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八百四十六章底細
    00389第八百四十六章底細

    斤了韓江氏的話。莫賬房似乎懷有些糊塗,直到賬冊到怕上。捧著看了,額頭才滲出汗來。

    這是九月底的賬,記到帳了。將貸出去的賬,算成了存入的。

    雖說這只是內部帳,但是銀行也早有規矩,不得亂的。否則的話,賬房同庫銀對不上,扯起皮來,往後的貓膩就多了。

    為了這條,銀行早制定了相應的懲罰條例。

    吳賬房這次,失誤不大,但是銀錢數額大,這疵不能輕了。

    想到頂頭上司十六阿哥才到京,自己就出了這麼大的砒漏。吳賬房臉色煞白,捧著賬冊的雙手瑟瑟發抖。

    這上三旗包衣,在內務府掛名的奴才多少,得了實缺的才幾個。

    他這個個置,還真不愁人填補。

    「韓顧問」吳賬房想到此處,望向韓江氏的眼神,就帶了幾分祈求。

    韓江氏抬起頭,道:「寫個陳述書給崔郎中,等十六爺疵吧。」

    吳賬房與韓江氏接觸幾東,曉的她是不講情面的,心裡歎了口氣,沒等撂下賬本,就聽有人笑道:「等爺做什麼?莫不是銀行這幾個月收益好,等著爺給大家包紅包?」

    隨著說話聲,進了屋子的,正是帶著十六阿哥。

    韓江氏忙從座個上起身,吳賬房也跪了下去,十六阿哥擺擺手,叫兩人起了,掃了眼案犢上的賬冊,對韓江氏道:「九月收益如何?」

    「中可。」緯江氏回答的簡明。

    十六阿哥並沒有到書案後座,而是撿了邊上一把椅子坐了,對韓江氏道:「嗯,年底這幾月月份,到是要忙一忙。只是這些月份,來抵押貸款的人多,其他月份的也加起來。看來銀庫年底要吃緊。」

    韓江氏最近也惦記著點,心中已經隱隱有斤,念頭,等著十六阿哥回京好商量。只是眼下還有吳賬房。韓江氏不好多言,就沒有接話。

    十六阿哥這才想起邊上還站著吳賬房,看了看他手中的賬本,對韓江氏正色道:「賬目不對?」

    這兩年,京城惦記往銀行伸手的大有人在,就算有斤。十六阿哥鎮著。但是架不住外頭的貪婪之心。

    之前,就發生過兩次銀錢賬目的事兒,十六阿哥狠狠發作了,才算消停些。眼下,十六阿哥還以為那些人不安分,又開始算計銀行,心裡很是不耐煩。

    韓江氏點點頭,道;「記倒賬了。出的記成入的,結餘就成了二十七萬到了一百零八萬

    這「倒賬」並不算大事,但是十六阿哥的神色卻沒放鬆,望向吳賬房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吳賬房已經站不住,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十六阿哥挑了挑嘴角,看著吳賬房道:「到賬?若是爺記得沒錯,你是去年銀行開業就在的老人。那批人,是爺親自挑的,都是在內務府當差十五年以上的老賬房。跟爺說說。這賬是怎麼回事兒?」

