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城大亨 第167.超前的鋼管舞
    幕式進行差不多的時候,米雪走過來向榮少亨告別,己的妹妹雪梨回去。

    榮少亨點點頭,就在米雪要轉身的時候,忽然把自己手中的房門鑰匙塞到她手裡,米雪怔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明白了榮少亨的意思,臉上紅雲飛度,顯得異常嬌艷。

    就在米雪轉身離開以後,榮少亨先是陪同張徹和楚原,將黃沾,王羽,狄龍,姜大衛等一干影視文化圈中的名人邀請到四樓紅酒休閒區,請大家品嘗法國上好的波爾多紅酒。

    放眼看去,四樓裝飾得比較清雅寧靜,周圍懸掛著各個流派的藝術油畫。給人一種被藝術氣氛包圍的感覺。

    在香港文化圈黃沾可是出了名的好酒之人,並且極其喜歡喝紅酒,此時不免賣弄道:“品酒氣氛一定要靜雅,空氣清新,光線不能太強,紅酒會因為產地和酒齡的不同,呈現不同的色調,為了使紅酒顏色呈現最美的狀態,服務生特意的換了一塊潔白台布,紅酒的飲用溫度為挑剔的,室溫下,喝著口感難免有偏差,在這之前,服務生已經把那瓶紅酒放在半冰半水的冰桶中進行了處理,從拿出來到現在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算是喝著的最佳溫度,那個軟木塞也很不簡單,從軟木塞的潮濕,有沒有異味可以證明這瓶紅酒是否采用了較為合理的保存方式,只有這樣確認不錯,才能正式開始倒酒!”

    他說的聲音不,不但榮少亨目瞪口呆,就是張徹,楚原等人也有些錯愕,從來不知道喝一瓶紅酒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黃沾顯然看到大家的詫,更加的得意,“有時候為了飲用時候讓紅酒的氣味更加的香醇柔順紅酒進行呼吸一下,那更是品酒之前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一步。”

    “酒能呼吸?”楚睜大了眼睛,多少有些相形見絀,張徹卻只是笑笑解釋道:“是讓紅酒稍微氧化一下,和空氣進行接觸,更好的釋放香味。”黃沾瞅著楚原怪笑道:“開瓶紅酒都要稍等一段時間其氧化更好的釋放香味,這和呼吸有什麼區別,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所以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搖搖頭:“不就是喝酒嘛,偏偏你們喝酒有這麼多的說道,講究,好了在什麼都做完了,該喝了吧?”

    他到服務員倒酒入杯,急不可耐的抓起一個杯子,望了一眼榮少亨,“阿亨,你是主家,你不端杯子,我們又怎麼好意思端起來?!”

    榮少亨笑笑這才端起杯子示意大家杯。

    楚原年齡雖。心性卻像小孩子一樣。把杯中之酒一口氣地喝了進去。重重地放下那杯酒。大聲說了一句“貴地紅酒喝起就是舒爽!只不過阿亨。你要和服務員說說酒杯太小喝起來不過癮。”

    他地話音剛落。好似跟他過不去地黃沾地話已經跟了過來“其實酒杯不小。服務員每杯酒倒地不多分之一地量。目地倒不是小氣。只不過是如果紅酒斟地過滿。一方面難以舉杯。更無法觀色聞香。進行後續地步驟。更何況。杯品有一定地空間。才能讓拉菲酒地芳香在此縈繞不散。更添回味。你這樣喝酒地。不看。不聞。不搖。不品。不回地。實在算得上牛吃牡丹。豬八戒品嘗了人參果--暴殄天物啊!”

    楚原也不氣惱。笑嘻嘻道:“我們做人地方式不同。你們追求地是喝酒地文化和境界。我所追求地只有喝酒地舒服和痛快。我不懂也不想去懂那麼多地道道。只是明白。再好地紅酒也是拿來喝地。而不是放在神龕上敬起來!阿亨。你說我說地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其實大家說得都有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地生活方式。或高貴。或平淡。但是只要開心就行!來。讓我們為自己地幸福和快樂干一杯!”

