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也就是李天羽修煉了欲靈九式,體內的真氣會自然流動保護身體。換作在沒有來南豐市之前的他,估計都已經口噴鮮血了。即便是這樣,李天羽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掙扎了幾下才挺直身子。
楊娟掩著小嘴,忙上前扶住了李天羽的胳膊,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斜靠在牆壁上,李天羽的面色有幾分蒼白,默默呼吸了幾口氣,體內血液流動得才算是順暢。他的眼睛盯著周雨晴,沒有說什麼,但還是看得周雨晴心中一陣發毛。她可不是那種示弱的女人,挺著傲人的胸*脯,有些心虛的大聲道:「咋的?你還有理了是吧?李天羽,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只問你一句,你愛不愛小薇?」
沒有猶豫,李天羽點了點頭。
周雨晴趁勢而上,哼道:「好!那我再問你,有人傷害了小薇,你願意不願意為她報仇?」
這句話不僅僅是命中了李天羽的要害,也是命中了佘小曼的要害。佘小曼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兒,連眼睛都不眨的望著李天羽,扶著門框的手掌都微微顫抖起來。可惜的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李天羽的嘴角泛著苦澀,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付周雨晴還行,可是對付李天羽?連陸放之、李慕白、孔二等人聯手都沒能把李天羽怎麼樣,就別說是她自己了,自問在山西大同一代還算是有點兒名氣,可是在李天羽的面前,說是小巫見大巫都是提高了自己。
這一刻,佘小曼的心都揪了起來,面色蒼白,嬌軀微微顫抖著,似是連呼吸都停止了,只是望著李天羽,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見到李天羽點頭,周雨晴也舒了一口氣,大聲道:「陸放之就躺在病房裡面,你去將他剩下的那隻手臂給卸下來吧?這才說明你是真心愛著小薇。」
時間停頓了差不多有十幾秒鐘,沒有人開口說話,她們幾乎都是同樣的動作,手捂著胸口,屏著呼吸,望著李天羽。終於,李天羽抬腿向著佘小曼走去,一直到了她的身前,苦澀道:「讓開,我不想傷害你。」
「李天羽,你不能這樣,我求你了。」佘小曼握著李天羽的手臂,眼淚都下來了。
還沒等李天羽說話,周雨晴抹著眼淚,哭道:「可憐我那妹子啊!她成為了植物人躺在床、上,她還那麼年輕,後半輩子可咋辦……」幾句話,就像是鋼針紮在李天羽的心上,本來還有些不忍,李天羽還是又硬起了心腸。不管怎麼說,陸放之將周雨薇撞成了植物人,這是事實,無法更改的事實。難道說殺人犯殺了人之後,再說自己錯了,就不犯罪了嗎?李天羽只能是這麼安慰著自己,一字一頓道:「佘小曼,我明白你的心境,可是你最好也不要讓我為難。你愛陸放之,難道我就不愛周雨薇了嗎?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你最好不要再阻攔我。」
佘小曼淚眼婆娑,顫聲道:「難道……難道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李天羽咬咬牙,點頭道:「沒有!」
佘小曼還在堅持著,道:「放之沒有了一隻手臂,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我可以給你們錢,要多少,你們說個數就行……」
「植物人,那是植物人?一隻手臂就能替代了?」周雨晴跨步到了佘小曼的身前,冷聲道:「我們周家是沒有什麼錢,但是千八百萬還是沒有放在眼中。再者說了,不是還有李天羽嗎?要是有五千萬能夠讓小薇醒過來,李天羽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對不對?」
果然不愧為妖女,三言兩語又將李天羽給套進去了。李天羽已經懶得去反駁,他決定了的事情是不容許更改的。所以,他即便是沒有吭聲,佘小曼也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堅決。緊咬著嘴唇,甚至都滲出了絲絲的血跡,佘小曼淒聲道:「你要是不嫌棄,我……我把身子給你,只要你放過了放之……」
李天羽搖頭道:「這跟你沒有關係,我要找的是陸放之……」
「陸放之就是我,我就是陸放之!李天羽,你怎麼這麼狠心腸?」佘小曼挺著胸膛,冷冷的望著李天羽,看她的模樣,只要是李天羽再往前邁一步,她攔不住,也要在李天羽的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來。
