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的事情必須隱蔽,要是傳將出去讓蘇霍伊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本來,按照李天羽的意思,是買輛馬車等候在兩條街道中間的匯合點。等到載著七爺孫子的那輛汽車過來,就立即將馬車跟趕出去,造成馬受到驚嚇的假象。趁機,李天羽和周雨薇躥出去,將七爺的孫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可等到他倆原地去考察,就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這裡的人太多,而且距離七爺的住宅也沒有多遠的距離了,勢必會鬧得滿城風雨不可。
誰也不是傻子,就算是蘇霍伊沒有什麼警惕心,要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也不得不會將這件事情跟皮貨的生意聯繫到一起不可。不過,有些事情就要看是去怎麼做了,七爺的倒幫橫行於三江鎮,難免會有仇家,要是以仇家的身份來虜走小孫子,一切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如果這種方法還不行的話,那只能是用下下之策了,晚上偷偷地潛入七爺的家中,先抓走熟睡中的小孫子,再去要挾七爺,行是行,卻是凶險萬分,容不得半點差池。所以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出此下策的。
這年頭,只要是有錢就好辦事,李天羽和周雨薇爭取時間,沒有什麼停頓,四下裡打聽著,還真的讓他們打聽到了一件事情。原本三江鎮的倒幫不是七爺的天下,而是一個叫做譚四的人掌控著。譚四為了對捍芙蓉鎮的柳爺,招兵買馬,什麼殺人犯、縱火犯、越獄的等等重刑犯,三江鎮、芙蓉鎮等等邊境地方本身就是三不管的地帶,也是他們最為理想的逃命所在。有譚四的庇護,他們自然是欣然願意加入。一時間,譚四的手下兵強馬壯,人卻也是良莠不齊。其中,七爺就是這個時候加入譚四的倒幫。
七爺心狠手辣,腦瓜靈活,不到兩年時間,就抽空了譚四手下的大批人手,趁著月黑風高夜,來了個窩裡反,想要殺了譚四篡位。幸虧的是譚四身邊還有一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眾人損傷了大半,但還是殺出了一條血路。不過,譚四也因此斷送了一條腿,成了瘸子。隨後的幾年裡,七爺對譚四不斷地追殺,害的譚四跟只喪家犬般東躲西藏。
又過了幾年,七爺的勢力越來越大,譚四就算是想報仇也沒有那個實力了,只能是領著一干兄弟去了距離三江鎮不遠的黑風口當起了山大王。七爺也沒法兒攻上來,譚四也不敢再下山了。
黑風口,譚四?
看了看時間,這都是下午四點多鐘了。聽說要去黑風口找譚四,沙伊波娃是坐不住了,她經常來往於中俄邊境,對這一片的人還算是有些瞭解,也知道黑風口的位置和譚四的實力。想要連夜上山,沒人帶路肯定是不行。李天羽現在要做的是為他們烏索利耶鋼鐵貿易公司,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走,現在就出發。」李天羽看了眼沙伊波娃,沒有再說什麼。
三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的空檔,劃著滑雪板,背著背包,直接鑽入了大山中。黑風口距離三江鎮的不是很遠,但是山路陡峭,崎嶇難行。等到他們三個來到了黑風口山腳下,天色已經稍微暗淡了下來。
站在山腳下,前方是一道幽深的峽谷,兩邊都是陡峭筆直的石壁,鬱鬱蔥蔥的松樹斜伸出樹枝。峽谷深處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了。沙伊波娃告訴李天羽,穿過這條一線天才能夠到達黑風口的老窩。不過,譚四也不是吃素的,為了防止七爺的偷襲,在這一線天裡面肯定是設有埋伏和暗樁,就這麼貿貿然的闖進去,很有可能會惹來對方的攻擊。
李天羽也不敢大未來軍醫最新章節意,逕直走到了一線天的入口處,雙手合攏嘴邊,大喊道:「鄙人李天羽,要求見譚四爺,有要事相商。」
這一嗓子灌注了真氣,聲音在峽谷中迴盪著,百轉千回,在十幾秒鐘後還能夠聽到回音。李天羽連續喊了幾聲,從黑風口的入口處跳出來了幾個大漢,他們握著獵槍、刀叉,倒是有幾分像是解放前的那些土匪模樣。李天羽和周雨薇、沙伊波娃都不敢大意,這種地方本來就是亂世,殺死一個人跟碾死只螞蟻沒有什麼區別,還是盡量小心點為妙。
一大漢掃視著李天羽她們幾個,頗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就是天羽社社長,白金十二生肖的李天羽?」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李天羽也沒有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邊境都有人聽說過他的名頭,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李天羽拱拱手,笑道:「絕對如假包換。」
「等一下。」那大漢沒敢怠慢,忙跟旁邊的一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點點頭,忙不迭的往回跑入了峽谷中。那大漢和其餘的幾個人握著獵槍、刀叉,卻還是警惕地望著李天羽等人。這一等可是有時間了,差不多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天色都徹底地暗了下來。
在峽谷深處,有十幾個火光在閃動著,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火光也是越來越近,分明是向著李天羽她們這邊走來的。等到了近處才看清楚,差不多有二十多人,舉著火把,有私人抬著一個用竹滕編織的轎子,轎子上端坐一老人,身材枯瘦,精神頭卻是十足,還沒等李天羽開口,那老人已經有些激動的大聲道:「來人真的是天羽社社長,白金十二生肖的白金龍李天羽?」
李天羽忙點頭道:「小子李天羽見過譚四爺。」
西北風吹得火把呼啦啦作響,譚四盯著李天羽看了好一陣,在和傳聞中的李天羽描述想對比,是有那麼幾分想像,譚四卻怎麼也不相信,問道:「不知道李少爺來我們這種荒野之地有什麼貴幹?我想我們沒有什麼糾葛吧?」
李天羽可沒有時間說扯那些沒用的,大聲道:「我來這裡是給四爺送錢來了,不知道四爺敢收不敢收。」這話一出,譚四身邊的幾個人立即將獵槍、獵弓都端了起來,一言不合很有很有可能就見血了。
譚四擺擺手,讓周圍的人不要這麼緊張,皺眉道:「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憑白無故的李少爺就給我們送錢,這不是開玩笑嗎?不怕你笑話,我還真不敢收。李少爺是大菩薩,我們這小廟容不下,還是請李少爺去找別人吧!」
李天羽歎聲道:「聽聞譚四爺豪氣干雲,義蓋雲天,今日一見竟然是膽小如鼠之輩,算是我看錯人了。本以為要跟你談一談怎麼對付三江鎮七爺的事情呢,唉……」
「等一下!」譚四這輩子最大的仇恨就是七爺,聽到有關於七爺的事情自然是激動萬分,忙道:「李……李少爺要對付劉七?這是真的假的?」
李天羽點頭道:「我李天羽向來說話辦事是一言九鼎,對,我就是要對付劉七。」
譚四大聲道:「走,我們進寨子詳談。」
等來到了山寨裡面,李天羽才知道譚四等人生活的艱苦,說是山寨算是好聽的了,實際上就是挨排建造的十幾個房屋。寨門口有一棵大樹,有梯子能夠直接攀爬到樹幹處,那裡有搭建的瞭望台,可以望到一線天山谷外的大片地方。房屋的中間是一個小空地,有水井,兩邊竟然還搭著曬著的衣服。沒有電,空地的中間燃放著一個大火堆,幾個婦女和孩子正圍坐在火堆邊,十分好奇的望著走過來的李天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