    “來。干杯!”幾人舉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喝過紅酒後,榮少亨向大家道了聲失陪,然後抽空回到大廳,給史密斯等港英政府有身份的一群大佬打了一個招呼,招呼他們去五樓賭場娛樂一下。

    史密斯和自己的一幫朋友在榮少亨的盛情邀請下,隨著他上了五樓。

    果然,五樓更加豪華和有氣魄。

    他們一進大廳,就仿佛置身於中世紀的宮廷內,珍貴的阿富汗羊毛地毯,平整地鋪於地面之上。在水晶大吊燈的映照下出絲色的光澤。

    正中央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出迷幻般的色彩,把整個場地映照的仿佛是童話中的皇宮,和著牆上出的道道水紋波光燈,共同營造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氣氛來。

    最令大家驚歎的是在巨大水晶燈的下面有一座高大的凱撒雕像,只見古羅馬的凱撒大帝騎著躍起的駿馬,揮舞利劍,其表情好活靈活現,其模樣栩栩如生,一副高高在上,傲視群雄的模樣。

    此時,十幾個個身材高挑飽滿,穿著比基尼的兔女郎正端著香檳和紅酒,眼波流轉地徜徉在賭場的大廳之內。

    這幫港英政府的官員們平時雖然見多識廣,可是此時也被榮少亨花大價錢裝修出來的富麗堂皇的賭場大廳給震撼住了。

    要知道,榮少亨為了開設五樓這家賭場,沒少和澳門的鬼王東聯系,借鑒鬼王東賭船的休閒模式,在充分讓大家賭得開心賭得快樂之外,更是將“身份”與“地位”作為選擇客人的條件,想上五樓玩一把,你身價沒有大幾千萬甚至上億,不是名流富豪,達官貴人,想都別想。

    榮少亨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要將五樓的檔次提上去,另外因為香港政府禁止賭博,所以像這樣的場所不能像澳門賭場一樣公開化,只能掛著高級棋牌俱樂部的名義進行真正意義上的賭博活動。

    所以說,此時史密夫等人有些傻眼也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榮少亨敢如此的明目張膽搞這樣的飛機……

    榮少亨仿佛絲毫沒有察覺警務司司長史密斯先生等人的“詫異”,依舊滿面春風地向大家介紹著“俱樂部”的有關信息。

    “大家眼前所看到的就是我們凱撒皇宮五樓的棋牌休閒俱樂部個俱樂部是專門為像各位一樣,有身份有地位,在生活中更加有品味的人士打造的。在這裡,你可以無拘無束地享受著各種棋牌的樂趣比如說麻將,撲克,二十一點百家樂,甚至連拉斯維加斯的角子機應有盡有。我們這裡每天上限只招待八十八名客人,並且每位客人持有俱樂部放的貴賓卡才能上來消費娛樂。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這家俱樂部在香港都是數一數二的,只要您來到了這裡,就等於來到了自己的皇宮,而您就是……”用手一指那座雕像,“……我們這裡最偉大的凱撒大

    榮少亨說完這話了一個響指,過來一名端著香檳酒的兔女郎,榮少亨將香檳酒讓給大家品嘗,同時在兔女郎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不多時,兔女郎端著一盤籌碼過來,榮少亨非常大方地將籌碼了下去。說道:“難得今天大家的心情都這麼高興,這些籌碼只是我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各位能夠包涵,喜歡棋牌的可以先在這裡試試自己的手氣。”

    “這……有些不太好意思吧。”說話的卻是港英政府律政處的處長,姓黃叫黃啟,平時為人老成穩重,不喜娛樂想要巴結他的人稱之為“食古不化”。

    榮少亨微微一笑:“黃先生說笑了,你們可都是我榮某人的貴賓啊點見面禮若是不收下的話,我會不安的。”

    黃啟眼珠子在兔女郎身上骨碌碌轉了轉裡道:“還是不能收啊,再說對這些玩意兒也不太感興趣哩。”

    榮少亨是什麼,一眼就看出了黃啟是什麼貨色,男人無非喜歡四樣東西,酒,色,財,氣,既然這個黃啟不喜歡飲酒賭博,眼珠子卻在兔女郎身上打轉,榮少亨不用想也明白他的“愛好”是什麼。

    “既然黃先生對於棋牌不興趣,那我在後面還准備了一些東西,我想絕對會讓你心曠神怡的。”

    “哦,是什麼啊?”