    吳賬房跪在地上,後背已經都是冷汗,抬起頭來想說辯白兩句,見了十六阿哥正望著自己,簾改口。如實交代。

    原來,上個月他外甥女出嫁,就在算結餘那幾日。他央求了其他賬房幫自己算賬、對賬,自己抄到賬冊上,沒想到就出了諷漏。

    年六阿哥聞言。皺眉不語,過了半晌方道:「幫你對賬目,是哪個?」

    「回十六爺的話,是董長恭。」吳賬房戰戰兢兢地回到。

    「董青源?」十六阿哥聽著名字有些耳熟,道:「董殿邦家的人?」

    吳賬房回道:「是董總管的堂親。」

    十六阿哥看了吳賬房一眼,問韓江氏道:「按照規矩,當怎麼罰?」

    「尋人做賬、替人做賬,打五十板子,罰銀百兩;做錯賬倒帳,按照賬面數額分輕重,輕則罰銀八十。重則直接交內務府慎刑司問責。

    韓江再平靜如水的說道。

    十六阿哥點了點頭,對吳賬房道:「聽清楚了?去崔華那兒,就說爺說的,知錯犯錯,板子翻倍,罰俸三百。那個姓董的,也照此例。」

    這處罰不算輕了,但是吳賬房聽在耳中,仍如天簌一般,忙磕頭謝了十六阿哥的恩典,下去尋崔華領板子去了。

    韓江氏看著吳賬房的背影,若有所思。十六阿哥只當她心軟,道:「錯不算大錯,但是要防著有心人,敲打敲打也是好的。」

    「十六爺,按照規矩,出了錯賬。賬務總管同我這個顧問總管都要擔失查之責。這塊兒,爺也當罰了。」韓江氏道。

    十六阿哥點了點頭,道:「當如此,還是你心細,要不爺都忘了。」

    這不是大事,不過罰上百十兩銀子,給眾人看,也算將事情有個交代。

    屋子裡,除了韓江氏的侍女。就是十六阿哥同他兩個近身侍衛,沒有旁人,韓江氏就將說出一個籌銀的法子。

    十六阿哥聞言,眼睛一亮,笑道:「這個法子好,銀行開業一年多。且不說房產、地契,質押庫裡。正經有不少古董字畫,值錢的玩意兒。要是這麼一出手,不知貸的本銀收回來,利潤也能有幾成。」

    韓江氏見他種,心裡鬆了口氣。

    她的意思,是將過了還貸期限的質押品盡數拍賣。京城權貴多,年底又是操辦婚嫁、走親送禮的時候。這些東西也能賣上價兒。

    往後按照或者三月或者半年,來上一次,也能讓銀行的銀錢活起來。

    若是十六阿哥不答應,銀行就此下去,用不了一年半載,周轉就會出問題。

    十六阿哥想起那些宗室股東。挑了挑眉,道:「既是質押的東西,起價就比外頭低幾成,要是搶著了。也算便宜。也算給那些宗室股東一個甜頭吧,這次安的帖子,就往這些人家發。除了股東自家,還能贈每家友親三張請帖。如此一來。京城有點份量的人家,就差不多齊了。這個月有點趕,就定在下個月月初吧,預備也寬裕些。」

    韓江氏點頭鈾,又藉著曹顆當年江寧的招標同內務府當年的招投標,同十六阿哥商定幾處細節,

    暢春園,清溪書屋。

    看著四阿哥遞上個折子,康熙不由皺眉,道:「戶部虧空清了幾年。還余這麼多?這銀庫裡沒銀子了,兵部那邊的使喚怎麼辦?」

    不怪他皺眉,十四阿哥率領宗室帶著八旗大軍出發後,這銀子跟流水似的花。戶部的銀錢有數,不少都是從內庫出的銀

    但是,內庫的銀子也不富裕。大頭還得指望著戶部國庫。

    沒想到,這國庫賬面上有銀子,銀庫中還是空的。

    康熙原本已經同大臣們商議妥當,等到明年開春,就要有幾場戰事要動。如今兵部、戶部都是為這個做戰前補給。

    沒想到,卡到銀子這裡。

    「今年的稅銀還沒到,這去哪裡湊銀子?」康熙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四阿哥。

    四阿哥倒是想起一處弄銀錢的地方。倒是沒有完全把握,也不敢先說什麼。

    康熙見四阿哥不支聲,歎了口氣,道:「看看有沒有其他出息,若是沒有,這筆銀子還是先從內庫支,等戶部稅銀到了在填補過來」

    曹府,梧桐苑。

    曹顆同初瑜用了晚飯,提起烏恩嫁妝之事。烏恩這些年當差勤勉,教天估他們幾個的蒙語啟蒙,這次又是嫁到曹方家,夫妻兩斤【不想委屈了她。

    初瑜的意思,是嫁妝多些,也算給烏恩長長臉面,讓她討討曹方媳知的喜卞獸顆則是看在小滿份上。加上不願韓江氏多破費,想著自己這邊多添些。

    「傢俱早就尋人打了的,原應多置辦幾抬嫁妝,又有魏管家當年的例擺著,不好過了,就多添些細軟吧。」初瑜道。

    這些精細事兒,曹頤自走向來聽妻子的,點頭稱好。

    因七阿哥隨扈回來,曹顆又同初瑜商量過兩日帶著孩子過去給七阿哥請安。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就見喜煙進來稟道:「格格,曹元家的來了,在廊下侯見。」