這次,周雨晴沒有再說什麼,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幸災樂禍,可算是出了口怨氣。
「你這是何苦呢?」李天羽苦笑一聲,腳步微微一錯,身子比泥鰍還要靈活,緊貼著佘小曼的嬌軀滑進了病房內。佘小曼如蛇般柔軟的軀體竟然都來得及反應,就聽到了房間內的一聲慘叫。
「不要……」佘小曼忙轉身進入了房間,看到了讓她目瞪口呆,卻又是心顫不已的一幕。李天羽還是站在門口,根本就沒有再往裡面走。在床、上的陸放之口中叼著一把刀,確切的說是他慣用的那把彎刀,刀鋒上還滴著血水,那僅存的一臂已經被刀鋒連根斬斷,掉落到了地上。他竟然……竟然自己用刀斬下了自己的手臂,這人也算是夠狠。
「放之,你怎麼這麼傻呀?!」佘小曼哭喊著撲到了陸放之的身上,忙幫他勒緊斷臂的傷口。陸放之的面色愈加的蒼白,身體搖晃著,愣是沒有倒下去。噹啷!將口中的彎刀吐到了地上,陸放之硬挺著,大聲道:「剛才的事情我都聽到了,李天羽,你讓周雨薇的二姐進來。」
佘小曼喊叫著道:「醫生,護士,趕緊來人……」
陸放之伸手攔住了佘小曼,只是望著李天羽。
斬斷自己的手臂,不難為自己的女人,這還算是個梟雄!李天羽退後兩步,衝著周雨晴招了招手。在走廊中,周雨晴已經聽到房間內的聲音,猜了個七八分,這丫頭的脾氣秉性比周雨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然周雨薇也不能怕她了。周雨晴撇著嘴,凜然的走進了病房,冷笑道:「我就是周雨晴,周雨薇的二姐,你將我的小妹撞成了植物人,要了你一條手臂都算是輕的了。」
聽著聲音跑進來的還有楊娟和其他的幾個護士,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斷臂和鮮血淋漓的陸放之,她們都嚇了個夠嗆。還算是楊娟比較鎮定,讓其他幾個護士趕緊去叫外科醫生過來,她則跑進去幫著陸放之包紮傷口。專業就是專業的,手法嫻熟,很快就讓陸放之斷臂的流血減緩了許多。
佘小曼想要扶著陸放之躺下,他拒絕了,咬牙堅持著,像是在懺悔又像是丹鼎艷修錄小說5200自言自語道:「小曼,我這大半輩子做了太多的孽事,多得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來到南豐市,將周雨薇撞成植物人之外,薛冬娜也是我殺的,然後又迫得張華自殺墜入江中,我這樣做就是想嫁禍給李天羽。這一條手臂又算得了什麼?要是我的性命,能夠喚醒周雨薇,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獻出去。李天羽,你就帶我去南豐市警局投案自首吧!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只是辜負了小曼。」
「放之……」佘小曼摟著陸放之的腰桿,失聲痛哭。任誰也看不出她就是山西大同讓人聞風喪膽的美女蛇,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女人。
李天羽沉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幹的。以前的陸放之已經死了,你現在是一個新生的陸放之,我帶你去警局幹什麼?我還要看著你回到山西大同,用你的下半生做出對人民有意義的事情。雨晴,你同意我的看法嗎?」
一愣,周雨晴撇撇嘴,嘟囔著道:「算他了!半死不活的,殺了他還嫌玷污了我的手呢?」
「你……你們原諒我了?」陸放之難以置信的望著李天羽和周雨晴,也不知道是斷臂疼痛的關係,還是心裡太激動,聲音都顫抖了。
李天羽淡淡道:「這不是誰原諒誰的問題!佛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沒有救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依照你以往的性子,你來到南豐市即便是殺了我,回到山西大同也會提心吊膽別人來找你報復吧?我的家人、朋友不找你的麻煩,你以前殺的人呢?他們一樣有肯賣命的朋友,家人,兄弟,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的道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當你揮刀斬斷了自己的手臂,你就已經不再是你以前的陸放之了。連你都捨得下,我們又何必糾纏著不放?」
流血不流淚的陸放之,眼角竟然也流出了一連串兒淚珠。
