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哥的表演結束的時候,掌聲如雷,眾人紛紛出言:哥的好友吳孟達,這時也忍不住出來湊熱鬧熱情地摟著發哥的肩膀,大笑著說道:「阿發啊,沒想到你的桑巴舞跳得這麼好,如果我是個女人的話一定會被你迷死!不過沒關係,『舞王』的衣缽有你做傳人,看來是選對人了。做兄弟的我的心裡啊,高興呵。」言下感慨,雖是調侃,卻也算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發哥的表現確實讓吳孟達高興,吳孟達這時的心態,真是交友如此夫復何求啊。
發哥在這樣的場合下,也表現出他人緣好的一面,對於眾人的稱讚一律表示道謝,並且在言語間對於教導自己舞技的銘sir表示要恭執弟子禮,以示最大感激。看著發哥周到得不得了的,固然是給了眾人面子,卻也激活了現場氣氛,令整個慶功宴歡愉不已。
隨著氣氛的高漲,大家最後禁不住將目光放在了榮少亨的身上,大有你也來一個的意思。
榮少亨這下急了,自己唱歌不屑說了,怎一個爛字了得,跳舞麼,黃日華和發哥兩人珠玉在前自己那三腳貓的舞技上去豈不是要將老臉丟到南丫島。思前想後還是打退堂鼓的好。可是大家不依呵,尤其剛才被「擺了一道兒」的發哥更是「報仇雪恨」地高喝著:「榮監製也來一個吧,我們也頂你先!」聲音大得差一點把屋頂都給震破。
榮少亨被逼的極了,忽然心中一動,心說,既然自己唱的不好,哪幹嘛不用說的呢。
於是清清嗓子咳嗽兩聲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情,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事先聲明哦,等一會兒我表演完誰要是暈了過去可不管我的事兒。」
大家見他說得有趣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叫道:「不怕,為了能欣賞到你表演的節目,我們就算暈過去十次也是值得的。」
榮少亨歎息:「多麼執著的一群人啊,既然這樣我就開始了,倒計時,五四三二一,開始!」說罷走至舞台上,也不要音樂伴奏,直接抓了麥克風就開始用rap的節奏說唱起來:所有地過去就像一本掉了頁的黃歷,沒有人再把它粘好會一業一業的起回憶,我的細佬你們此時都在哪裡,我常常會把你們想起。雖然我們沒有了那麼多聯繫,我知道大家都很忙其實我也一樣,每天都在為了未來拚命的彷徨,也許這就叫做成長……」
不可否認,榮少亨唱歌真得很不行,可是說起話來還是很流利很清晰的,再加上他沙啞嗓音的搭配襯托,倒也將這段說唱音樂作得有模有樣。
可惜也許是因為時代的代溝太大了,榮少亨超時代地rap說唱並沒有太多地震撼大傢伙的心靈,反倒是刺激了大家地耳膜和胃部,很多人對於他這種絮絮叨叨,順嘴溜的唱歌方法表示遺憾---——一個大好才子的形象就被這首破歌給毀了,真是可惜可歎啊。
不過隨著榮少亨節奏地越來越快。還有rap那種特有地琅琅上口地風格。當歌唱到一半地時候舞台下面地人就有些跟著順嘴溜了。一邊溜還一邊跟著榮少亨搖擺。剩下一些意志力堅定地。一看這狀況心說。慘了。大家都跟著走火入魔了。
在榮少亨表演期間。出於對榮少亨和趙雅芝關係地猜忌。米雪一直關注著趙雅芝地表情。看到榮少亨地出現。趙雅芝先是臉現迷惘之色。等看到榮少亨「精彩」地表演。她地表情更是象癡了一般。而等榮少亨地表演結束。她驀地醒神。卻是發出一聲微不可察地歎息。接著就低下頭。米雪再看不到她地表情。
「唔。看起來少亨和這個所謂芝姐地關係還真是奇怪。難道他們之間真地有什麼不可告人地秘密……」米雪是越是猜測。越是覺得心亂如麻。心中隱隱約約有種酸酸楚楚地感覺。
她出生於一個小康之家。家中有九兄弟姊妹。米雪家中排行第四。與兄弟姊妹感情相當好。她上有連續三個哥哥。接著是個弟弟。喜歡與哥哥出街玩。每次出街。她總是走中間。而哥哥們散開集合。東南西北站在她身旁。使她像個女王。非常受到疼愛。可以說從小到大從未遇過什麼不順心地事兒。可是如今。舞台上面地那個影子卻讓她地一顆芳心亂了。令她淺嘗到了什麼叫苦澀地滋味兒。
慶功宴終於到了尾聲。此時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甚至好酒地吳孟達早已經醉臥在沙發上鼾聲如雷埋頭大睡了。可憐地發哥原本是要送蓮妹回家地。這一下卻要充當大酒鬼地護花使者。
榮少亨有意親自護送
回去,然後在路上把兩人的事情給說清楚,來一個快免得越來越彆扭免。
可是當他來到趙雅芝面前還未曾開口,後面米雪卻走了過來笑著問道:「榮導演,哦不,榮監製才對,今晚我沒有開車,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家去呀?」
趙雅芝一聽這話,就將美眸定在榮少亨的臉上,臉上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他做何反映。