    初瑜點點頭,對曹顆道:「憂為挑人的事兒,內宅不少丫鬟到了歲數,也當挑人了。」

    曹顆當然無話,不說別人,就是初瑜身邊當用的四彩,如今也只剩年紀最小的喜煙、喜霞還沒嫁人。

    喜雲嫁了張義,去了廈門;喜彩嫁了趙同,出京做知縣太太。

    梧桐苑早就當補人,只是開春就出城去了,一直沒有顧得上這個。

    回到京城,初瑜想起此事,就吩咐了曹元家的,從家生子中挑上些來。教導些規矩,好補到各院子中。

    如今,這是教導的差不多了。

    曹顆站起身來,道:「我網好去看太太,你忙你的。」說著,起身要出去。

    初瑜見狀,忙攔下,尋了個青披風給曹融繫上,道:「這兩日雪雖融了,卻不顯暖和,大爺還是仔細些好。」

    曹顆道:「最近太太覺多些。過猶不及。等會兒若是吩咐完差事。你也來蘭院,咱們陪太太打會兒牌。」

    初瑜聞言,用帕子捂了嘴笑。道:「這些日子,大爺倒是樂意打牌了。每次贏得太太直抱怨。太太說了下回要找二太太過來贏大爺。」

    其實,府裡女眷不少,但是曹顆陪著李氏打牌,卻只能讓初瑜或者丫鬟湊手。

    誰讓這些道,宅門裡規矩多,還有諸多「家禮」需要守。在家中。平素在李氏身邊陪著的,除了初瑜,還有田氏、憐秋姊妹。

    雖一個宅子住著,算是自家人,但是這男女有別的規矩還是要講的。就走出了嫁的親姊妹歸寧,曹顆都不能同一個桌子吃飯,更不要說其他人。

    這打葉子牌,他會是會,但是算是生手。因為,只在他小時候,陪著老太君耍過。

    沒想到,生手卻是運氣好,每次陪著李氏打牌,曹顆都能贏錢。他原想故意輸幾把,哄李氏開心,但是李氏身後看牌的丫頭又生疏,想給斤小眼神也不行。

    「二太太?」曹顆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外頭天色,道:「天還沒黑。那就使人去接,正好姐姐使人來問關外山貨之事兒,得空問問二太太同二弟妹,列個單子,一起置辦了吧。」

    初瑜鈾,曹顆這才出了屋子。

    曹元家的帶著兩個小丫頭,站在廊下,見了曹顆,俯下身子尾。曹顆擺擺手喚起,大踏步出去了。

    曹顆到蘭院時,李氏正歪在外屋坑上,哄著長生說話。

    聽丫鬟報兒子來了,李氏直起身子叫進,長生已經蹬著小眼下炕,歡歡喜喜地叫「哥哥」

    曹頗去了披風,給母親請過安。就抱起長生,在椅子上做了。

    長生抓著曹顆的盤扣,笑嘻嘻的說道:「哥哥怎麼不做大將軍?」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曹顆望向李氏李氏笑著說道:「剛才我給他將古呢。」

    「哥哥要當差賺銀子,當不了將軍。長生想不想做將軍?」曹顆看著身形略顯瘦小的弟弟,問道。

    心裡卻是想著,這孩子身子骨不結實,今年天冷了,等到明年開春也當跟著任家兄弟學學拳腳,先把身子骨練結實了再說。

    「做將軍?跟恆生似的,老在日頭底下跑麼?那可不成,搪搪說,不能曬著,該生病了。」長生奶聲奶氣地回道。

    曹顆摸了摸弟弟的小腦袋瓜子。道:小小子可不能太嬌氣,那不成了小姑娘了?」

    長生聽了,只是笑。

    李氏聽出長子話中不贊同之意,喚奶子將長生抱了出去,對曹顆抱怨道:「你父親生前也念叨我,說是慈母多敗兒,可他自己也沒捨得慣≒有什麼法子,夏天曬著點兒就中暑,冬天風吹了點就凍著。就是這樣看著,一年到頭,還要病上兩場。還是你二嬸說的對,這兒女。就是上輩子的債主,討債來了,讓人跟著不安生。」

    「就算底子弱些,用心調養就是,也不好總拘在屋子裡。左成小時候還不如長生,跟幾個小子一起粗養,如今也不是好好的。」曹顆道:「曉得母親疼長生,但是明年長生就六歲了,眼瞅就大了,還是不好太嬌慣。」

    長子就是主心骨,李氏還能說什麼,跟著點頭,道:「你說的在理,等到明年天暖和了,就讓他多跟著侄兒們出去耍」

    蘇州,織造府,內宅。

    王氏端坐在炮上,看著管家媳婦帶進來的兩個婦人,打量了幾眼,微微皺眉,對那管家媳婦道:「就是她們兩個?叫她們抬起頭來瞧瞧?」

    管家媳婦忙按照吩咐了,那兩個婦人才抬起頭來。

    年歲都不大,雖說臉色蠟黃,但是隱隱地也能看出有幾分姿色,用作針線上人,怕是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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