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情人 【第章】 千葉舞
    沒有叫車,李天羽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就這麼靜靜地沿著街道往前走著。

    剛才一口氣喝了十瓶白酒,嚇得那燒烤店的老闆眼珠子險些要掉下來。都說開飯館的是不怕大肚漢,可要是吃喝出了人命,可不是任何一人想要看到的事情。和氣生財,萬一傳出去,說是有人就在他的攤鋪上喝酒喝死了,那生意還怎麼做?連續的勸了幾次,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偏偏李天羽還頭腦清醒,算是讓這老闆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再千杯不醉,這麼連干了十瓶,鐵人也受不了。

    剛開始還沒有什麼,這麼走在路上,被凜冽的西北風一吹,李天羽禁不住打了幾個寒顫,渾身上下透著幾分涼意,走路也有些腿腳發飄。將大衣又往身上裹了裹,連衣領都立了起來,脖子再往裡一縮,盡量躲避住風寒。

    像是沈倩、周雨晴、靈敏兒等人,無論是遇到任何事情,她們都不擔心,因為她們的背後有李天羽給撐腰,在她們的心目中,乃至在所有做生意人的心目中,還沒有李天羽幹不成的事情,連長江南北的生意圈兒都統一了,沒有了什麼芥蒂。可以說,現如今的李天羽名頭,那可是如日中天,輕輕咳嗽一聲都會引起生意圈兒的動盪。

    不過,這些人都是太「神話」了些,李天羽是人不是神,只不過是把自己的本性隱藏了起來,不想讓外人看到。她們遇到了麻煩可以想到李天羽,可是李天羽呢?嘴上說是不著急,也沒有再去怎麼打聽曾思敏、戴夢遙和戴爺的事情,但他的心中比任何一人都焦急。又要忙著對捍百思德股份有限公司,搞鋼材生意,還要在靈敏兒、周雨薇等人的面前,盡量裝作一切都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就是她們的精神支柱,要是連他都跨掉了,他們不是什麼都完了?

    轉眼間,這都二十來天了,還是沒有曾姐他們幾人的線索,誰能不急?唐鋒、王振東等人幾乎是將南豐市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任何的線索。李天羽沒有說什麼,也已經聯絡了全國各地認識的朋友,連省公安廳的人都驚動了,每個城市都搜索,不放過任何的一個地方,可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李天羽是真擔心了,這人咋就說沒就沒了?突然間,一輛摩托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帽子的青年,他看上去眉清目秀的樣子,眼神中卻是透著幾分冰冷,逕直走到李天羽的面前,冷聲道:「李天羽?!」

    李天羽連頭都沒有抬,腳步更是沒有停頓,甚至連姿勢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這麼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你還有夠囂張的,哼!」那青年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李天羽的腦袋,一字一頓道:「找你還真夠辛苦的,你是不是不想要那兩個女人和老頭子的命了?」

    「是你們抓了曾姐和夢瑤?」李天羽突然停下腳步,也沒有看到他是怎樣的動作,就這麼一晃身就到了那青年的眼前。那青年還沒等反應過來,李天羽已經左手扣住了他握槍的手腕,右手鎖住了他的咽喉,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青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然,卻沒有絲毫的懼色,冷笑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但你應該還記得一個人吧?千葉舞!」

    李天羽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來了那個身材高挑,不是那種特豐滿的軀體,全身上下沒有半分多餘的贅肉,尤其是手臂和那條修長的美腿,充滿著嬌柔骨感美的女人。當時,那個號稱什麼刀神的宮本翔和上田蓮去偷襲戴爺,李天羽將他們都給幹掉了,卻沒有想到冒出來一個千葉舞來,而宮本翔就是千葉舞的女朋友。

    千葉舞本身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她的伯父是日本山口組的組長。

    伊籐株式會社在日本算是厲害,可跟山口組比起來,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要是讓山口組的人殺進中國,肯定會擾亂了中國的市場,伊籐株式會社就可以渾水摸魚,不僅僅把控了中國的經濟命脈,還會假借中國人的手,和山口組拚個你死我活,他們正好坐收漁翁之利。如意算盤打得響不響,關鍵是在千葉舞。

    杜遠山也不希望千葉舞死,可是她不得不死,這也就是棄子的關鍵!