    榮少亨哈哈笑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完,安排好史密斯幾人以後,榮少亨親自帶著黃啟來到了賭場的後面,後面是一排豪華包間,

    進間,律政處的黃啟環顧四周,這兒就像是那種舊式歐洲的宮殿,內裡的裝修極盡奢華,鎊礡大氣之余精雕細琢,幾乎每個細節都考慮的很到位。

    在大間的進門口左右,各有一扇門,左的門上凸出一塊噴火的怪獸,右邊的門上則是一捧藍瓣紅心的鳶尾花,妖艷詭異。

    房間大約四十個平方,最前方也是一扇門,門上一男一女兩個健碩無比的人形,**糾纏在一起,恰好把各自身體需要擋住的部位都擋的嚴嚴實實。黃啟依稀記得那應該是文藝復興時期一副很著名的雕塑,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至於包間靠牆壁的一側則是一座玻璃質地的小舞台,小舞台上面豎著一根鋼管,不知道做什麼用處。

    “榮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黃啟指著周圍的東西說道。

    榮少亨掏出一根雪茄遞給黃啟道:“等一會兒會有小姐為您獻上一曲鋼管舞。“

    “鋼管舞?”黃啟愕然,他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舞蹈叫作“鋼管舞”的。

    榮少亨點點頭很認真地解釋道:“鋼管舞是我從國外借鑒來的一種舞蹈,最初是一些建築工人拿著建築鋼管一邊跳舞一邊歌唱,在繁重的工作中娛樂一把,後來延伸到夜總會等娛樂場地,一些性感女郎衣著暴露地在舞台上表演各種纏繞、暴露、勾引的動作,被人們認作是一種不健康的舞蹈。但我卻覺得這種舞蹈能夠鍛煉人的身體,有很高的普及價值,所以就在這裡設立這個表演項目,可以說我們這裡是香港第一家演繹這種健康舞蹈的場所,除此一家,絕無僅有!”榮少亨故意將“健康”兩字說得很重至於是男人的話就都能聽出裡面“不健康”的意思。

    黃啟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哦,真有那麼健康嗎,我倒要見識一下看看。”

    榮少亨笑著沒有答話而是輕輕地拍了拍手。

    隨即房間裡面的燈光暗淡了下來。

    只見房門慢慢打開,然後從外面進來一名長相嫵媚,打扮妖冶的女孩子。

    放眼看去簡直讓人眼睛裡噴火。

    只見眼前女孩子的裝束異常經典與性感,青紅色的緊身裹胸衣,將她的胸部束的緊緊的,曼妙之處如山峰般堅挺,粉頸與上半截胸脯坦露著,光潔照人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何等的俏美。

    肚臍處的蝴蝶紋身倒是與那裹胸小衣相映成趣,精美絕倫面穿了一件青紅色的緊身短褲,短的剛剛蓋過胯部,粉嫩如嬰兒般的修長大腿給人以視覺上的震撼,腳上蹬著一雙輕巧的紅色長筒靴。

    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皆是震天徹地的美感!

    一向自認為不受外界影響和誘惑的黃啟此時卻醉了,暈了……不覺間,他的身體起了強烈的反應種強悍的征服**,油然而生。哦,老天爺啊,有時候,人的生理反應實在是難以自控的……

    榮少亨看見黃啟**魂授的模樣了笑道:“黃先生,你看要不要現在就開始表演呢?!”

