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和三的硬氣,讓馮元當時就惱怒了,他躥跳起來,大聲道:「少爺,這人就是他媽的賤骨頭,我們還是來演一出與『狼』共舞吧?非讓他三天起不來床不可。」
岸本和三往前跨了一步,大聲道:「來呀,誰會怕你!」
馮元擼胳膊挽袖子上去就要痛扁岸本和三,卻被李天羽伸手給攔住了,既然岸本不想活了,還留著他幹什麼?馮元在這裡拍攝av影片,不是還有女主角西協美惠的嘛。往前走了兩步,李天羽一拳轟在了岸本和三的下顎上,岸本和三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暈厥了過去。
單手抓著岸本和三的脖領子,李天羽像是拖死狗般往地下室的入口處拖著,笑道:「老唐,我可是老實的良民,這種嚴刑拷打、殺人越貨的事情,你最拿手了,趕緊過來。」
唐寅沒好氣的瞪了李天羽的一眼,反正跟他在一起是沒什麼好事,要勇於嘗試習慣。
兩個人到了樓上,撤退將岸本和三丟到了一樓的衛生間中。找來水龍頭對著岸本和三沖激了幾下。在連續打了個幾個噴嚏後,岸本和三終於算是清醒了過來。掃視了一眼周圍,見這裡是在衛生間中,岸本和三懸著的一顆心稍微放鬆了下來,問道:「這是在哪裡?西協美惠沒有在這裡嗎?」
搬了把椅子,讓岸本和三坐下來,李天羽又遞給了他一根煙,笑道:「你儘管放心,這裡再沒有第三人存在。西協美惠在地下室,跟十幾個小矮人享受著作為女人的樂趣,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我保證不會讓外人知道。」
唐寅照著李天羽的屁股就是一腳,怒道:「李天羽,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羨慕的,什麼叫做沒有第三人在?難道我不是人?」
李天羽隨意的一抄手,抓住了唐寅的腳踝,輕笑道:「老唐,你怎麼變的這麼衝動,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我說你不是人,是因為我尊敬你,在我的心中,你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豈能跟你相提並論……」
「滾一邊去,少跟老子胡扯。」唐寅又狠狠地瞪了李天羽一眼,從口袋中摸出來幾塊巧克力,用力地嚼著,將所有的氣憤都發洩到了巧克力上。
默默地吸了打半根煙,岸本和三突然抬起頭,沉聲道:「李天羽,我……我要是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你真的會放過我?」
李天羽鄭重道:「我李天羽在此發誓,岸本和三要是說出了知道的事情,我立即放了他,有違此誓言,我不得好死。」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信譽,一諾值千金,這讓岸本和三的心終於是落了下來。
這次,他是受了池田中信的命令來偷襲李天羽等人的。本來,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有著百分百幹掉千葉舞和高川青司的信心,可沒有想到半路上殺出來了李天羽,徹底打亂了他們的所有計劃。李天羽的身後有承天集團給撐腰,就算是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也要掂量一下,真的要是惹惱了李承天,很有可能給山口組帶來覆滅的危機。這點,當然不是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想要看到的,也是他們最為顧忌的事情。
十二月五日,是山口組每年例行年會的日子,世界各地的山口組主要頭目都會趕回神戶,將一年內所有的開支進項、和其他幫會的火拚等等事情都要跟山口組的組長匯報。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也正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幹掉千葉舞和高川青司,奪走第七代組長的位置。與其說是例行年會,不如說是鴻門宴,可謂是凶險萬分。
李天羽又丟給了岸本和三一根煙,親自幫著他點燃了,問道:「我想要知道,真正投靠了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的各分組組長都有哪些?你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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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本和三道:「大島川彥的川彥組、池田中信的池田組,這是兩大主力,還有像我這樣的岸本組、吉川組、正木組、勝龍會等等,在暗地中都已經支持大島川彥擔任山口組第七代組長,而身為第七代目的高川青司本來是擔任第七代組長的最佳人選,勢必要幹掉高川青司不可。李天羽,山口組現在是一片混亂,我勸你最好還是回中國吧!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表面是不能把你怎麼樣,暗地裡他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李天羽淡笑道:「這個不用你費心,我自有我的道理。」
岸本和三試探著問道:「是不是千葉舞和高川青司許諾給你什麼了?他們能滿足你的要求,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一樣能滿足你。李天羽,你要是相信我,就將所提出來的要求給我,我一定會跟大島川彥、池田中信稟報。你既能拿到所需的,又可以不承擔任何的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李天羽笑道:「別說,你的這個建議還真不錯,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這讓岸本和三相當振奮,要是能夠讓李天羽不摻合進來,就算是損失點什麼,大島川彥也會同意的。更重要的一點,他就能夠得以逃脫了,能有撿一條小命才最是重要。岸本和三連連點頭,臉上也終於露出了舒緩的笑容,不容易呀!簡直就是在生與死的邊緣來回徘徊著,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話。
岸本和三難以掩飾著的興奮,小心道:「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跟大島川彥聯繫了……」
「急什麼。」李天羽笑了笑,又問道:「既然連岸本組、吉川組、正木組、勝龍會等等都投靠了大島川彥,不會沒有沒投靠的吧?」
「有!後籐組和古川組就是頑固派,在神戶暗地裡還在跟大島川彥、池田中信對抗著,就是盼著千葉舞和高川青司等人會趕回去,主持今年的年會。」
這件事情,千葉舞跟李天羽說過,再跟岸本和三這裡的情報一綜合,他已經基本上把握了所有的關於山口組的信息。既然是這樣,岸本和三也就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這樣的事情,李天羽才不會心慈手軟。
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李天羽似若無意的又問道:「岸本,我想知道,這次山口組發生叛亂,是不是日本首相麻生一郎在背後支持著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就是因為第六代組長筱田建志不願意跟麻生合作,才會被警方扣押,對不對?」
有千葉舞,這事兒當然是沒法隱瞞,岸本和三還頗為自豪的道:「對,對,是有這麼回事。李先生,這事兒的背後是有麻生首相的支持。所以說,我勸李先生還是跟我們合作,還沒有我們首相辦不成的事情。」
「是嗎?」李天羽打了個哈哈,笑道:「岸本,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千葉舞和高川青司合作,而沒有選擇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嗎?」
一愣,岸本和三迷惑道:「不……不知道,願聞其詳。」
李天羽突然俯下身子,輕聲道:「原因很簡單,我討厭麻生!」只是丟下了這麼一句話,李天羽轉身就往出走,淡淡道:「老唐,你知道怎麼做吧?」
「唉,怎麼這種事情老是我來?」唐寅歎息著,緩緩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邊往前走著,邊衝著岸本和三燦爛的笑著。這笑容非但沒有給岸本和三安全感,反而還讓他毛骨悚然,脊樑骨都冒起了涼氣,顫聲道:「李天羽,你……你答應我不殺我,放過我走的。」
蓬!房門已經關上了,李天羽走出了衛生間。
唐寅頗為同情的道:「你還相信那個無恥的人說的話?他不殺你,是不想髒了手,只能是由我來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