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沒有看到房間裡面的女人,但是聽聲音李天羽也猜得到,肯定是樊佳佳。難道說她知道自己要來?而且還是這個時候?那她為什麼不想著辦法遁走?一連串兒的問題全都在李天羽的腦海中冒了出來。對於眼前的這個籐澤丹子,李天羽是真的有些頭疼,樊佳佳的嬌聲,剛好是一個台階,他馬上道:「樊大姐吧?是我,我是李天羽。丹子小姐擋在房門口,不讓我進去……」
「哼,誰擋你了?」籐澤丹子瞪了李天羽一眼,側身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李天羽忙閃身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樊佳佳。之前,他們也見過幾次面,彼此談不上熟悉,但是在面子上也還說得過去。
相比較第一次在江邊別墅見面的情形,樊佳佳少了幾分楚楚動人,反而是多了幾分清秀、憔悴。靜靜的側臥在軟綿綿的沙發靠背上,她已經將近四十的年紀了,可看上去還是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素面清秀俏麗,雙頰的肌膚盈盈勝雪,帶著一絲淡淡的愁緒,天然一如初生嬰兒般柔嫩凝滑,彈指可破。儘管穿著一身普通的居家休閒服,卻一點都掩飾不住她那窈窕曼妙的身段,反而更襯出她那副自然流露的成熟和柔美。她的雙眸微微闔起,黛眉卻一直緊蹙著,修美的眼睫毛時不時的顫動幾下,一看就知道她有著什麼心事。
籐澤丹子從身後緊走兩步,和李天羽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站到樊佳佳的身邊,嘟著小嘴道:「樊姨,這傢伙太混、蛋,我不讓他進來,他偏要闖進來……」
「李天羽?!」伸手握住了籐澤丹子的小手,很是憐愛的撫*摸幾下,樊佳佳像是第一次見到李天羽似的,上下打量著他,緊皺著的黛眉稍微舒緩了一些,輕笑道:「自從在南豐市看到李天羽的第一眼,我就在默默觀察著他,他的模樣談不上英俊,但有股子尋常青年所沒有的氣質。唯一的缺點,就是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不過呢,這也不算什麼,在我看來,不好色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丹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其實他還算是不錯的。」
籐澤丹子撇著小嘴,竟然露出了小女兒家的羞赧,哼道:「他?哪裡不錯了,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那麼大個男人,竟然還長著一張娃娃臉,丟人。」
「咯咯~~~」樊佳佳嬌笑兩聲,伸出手指撮了下籐澤丹子的額頭,輕聲道:「傻丫頭,你知道什麼?咱們女人也就是那麼幾年青春,你以為能一直對男人有吸引力嗎?就像我,都已經是秋後的老黃瓜,連點兒水分都沒有了。丹子,你聽樊姨的話,李天羽這樣的長相是越老越吃香,等以後你們走在大街上,別人還以為你們是姐弟戀呢。」
「我跟他姐弟戀?讓他做美夢去吧!」籐澤丹子羞赧地白了李天羽一眼,俏臉泛起了淡淡的潮紅,那份誘人的模樣,比還沒有成熟的青澀蘋果多了幾分味道,又比熟透了的水蜜桃少了幾分*媚,連站在一邊的李天羽都看得有些癡了。
樊佳佳笑道:「你這丫頭,就是嘴硬,當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頓了頓,她衝著呆呆著的李天羽招招手,讓他走上前來。李天羽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樊佳佳的面前。這個時候,讓他驚異萬分的事情發生了,樊佳佳竟然將握著的籐澤丹子小手放到了他的手中,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走進屋子,李天羽是想問樊佳佳謀害了林嘉誠、吞占林氏集團股份的事情,可是根本就沒有讓他開口的機會,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聽著她們兩個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悄悄話。雖然說不太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但是李天羽也能猜得到,她們時不時的衝自己擠眉弄眼,分明是跟自己有關係。現如今,又將籐澤丹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再看著樊佳佳盈盈的笑容和籐澤丹子羞窘的模樣,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惜的是,李天羽不是傻子,而且還比一般人都要聰明,腦筋轉動得快。
不過,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發懵了。甩脫籐澤丹子的小手,李天羽倒退兩步,大聲道:「等一下,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我是來找樊大姐有事的,可不是來……來……」
