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六百一十八章 鬼域(上)
    人的身上。帶著動物屬性。

    在太多的時候。男人與男人的爭端。揭開各種外衣。本質就是爭奪「食物」與「女人」。

    就像父子是天敵一般。通常一塊領域裡。只能有一個發話的男人。

    若是自己的領域受到侵犯。那很容易激起男人的血性。也可以說是獸性。

    曹只覺的胸口堵了一團火。燒的自己難受。

    田氏為寧春的遺孀。在曹心裡。自是比不過寧春。但是此刻。田氏的失蹤。卻也讓他失去了冷靜。

    他的眼前。恍恍惚惚的記起。上輩子未出事前。看到社會上沸沸揚揚炒起的兩個案子。一個是無辜青年被飛車黨撞死。在案情未大白前。青年父母接受了肇事者的經濟賠償;一個是少女自衛殺人被誣為精神病。配合這番說辭的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當時他很無聊。設身處的的想了想。還正經八百的跟母親提道:「若是我被撞死了。您還是不要爭了。選擇寬恕。接受經濟賠償。好好的養老就好;要是兒我被關進去了。您就咬牙。別妥協。要不然好人也瘋了。」

    這就是曹對「生」、「死」的認真。為了逝去之人。痛不欲生。還不若照看活著之人。讓逝者於九泉之下安心。

    沒想到。卻是一語成讖。他真就死在車禍上。是不是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所以的到了報應。這些曹都不的而知。

    現下。他只想找到田氏。

    寧春之死。他尚且能自欺欺人。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說是迫於萬全暫時無法為其申冤;田氏卻是因他的緣故。無辜受到牽連。要是出了閃失。他還有什麼臉面自認為是寧春之友、左住、左成兄弟的義父?

    附近的兩個胡同。都通往十字路口。一時之間。卻是使人茫茫然。

    到底應當如何做。到底當如何做?曹的腦子飛速運轉。

    「大爺。要不要報官……」吳盛猶豫了一下。問道。

    曹剛要點頭。想到世風保守。對女子尤為苛刻。要是鬧將起來。就算尋到田氏。閒言碎語也能逼死她了。

    因此。他擺擺手。道:「別聲張。對外只稱走失了下人車。告訴下邊的人也封好嘴巴。不要混說。否則家法疵。」說到最後。已經帶了幾分凌厲。

    一輛馬車。哪裡會憑空飛了?

    若是沒有內應。怎麼會配合的這麼好。悄無聲息的就走了。

    「車伕是哪個?人呢?」曹皺眉問道。

    吳盛躬身回道:「田奶奶向來出門少。沒排專門的車伕。今兒輪到的是車馬房的章進。」

    「章進?」曹聽著這名字。覺的有些耳熟:「章全有的小子?」

    「是。正是他。平素慵懶的不行。幸好還會趕車。他老子就到大管家面前求情。給他在車馬房求了個活兒。」吳盛回道。

    章全有是江寧帶過來的老人。府裡的外管事之一。

    曹對他印象深刻。還因為他是病逝的章琉璃的親叔叔。

    在琉璃產子後。章家正經跟著風光了幾年。直到曹順夭折。章家失了倚仗。才沉寂下來。

    「傳話大管家。使人查清楚。最近章進都同什麼人往來。可有什麼異樣之處。」曹稍加思量。吩咐道:「章全有那邊也要查個清楚。」

    吳盛應聲下去。曹卻是曉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九阿哥已經存了不良之心。若是田氏到了他手上。哪裡還有功夫留著時間。讓曹尋查真相。

    不知不覺。起風了。

    京城二月正是楊柳將舒未舒之時。正是踏春賞景的好時候。然而京城的風沙。也是出了名的厲害。

    因是乍冷還寒之際。這時的風又被百姓稱為「凍風」。不僅沙礫飛揚。而且春寒刺骨。似乎要將人凍成冰了。

    「曹施主……」智然見曹佇立風中。不避不閃。忍不住開口相詢。

    雖是在風中。曹浮躁的心卻漸漸平息下來。

    他對智然道:「小和尚先在這邊看著。我往禮部走一遭。」說著。已經轉身。從邊上長隨手中拉了馬韁。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禮部是曹寅所在衙門。「上陣父子兵」麼?智然慢慢垂下眼瞼。想的卻是左住、左成兄弟。已經失父。若是再失母。豈不可憐?