    黃啟故作矜持地點點頭實早已按捺不住,想見識一下這所謂的鋼管舞到底有何魅力,引得榮少亨如此之炫耀。

    榮少亨朝那女孩子點了點頭。

    只見那女孩子由輕展雙手入戲曼妙的舞姿,與那鋼管輕輕地摩擦,一根普通的鋼管,竟然能有如此大的作用,一個個連貫優美的動作,將女人身體的曲線演繹的如此完美,她的豐臀、她的美腿,她的腰身,輕舞飛揚,舞步流暢,她身上的裝束在燈光的照耀下,伴隨著她如影隨形的曼妙舞姿,出陣陣耀目的光彩,她的動作很嫻熟,也並無艷情之感,但是每一個動作卻充滿了誘惑,每一個回望的神態,都令人心酥無比。

    看著女孩充滿誘惑力的舞蹈,身為香港律政處高級官員的黃啟漸漸融入了一種境界,讓他忘卻了時空,雖然她是在一間普通的小屋裡跳舞,卻讓黃啟如置身於舞場,置身於娛樂現場一般。

    女孩的舞姿,在這明晃晃的鋼管的襯托下,將野性與性感演繹到了極限,動作風情卻不風搔,迷人卻不吟蕩。然而,觀賞之人,在如此的情景之下,會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馬,甚至血脈賁張,性趣四起。

    黃啟感到自己做夢了,做夢到了一個神奇的境界,這裡有美女,有舞蹈,充滿了傳奇的誘惑,讓他欲罷不能,欲醉還休。不覺間,原本強烈的征服**,沖至了極高的程度,他在想,如果此刻能將眼前妖媚的小野貓抱進懷裡的話,那將是多麼的**啊。……

    舞畢,鋼管舞女孩已經香汗透衣,纖纖細手輕揩了揩臉頰,來到了黃啟的身邊。

    黃啟似乎還沉浸於剛才的境界之中,無法自拔,當看到女孩竟然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渾身竟然緊張地抖動了一下,此時的他只是一個普魂灼帖吧通的**飽滿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麼高官顯貴。

    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再看榮少亨,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黃先生,您覺得我剛才所跳的舞蹈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很誘人啊?其實這是一項藝

    一項集健身娛樂和舞蹈與一體的藝術哩!”女孩一邊汗,一邊輕輕地說道。

    “太美了,真的很美!”黃啟也毫不吝嗇地贊揚道,心裡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怪不得榮少亨敢把這種舞蹈說的那麼吸引人,果真是有它的妙處啊。

    再看眼前女孩子的美是很具有殺傷力的,而且舞後的美,更是勝過剛才千百倍,這一套性感緊身的亮光小衣,已經足以讓人產生幻想和意吟,她魔鬼般的身材,她靚麗光潔的肌膚美麗精致的臉蛋兒……這活脫脫是一件至美的人間尤物,完美,誘惑,實在讓人無法抗拒。

    此情此景一向自持身份高貴的黃啟心裡火辣辣的,竟然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沖動。

    女孩子得了黃啟的褒獎,臉上的笑更加燦爛露出了潔白的編貝,黃啟嗅到她刺鼻的幽香,終於把持不住,順勢將手環繞在她纖細的腰間,急於將她征服。

    女孩沒反抗,黃更是得心應手地用手在她身上來回游走,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促使黃河粗喘著氣手不斷地添加著力度。

    雙手捧起女孩美麗的小,黃啟感覺到了強烈的美感與震撼,情不自禁地用力吻了下去,女孩先是驚愕與嬌羞,隨即卻帶了一絲歡喜,笨拙地張開嘴巴,任由黃啟的舌頭在自己嘴裡挑豆著。

