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元自然是不敢怠慢,忙出去張羅吃的,又給準備武器。
周雨薇腳踩著方子孝的胸口,大聲道:「天羽哥,你說這人咋辦?乾脆給他一刀,來個痛快算了。」
方子孝半邊身子都靠在了牆壁上,鼻青臉腫的,血水順著嘴角流淌出來,眼神中充滿了惶恐,不待李天羽說話,忙道:「我……我還有話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看在我們都是中國人的情面上,放過我吧!其實,我這麼做也是不得以,我也想救小……曾思敏她們出來。」
周雨薇將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哼道:「說,要是什麼價值都沒有,老娘一刀宰了你。」
方子孝連連點頭,顫聲道:「我說的這個肯定有價值,你們要相信我,其實,山口組的這起事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在幕後控制著,這幕後黑手就是日本首相麻生一郎……」
「什麼?」李天羽和唐寅互望了一眼,這事可非同小可。他們忙上前將周雨薇給拽起來了,讓方子孝趕緊往下說,知道多少趕緊都吐出來。刀鋒離開了方子孝的脖子,方子孝這才重重地吐了口氣,真是嚇死了。他也知道,自己要說的事情至關重要,可不敢有半點馬虎,將所知道的事情又都吐了出來。
日本首相麻生一郎剛剛上任,一直想著對中國在暗中有所行動,但是國家明目張膽的對抗是不可能的,他就想著讓國內最大的黑道幫會山口組對中國採取偷襲、製造混亂、爆炸等等恐怖事件,造成中國的恐慌,再鼓吹什麼釣魚島是他們國家的領土。這一切,山口組的組長筱田建志自然是不同意。
如今,中國那麼強大,不僅僅是亞洲的第一大國,就算是全世界算起來,也沒有哪個國家敢跟中國相抗衡。如此穩定的局勢,讓山口組去招惹虎視眈眈的雄獅,這跟去送死有什麼區別?筱田建志連連搖頭,惹得麻生一郎震怒不已,乾脆通知警方以毒品、暗殺等等多項罪名對筱田建志實施抓捕,再暗中拉攏了山口最高顧問又是川彥組組長的大島川彥和副總部長的池田中信聯手篡位,聯合了京都、神戶等地的岸本組、吉川組、正木組等等組長,和一些部眾,聲勢相當浩大。
身為山口組第七代目的高川青司,和筱田建志的直系千葉舞自然而然的會遭受到追殺,才會從神戶逃到大阪來。這些事情,應該說是極度機密的,還是方子孝無意間竊聽到的,這還多虧了方子孝的投機鑽營,又仗著精通中日兩種語言,本身又在伊籐株式會社幹過,自然是取得了大島川彥的信任。當時就是大島川彥和池田中信在房間內商量的時候,而他恰逢過去跟大島川彥匯報李天羽和唐寅怎麼在南豐市滅掉了伊籐株式會社和籐澤陽太等人的情況。
這事兒落在方子孝的耳中,可是把他給嚇了個夠嗆,自然是不敢往出說半個字,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現如今,在周雨薇的尖刀下,為了活命是什麼都說出來了。如果說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大島川彥拉攏了西協美惠,要對高川青司和千葉舞不利,李天羽和唐寅是震驚的話,現在就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應該說是驚駭。他們倆個愣是好半晌忘記了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大腦中一片空白。
這已經不再是他們和千葉舞的事情,而是牽扯到了國家。
差不多過去了有幾分鐘,李天羽捅咕了一下唐寅,低聲道:「老唐,你說這事兒咋辦?」
唐寅苦笑道:「我哪裡知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既然都跟你來日本大阪了,自然是什麼事情都聽你的,我就是你的馬前小卒,你大旗一揮,我就負責衝鋒陷陣。大漢騎軍全文閱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馮元回來了,跟隨著他過來的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這人叫張順,也是中國人,就是靠著在瀨戶內海打漁為生。因為都是中國人,所以,張順和馮元關係挺不錯的,沒事兒還在一起喝兩杯。既然需要可靠的人,又是熟悉瀨戶內海的人,馮元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順,而張順聽說是天羽社的社長來了,幾乎是連停頓都沒有,立即就點頭同意了。
李天羽伸出手掌,笑道:「張大哥,這事兒就麻煩你了。」
張順有些受寵若驚,忙跟李天羽握了握手,忙道:「少爺是我們做生意人的偶像,能為少爺做事,是我張順求之不得的事情,少爺可別這麼說。」
都是自己人,馮元也沒有什麼避諱的,一方面張羅著酒席馬上就端上來,一方面將幾把能貼身攜帶著的短刀交給了李天羽。李天羽有妖刀,唐寅他們幾個沒有,不管是怎麼樣,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同時,馮元又看了眼方子孝問道:「少爺,這人怎麼辦?做掉他嗎?」
這是到了決定他命運的關鍵時刻,方子孝劇烈地掙扎著,哀求道:「李少爺,你就放過我吧!我……我知道的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了,我肯定不會再做出對不起你,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李天羽上前將方子孝給扶了起來,又幫著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大義凜然的道:「方大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咱們都是中國人,我要是在國外殺了你,我還有臉面對中國的父老鄉親嗎?我想托你辦件事情,你看……」
李天羽故意沉吟了一下,方子孝又哪裡不明白,忙道:「李少爺的事情,就是我方子孝的事情,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皺下眉頭。」
拍著他的肩膀,李天羽笑道:「沒那麼嚴重,我現在就放你回去,你以前該怎麼幹還怎麼幹,在大島川彥身邊當個臥底。有什麼最新的消息,你就跟老馮聯繫就行。我呢?也不怕你會出賣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和唐寅的手段,連伊籐千尋和籐澤陽太都被我們給幹掉了,你說呢?」
「不敢,不敢,我是中國人,怎麼也不能幹出對不起國家的事情來。」也不知道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反正方子孝是打心眼兒裡面懼怕李天羽,讓他跟李天羽作對,就算是真的殺了他,他都不敢。一刀來個痛快,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起來,當然是選擇前者。
馮元叫人將方子孝帶下去療傷,至於怎麼聯繫是他們的事情了。房間內再沒有其他人,馮元跑到樓上,扛了個箱子下來,光當一下放到了李天羽等人的面前,神秘兮兮中卻又夾雜著興奮的道:「少爺,你猜這裡面是什麼?保證是好東西。」
李天羽笑道:「少邁關子了,趕緊的,時間緊迫。」
馮元嘿嘿笑著,將箱子打開,裡面是幾把折疊弩,攜帶十分方便,每一把折疊弩還配備了二十支弩箭,弩箭也不是很長,有綁帶插在腰間剛剛好。馮元也是有心機的人,是花費了大價錢從黑市搞來的,總會派上用場的,有備無患。在某些時候,折疊弩比槍支要管用得多,至少是沒有什麼聲音,更隱蔽,威力卻絲毫不遜於槍支。
周雨薇忙抓了一把折疊弩,翻來覆去在手中把玩著,都不捨得放下了。
李天羽低聲道:「一人一把,以備不時之需。」
很快,飯菜就上來了,幾個人快速地吃完,又檢查了一下裝備,每個人又都配備了防水的對講耳機,在海面的空曠地帶,有個三十公里是絕對沒問題。一行人都準備停當,這才跟著張順走出去,直奔海邊的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