    兄弟啊。他們是兄弟……

    魏黑見曹上馬而去。忙叫鄭虎帶著幾個長隨跟上。他自己個兒。則是留在這邊。探察馬車失蹤的蛛絲馬跡。

    別人不曉的田氏的身份。魏黑卻是曉的的。

    曹的性子。要是自己受了委屈。多數不會放在心上。能忍就忍過去;要是身邊之人出事。則是觸犯了他的逆鱗。怕是又一番風波。

    魏黑不是怕事之人。但奈何對方身份特殊。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

    弄的不好。就是好大的麻煩。就算是出了口氣。也難以使的對方傷筋動骨。只能是仇越結越大。

    招投標後。對於方家的攪和。曹選擇了任之由之。也是不願明面上同九阿哥撕破臉之意。

    卻不過是一廂情願。九阿哥那邊已經的寸進尺。

    田氏的安危。已經成重中之重。

    若是田氏有個閃失。那就是連緩和的余的都沒有了。

    內城本不能疾馳。但是因起風的緣故。路上行人漸少。倒是使的曹多了不少便利。

    捲著沙粒的狂風吹打到曹臉上。使的他睜不開眼。

    幸好他的座騎是用久了的。倒是跑的甚是穩當。

    少一時。到了禮部衙門。

    曹翻身下來。也顧不的什麼遞帖子請見什麼的。直接大踏步進了禮部大門。

    他穿著常服。門口就有雜役想要攔他詢問。

    曹胡亂摸了個牌子。比劃了一下。片刻不停的進去。

    那雜役還在琢磨。這是什麼衙門的腰牌。這位公子看著倒是有幾分面善。

    曹早先在兵部待過。禮部衙門的構造同那邊差不多。所以他直接邁進本堂。

    因還沒到落衙光景。本堂這邊捧著公文的筆帖式不少。還有來尋堂官稟事的郎中、員外郎等人。

    都按照品級。穿著官服。相比下來。曹常服甚是惹眼。

    有幾個見過他的郎官。還想要上前請安。卻是人影一花。曹已經過去了。

    曹進去時。曹寅正坐在條案後。摩挲著案上的兩塊墨。

    頭晌有江南故人來訪。帶來的「鄉儀」就是眼前這墨。這就是大大有名的「曹素功」墨了。

    曹素功是制墨大家。雖已經離世將近三十載。但是仍是名聲不墜。無人可比肩。

    曹寅早年在江寧時。曾從曹素功墨莊定版制墨。

    不過眼前的這幾塊墨。卻是同以往定制的不同。

    這兩塊墨是曹素功生前親手所製。名為「青麟髓」。裡面加入龍腦與麟髓而的名。

    這兩塊墨。一面填藍陰文。書「青麟髓」三字。另外一面則是陽文。寫了「康熙戊申藝粟齋主人曹素功墨」。

    這是康熙七年的墨。至今已將近五十年。

    市面上這樣的一塊墨。最少也要七、八千兩銀子。

    卻是一份「厚禮」。曹寅原不想收。但是對方話裡話外。卻是為方家說了不少好話。

    曹寅聞歌而知雅意。曉的是方家托人求情來了。

    如今。方家看著風光。靠著九阿哥的勢力。雖沒有中標。但仍是憑借雄厚財力分了幾條商道的股。

    他們也怕了∪其怕曹家。

    這番下來。他們卻是將曹家的罪狠了。曹家固然不敢同九阿哥撕破臉。想要收拾一個商賈。還不在話下。

    更不要說曹家在江南多年。即便進京。姻親故舊還在南邊不少。

    方家的產業。除了在福州的。在江南還有大部分。

    曹家要是想要發狠。將方家連根拔出也不是什麼難事。

    方家家主方百魁早年也往江寧送過禮的。如何能不曉的曹家的底細?想來是怕了≒礙於九阿哥。不好登門賠罪。便迂迴央求了他人來求情。

    對於方家的動靜。曹寅始終是靜觀其變。見兒子能耐住性子。他原還有些欣慰。