    黃啟吮著孩的清香,手又情不自禁地伸到她的緊身短褲下在她光滑細膩的大腿上揉捏著,女孩條件反射似地扭動了幾下身體,象征性地略加掙扎。

    啟的手緩緩在她身上游走,終於觸碰到了她短褲後臀部的拉鏈,他並不急於拉開只是稍加停頓,而後在她豐碩的屁股上輕彈撓,輕撫……乖乖有彈性

    性無比的女孩,每一處風景都被他嘗盡身為香港律政處處長的黃啟再也壓抑不住體內悠悠的激情,不顧一切地將女孩壓在了身下……

    外面,陳耀太劃亮一根火柴,幫助榮少點燃嘴上的香煙,榮少亨吸了一口香煙,幽幽地噴出一口煙霧。

    聽著包房內烈的“運動”聲,陳耀太不無佩服地對榮少亨說道:“亨哥,我真是服了你,連大名鼎鼎的“食古不化”律政處處長黃啟你都能拿下。”

    榮少亨輕輕一笑,用煙頭點了點陳耀太道:“你記住,是人就有弱點,尤其那些自認為沒有破綻的政府高官們,其實他們最大的破綻就自以為能夠經得起任何的誘惑!”

    “還是亨哥你的招式高明啊,這個你明創造的什麼鋼管舞啊,別說是他了,估計連港督看了也要按耐不住哩!”陳耀太興奮道。

    榮少亨嘴角一翹:“也許未來會有很多人把鋼管舞當成是風騷無比的艷舞,事實上,它雖不風搔,卻讓觀賞心裡無限搔動;它雖不下流,卻讓觀賞心裡無限下流!”

    陳耀太豎起大拇指:“經典啊,亨哥!”

    榮少亨敲他腦門一下:“經典個屁,你什麼時候學會溜須拍馬了,你給我牢牢盯著這個姓黃的,說不定以後我們有事情還需要他們律政處幫忙呢!”

    陳耀太傻傻一笑:“知道了,亨哥,我保准不會讓你失望!”自從跟了榮少亨以後,陳耀太兜裡面從來沒少過鈔票,而且兄弟們各個有飯吃,有的還被亨哥介紹了去當演員,並且在正當生意的影響下,很多其他社團的兄弟也聞風而來,如今的洪興社正在逐漸地壯大,他這個社團“扛把子”越干越是有滋味兒!

    總之一句:跟亨哥,有肉吃!

    再說榮少亨,招呼完所有的貴賓,回過頭來原本想要和趙雅芝說上兩句話的,誰知哥還有何守信他們卻把阿芝叫去做了牌搭子。還叫榮少亨一起來大戰八百回合。榮少亨向來不喜歡打麻將,所以就拒絕了,看看四周沒有什麼事情,於是就離開了凱撒皇宮,剛到門口驅車,就聽見一個柔美的聲音說道:“榮先生,請問您能載我一程嗎?”

    榮少亨回頭一看卻是梅艷芳。怔了一下道:“當然可以,只不過不知道你住在哪裡?”

    梅艷芳冷艷的臉上露出一抹嬌笑道:“需要過隧道的,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榮少亨打開車門,做了一個紳士的手勢道:“能夠送你回家是我的榮幸,又有什麼不方便呢?”

    梅艷芳“撲哧”一笑道:“那就謝謝你哩色太晚很難叫車。”

    榮少亨聳聳肩道:“你若是還不趕緊上來的話,那些記就都要過來了。”

    果然,只見外面很多“敬業”的娛樂記似乎看到了這邊有動靜,正朝這邊圍來。

    梅艷芳急忙上車榮少亨開動汽車,就轉向了馬路上,後面只聽見五六個記扯著嗓子大叫著:“梅小姐榮先生,請停一下,我們想要做一個訪問……”“榮先生,請問你今晚所創作的歌曲是為梅小姐量身打造的嗎?”