    當時,李天羽和千葉舞被圍困在假山中,要不是李天羽用妖刀挖出了一條通道,估計兩個人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李天羽清晰的當時的情形,眼瞅著就要脫困了,他是面朝外望著杜遠山和戴爺等人槍戰,而千葉舞就在她的身手。當時,千葉舞從腰間抽出了匕首要殺他,他絕對難逃一死。可千葉舞沒有那樣做,而是將匕首給丟掉了,既然說李天羽救了她一命,她也一命嘗一命,這次饒過了李天羽,但是宮本翔的仇,她一定會報的。

    真的沒有想到,這都過去了大半年了,千葉舞還是找上了門來。去了南豐市,沒有找到李天羽,但她知道曾思敏、戴夢遙、戴爺跟李天羽的關係,何必大海撈針去找李天羽,乾脆將她們抓起來不是更方便?山口組的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三個人,還不是什麼難事。這也是難怪,李天羽等人花費了這麼大的精力、人力、物力財力都沒有任何關於曾思敏等人的行蹤和消息了。

    李天羽輕敲了一下那青年的手腕,那青年就覺得手腕一麻,竟然再也握不住手槍。手槍掉落,李天羽一抄手將手槍抓在手中,槍身的所有零件都脫落,一件件掉落在了地上。這一手絕活,還是讓那青年的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李天羽鬆開了那青年,皺眉道:「千葉舞人在哪裡?曾思敏、戴夢瑤和戴爺呢?她們又在哪裡?」

    那青年冷笑道:「你放心吧!他們還沒有死呢。從哈爾濱直飛大阪,八點十分從哈爾濱起飛,差不多要三個小時的時間抵達。我們會有人在機場接你,要是沒有看到你,你就等著給那兩個女人和那老頭子收屍吧!我現在不殺你,是千葉舞要親手殺了你。但是,她沒有說不能讓我取你的身體零件回去。」

    說著,這青年已經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由下而上直挑李天羽的軟肋。速度快,角度刁鑽,他知道李天羽厲害,但是在沒有任何的徵兆下,李天羽勢必會傷在他的手中。砰!匕首還沒等接觸到李天羽的身體,李天羽甩手一拳轟在了他的胸膛上,就像是遭受到了重錘,那青年直接倒飛了出去,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圈,才算是停下來。

    還沒等他爬起,李天羽已經上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匕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落入到了李天羽的手中,匕首上下翻飛,在那青年的眼前晃來晃去,分外瘆人。

    那青年頭皮有些發麻,但還是強硬道:「你有種就殺了我,不過,你的人……」

    「你以為我不敢?」手腕翻轉,匕首緊擦著這青年的耳朵,插在了地面上。都能夠感受到從匕首的鋒刃處傳來的陣陣涼氣,那青年後面的話終於是沒吐出來,生生地吞嚥了回去。

    「你這是找死!」駕駛著摩托車的那人頭上還戴著頭盔,從腰間抽出了手槍對著李天羽大酒扣動扳機。李天羽在地面上翻滾了一下,將匕首拔出來,抖手射了出去。

    魔獸法師的榮耀全文閱讀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就是一道寒光閃過,鄭重那人握槍的手腕。噹啷!槍掉落在了地上,匕首插過了手腕,露出了刃尖。

    這也就是眨眼間的事情,兩個青年竟然都喪失了戰鬥力。李天羽對著他倆上去一人一腳,並且將手槍都給肢解,丟入了垃圾桶中,翻身騎到了摩托車上,一字一頓道:「你們回去跟千葉舞說聲,不管是怎麼樣,我李天羽一定會在準確的時間趕到,你們要是敢傷害我的人,別說我將你們山口組掃平。」

    天氣冷,都沒有李天羽話語中透著的寒氣瘆人,望著摩托車遠去的影子,這兩個青年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突然生起了一種感覺,李天羽說的話真的不是開玩笑,很有可能這次山口組得罪了李天羽,會遭受到滅頂之災。事到如今又能怎麼樣?誰讓李天羽得罪了千葉舞,而千葉舞非要報仇呢?他們兩個不敢怠慢,掙扎著爬起來,忙叫了輛出租車,溜掉了。

    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靈敏兒摸了摸身邊,還是空空如也。這都幾點了,李哥咋還沒回來?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中,蜷縮在被窩中,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這丫頭翻身爬起來,將睡袍披在身上,在衛生間方便了一下,剛剛沖馬桶,就聽到了臥室內傳來的手機鈴聲。

    「李哥!」這丫頭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一看來電顯示,可不是讓她魂牽夢繞的人,忙按了接通鍵,興沖沖的道:「李哥,你現在在哪裡呢,咋還不回……什麼?現在就預訂機票?明天早上八點十分從哈爾濱直飛日本大阪的,好好,我知道了。」

    在天羽社合作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不必要什麼都說出來的,靈敏兒已經明白這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發生了。儘管是她也心下焦急,但還是立即穿衣服奔了出去,這就是一種長期以來合作的默契。邊往樓下跑,靈敏兒邊撥打訂票電話,可惜的是都這個時辰了,電話一直是處於占線中。

    「務必要搞到四張機票,不管是花費任何代價!」靈敏兒的腦海中只有李天羽留給她的這句話,立即驅車直奔機場,不敢耽擱半分。

    後天八點十分的飛機,三個小時到,那也就是十一點十分到。而後天,正是李天羽發出廣告宣傳單,說是天羽建築鋼材經營部正式營業的日子。千葉舞單單挑選這個時間,明顯是要跟自己過不去,還想營業?一切就給你打亂掉。李天羽也明白了,曾姐和夢瑤、戴爺早就已經被帶往了大阪,難怪會找不到他們任何的消息了。有什麼儘管衝著自己來,跟曾姐她們有什麼關係?心頭怒火在往上躥著的同時,他的心中也生起了一股寒意,山口組果然是厲害,不出手則以,絕對是有著超絕的震懾力。

