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一千零五章 清洗(下)
    他剃了須,染了發,只覺得做新郎官時,也沒這麼意氣風發。他腰間掛著的鴛鴦荷包,早就換成了簇新的葫蘆形荷包,藍底褐邊,壓金繡錦。帶著幾分奢華。

    這荷包。再配上他從頭到尾一襲新衣。腳底一雙新靴子,看著添了幾分富貴氣象。連客棧的夥計,每次都要多到孫辦面前露兩面,慇勤意。

    孫孫雖囊中不足。仍不忘擺大爺的款。叫七祿絞了塊五兩重的元寶。將碎銀子裝了半荷包。

    要是在「乾妹妹」面前,就大方得很,或者丟給客棧夥計一塊,或是丟給「乾妹妹」身邊的老媽子一塊。

    他這身行頭,都是他這新認的「乾妹妹」所增。他這「乾妹妹」娘家姓花。夫家姓王,徽州人士。她年歲不大,雙十年華。她丈夫在張家口做生意。在髮妻亡故後,使人從老家又說了一房填房,就是花氏。

    不想,數月前她丈夫染疾,一病嗚呼。

    她本要收攏丈夫的產業扶靈歸鄉。卻是被繼子與管事聯合排擠,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嫁妝與私房銀子暫避京城。不想繼子仍是不休不止,使人追到京城來,圖謀她手中銀錢。

    她身邊只跟著一個婆子,一個網留頭的小丫鬟,遇此境況,只有嚶嚶哭泣。

    正好被孫孫見到,出頭喝退王家「惡僕」才使得花氏得以周全。

    孫孫雖被花氏姿色所誘,又惜她境遇可憐,可是開始時並沒有想要如何。

    他也是讀了多年聖賢書的,即便好色,也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這偷孝中寡婦之事,在窮鄉僻壤、消息閉塞之地,神不知鬼不覺做了還可;這在京城首善之地,客棧之中,他還是曉得分寸。

    因出門在外不便,花氏沒有一身縞素,但是只著淡青色素衣映襯著人從容淡雅。

    孫報不過是藉著「關照」的名義。多往花氏處跑幾遭,用眼睛吃吃豆腐,言語間調笑兩句。

    不過,在聽花氏的婆子抱怨兩遭後。孫孫的色心就開始蠢蠢欲動。

    這花氏出嫁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做填房。結果丈夫死了,聽繼子所說。才知道丈夫壓根就沒有將她入族譜。

    她當年出門子後,就隨著丈夫北上張家口,婚禮從簡,所以竟是說不明白。

    如此,「名不正言不順」即便被繼子所欺,她也只能含淚往肚子裡嚥了。

    孫孫想到的卻是旁的,既然花氏是妾,不是妻,那這孝期不孝期的,就不用太當回事。

    除了美色使人生獸念,還有就是財帛動人心。

    聽著花氏的意思,是想等到明年春暖,買船南下,帶著這一大柱銀錢回徽州娘家。

    如此一大塊肥肉,送到孫瑟嘴邊,怎麼還能放過?