    動機嗡嗡,等於回答了他們的問,榮少亨開車上路,技術嫻熟地將這些蒼蠅般的記拋到了後面。

    汽車飛快地行駛在馬路上,只見四周的路燈星星點點車飛快駛過的時候宛若一條相連的光帶,搖擺著光波,將人的目光伴隨著思緒拋向遠處。

    一路上無話,梅艷芳顯得很沉靜,整個人和她在舞台上的表現恰恰相反,如果說舞台上的那個載歌載舞的梅艷芳像火炭一樣炙熱,那麼如今端坐在汽車上面的梅艷芳則像冰塊一樣冷漠。

    還好,榮少亨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著車寂寥無話的場面,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自娛自樂地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倒也不顯得有多麼的沉悶……

    風輕輕吹……

    汽車呼嘯著穿過了隧道,穿過了繁華似錦的大都市經過一個冷清的夜市攤點的時候,忽然一直沒有吭聲說話的梅艷芳開口說道:“請停一下。”

    榮少亨一怔轉動方向盤,輕踩剎車將汽車靠在了路邊。

    “不好意思會然很想吃糖炒栗子。”梅艷芳指了指外面的夜市攤,只見不遠處一個老婦人正在守著一個糖炒栗子的攤點寂靜的夜色中像一副油畫一般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榮少亨嘴角一翹笑道:“沒關

    直開車我的腿也麻了,下來活動活動也好。”

    兩人下了車,梅艷芳揚了揚自己精致的手包,笑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不如這樣吧,我請你吃。”

    “糖炒栗子麼?也好,很久沒吃了,都快忘記它是什麼味道了。”榮少亨笑著和梅艷芳一起來到了老婦人的糖炒栗子攤前。

    “阿婆,給我來一份糖炒栗子。”梅艷芳拿出一張百元港幣遞了過去。

    老婦人接過港幣,可能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仔細地看了看,這才說道:“對不起啊,姑娘,你有零錢沒有,這張錢我找不開?”

    旁邊榮少亨:“多錢?”

    老婦人:“小份二塊五,大份塊!”

    榮少亨掏出元遞了過去:“來兩份大的吧。”

    艷芳臉頰一紅,望著榮少亨說道:“真不好意思啊,原本是該我請你吃的,沒想到反過來卻成了你請我。”

    榮亨笑笑:“沒關系,你的先留著,下一次再請就是了。”

    梅艷芳笑著點點頭。

    老婦人將打包好的糖炒栗子遞給他兩人。

    梅艷芳似乎喜歡吃這些東西,撿起一粒,馬上吃得津津有味。

    榮少亨看她吃得這麼香,也忍不住撿起一粒放入口中,馬上一股香甜的味道蔓延在嘴裡……

    “味道真的很不錯。”榮少亨誇贊道。

    梅艷芳:“那是當然了,這裡的糖炒栗子可是出了名的,小時候我坐著大篷車,和媽媽一起經營著歌舞團到處走,吃過很多地方的東西,可都覺得沒這裡糖炒栗子好吃……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生病了,不能上台唱歌,媽媽很擔心我,就買了一把糖炒栗子給我,放在我的床頭對我說,我要是覺得難受就吃一粒,她外面表演節目,等節目演完了就能照顧我,我就問她什麼時候節目能演完,她就說當我把所有的糖炒栗子都吃完的時候歌舞團就收場了。那一天我不敢多吃,因為我知道每一次演完節目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如果我把糖炒栗子吃完了,媽媽還沒回來的話麼我就會生她的氣,氣她不講信用,所以我吃的很慢,很小心到節目收場我一共才吃了六粒……”梅艷芳的眼眸中似有淚光閃動。“你看我,好好的說這些干什麼……其實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不是像現在這樣當歌星,而是當警察那些來我們歌舞團搗亂的,找我媽媽麻煩的壞人們統統地抓起來,要麼就像這位阿婆一樣,夜晚靜靜地坐在這裡,擺個攤,賣香甜的糖炒栗子……”梅艷芳眼神中充滿夢幻的朦朧感。

    榮少亨:“這很簡單啊。”

    梅艷芳:“什麼?”

    “我說實現這個願望很簡單啊。”榮少亨說道,說完轉身不知道對阿婆說了幾句什麼,阿婆笑著點了點頭後就朝附近的大排檔走了過去。

    榮少亨回過頭來對梅艷芳說道“來吧,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這個攤子就屬於你我,我們一起來賣糖炒栗子!”