    從南豐市抓走了曾姐她們三個,竟然在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和線索的情況下,將她們帶到了日本大阪,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什麼鋼材生意,什麼跟邵正夫打賭,相比較曾思敏和戴夢瑤,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李天羽將油門拉到了極限,在夜色中奔馳著,這都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街道上幾乎是沒有了什麼行人。就算是有人,也只是聽到摩托車的聲音,等到反應過來,只是剩下一溜兒青煙,摩托車早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李天羽沒有回住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旅社門口。

    坐在前台內小姐已經打起了瞌睡,可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還是被驚醒了。當她看到李天羽急急匆匆的衝進來,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遭遇搶劫的,忙將雙手給舉了起來,顫聲道:「要錢沒有,要色……你儘管來拿吧!我絕不反抗。」

    「將這幾天的訂房記錄給我看下,快!」李天羽沒時間跟這前台小姐扯閒淡,一把將訂房記錄本給搶奪過來,上下來回翻看了幾下,然後掏出了一疊錢砸在了吧檯上,急促道:「我是來找人的,等會兒就走,這錢都是你的了,最好是不要給我惹什麼麻煩。」

    那小姐一直是目瞪口呆的盯著李天羽的動作,只剩下連連點頭了,其餘什麼都忘記了。

    李天羽轉身就往樓上跑,一口氣奔到了四樓,左右看了看門牌號,在看到410門牌號的時候,連問都沒有問,更是沒有敲門,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了,大步衝了進去。呼!凳子被屋內的一個黑影掄了起來,照著李天羽的腦門兒就砸了下來。李天羽忙側身躲閃,卻沒有提防到對方腳下又來了一腳,正中李天羽的小腿。

    「撲通!」李天羽被那人給踹得一個趔趄,栽倒在了地上。那人連停頓都沒有,再次掄著板凳由上而下狠砸。李天羽在地上翻滾了兩下,正正躲過板凳,雙手也抱住了那人的大腿,將那人也給扳倒在了地上。沒等那人爬起來,李天羽已經翻身騎了上去,卻沒想到那人的膝蓋猛地往上蜷起,頂在了李天羽的後腰上。

    趁著李天羽往下栽倒的時候,那人都沒有來得及翻身,抬腿一腳就踹了過去。李天羽反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猛地一用力,愣是將那人給甩了出去。砰!那人撞在了床腳上,床上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什麼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李天羽忙跳起來,嘿嘿笑道:「查房的。」

    聽到李天羽的聲音,躺在床腳的那人也跟著跳了起來,咒罵道:「李天羽,你這犢子玩意兒到底想怎麼樣?咋跟陰魂不散似的?我這都從南豐市躲到哈爾濱來了,你咋還摻著我不放?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干擾了我的生活,別說我不客氣。」

    「誰干擾你生活了?是你不夠哥們兒意思吧?明知道我在哈爾濱,也不去找我,還怕我吃窮你呀?你放心,你和嫂子新婚蜜月,我還沒有喝到你們的喜酒呢,當然是我做東了。」

    「滾他媽犢子,你要是真的良心發現,就趕緊給我滾出去。只要是沒看到你,我這蜜月過得比什麼都強。」

    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吵吵鬧鬧的,坐在床上的女人也明白過來了是怎麼回事,忙將睡袍裹在了身上,跳到地上將壁燈給打開了,眼神中充滿著驚喜,埋怨著道:「李大哥,你這人咋這樣?三更半夜的踹人家的房門,真是被你給嚇死了。」

    站在床邊的那男人皺著眉道,沒好氣的道:「佩佩,你是不知道,這犢子玩意兒最牲口了,你忘了在南豐市,他是咋對咱倆的?反正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好事。」

    那女人竟然為李天羽叫屈了,嘟囔著道:「唐大哥,你也不能這麼說李大哥,其實他人蠻好的……」

    李天羽哈哈笑道:「唐寅,你聽到了沒?連佩佩都這麼說,你還說什麼?」

    這兩個人當然就是唐寅和丁佩佩,他們本來是度蜜月的,全國各地旅行個遍。這次剛好是來到哈爾濱滑雪、看冰雕,聽說李天羽廣發宣傳單,唐寅就有些後悔了,咋又跟李天羽撞在一個城市了?就為了這事兒,唐寅還特別的低調,都沒敢大聲的宣揚,連和丁佩佩出去遊玩都是全副武裝。

    唐寅又哪裡知道,他的一步一行都沒有瞞過李天羽,別說是哈爾濱了,就算是在西雙版納,烏鎮等等地方,李天羽都知道他的行蹤,只是不想打攪了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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