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告訴戴夢瑤答案,包括她自己
輕輕走到李天羽的身邊,將身子靠到了他的肩膀上夕陽落日、晚風吹拂,一江春水向東流,還真的別有一番意境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靜靜地享受著時間如水般的流逝
漸漸地,天色暗淡下來空氣中透著潮濕的氣息,戴夢瑤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一隻手臂摟住了她的香肩,李天羽淡淡道:「外面有些涼了,咱們回屋」從他的身上感受著傳來的陣陣暖意,戴夢瑤恍如夢中,也不知道是修煉了《歡喜禪》--五線圖的緣故,還是身體連番的是受刺激,昨天晚上和李天羽*情熱吻,身體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終於知道,她也有享受女人Xing福的權利了
房間內就他們兩個人,放著的電視節目都形成了擺設,空氣中怎麼都透著一股異樣的氣息戴夢瑤卻知道,她不能和李天羽做那方面的事情,等會兒李天羽就去見白虎了,面對著那樣一個有頭腦的殺人機器,戴夢瑤可不想浪費掉李天羽任何的精神乾咳了兩聲,戴夢瑤笑道:「天羽,你想吃什麼?我去打電話叫樓下炒菜」
微閉著眼睛,斜靠在沙上的李天羽淡淡道:「簡單的幾個菜就行……」
戴夢瑤笑著點點頭,可還沒等撥通,就聽到「叮」的一聲傳來,似琴非琴,似箏非箏,卻像是催命的戰鼓,夾雜著萬千的殺伐之氣戴夢瑤心猛地顫抖,連手中的電話都掉落到了地上聲音沒有停止,在這寂靜的江邊,時高時低,時緩時急,一下又一下的彈奏起來每「叮」的一聲,又像是重錘狠狠地捶在戴夢瑤的胸口原本就蒼白的面頰越的沒有血色,嬌軀微微顫抖著,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淌而下,手扶著牆壁,隨時都有摔倒的可能
突然,「叮叮」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急促,戴夢瑤的眼前浮現出來了一副又一副的殺戮的畫面瓢潑的大雨傾灑而下,戴夢瑤的媽媽摟著她嬌弱的身子,周圍站著幾個握著刀的青年,閃電一閃而過,清楚地看到了他們猙獰的面孔殺他們幾個渾然不顧她的叫喊,幾把刀同時砍在了她的媽媽身上,鮮血飆射而出,混雜在雨水中,融入了地面她的媽媽倒下去了,可是一直都在緊緊地抱著夢遙,保護著她不受傷害
戴夢瑤沒有哭,只是張著大眼睛,瞪著那幾個青年,甚至於那幾個青年再次揮刀向著她看過來的時候,她都沒有眨眼睛,心中沒有害怕,也沒有去逃跑閃電滑過,刀鋒散著寒光,格外的瘆人就是在這個時候,戴爺、王振東、刁梅生等一干兄弟從黑暗中衝了出來,將那幾個青年給砍得血Rou模糊
沒有落淚,沒有害怕,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血腥的一幕
畫面一閃,戴夢瑤獨自一人背著包走在放學的路上,有兩個人尾隨在她的身後她知道,這肯定是爸爸的仇人,跟殺了她爸爸的那些人是一夥的裝作沒有任何的察覺,可她的手卻已經摸入了腰間就在走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戴夢瑤的動作是那麼的自然,等到轉過去之後,卻立即退後兩步,緊貼著牆壁,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聽著那兩個人的腳步聲,她直接竄出來,一刀c了其中一人的腹鮮血立即順著刀把流淌出來,沾在她的手掌,滴落在地面上她忘不了那人臉上痛苦的神情,旁邊的那人嚇得面色慘白,惶恐的尖叫著,落荒而逃這是戴夢瑤第一次拿刀殺人,驚慌的倒退幾步,那人掙扎著向她走來一步一步,還是走到了她的身邊,手掌去抓她的眼睛那沾滿著鮮血的手指距離她的眼睛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碰到了的時候,他終於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癱倒在了地上
畫面再次急轉,有六、七個青年拎著片刀在後面追殺戴夢瑤,她就是一個女孩子,就算是再鎮定,還是出了陣陣的尖叫突然,一道身影閃過來,將她摟在了懷中,那幾個青年很快就將他們給包圍了在沒有任何的徵兆下,摟著她的人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蓬聲音沉悶,卻相當有著威懾力,那幾個青年面色微變,狠狠地揮舞著片刀,悻悻而去
「沒事了」那人輕撫著她的秀,這種感覺讓她相當熟悉,惶恐和緊張的心也終於平靜了下來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哪裡有什麼圍殺她的人,她就是站在望江樓的賓館中,而摟著她的人可不正是李天羽,只不過是牆壁深深陷下去了一塊,李天羽的手背還滲著絲絲的鮮血
亦幻亦真
沒有了那種「叮叮」的聲音,這絕對是事實
戴夢瑤深呼吸了幾口氣,盡量擺脫剛才夢境中的殺戮、血腥,在房間中找出來急救箱,幫著李天羽包紮拳頭的傷口,迷惑道:「天羽,剛才是怎麼回事?我看到了我媽媽,還有一些人追殺我……」
「我們中了幻術」回想起剛才的情形,李天羽也是心有餘悸,要不是戴夢瑤的喊叫聲將他驚醒,他都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生「叮叮」的聲音似是還在耳邊環繞,李天羽才會一拳頭將所有的聲音震散他故作輕鬆的拍了拍戴夢瑤的肩膀,讓她給前台打電話,隨便點幾個菜送上來就行,再過一會兒都九點了
「九點?」一愣,戴夢瑤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掛鐘,可不是嗎?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快八點鐘了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兩個多時戴夢瑤本想問問李天羽,那叮叮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李天羽想要告訴她,根本就不用她問,而沒有告訴她,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等到戴夢瑤掛斷了電話,李天羽已經不在房間內,竟然站到了陽台上,和什麼人在說著話這可是在望江樓,她的房間都是特意安排出來的,別人休想能看到她房間內的一切懷揣著迷惑,她忙跑到了陽台上只是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呆住了,在她的房間隔壁,也就是戴爺的房間陽台上,竟然大馬金刀端坐著一個日本人,他身著日本武士服,腳上穿著木屐,臉型剛毅,稜角分明,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壓迫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這是我爸爸的房間,從來不往外租客的,怎麼會有人來?」戴夢瑤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因為她看到那日本人的手中竟然握著一根黑黝黝的繩索,差不多跟釘子般粗細,繩索對折,他的手指輕輕搭在繩索上,難道……難道剛才的叮叮聲音就是他用這繩索出來的?
那日本人的目光像是兩把刀子,一直緊盯著李天羽,聲音平緩:「李天羽?」
李天羽淡笑著點點頭,反問道:「不知道你又是何方神聖?」
「你總會知道的」只是吐出了這這幾個字,那日本人就轉過頭去,再不看李天羽一眼,整個人就像是一尊雕像,任憑著風吹雨淋,千百年來都沒有動過分毫
「叮咚」門鈴聲響起,戴夢瑤剛想挪動腳步,李天羽已經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房門打開,進來的卻是謝有才,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女服務員,雙手托著菜盤,給他們送晚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