    對於皇子阿哥。若是沒有敬畏之心。讓康熙探察了。那就是大逆不道的罪過。就算九阿哥再怎麼折騰。畢竟還是京城的界。什麼事能瞞住上面那位的眼睛去?

    曹受身份所限。這般「無可奈何」。不僅不會有罪過。怕還要受到褒獎。

    狗急跳牆。曹寅不願給兒子豎敵。便順順水推舟收下這兩塊墨。

    「父親……」曹上前一步。看著曹寅。喚了一聲。

    曹寅見兒子全不顧規矩禮數。直接登堂入室。神色異樣。心裡不禁「咯登」一聲。站起身來。道:「有何變故?」

    「父親。田氏的馬車被劫走了……」曹也沒什麼磨嘰。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接著開門見山道:「父親。動手的。八成是九阿哥安排的人。九阿哥府那邊。已經使人去探看了。怕是狡兔三窟。九阿哥在城裡城外的私宅還有哪幾處?」

    曹寅開始還有些糊塗:「怎麼好好的田氏攪和進來了?是劫錯了人?」

    曹點點頭。帶著幾分焦急道:「父親。這已經過去兩刻鐘了。卻是功夫不等人。父親還請直言相告。田氏那邊……」

    「稍安勿躁!」曹寅已經從座位上起身。神情多了幾分鄭重。看著曹道:「篤定是九阿哥?有沒有可能是其他緣故?」

    內城之中。青天白日劫掠官家女眷。

    除了貴為皇子的九阿哥。就算別人對曹有這樣大的仇怨。也不敢動手。

    曹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看著曹寅道:「父親。田氏是左住、左成之母。也是咱們家的人。七尺男兒。不能庇護家人平安。還有何面目立於天的間。」

    曹曉的父親「忠君」之心甚重。怕他不顧田氏。所以才說了這番話。

    曹寅看著兒子的眼睛。裡面除了焦急。還有無比的堅定之意。

    曹寅心裡歎了口氣。道:「除了貝子府。九阿哥在城裡還有兩處私宅。只是他傲是傲。肆意是肆意。卻是鮮少留下把柄給人。就算是劫人。也不會往自己的院子裡。多半是用了其他人家的院子。」

    「方家……」曹想起方百魁提親之事。心有所悟了。看了曹寅一眼。轉身疾步而去。

    方家在京城的宅子。共有兩處。

    一處在前門外。一處是什剎海邊上。

    雖說有規定。內城住的都是旗人。漢人都集中住在外城。但是仍有不少漢人官員富商。寓居內城。

    九阿哥除了愛財。還是皇子中出了名的愛享受之人。平素甚少出行。因為不耐車馬勞乏。

    就算他用方家的宅子。也多是什剎海這邊的。

    換做是方傢俬宅。倒是少了幾分顧忌。曹從禮部衙門出來。先是打發一個長隨往魏黑那邊傳話。預備人手。而後帶著剩下眾人。往什剎海去。

    他卻是沒有看到。曹寅已經跟了出來。看了兒子的背影。也叫出一人來。低聲吩咐了。

    方百魁坐在花廳。已經是後背發冷。手足抖個不停。

    且不說這白日劫人是什麼罪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曹家是吃素的。也要張嘴咬人了。

    九阿哥不選其他的方。選了這裡。不曉的是為了斷方家後路。還是以防東窗事發好拿方家頂缸。

    不管是那種。都沒有方家的好果子吃。

    方百魁一邊慶幸自己幾日的決斷。打發獨子回福建;一邊在裡想著化解之法。

    這幾日。他頭髮熬白了大半。費盡心思。花了一萬七千兩買了兩塊徽墨≒花了幾千兩請托。向曹家示好。

    這尚未的回信≒出來這一遭事。

    莫非真是上輩子作孽。注定不的善終。此番要命送京城?

