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交警騎著摩托車趕了過來,將車停靠在道邊,掃視了一眼那輛沃爾沃s80和這輛普通的出租車,不禁皺起了眉頭,沒好氣的道:「咋回事?誰是車主,都過來。」
這都黃昏時分了,誰都想著盡快回去吃晚飯,然後坐在沙發上陪著家人看看電視,摟著老婆睡覺,要不是有這麼一起交通事故,這交警都已經交班回家了。
本來還心下不忿的柳菁菁,看到這個交警,雙眸放光,忙迎上去,將身子依靠在了摩托車上,嬌笑道:「這不是宏遠嗎,咋的?就不認識我了?」
這交警正是南豐市交警大隊隊長錢江的兒子錢宏遠,當初倩兒跳江的時候,他還跟李天羽囂張,被李天羽給揍掉了幾顆槽牙。一想起這件事情來,錢宏遠還有些心有餘悸,為人處事也低調了許多。
身為兆豐集團的老總,貌美如花的柳菁菁,不知道是南豐市多少青年暗戀的對象。風流的錢宏遠也是如此,經常初入各種酒吧、宴會,算是讓他跟柳菁菁有了一面之識。不過,那也就僅局限於認識,沒有更深一步的接觸。雖然說老子是交警大隊隊長,可人家柳菁菁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哪能會看上自己?錢宏遠也是沒轍。
如今,竟然突然遇到了柳菁菁,這讓錢宏遠分外激動,笑道:「柳姐,你怎麼在這裡呢?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
換作是往日,柳菁菁早就鄙視上去了,都懶得去跟錢宏遠打招呼。可是如今情況不一樣,她沒有回答,先是嬌呼了一聲,好像是被高跟鞋給崴了,忙腳俯下身子,去搓*揉腳踝。這樣的姿勢,使得吊帶裙的領口更是敞開,胸前的那對飽滿被紅色的胸罩托著,頓時有大半都暴露在了錢宏遠的視線中,顫巍巍的,極是誘人。無疑,這對錢宏遠有著絕對的吸引力,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腳尖不自覺地翹起,希望能夠望得更深一些。
「宏遠,你看什麼呢?真是壞死了。」站直了身子,柳菁菁手捂著吊帶裙的領口,面頰泛起了兩團醉人的酡紅,那份嬌嗔的模樣,讓錢宏遠又是一呆。趁著這個時機,柳菁菁將方子孝給叫了過來,對方的出租車闖紅燈,撞到了她的沃爾沃s80車上。她本想上去跟對方理論,對方根本就不聽,態度相當蠻橫,還將她的朋友給打傷了。
柳菁菁面容慼慼的道:「宏遠,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們瞎掰,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再就是,路邊的攝像頭也能看得到發生的一切,你可要給我們做主。」
「竟然還有這樣霸道的人?」
掃視了一眼慘不忍睹的方子孝,錢宏遠對他可沒什麼興趣,反而是在意著柳菁菁的舉動,這件事情要是辦得漂漂亮亮的,很有可能就是跟她關係促進的階梯呀!心下得意,錢宏遠先寫笑出聲來,將偷窺掛到了車把上,衝著出租車那邊的人群喊道:「你們誰是車主?過來!」
那司機忙不迭地走了過來,又是哈腰又是遞煙的,陪笑道:「我就是出租車的司機,剛才也是我撥打的122報警電話……」
「哦?」上下打量了司機幾眼,穿著普通,個子又不高,眼神躲躲閃閃,這樣的人錢宏遠見得多了,一看就知道是老實怕事,不禁更不是氣定神閒,冷聲道:「是你的車闖了紅燈,將人家的車給撞了?」
「是……」
「還將人給打了?」
「啊?沒……」還沒等那司機將話說完,錢宏遠為了在柳菁菁的面前顯示下自己的能力,一腳踹在了那司機的小腹上,厲聲道:「拿出你的駕駛證件,你是要跟我去交警大隊走一趟,還是私了?」
那司機彎著劍與財sodu腰,卻沒敢吭聲,掙扎著點頭道:「私了,我願意私了,駕照……駕照就免了……」
「闖紅燈,打人,還敢嘴硬?」錢宏遠拿著手中的本子,在那司機的臉上又拍了兩下,轉過臉來,頓時是滿面笑容,熱情道:「柳姐,麻煩你過來跟這司機商量下賠償的事情,該多少就多少,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他還故意在「主持公道」的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那意思就是說你儘管往多了要,他會幫忙扛著。