「來相親的,對不對?」李天羽說不出來的話,讓樊佳佳接口說了出來,她幽幽歎息了一聲,道:「李天羽,你也是一方梟雄,應該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在造化弄人,老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和籐澤丹子其實本應該是一對兒的,只不過是中重生之官場縱橫sodu間有太多的波折……」
「什麼?我……我跟她是一對兒?開什麼國際玩笑。」自從和籐澤丹子見面的第一次開始,她簡直就是李天羽的霉運、掃把星,這樣的女人就算是長的再漂亮、身段再誘人,李天羽也不會有半點兒的慾念,還是避而遠之的好。女人長的漂亮與否,關燈躺在床、上還不是一樣的?撫*摸著都是肉感,想像中是誰就是誰,林青霞、張曼玉、關之琳,這些美女還不是一樣在你的腦海中出現,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yy無罪,意*有理,可也要分個情況,分到底是誰。
就像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李天羽偷瞥了一眼面若冰霜,恨不得將自己給吞入腹中的籐澤丹子,就算是想一想都是一種罪過,忙擺手道:「丹子小姐那麼漂亮,那麼有女人味兒,不知道有多少帥哥俊男在追求她,而我,要相貌沒相貌,要品性沒品性,連給丹子小姐提鞋都提不上,哪裡還敢有這樣的奢望?樊大姐,我看你是真的看走眼了,這個保媒拉縴的事兒,你是真的走錯路了。」
「可是……」看樊佳佳的模樣,還有些不太甘心。
「樊姨,你別說了,我籐澤丹子又不是嫁不出去的女人,再說下去,就像是我沒人要的*似的。」籐澤丹子面色愈發的低沉,手指著李天羽冷聲道:「李天羽,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想要我嫁給你是不能的事情,除非是長江水倒流,鐵樹開花,否則你連想都別想。」
什麼是女人?女人就是「霸道」的代名詞。李天羽是在矢口否認不想跟她有任何的關係,可是落在籐澤丹子的口中,就變成了是李天羽在只求她,而她在拒絕李天羽。雖然說是結果一樣,兩個人都不可能在一起,可是過程卻不一樣,一個是甩一個是被甩,心理的滋味兒自然也不相同。換作是平時,李天羽就辯解幾句了,可是在籐澤丹子和樊佳佳的面前,就算是他再有理,也變得一無所有了。
關鍵是籐澤丹子竟然還說得理直氣壯,真是讓李天羽有些哭笑不得。可能是從李天羽臉上的神情,猜到了他內心的想法,也有可能是自己也覺得有些太蠻橫了,籐澤丹子是又氣又急,嬌喝道:「你的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在想什麼呢?對我想一想也沒有用,我是怎麼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讓你yu火焚身而亡。」
說著,籐澤丹子竟然做出了一個連樊佳佳都驚恐萬分的動作,她竟然斜跨出去一步,和樊佳佳站在了平行的位置,對著李天羽扭動了幾下腰肢,身子的「s」形被她發揮得是淋漓盡致。豐*滿挺拔的胸*脯,微微的顫抖;渾圓豐腴的翹臀,越發的撅起,這樣的姿勢是男人就會有反應,更何況李天羽還是正直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褲子竟然在他的強制控制下,還是不自覺的被撐了起來。
這還不算什麼,就在她的「s」搖擺快要結束的時候,雙手抓住了睡裙的下擺,往上輕輕撩動了幾下,本來睡裙裡面就是真空的,連胸*罩和**都沒有穿,那若隱若現的春光,險些讓李天羽連眼珠子都掉出來,精血上湧,沖得腦袋嗡嗡的,都快要短路了。在籐澤丹子看來,只要是再有幾下子,讓李天羽的鼻血流淌出來,就算是大功告成,非窘得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天羽竟然口中發出了「嘿!哈!」的聲音,沒吐出一個字,就會凌空揮舞一下拳頭,或者是踢出去一腳,他的動作緩慢,沒有任何的章法,可落在籐澤丹子的眼中,竟然將她充滿著魅惑的韻舞給打破了。
趁著籐澤丹子停下動作,李天羽忙大喝一聲道:「樊大姐,我是來找你的,你知道嗎?杜遠山已經死了。」
「什麼?」這句話就像是一刻重磅炸彈,在她們兩個的腦海中炸響了。在這一瞬間,房間內的空氣似是都停止了流動,籐澤丹子驚得呆若木雞,怎麼也不會想到像是杜遠山那樣強悍的人物,竟然也會死於非命。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杜遠山和樊佳佳的關係了,根本就不用睜眼去看,她都能夠感受得到樊佳佳內心的痛苦。
籐澤丹子狠狠地瞪了李天羽一眼,責怪他不該說出這樣的消息。
奇怪的是,樊佳佳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的驚愕和惶恐、悲切,只不過是眉宇間的那股子淡淡的憂傷鎖的更深。本來,樊佳佳和杜遠山就是一對戀人,是受到了三洋集團總裁伊籐千尋的密詔,才來到的南豐市。自從踏入這片不屬於他們的熱土,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下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