    雖說他們方家能有今天。借過九阿哥的勢。但是這十幾年來。孝敬何曾少了?

    要說心裡不怨。那是假的。但是縱然有家財萬貫。在當朝皇子眼前。還是螻蟻般的低賤。如何能輪到他說話。

    這不是九阿哥想用他的房子。就直接佔了正房。何曾問過他的意思?

    方百魁正在驚恐不安。就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

    是九阿哥到了。方百魁忙起來躬身相迎:「九爺……」

    九阿哥徑直走到廳上主位坐了。皺眉瞅了方百魁兩眼。道:「老方啊。你的眼光也不算賴啊。怎麼就能瞧著韓江氏姿色不錯來?怕是爺府裡的丫頭。顏色也比她好幾分。」

    方百魁曉的九阿哥是色中厲鬼。九阿哥府的滕妾中。就有他孝敬的美人。

    但是說起韓江氏的容貌來。卻是也不能怪他。他見韓江氏時。韓江氏還在娘家。其父尚健在。十來歲的小姑娘。

    而後做生意。兩家所有往來。卻是不的相見。「許是女大十八變。失了小時候的靈氣;許是相由心生。許是喪父喪夫鬧的。」方百魁躬身回著。卻是心裡一動。道:「生意場上。說起六合錢莊這個女掌櫃。都說她八字夠硬。生而失母。少年喪父。未入洞房而喪夫。早年還有近支族人。想要與她爭產。都害病死了。」

    九阿哥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身子已經坐直了。擺擺手。道:「等等。你說什麼。未入洞房而喪夫?這樣說來。那韓江氏豈不是處子之身才是?」

    方百魁點了點頭。道:「合該如此。韓江氏雖是商賈。但是其母族與父族都是富足了幾輩子的人家。家風嚴謹……」

    「哈哈……偽君子。爺竟也看走眼了。曹這個的的道道的偽君子……」九阿哥聞言。不禁拍了椅子把手。大笑出聲。

    他上手的女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是不是處兒。一眼就看的出來。

    這「韓江氏」做小媳婦打扮不說。這眉頭已經發散。雙乳微微下垂。哪裡像是處子?

    嘴裡笑著。九阿哥心裡也有些鬱悶。

    搶曹一個掌櫃‰搶曹一個女人。壓根就不是一回事。

    他是想給曹點顏色看看。好出了自己心中這口惡氣。主要也是給京城內外的商賈看看。他九阿哥還是說了算的。

    內務府總管。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屁。

    曹再怎麼鬧騰。還能翻上天去不成?一個不好。就有無數個小鞋在前頭等著他。

    搶了曹的女人。這不是扯淡呢?

    若是個天姿國色。只當是美色迷了心竅。還能爽上一爽;這樣個尋常貨色。自己還要穿曹的破鞋不成?

    九阿哥的神情變的古怪起來「影綽綽的。好像自己疏忽了什麼。

    等等。額娘曾叮囑他什麼來著……

    九阿哥剛才過來。見她姿色平平。已是失了興致。不過是想要名正言順佔了她的傢俬。所以想著對付對付「上馬」。

    不想。田氏在寺廟裡半日。身上、頭髮絲都染了檀香。

    九阿哥可不是善男信女。向來只喜歡龍涎香。最是不耐煩這個味兒。

    因此。他便叫人好好將田氏拾掇拾掇。自己踱步出去。尋方百魁說話去了。

    田氏還昏迷著。兩個婆子看著的上褪下來的衣服。想著田氏素顏裝扮。可見是個孝期的良家。

    這是作孽啊。

    兩個婆子彼此看了一眼。心裡直念「阿彌陀佛」。

    這時。就聽到有人輕聲道:「邢大娘。高大娘。這個女的是誰?」

    聲音帶著幾分稚嫩。話音未落。門口已經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子來。

    卻是一個俊秀的小少年。頭上戴著有大紅絨球的小帽頭。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褂子。正瞅著浴桶裡的田氏嘻嘻笑著。

