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羽不認識這個青年,但是董潔認識,他就是籐一郎,也就是讓董潔又愛又恨的魔鬼。
從外表看起來,籐一郎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的,就像是剛剛入大學的大學生,怎麼都無法將他和魔鬼聯繫到一起。但,這是董潔切身體會到的,見到籐一郎第一眼的時候,她也沒有往心裡去,以為跟平常的一夜風流沒有什麼區別。可等躺到了床上,董潔才知道什麼叫做欲仙欲死,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
換作是平時,董潔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會撲入籐一郎的懷中,巴不得跟他貼身熱舞,再去樓上開房間,一直到第二天癱軟在床上大半天才能恢復過來。她不是不想拒絕籐一郎,而是拒絕不了。沒見到籐一郎的時候,董潔都會在想著,下次絕對不能再跟他風流快活了,每次歡樂之後都跟脫了一層皮似的,誰也受不了。可是,當看到籐一郎的眼神,聽到他的聲音,董潔就什麼都忘記了。
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籐一郎的迷人的丹鳳眼,董潔有些慌亂的道:「一……一郎,我不能跟你去跳舞,我有舞伴兒了。」
「哦?是他嗎?」籐一郎醉人的一笑,只是掃了李天羽一眼,就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董潔的下顎,柔聲道:「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嗎?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快起來。」只是輕輕一攬,就將董潔摟在了懷中。
「不要,不要這樣……」感受著熟悉的男人氣息,董潔整個芳心都醉了。就在籐一郎的手撫到了她的翹臀的時候,她猛然想到了什麼,就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奮力掙扎著,叫道:「一郎,你不能這樣,快放開我。大廳裡面這麼多人看著呢,多不好。」
估計是籐一郎也沒有想到一向對他千依百順、溫柔體貼的董潔,竟然會對他反抗,這都是因為李天羽?!籐一郎非但沒有鬆開,反而還摟進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笑道:「咱們不是約定好了的嗎?晚上是去你那裡,還是去我那裡?我是特意來接你的。」
「啊……」董潔的嬌軀一陣悸顫,小手緊緊地摟著籐一郎的脖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臉蛋紅得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都快要滴出汁液來。她的內心太過於煩亂,想跟籐一郎在走,又捨不得好不容易釣到的李天羽。雖然說是沒有跟李天羽有過任何的關係,可是在她坐到李天羽大腿上的那一刻,什麼都感覺出來了。
自問有過這麼多男人,包括籐一郎,她還沒有遇到過一個像是李天羽這樣天生秉義,就像是一根擎天柱般的男人。就別說是親熱了,單單只是想一想、摸一摸就足以讓她的芳心狂跳不已。這要是真的進入了身體,那滋味兒……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放在嘴邊看著眼饞卻又眼看著就要能吃到了,才最是讓人折磨人。
董潔想的面紅耳赤,甚至於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雙手按住了籐一郎的肩膀,緊要銀牙,大聲道:「籐一郎,請你放下尊重一下我好不好?咱們什麼關係也不是,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喊救命、報警了。」
籐一郎面色微變,笑道:「我什麼時候不尊重過你了?為了你,每次在床上我都是使盡了渾身解數,讓你欲仙欲死,舒爽的呻吟著……」
「不要再說了……」在李天羽的面前,聽著籐一郎說這樣的事情,董潔是真的有些受不了,雙手捂著耳朵,用力地扭動著嬌軀,想要盡快脫離籐一郎的懷抱。他就是魔鬼,狠狠地吞咬著你的心,讓你都不忍心對他起任何的恨意。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籐一郎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一隻手臂斜伸出來,攥住了董潔的手臂。力量不是很大,卻是讓受了驚嚇的董潔立即安靜了下來。這就像是在風浪中顛簸的船兒,冷不丁遇到了港口,拋錨停車來,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看著那只並不是很粗壯的臂膀,董潔眼淚都快要下來了,感激道:「小羽……」
毫不理會籐一郎的鳳眼放射出來的寒光,李天羽淡淡道:「你叫做籐一郎?!像是你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吧?放手,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籐一郎面色低沉,那雙丹鳳眼都瞇成了一條縫隙,看不出他的心中在想著什麼,但是在他懷中的董潔卻能夠感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壓力,壓迫得她都有些喘息不過氣來。畢竟在南豐市也混了這麼多年,見過了太多的人和事情,董潔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籐一郎針對的是李天羽,一字一頓道:「對,我就是籐一郎。李天羽,你也是北方有頭有臉的人物,身為白金十二生肖的白金龍,又是天羽社的社長,不會跟我爭奪女人吧?我告訴你,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沒有挑明,但是話語中也透出來了,那意思就是他跟董潔風流快活過多少次了。李天羽這樣的人,總不能來撿別人用過的破爛還穿吧?籐一郎的鳳眼直盯著李天羽,似是要洞穿李天羽的一切。
