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昌武對她越好,陳琳的心中就越是內疚,可是她對李天羽是又愛又感激,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決心,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現在的陳琳,唯一的就是希望孫昌武盡快解決掉先天不舉的頑疾,等到有了男人的力量,二人就可以顛鸞倒鳳,享受魚水之歡的樂趣了。相差不了太多的天數,孫昌武應該不會覺察出來。
等到他們趕到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李天羽和戴夢瑤、楊娟已經在一樓的大廳門口等著他們了。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有和李天羽見面了,再次見到李天羽,陳琳的心中還是有股子莫名的衝動,畢竟說李天羽讓她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那種飄飄欲仙的滋味兒,不知道多少次在夢境中出現,這也就是李天羽的身邊女人太多了,否則陳琳就算是不跟李天羽結婚,只是跟在他的身邊,做個情人她都心甘情願。
「小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著急忙慌的讓我們過來。」有了孫昌武在身邊,陳琳顧忌了許多,盡量做出正經的模樣,可她的眉宇間還是飽含著春意。真是一個悶騷的女人,幸虧的是有王小算解決了孫昌武的生理頑疾,要不然李天羽都不知道怎麼再面對陳琳了。
李天羽苦笑著將二丫的事情跟她們說了一下,陳琳和孫昌武一陣唏噓不已,心中是感慨萬千,不知道是應該羨慕二丫,還是憐憫。雖然說二丫在新婚之夜大出血,暈厥了過去,可她的老公畢竟是個男人,有男人的威風。可是孫昌武和陳琳呢?結婚十來年了,陳琳就算是想有那種感覺都沒有。
本來還打著瞌睡的楊娟跟她們的心境卻不太一樣,畢竟她還是沒有過任何經驗的雛兒,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睡意頓時煙消雲散,跑到了爪哇國。偷偷拽了拽李天羽的衣袖,趴在他的耳邊說出了一句讓他險些把心從口腔中竄出來的話:「李哥,我嫁給你是不太可能了,你又不要我。你看這樣行不行?在我嫁給別的那人之前,讓我把第一次給你吧?只有交給你了,我這輩子才算是沒有了什麼遺憾……」
「咳咳~~~」李天羽忍不住乾咳了兩聲,還真是不知道怎麼來回答這個小丫頭。幸虧在這個時候,王柱子開著的卡車停到了醫院的門口,李天羽等人忙都湧了上去,將二丫從上車抱了起來。經過一路的顛簸,再加上失血過多,二丫面色慘白,沒有半點兒血色,雙眼緊閉,似是連呼吸都快要沒有了。
二丫臉蛋圓潤,見到誰都是笑呵呵的,沒有城市中女孩兒懂得追潮流,反而是多了幾分鄉村女孩兒的質樸。當李天羽見到她第一眼的那一刻,就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看待了。可是如今,看著癱軟在懷中的二丫,李天羽是心如刀絞,輕輕搖晃了幾下,悲慟道:「二丫,二丫,你醒醒啊!我是天羽哥。」
成子和老唐等人都是手足無措,滿面惶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天……天羽哥……我看到你了……」二丫竟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蒼白乾燥的嘴唇還笑了笑。
「沒事,有天羽哥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李天羽再不敢有任何的停留,抬腳就往樓上的手術室跑。這年頭,就是有人好辦事,外科最厲害的一把刀--胡一刀和楊娟、陳琳等幾個護士早就已經各就各位,立即就對二丫輸血,盡情緊急搶救。
望著空洞洞的手術室房門,李天羽鎖著眉頭,橫掃了一眼老唐、王柱子、成子和他的爹娘,冷聲道:「怎麼會這樣?」
成子嚇得一哆嗦,聲音顫抖著道:「李……李哥,這都是我末世掌控者燃文的錯,當時關燈了,什麼也看不到,我……嗚嗚,我不是人……」邊說著,邊痛哭流涕,狠狠地抽著自己的嘴巴,可這能怪成子嗎?第一次入洞房的初哥,哪裡有什麼經驗,完全沉浸於無盡的索取中,根本就沒有去理會二丫的感受。如果性*教育普及開了,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李天羽是真想上去給成子兩腳,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痛扁他也是於事無補,拳頭緊攥了兩下,還是鬆開了,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老唐和成子的爹媽都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更別說是坐在走廊兩邊的椅子上了。只能是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默默祈禱著二丫能逢凶化吉,不會有事的。
坐在李天羽的身邊,戴夢瑤輕輕握著李天羽的手掌,什麼都沒有說,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語言都無法來安慰李天羽了。不過,曾姐她們幾個也挺關心二丫的,打來電話,戴夢瑤只是說沒什麼大事,不想給她們也造成心理負擔。
走廊的空氣中,飄蕩著沉悶的氣息,沒有人說話,似是有著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們給罩在裡面,甚至於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望。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手術室的門口,內心充滿了糾結和渴望。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多過一分鐘,他們身上的壓力就多一分。也不知道是在多少次的祈盼中,手術室的大門終於被推開了。陳琳的額頭儘是汗水,摘掉口罩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李天羽等人忙都圍攏了上去,小心的看著陳琳,沒有問,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陳琳也猜得到,輕聲道:「沒事,那女孩兒是下身撕裂,導致嚴重流血。醫生給做了縫合手術,又輸了大量的鮮血,已經脫離了危險。在醫院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唐和成子的父母感激的點著頭,淚水都流淌了出來。
緊接著,楊娟和幾個醫生推著手術車走了出來。二丫平靜的躺在車上,臉色有了血色,神態安詳,李天羽懸著的心這才算是稍微放了下來。一邊讓楊娟將二丫醫院的特護病房,一邊將胡一刀給拽到樓梯口的角落,從口袋中抽出了一疊錢塞進了他的口袋。胡一刀知道李天羽是什麼人,又是陳琳的朋友,自然是不肯收。還是李天羽硬塞入了他的口袋,以後還免不了麻煩胡一刀,這點兒錢就當作是請他喝酒了,要是再不收下,就是看不起他。
「行,你這個朋友我交了。」能攀上李天羽,自然是他的福氣,胡一刀的胸膛拍的砰砰響,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隨後,李天羽又讓楊娟和陳琳多照顧照顧二丫,至於手術費、住院費、護工等等費用自然沒用老唐等人費心,李天羽全都一併交了。這個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趕回大灣村是不太可能了,李天羽又在附近給王柱子等幾人找了間旅社,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二丫在南豐市,儘管放心,他會經常過來看她的。
成子和他的爹娘等人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搓著手,點頭哈腰。
坐在悍馬越野車的副駕駛位,李天羽抽出了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深吸了兩口,惆悵道:「夢瑤,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失敗?當初,要是我不讓二丫嫁給成子,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了,這都是我的錯。」
望著前方,戴夢瑤的眼神有些空洞,緩緩道:「二丫不嫁給成子,嫁給別的男人還不是一樣?每個女人的身體結構都不相同,這不是二丫的錯,也不是成子的錯。幸好的是沒有什麼大礙,你也別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