榮少亨實在是煩透了這些兒女情長,於是便想要硬下心腸開口拒絕,這時候米雪衝他嫵一笑,又說道:「差一點都給忘了,上一次你脫下的西服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這次過去我正好還給你。」
這句話的含義很曖昧,只見趙雅芝聽完此話臉色忽地變得刷白,然後勉強做出一個笑意道:「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先行告辭哩。」然後就抓住身邊的陳玉蓮說道:「玉蓮妹妹,我們一起回去吧,我想就算沒有男人們的護送,我們也能安然無恙地回到家中。」
米雪做出一副驚訝狀:「呦,芝姐她是怎麼了?是不是我有哪裡得罪了她?」
榮少亨咬咬嘴唇,解釋道:「不要亂猜,可能她真得身體不舒服,畢竟是女人喝不了太多的酒。」
這時候黃日華,梁朝偉還有湯鎮業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榮少亨趁機收拾心情,跟著大家又說又笑地交談了幾句,等到大傢伙逐一離開後,榮少亨這才開車過來停在米雪面前,很紳士地打開車門笑道:「快點請上車吧,今晚送你回去保證免費。」
其實在剛才榮少亨取車的時候米雪已經打發了走了好幾個想要送自己回去的熟人,穿著高跟鞋,站在路邊,站得腳後跟直發麻為的就是要等榮少亨送自己回去,此刻一見他果真開車過來,心中竟然泛起一絲絲地喜悅。
榮少亨開著汽車慢慢上路,此時打開收音機,裡面正在播放的卻是陳百強演唱的《一生何求》。
「冷暖哪可休,回頭多少個秋,尋遍了卻偏失去,未盼卻在手。我得到沒有,沒法解釋得失錯漏,剛剛聽到望到便更改,不知哪裡追究……」
米雪聽著這纏綿悱惻的音樂,忍不住說道:「少亨,看起來你讓丹尼唱的這首歌很紅啊,不管是電視台還是電台都在不斷地重複播放,而且聽說在本周的音樂排行榜上佔據了第一名,很多人打熱線都要點這首歌來聽……」
「那是丹尼他唱得好,也只有他能將這首歌的靈魂用歌聲表達出來。」飲流觴sodu
「不過沒有你,我想丹尼也不會有機會來演唱這首歌,是你慧眼識英雄才對。」
「你不要這樣誇獎我,不然我可是會驕傲滴。」
「呵呵,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很神奇,就那今晚你唱地那首歌來說,真的是很有意思,當時你一張嘴都快要把我們給震傻了,誰也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那麼特別地方式來演繹。」
榮少亨禁不住老臉一紅,「他們都是怎麼說我的?」
「你也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嗎?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很超凡很脫俗,很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哦。」米雪看著榮少亨緊張地模樣揶揄道。
「好了,你就別再取笑我了,快點老實招供,大家對我的表演感覺如何?」
「你真地要我說嗎。」
「嗯,你說,無論是好還是壞,我都能頂得住。」
「那我就說了啊。」
「你就說吧,別再磨磨蹭蹭的了。」
米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大家都說你唱的-——-特別爛~從沒見過像這樣唱歌的,倒像是在背歌詞一樣,不過節奏挺不錯的,很有誘惑力哦,很多人都跟著你扭了起來。」
榮少亨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自己親耳聽到大家對於自己rap說唱地評價以後,心中還是非常鬱悶的,代溝啊,這就是時代地代溝啊,誰能想到未來這將是一項超級棒的流行音樂模式,現在我好不容易展現出來卻成了背歌詞地小丑---——歷史會記住這一刻的,一個叫榮少亨地男人將說唱藝術提前了二十年奉獻給不識貨的香港朋友們,他是個先驅,一個演奏說唱樂的烈士。
米雪似乎看出了榮少亨心裡面的低落,於是笑道:「不過我覺得你唱得挺的,起碼節奏明快,讓人記憶猶新,隨便聽上幾句就能跟著唱了。」
榮少亨聳聳肩,露出一個極其灑脫的微笑道:「你不用安慰我了,美女,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唱得爛就是唱得爛,我這個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說著敲了一下收音機道:「我沒有像丹尼一樣的好嗓子,但是我卻有比誰都醒目的頭腦,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我就能創造出比誰都絢麗的輝煌!」
眼看著榮少亨霸氣的宣言,米雪心中不由地一顫,以前她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最吸引人,但是她現在知道了,那就是有野心的