董潔當然知道自己是個生活糜爛、生性放蕩的女人,說的最為直白的一句話,每天晚上不找男人風流快活,她躺在床上都無法安寢睡覺。聽了籐一郎的話,董潔的嬌軀微微顫抖著,雙眸緊盯著李天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青年,竟然就是北方赫赫有名的李天羽,難怪感覺他的身上有股子與眾不同的氣質。那就有些說不通了,像他這樣的人,不是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怎麼會向她貸款?難道說他看中了自己?!扯淡。這樣蹩腳的理由,連董潔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她見到李天羽沉吟不語,芳心像是被刀子捅傷了說好不悲傷最新章節似的,滴淌著血水,甚至都不敢再看去他了。只能是悄悄閉上了眼睛,這都是自己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幾乎是在與此同時,她的耳邊傳來了李天羽淡淡的聲音:「不管是什麼人,都有愛和被愛的權力。你愛董姐,我信,可是我也愛,你不這麼霸道就剝奪了我愛人的權力吧?兩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取決權自然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你將董姐放下來,只要是她選擇了你,我沒有二話,一定會衷心祝你們幸福。」
籐一郎冷望著李天羽,什麼都沒有說。
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李天羽淡笑道:「你不會是怕了吧?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心胸狹隘的男人成不了大氣候。」
「我不是心胸狹隘,而是我愛她。」嘴上這麼說,籐一郎還是輕輕將董潔放到了地上。與此同時,李天羽也鬆開了握著董潔的手掌,往後倒退了兩步,跟董潔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一愣,籐一郎也跟著倒退了兩步,鳳眼散發著攝人的光芒,凝視著董潔。
這是讓自己選擇呀!靜靜地站在地面上,董潔還有些恍如夢中。剛才,李天羽的那番話,宛若清風吹風李天羽,又像是雨露澆灌大地,讓她煩躁的心感到了一絲絲的溫暖。李天羽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可是籐一郎呢?在他的面前,董潔沒有女人的尊嚴,她就是他徹徹底底的玩物,他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毫不理會她的敢說。確實,在某一方面她的**是得到了滿足,可是她的精神呢?反而愈發的空虛。
李天羽叼著煙,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她,毫無掩飾對她的**的迷戀,就像是惡狼在盯著小綿羊,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籐一郎不一樣,傲然的挺立著,雙手插在褲兜中,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丹鳳眼流動著光彩,風流倜儻,頗為自負。
沉默了好一陣,董潔突然抬腳撲入了李天羽的懷中,盡情的用胸前的那對軟綿綿在他的胸膛上摩擦,激動的道:「小羽,咱們去跳舞好嗎?」
「行!」摟著董潔的腰肢,李天羽還不忘記刺激一下籐一郎,淡笑道:「籐一郎,既然說董姐選擇了我,你也別多想。真心愛一個女人,都會祝福她,也同樣祝福我吧!」
一直望著李天羽和董姐融入到了舞池的人群中,籐一郎嘴角上掛著的迷人微笑才算是消失,手掌不知不覺間,攥成了拳頭。要說,他真的愛董潔嗎?錯!董潔還真的沒有猜錯,籐一郎就是把她當成了玩物。換句話說,在女人的身上顛鸞倒鳳,盡情的採陰補陽,這是籐一郎修煉的忍術。可不管怎麼說,董潔都是一個尤物,就這麼在自己的手指縫間輕輕地溜掉,他真的不甘心。
可能每個人都是這樣,屬於自己的時候不知道去珍惜,等到失去了之後,才想起了她的好。可那時候,是不是後悔已經晚了?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籐一郎的心是沒法兒平靜下來。
一道優美的身影閃到了他的面前,籐澤丹子伸出小手在他的面前晃動了兩下,輕笑道:「怎麼?心裡不平衡了?我們的一郎也有爭不過的男人呀!」
籐一郎輕笑道:「鹿死誰手,誰知道呢?丹姐,我感覺這遊戲是越來越有味道了。」在籐澤丹子的面前,籐一郎就像是一個大孩子,全然沒有了任何的心計,笑容也是那麼的真誠,充滿了陽光。在這個世上,要說他還有愛著的女孩子,就是籐澤丹子了。
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酒杯,籐一郎怎麼也忘不了第一次和籐澤丹子見面的情形。別看他看著是十**歲,實際年齡也二十五六了,是在東京大學和籐澤丹子見的第一面。在那個時候,他就深深的迷戀上了她,在她的面前,他不敢有任何的心思,甚至於還有些靦腆,羞答答的,面紅耳赤。
還是在相處了半年後,班級的同學組織聯歡會,當時家長們也都來了。籐一郎的父親籐澤陽太一眼就看中了籐澤丹子,收了她作為乾女兒。從那以後,在對籐澤丹子的愛戀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尊敬。可以玩弄任何的女人,可是在他的心中,籐澤丹子就是他的女神,單單只是想一想都是一種褻瀆。所以,在籐澤丹子的面前,籐一郎太老實了,老實得就像是個乖孩子,吐吐舌頭,還衝著籐澤丹子做了個鬼臉。
也不知道籐澤丹子明白不明白籐一郎的心思,對這個乾弟弟,她也打心眼兒裡的疼愛。當然,不是男女關係的那種。在他的胳膊上敲了一拳,籐澤丹子坐在他的身邊,自顧自的道:「李天羽這個牲口,還真不能用常人來衡量,我越來越有些看不透他了。你知道嗎?玲奈可能是喜歡上李天羽了。」
「什麼?」這下,籐一郎再也坐不住了,順著籐澤丹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到渡邊玲奈呆呆的坐在一邊,雙手拖著下顎,連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在舞池中跳舞的李天羽和董潔。在她的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都忘記了去擦拭。
三個人是同班同學,渡邊玲奈和籐澤丹子、籐一郎都不太一樣,這丫頭性情懦弱,膽子小,太容易害羞了,甚至於都不敢抬頭跟人說話,動不動就流眼淚。雖然說年齡相差不太多,可是籐澤丹子和籐一郎都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看待,寵著她,愛護她,不讓她受到半點兒的委屈。
畢竟是女孩子,又是在情竇初開的年齡,有自己心儀的男人是很正常的。要是別的男孩子,無論是用什麼辦法,籐一郎都會滿足了渡邊玲奈的芳心。可是,眼前的這人竟然會是李天羽,這讓籐一郎怎麼都無法接受。本來,他是沒打算來中國的,全都是因為籐澤丹子隨著三洋集團來到了中國的緣故、思念心切才跟著過來的。終日裡無所事事,終於算是找到了樂子--李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