    “什麼?!”這一下梅艷芳徹底愕然了。

    原來剛才榮少亨和阿婆商量好了,給她一百塊錢,讓她去大排檔吃碗宵夜,這裡由他看著賣糖炒栗子。阿婆當然高興了,要知道她站一個晚上最多也能賣四五十塊錢,現在一下子就賺了一百塊比她賣兩天的還要多。

    眼看阿婆走了以後,榮少亨毫不客氣地捋捋袖子,然後一手拿著鏟勺在砂鍋裡面炒了起來。

    梅艷芳:“你真的會炒?”

    榮少亨笑笑:“很簡單,只要掌握好火候就行了。”然後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炒這東西嗎?”

    梅艷芳搖了搖頭。

    榮少亨笑道:“以前我小的時候,也非常喜歡吃糖炒栗子。只覺得一顆顆原本硬硬的板栗放進了嘴裡,輕輕一抿倏而化成了粉末,糯糯香香的實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後來,稍大了一些古龍的《陸小鳳》,對裡面的‘熊姥姥的糖炒栗子’這個章節也就格外的記憶深刻了。因為很搞不懂這麼好吃的一樣物事,居然會和血腥聯系在一起。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糖炒栗子在我們元朗也是香飄萬裡的。元朗的角角落落裡,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支起一口大鍋,在裡頭放上一些炒栗子專用的砂和飴糖於火上炒熱,然後把板栗投入其中滾翻炒炙,等殼成紅褐色,便大功告成了。這時,你若剝開板栗,那絲絲僂僂的香氣伴隨著熱意,肆無忌憚的直往你鼻子裡鑽,讓你的‘饞:蟲’在五髒六肺裡不停的攪動著,不知道要吞多少口水才遏制的住自己的沖動樣。所以我長大了以後就自己學會了炒制這些東西,畢竟自己做的,才是最好吃的。”榮少亨一邊說著,一邊炒著,果然動作嫻熟,穩健,不多時已經能夠聞見鍋內的清香。

    “自己做的才是最好吃的!”梅艷芳默默念道。“小時候我也是很愛吃這些東西的,可是如今成了歌星反倒吃的不多了,只是偶爾聞到它的香味。有時在登完台回家的路上,看著街道兩旁的燈,一盞、兩盞的亮起來,冷風帶著寂寥從身邊呼嘯而過時,心裡會覺得疲憊異常。此時,往往會在空氣裡聞到糖炒栗子的香味。甜甜的,糯糯的,熱熱的,讓人心裡不由的湧起一股暖意,似乎就覺得滿眼的燈火中,總有那麼一盞是會為自己亮著的……”

    榮少亨擦一把額頭笑道:“做人應該開開心心的才對,就算前面沒有燈,自己也可以在心中給自己豎起一座望塔未來屬於自己,沒有人能夠左右你!”

    路燈下梅艷芳看著榮少亨此時溫柔異常的神情,只覺的心中一熱,忽然,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榮少亨被笑得莫名其妙,剛才還“肝腸寸斷”似的,怎麼馬上就變得這樣活潑開朗了?!

    在榮少亨的惑中,只見梅艷芳指著榮少亨的額頭道:“你的頭上,呵呵……你可以去拍包青天了!”

    榮少亨這才現自己剛才擦汗的時候,一不小心將額頭上抹上了很多黑灰。

    看著此時梅艷芳開心的模樣,榮少亨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這才對嘛,記住,開心是福!”

    當晚榮少亨和梅艷芳的攤子生意不是太多,但是每一個吃了他炒出糖炒栗子的人都說好吃,非常好吃!

    最後當榮少亨將梅艷芳送到家的時候,梅艷芳下車只說了一句話:“謝謝!”

    榮少亨嘴角一翹,一切都在不言中。

    (由於昨晚高燒,今早在醫院輸液,所以更新的比較晚,在此向各位書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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