柳菁菁哼道:「我這款車的型號是新沃爾沃s80v8awd行政版,價格也不貴,也就是118萬,擦壞了車身,維修起來至少要10萬……」
「啊?10……10萬?」那司機當時就懵住了。
「10萬還多嗎?看你將人給打成那個熊貓樣兒,還沒吵你要醫藥費呢。」錢宏遠當然是向著柳菁菁說話,這司機要是不拿出10萬塊錢,他就將這輛出租車給扣下來。
還沒等那司機開口,柳菁菁心頭的怒火更勝,手指著站在旁邊,看樣子好像要離開的曾思敏,叫道:「快抓住她,她要跑掉,剛才就是她打的人。」
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怎麼看著有點兒面熟?怔了怔,錢宏遠猛然想起來了,這女人不就是什麼敏的嗎?跟李天羽關係密切。這還是因為李天羽、曾思敏、戴夢瑤跟戴爺等局裡的人喝過幾次酒,錢宏遠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全都是仗著老子錢江的面子,才湊到了酒席上。當時,他還去巴結的給李天羽敬酒,這女人就坐在李天羽的身邊,狐媚的臉蛋,還有那傲人挺拔的巨胸,絕對錯不了。
三兩步竄過去,錢宏遠忙擋住了曾思敏的去路,態度更是熱情,笑道:「曾小姐,還記得我吧?我是錢宏遠,交警大隊隊長錢江的兒子,我們在戴爺宴請的酒席上喝過酒的……」
曾思敏蹙著黛眉,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認識你,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吧!我還有事情要離開。」
「那娘們兒,你給我站住,打了我的男人,就這麼想走了?」話說也巧了,剛才柳菁菁在給方子孝擦拭臉上的傷口,根本就沒有看到錢宏遠對曾思敏的巴結熱情勁兒。等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恰是曾思敏不顧錢宏遠的阻攔,要走開。好不容易逮到這樣的機會,柳菁菁當然不肯錯過,再加上剛才給方子孝擦拭傷口,傷得是不重,可臉上破了幾道口子,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這可不是柳菁菁想看到的。
她還以為曾思敏要走,是怕了,頓時,所有的怒火都加在了曾思敏的身上。
「你說誰呢?」
「就說你呢,你這個騷娘們兒,浪蹄子,什麼玩意兒?勾引我的男人不成,還想當著婊*子立牌坊啊!南豐市的人,誰不知道你是南豐第一雞,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騎過你,還在我這裡張牙舞爪的,信不信我將你的兩個嘴都撕爛了。」邊說著,柳菁菁邊往前走,雙手攥著拳頭,看那架勢,還真的想痛扁曾思敏一頓。有錢宏遠在身旁,柳菁菁自然不怕吃虧,渾然忘記了剛才是誰被曾思敏給嚇得,跟個癟茄子似的了。
長這麼大,曾思敏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是真的發毛了,面色低沉,冷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不就是柳菁菁--兆豐集團的總裁嗎?還想撕爛我的兩個嘴,你信不信我將你的兆豐集團給搞垮,讓你真的去當雞?」
「什麼?就憑你?!」柳菁菁咯咯的笑著,就像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好聽的笑話,前仰後合,花枝亂顫。肩膀上的吊帶輕輕滑落,連胸罩的邊緣都暴露在了空氣中,顫巍巍的,可算是讓圍觀的那些男人開了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