「什麼亂七八糟的?跟繞口令似的。」周雨晴嘟囔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外科主治醫生綽號「胡一刀」的胡醫生已經跟著幾個小護士跑了過來,看到這樣血淋淋的一幕,也嚇了一跳,忙上前撿起陸放之掉落在地上的手臂,招呼楊娟等人趕緊帶陸放之去手術室進行縫合手術。
楊娟倒是沒有什麼,上前扶住了陸放之的身體,那幾個小護士還是剛剛從護校畢業,乾脆就嚇得不敢靠前。還是李天羽上來幫忙,將陸放之送進了手術室。佘小曼在走廊中焦急地走動著,時不時的往手術室望一望,眼神中充滿了惶恐和緊張。
李天羽苦笑了一聲,勸慰道:「時間不是很長,皮膚的纖維細胞還沒有完全壞死,應該還有機會讓陸放之的手臂復原。」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再堅強的女人,在男人的面前都有軟弱的一面,男人堅實的臂膀才是女人倚靠的避風港。拉著李天羽的手,倒是沒有別的什麼慾念,似是這樣她的心才稍微舒緩一些。
本來,李天羽是想回房間守護著小薇了,可是看著佘小曼的這份模樣,猶豫了幾下,還是無法狠下心腸撇下她不管。陪著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胡一刀才算是推開手術室的房門走了出來。他的額頭儘是汗水,眼神中卻是充滿了興奮,一切都ok!順利搞定了。縫合的手臂痊癒後,雖然沒有正常人的手臂靈活,但是做一些簡單的事情還是沒有問題的。
撲到推車邊上,佘小曼已經是泣不成聲。
他們這樣,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李天羽聳了聳肩膀,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剛要點燃,這才想起來,醫院中禁止抽煙。突然,從旁邊的一間病房閃出一道優美的身影,拽著李天羽拖入了病房。還沒等李天羽反應過來,那道身影已經撲入了他的懷中,有些迫不及待的嬌喘道:「小羽,這病房是我特意留下來的,將房門一鎖,外面絕對沒有人發現。你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你想用什麼樣的花式都行,我都全力的配合你。」
「呃……」有些時候,遇到這樣如饑似渴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事。就像是眼前的陳琳,體驗到了巔峰快*感的樂趣,就再也難以保持平靜的心態,別看平日裡端莊得如同淑女,到了夜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是難熬。
身邊躺著不是男人的男人,這不就是遭罪嗎?不知道有多少次,陳琳都想狠下心腸跟孫昌武離婚了。孫昌武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先天不舉這對於哪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恥辱,自知是對不起陳琳,不能在身體上滿足她,讓她成為真正的女人,他就從生活中入手,包括洗衣做飯、逛街購物等等點點滴滴,對陳琳是關懷備至,不讓她挑出半點的毛病。也就是因為這點,陳琳才狠不下心腸。
她難受,孫昌武又何嘗不難受?嘴上不說,他也能夠從陳琳的衣著變化、化妝打扮等等各方面猜到了她和李天羽之間已經是發生了關係。有幾次,甚至於在夢中,他都聽到了陳琳扭動著嬌軀的呻*吟聲。
春夢了無痕!
孫昌武緊攥著拳頭,是真想拿菜刀將自己給閹割掉算了,沒有用還不如沒有了。陳琳的心中也愧疚,覺得對不起躺在床邊的男人,可是嘗到了滋味兒的她,就像是服食了毒品的癮君子,難以控制體內的yu火。反而是越控制,燒得就越是厲害。每天早晨去早市,她也挑選過一些帶刺的小黃瓜,管用嗎?當然沒有那種切切的真實感。周雨薇成為了植物人住院,在陳琳看來,這可是機會來了。一直在瞄著李天羽,等待的就是這一個機會。
一次兩次還行,這要是多了,成了什麼了?李天羽忙退後兩步,伸手扶住了陳琳的香肩,苦笑道:「陳姐,咱們不能再那樣了。你是有老公的人,我是有老婆的人,偶爾一次偷偷情還好,每次見面都這樣,要是讓人知道……」
陳琳的雙眼噴火,急道:「怕什麼?肯定是沒人知道。」
「能瞞得住別人,能瞞得住自己嗎?」一語點中了要害,見陳琳低頭沉默不語,李天羽忙道:「陳姐,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你有沒有時間?我帶一個朋友去你家吃飯,順便跟你老公見見面,我想我的那個朋友應該有辦法治療你老公先天不舉的毛病。」
「真的?那就是晚飯,我明天在家等你吃晚飯。」能否治療孫昌武的毛病,陳琳已經沒有什麼信心了,她關心的是李天羽去她家吃晚飯,肯定要像是伺候自己的男人一樣伺候李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