車窗外夜色朦朧,路燈像一排排飄搖而過的小星星,映照著大路,映照著在大路上本奔馳著的汽車。
大約經過二十幾分鐘的路程,榮少亨終於驅車將米雪送到了她所居住的公寓。
可能是喜歡冷清地緣故,米雪所居住別墅距離新界市區較遠,所以到了晚上顯得格外寧靜。
當榮少亨將米雪親自護送到別墅下面的時候,米雪說道:「請你稍等一會兒,我上去把你的西服拿下給你。」
榮少亨很有禮貌地說道:「那就有勞你了。」於是就站在下面等候,畢竟三更半夜一個大男人進入女子的房間很不恰當。
米雪衝著榮少亨嫵媚一笑,然後轉身進了別墅,過不多久就從別墅裡面出來,手上還拿著榮少亨上一次弄髒的西服,將西服板正地遞到榮少亨的手裡頭,說道:「這是你的衣服,我已經親手把它給洗乾淨了,現在還給你。」
榮少亨接過衣服,鼻翼中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禁奇道:「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哩。」
「呵呵,這可是我我從意大利那邊買來地薰衣草,聽說用這種香料可以把衣服熏香。」
「薰衣草麼?」榮少亨經不住有些驚訝。
「怎麼,你也知道這種香料?」
榮少亨心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是流行的很啊。嘴上卻道:「哦,不是,我只是好奇罷了,世上竟有如此奇妙地花草。」
米雪信以為真,道:「你若是喜歡我可以送給你一些,反正我也用不了那麼多。」
「還是不用了,我一個男人老是把身上熏那麼香會招人誤會的,呵呵。」
「哦,那就算了。」米雪微微一笑。
「那麼好了,我就先行告辭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榮少亨拿了衣服轉身向別墅外面走去,沒走幾步,忽地聽得身後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嬌呼,忍不住回頭一看,就見米雪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出來,此刻正俏生生地站在別墅的大門口。榮少亨有些詫異的笑道:「咦?阿雪,你不趕緊洗個澡睡個好覺,怎麼又跟出來了?」
「我……我……你……你……」
見榮少亨問起,米雪地神情竟變得頗為扭捏起來,微垂螓首囁嚅了半天都沒有說出正題來。
榮少亨見狀,禁不住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反正這裡就我們兩個,也沒什麼外人。」
米雪聽到榮少亨的笑聲,心中不覺大感羞赧,忸怩了好一會兒才似下定決心,紅著臉道:「你……你今晚能留下嗎?」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那幾字便如蚊子嗡鳴,微弱得急不可聞。
「啊?」
榮少亨仔細去聽才將米雪地整句話聽清楚,隨即便又心頭猛跳,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腦子裡驟起遐思:「她她……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
「你可別亂想,只是因為房間裡面恰好沒電了,加上今晚照顧我的四姐又回了鄉下,所以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感覺有些害怕,想讓你陪我壯壯膽而已,以前晚上睡覺我可都是開著燈睡覺的……」
米雪眼見榮少亨神色怪異,便知他想到了歪處,不由面頰滾熱,忙用三兩句話將讓榮少亨留下的原因解釋清楚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哦!」榮少亨奇道,「怎麼會沒電呢,是保險絲燒了,還是……」
「可能是線路地問題,以前也斷過兩次,不過後來自己好了,我也沒在意,沒想到今天又停了。住別墅就這一點壞毛病,安靜是夠安靜,可就是容易出事故!」米雪嘟囓著道了一聲,又望著榮少亨嗔道:「喂,你到底打不答應留下來?」
榮少亨遲疑了一下,方才點頭笑道:「你可是很多人的偶像哩,你地忙我怎麼能不幫呢。呃,需不需要我去外面買幾根蠟燭?不然這黑黢黢也好辦吶!」
見榮少亨應承了,米雪微微鬆了口氣,臉色也自然了些,笑道:「不用了,我那裡還有好多呢!」
雖然心中對於榮少亨多少有些曖昧地意思,可是如今真得要邀請他晚上留下來,米雪隱隱覺得有種很玄妙的感覺,不過現在這也算是最簡單地一種辦法了,要是榮少亨不留下來的,她只能回父母那裡或者去找其他相熟的姐妹作伴了,只是如今天色已經這麼晚了,無論去什麼地方都很不方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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