    其中一個婆子見了。忙沖這少年招招手。道:「哎呀。七娘。這邊有貴人在。你不是病了麼。多咱起來的。讓大娘摸摸看。額頭還燙不燙?」

    原來不是個小小子。是個八、九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吐了一下舌頭。湊上前來。眼睛卻是看著田氏的臉。滴溜溜亂轉。

    待到近前。見田氏身上未著寸縷時。小姑娘忙移開了眼睛。紅著臉不敢再看。

    她不是別人。正是方家請來的武執事方種公之女方七娘。

    雖說看著不過八、九歲的模樣。實際上她只是長的小。今年已經十二。

    前幾日她父親護送方百魁之子啟程回福建時。方七娘貪玩著涼。身體不適。就滯留京城。

    因方七娘性子活潑。心的又良善。這邊上下人等都喜歡她。

    這次生病。方百魁也是請了好幾個大夫。安排了不少人手照看她。

    一個婆子摸了摸方七娘的額頭。見是不燒了。才放下心來。雖不曉的那位「九爺」的身份。但是瞅著不像是脾氣好的。婆子們怕七娘調皮受責罰。哄她回去休息。

    七娘笑嘻嘻聽著。視線最後還是落在田氏身上。目光中卻多了幾分探究。

    她父親方種公。除了武術了的。醫術上也頗為造詣。

    七娘是他的獨女。自是的了父親的真傳。她臉上紅暈已經散去。走到木桶前。舉起手來。翻了下田氏的眼皮。

    「七娘。不的調皮……」一個婆子見了。忙上前。想要阻攔她。

    方七娘已經抬起頭來。道:「高大娘。拿出她的胳膊。七娘給她把把。」

    高大娘搖頭。道:「七娘。快回去。要不然。老婆子可要找老爺去。」

    有次方百魁打兒子。打的狠了。被七娘瞧見。打那以後七娘就有些怕方百魁。

    所以。但凡她有淘氣不聽話的時候。婆子們便使用這個殺手鑭。

    不過。這次卻是沒有靈驗。

    方七娘搬了個小凳子到木桶邊。自己個兒探出手去。從水裡撈出田氏的胳膊。小臉上繃的緊緊的。再也沒有丁點笑意……「方宅」兩字。嘴角往上挑了挑。上前兩步。握住了門環。使勁的叩著。「誰啊?」門房開了個門縫。一邊往外頭打量。一邊隔著門問話。

    曹哪裡有心情同他磨牙。沖鄭虎點點頭。

    鄭虎已經帶著人。將大門擠開。門房見勢不對。想要高呼。已經是被捂了嘴巴。提溜到一邊。

    這功夫。就見影壁後又轉過一人。小廝裝扮。道:「老爺問呢。是誰來了……」

    話說到一半。他也被掐了脖子。拽到影壁前。

    曹的眼睛。落在院子東側停著的馬車上。臉上似笑非笑。不曉的是該欣喜。還是該暴怒。

    田氏。就在這宅子裡……險邊緣。月票對大家來說。是訂閱的附屬物。或許有的人從來沒投過月票。對於小九來說。卻關係到養家餬口的生活費。大家幫忙。請將月票投給小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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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這兩個月更的少。對小九有埋怨的讀者。小九能體諒大家對小曹的渴讀之心。只是因這前兩個月傷了元氣。不能久坐。嗜睡如命。腦子裡有劇情。但是碼字速度超級慢。俺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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