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羽哭了,誰會相信?可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唐寅和邵丹丹都站了起來,就這麼默默地望著李天羽、戴夢瑤和曾思敏,沒有上前來,更是沒有說話。邵丹丹的眼角流出了淚水,唐寅的心中也是一陣唏噓不已,這犢子玩意兒,不是要說給她們驚喜的嗎?還哭哭啼啼的幹什麼?不過,唐寅不得不承認,他對李天羽的了結更深了一些。
別看李天羽這麼無恥、又相當齷齪,實際上他是一個外冷內熱、又內心十分脆弱的人,他將一切的事情都埋藏在心底,從來不讓外人知曉。又將他的內心世界緊緊地封閉著,將自己裹在裡面,外人就算是想窺視都窺不到。就算是看到的,也只是他剛強、放蕩不羈的一面。可是,他內心的苦楚又有誰人知曉?
從小到大,就沒有享受過幾天父母的關愛。承認,他是衣食無憂,可是精神生活呢?錢不是萬能的,不是什麼都能買來的。唯一陪伴著他的,只有他的外公蕭布侯。有些時候,他寧可在學校呆著,都不想回家。家中空蕩蕩的,連個說話、嬉鬧的聲音都沒有,這不僅僅是對李天羽,哪怕是任何的一個孩子來說,都是殘酷的。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李天羽一天天的長大,偏偏他還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是絕對不會將內心的軟弱讓外人知道的。他要笑,要讓人知道,他是一個生活在陽光下的人,每天都無憂無慮。就算是曾思敏和戴夢瑤、戴爺被抓了,李天羽也沒有怎麼焦急過,看上去跟平常沒有任何的區別。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著急,恨不得立即就找到曾思敏等人,哪怕是付出任何的代價。
也就是因為這個,千葉舞的一句話,說是殺了曾思敏、戴夢瑤和戴爺,惹得李天羽殺機大起,和周雨薇狠命的一番殺戮,震懾了千葉舞等人的心。可以說,這麼多年來,李天羽還沒有幹過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事情。別說是千葉舞、高川青司了,他會真的像周雨薇說的那樣,將整個郵輪上的人都給殺掉,都進海中喂王八。再一把火將郵輪給燒掉,要是再有幕後黑後,他也會一個個的揪出來,誰也別想逃脫掉。
千葉舞應該暗自慶幸,幸好是沒有惹惱了這個瘟神,這可不是捅馬蜂窩這麼簡單,簡直就是比世界末日還要恐怖。
李天羽、曾思敏和戴夢瑤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哭了一通後,她們兩個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去將李天羽給撲倒在了地上,兩個人四隻拳頭,對著李天羽就是一通亂捶打,惹得李天羽左右掙扎,竟然將她倆都給摟著倒了下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倆一邊一個躺在李天羽的胳膊上,都有些懷疑這還是在夢境中。
「行了,行了,沒事兒就好了,你看看你們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不是都見面了嗎?唉,思想還是不太成熟。」周雨薇手中還抓著烤魚,走過來,老氣橫秋地嘟囔著,惹得曾思敏和戴夢瑤面頰緋紅,這才算是稍微有些清醒了過來。
她們忙翻身坐起來,就聽到李天羽淡笑道:「兩位老婆大人?有日子沒見了,經過你們剛才那麼一鬧騰,整的人家心裡癢癢的。行了,我今天晚上就吃點虧,讓我來一起服侍你們兩個好了。」
「你做夢去吧!」曾思敏和戴夢瑤在一起呆的久了,竟然也有了默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吐出了這句話。相視一眼,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倆又上前在李天羽的軟肋上狠狠地掐了幾把,羞憤道:「以後也不許你再欺騙我們,人家都急死了,你還來欺負我們,想嚇死誰呀?」
戴爺不急,還相當鎮定,是因為戴爺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跟隨著他一起闖天下的烏紗sodu人,就剩下了王振東,其他人大多都慘死,只有刁梅生是死在他自己的手中。他相信李天羽,再就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天羽,還在衝著他偷偷地擠弄著眼睛,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走過來,沉聲道:「對,小薇說得很對,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哭哭啼啼的幹什麼?趕緊都起來!小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天羽將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別看他說得相當平淡,但戴夢瑤和戴爺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其中的艱險。至於曾思敏,更是緊緊地挽著李天羽的胳膊,明知道他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心中還是緊張萬分。
戴夢瑤的眼角還掛著淚珠,拍掌笑道:「照這麼說,我們隨時都可以回國了?」
李天羽點頭道:「當然行了!不過,咱們既然都來日本了,都沒有玩上幾天就這麼回去多不爽?再就是,你們受了這麼多天的委屈,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雨薇跳過來,叫道:「那是,那是,大阪的小吃美食,我還沒吃夠呢。」
李天羽沒有跟曾思敏、戴夢瑤、戴爺說他和千葉舞、高川青司的約定,在日本逗留幾天,一方面是讓曾思敏等人消遣放鬆一下心境,一方面是想幫千葉舞和高川青司,拿到山口組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本來是想要百分之五十一了,但這個條件太過於苛刻。再就是,他是個懶散的人,要是山口組什麼事情都來麻煩他,煩都煩死了。既然是這樣,還不如要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了,山口組有什麼動向他還能知道,而且還什麼事情都不摻合,這樣何樂而不為呢?
曾思敏和戴夢瑤像是兩個小孩子,和周雨薇蹦跳在一起,逛街、吃玩都是女人的天性,她們也想著在日本遊玩幾天,再回國也不遲。
唐寅當然知道李天羽的心思,走過來,皺眉道:「李天羽,既然救出了戴夢瑤和戴爺,我也沒必要再在這裡跟你們摻合了,佩佩還在哈爾濱等我,等明天船靠岸,我就回去。」
李天羽上前一把摟住了唐寅的胳膊,歎聲道:「老唐,我想你是誤會我了。我問你,你說釣魚島是不是我們中國的領土?」
唐寅點頭道:「當然了!」
李天羽又問道:「那你是不是中國人?」
唐寅的眉頭鎖得更緊,卻李天羽說的話,讓他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又點頭道:「是!」
李天羽浩氣凜然的道:「作為一個中國人,當國家的領土受到侵犯,你說你會不會站出來,為國家做出自己的一分力量?」
真就搞不明白了,不就是想謀取山口組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嗎?怎麼還跟國家的利益聯繫到了一起?唐寅眼淚都快要下來了,擺著手,苦笑道:「行了,行了,我求求你別再說了。我去,我跟你去還不行嗎?從今以後,你只要不讓我生孩子,讓我幹什麼都行,我都答應。」
李天羽拍著唐寅的胸膛,挑著大拇指,讚道:「老唐,你果然是中國人的典範,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我佩服你!」
「少跟我來這套……」眼睛瞪著李天羽,唐寅恨不得將他給丟進海中去。等到回國去,立即跟丁佩佩找個地方隱居起來,說什麼也不能再跟李天羽見面了,反正跟他在一起,保準是沒好事。
看著李天羽滿臉「崇拜」的模樣,唐寅轉著眼睛,說什麼都不能讓他這麼得意下去,也太欺負人了,不由得將目光落到了邵丹丹的身上,笑道:「邵丹丹,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和李天羽有婚約在身吧?等這回日本的事情一了,你們就結婚了吧?我和佩佩可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