    在徐州混了兩年青樓妓院,他也算是花間高手,自然曉愕如何在女人面前溫柔小意。除了嘴上慇勤。他出手也「大方」直接跟掌櫃的說。將花氏的房費算在他賬上。

    花氏主僕的吃喝,也從每頓飯幾個小菜,變成頓頓都是外頭館子叫來的上席。

    孫孫裝大方,囊中卻不寬敞。不過是打著曹家的旗號,在賬上掛賬。

    前兩頓。花氏還道不敢生受,帶著小丫鬟過來致謝。而後,見阻不住他,便邀請孫孫主僕同吃。

    一桌上席,十幾道菜,即便五人用,也是吃不完。

    孫孫樂的賣人情,時而送賬房兩盤,時而送夥計一盤,落得個眾人。

    如此朝夕相對,這男女大防也就說不得了。無人之時,拉下手。拉下胳膊,都是有的。

    再進一步,卻是不容易,畢竟面對的又是良家女子,孫略還端著不肯太放浪。

    這日,花氏許是想起亡夫,午飯時就吃了兩盅酒。

    看著這隨席而來的豆再捲、羊肉燒賣。花氏直覺得煩膩,想要吃那邊的定勝糕與桂花年糕,便遣了婆子出去買。

    因將近新年,還要買些其他物件。花氏又借了七祿隨那婆子同去跑腿。

    孫弦見機會難得。就另有盤算。他先回自己屋子中。將行囊中帶著「助興」之藥,吞了一丸,隨後才回到花氏屋子。

    看著花氏霞飛雙頰,孫瑟直覺的心裡麻酥酥的,像有個小爪子在撓。

    花氏渾然未覺,只醉眼朦腦。眉頭微蹙,撫著胸口,到是添了不少風流。

    孫孫心中一動,對小丫鬟杏兒道:「如今客棧人雜,我那屋沒上鎖。你去看著些,等七祿回來再過來。」

    杏兒不過十來歲大,見自己奶奶沒有出言反對,就乖乖地聽了「舅爺」的話出去了。

    孫穆見她出去,這才面上帶了幾分關切。站起身來,走到花氏身邊。扶著她的肩膀道:「好妹子,這是怎麼了,可是不舒坦?」

    花氏抬起頭來,看著孫瑟,也不應答,眉眼之間,水波流轉,甚是勾人。

    孫孫大半月沒挨女人身子,眼下只覺得渾身燥熱難擋,他嚥了口吐沫,手從已經從花氏肩膀,移到她額頭上,眼睛熱辣,嘴裡卻道:「臉這麼紅,是不是病了?」

    花氏只是笑,軟軟地倚在孫巍身側,嘴裡說著聽不真切的醉話,看來是醉的不輕。

    孫孫心中天人交戰,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從花氏額頭移到她耳邊。摩挲她光潔的脖頸。只覺得入手滑膩,動人心魄。

    花氏醉意朦朧之下,閉著眼睛,往孫瑟身上蹭了蹭,低吟了一聲:「老和…」

    孫孫只渾身火燒火燎的,額頭上已經冒了熱氣,哪裡還忍得住,直接將花氏推到坑上,來了個呂字「

    這不過才是午後時分,屋子裡正亮。

    花氏卻是不肯睜眼,嘴裡一口一個。「老爺」**喘喘,承恩正濃。

    孫接知她是醉中思戀亡夫,竟莫名生出幾分妒意來,心中罵著」淫婦」就越發賣足力氣,誓要將花氏收服。

    等到花氏受用不住,睜眼求饒時;看到孫辦,驚得花容失色,僵在

    裡。

    孫孫哪裡容她想旁的,拿出那青樓裡學著的手段,只將花氏弄得飄飄欲仙,嘴裡嬌聲喚的,已經從「老爺」換成了「好哥哥」

    有一就有二,兩人孤身在外,又無親長掣肘,自是乾柴烈火,夜夜不相離。幾液棧裡的賬房與夥計,見了孫樓,都要道聲恭順※

    孫孫自以為得了如花美眷,也就想不起曹穎來。加上花氏說了,上回吃了不明不白的苦,就算要改嫁,也要名正言順做大房。孫辦更是合攏了嘴,對於自己妻兒之事,隻字不提。

    若是花氏追得緊了,他便只說妻子嫉斷扈,早已休離,平素只有一長妾照顧自己起居,如今那長妾回了蘇州大宅,

    花氏似不盡信,私下裡,拿銀錢哄著七祿又問了一遭。七祿早已的了孫孫吩咐,自然是同孫猛說得一樣。

    花氏這才心安。與孫接恩恩愛愛地過起日子。

    對於孫瑟說的想要補官之事,她也是雙手贊成,只是又自憐自己這商家婦,怕配不上孫瑟這官家老爺。

    孫瑟貪她色,愛她財,自是「心肝寶貝兒」掛在嘴上,賭咒發誓地,許以正房之位。

    兩人認識,不過十來天,就做起老夫老妻,蜜裡調油,商議著只等著過了年,挨到十五衙門開印,再籌劃補缺,,

    孫孫這番「風流際遇」並沒有背人,曹頰、曹穎自是對此事一清二楚。

    曹穎說不傷心是假,兩人少年夫妻。結絨十數年,心中多多少少的。終是還存著一絲念頭,盼著他日後能「浪子回頭」這下終是徹底灰了心,卻也偷偷鬆了口氣。

    既是找了有錢的寡婦做外室,那該想不起折騰她們娘幾個了。

    丈夫的脾氣,她是曉得的,哪裡是長情的人,如此看來,現下可憐的不是她,是那個「有眼無珠行為不檢」的花氏。

    這樣想著,她的心緒漸漸平息。便將過年的東西準備齊全,又親自去曹家接女兒回家過除夕。

    兆佳氏見她過來,說什麼也要他們娘幾個都到這邊過年。

    靜惠與素芯也聽說孫孫進京之事,亦都再三相勸。

    曹穎想起兒子每次回家都要問門房幾句,出門也是囑咐再三,就是怕他不在時,孫孫過欺負她。

    只要孫孫還在京中,兒子心中的不安就不能消除。

    曹穎沉默半響,終於答應帶著孩子們回娘家過年。李氏聽說此事,也覺得曹穎應該在這邊過年。既是曹穎帶著孩子們回曹家過年,初瑜這個做舅媽的,也不能不表示。

    可是時間緊,現裁新衣也來不及,初瑜就挑了兩棵好人參,外加幾匹做春衫的好料子,使人給曹穎送去。孫禮備考,需要補身子,正是曹穎需要之物。

    孫禮、孫初兄弟兩個各是筆墨紙硯一套、新書兩匣;孫嫻是對鑲嵌珊瑚的紐絲金手鐲、內造四季絨花一匣。

    還給孫初生母梁氏預備了一份,瑪瑙戒指一對,衣服料子兩塊。

    梁氏留在孫宅看家,沒有隨曹穎過來。收了初瑜的聳後,她還專程回曹府一趟,給初瑜磕頭,又給兩府主子拜早年。

    她雖是被孫練收房,抬舉為姨娘,但是守著本分,忠心不背主,這使得曹府的女眷都若有所悟。

    要知道,曹府可是有好幾個待齡的女孩兒。

    為了此事,初瑜還專程同丈夫提起:「三姑奶奶早年受氣,就是帶了外頭買的丫鬟陪嫁,結果都是不安分的。白白地生了許多閒氣。咱們天慧,可不能再如此。現下天慧身邊那幾個,二姑奶奶給的不必說。是王府的包衣奴,調教過的,懂得規矩。其他幾個,杜蘭是家生子。芳蘭卻是外頭買來的。等到年後。還是從家生子兒中再挑些小丫頭子上來才好。」

    曹顆聽了,哭笑不得:「天慧轉年才十歲,說這些是不是早了?她可是咱們的寶貝閨女,不滿十八歲。我可是捨不得送她出門子。再說。這丫鬟是否忠心,不止要看出身。還要看品行,家生子兒中就沒有淘氣的了?若想要不受欺負哄騙。還是要會看人識人,能壓制住人才爾」

    初瑜對丈夫關於丫鬟的說法不以為然。但是也不會丈夫辯個明白。畢竟這內宅之事,她只是同丈夫打個招呼,並不是來請丈夫做主。

    「額駙怎麼老念叨十八,上次說天祐」恆生要過了十八再娶媳婦。現下又天慧也要等到十八。男孩子早些晚些沒什麼,女兒要是晚了可不大好。」初瑜說道。

    「長大些,定了性子,眼界寬些。總比還能嫩著,戰戰兢兢出門當小媳婦強。」曹顆道。

    他能對十五歲的小妻子下手。可捨不得寶貝女兒十五、六就被哪個,混蛋欺負了去。

    初瑜聽了,則是想到懷孕生子上。若是年齡骨盆不開,這生子就是生死關。想到此處,她心中也贊同丈夫的意見,決定要留女兒過了十八再出門子。

    她想起一事兒,道:「國公府那邊,是不是聽了什麼消息,送年禮的婆子過來後,竟打聽起恆生來!真是叫人納罕,自從新皇登基,這去國舅府說媒的都要踏破門檻。他們什麼樣的挑不出來,又來打咱們家的主意?」

    曹顆笑了兩聲道:「聽說年羹之前幾日來信,替長子向隆科多提親。被隆科多拒絕了。終家炙手可熱不假,年羹堯卻是皇上最倚仗的心腹,又是皇上的大舅子。隆科多敢拒絕年家,旁人卻不敢去刺年家的眼,這個節骨眼與終家說親。李四兒一心想要找個好女婿,不急才怪。」

    初瑜聞言,不由擔心:「那可怎麼好?平白拖咱們下水。委實可惡。」

    曹顆笑道:「不用擔心。隆科多即便曉得恆生的身世也不怕,有十六爺在前頭頂著。十六爺可是認準了恆生做女婿,十六福晉也喜歡咱們恆生。」

    初瑜聽了,跟著笑道:「也是。前幾日恆生從妞妞那裡淘換了不少玩意,都是帶進宮去給大格…」

    曹府這今年,過得比往年熱鬧。

    雖說長一輩中,曹頌與曹項都不在京城,但是小一輩漸大,給府裡添了不少生氣。

    而且,曹顆乙經得了消息。曹頌不日就要回京。

    最早派到西北軍中的上三旗侍衛。都隨著十四阿哥回京。

    大行皇帝次日,新皇曾下旨給西北軍中的十四阿哥,命他馳驛回京。距今已經四十多日,算算行程。也差不多該到了」

    汗,沒清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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