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可是神功護體!」無意間修煉了歡喜禪,周雨薇可是牛叉哄哄起來了,竟然將這幾個字當成了口頭禪。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周雨薇可不想就這麼錯過了。要不是曾思敏和戴夢瑤強烈的勸阻著,這丫頭早就已經竄到樓下,跟那幾個傢伙大打出手了。
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李天羽讓戴夢瑤接過電話,千萬要看緊點兒小薇,別出什麼岔子。再等一會兒,他就趕回去了,會一會那幾個傢伙。戴夢瑤答應著,讓李天羽儘管放心,為了戴夢瑤的安全,戴爺在閣樓上放了不少武器,防彈衣、手雷、衝鋒鎗、手槍、望遠鏡、竟然還有一把狙擊步槍。李天羽是沒上閣樓去過,不知道那裡的情況,還為她們擔心呢。戴夢瑤握著狙擊步槍,瞄準著樓下的幾個人,做好了隨時狙殺的準備。
很快,王振東、唐鋒和幾個民警就趕到了現場,隨行的人還有薛冬娜的舅舅、南豐市副市長趙光北。對於這個外甥女兒,趙光北是打心眼兒裡疼愛,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趙光北直感到眼前發黑,險些暈厥過去。
王振東等人勘察了現場,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現場唯一的證據就是那份兒遺書和薛冬娜的遺體了,這要帶回去屍檢和檢驗筆跡才能夠知道。林逸書跟著他們忙碌這方面的事情,然後立即又趕回醫院。本來,李天羽是想趕回去跟戴夢瑤等人匯合了,卻突然接到了周雨薇的電話,不無遺憾的告訴李天羽,那幾個人只是晃頭晃腦的呆了一會兒,然後就消失了。
「哦?」李天羽讓她們不要驚慌,既然是這樣就輪番睡覺,安全第一位。他這就去醫院跟林可欣匯合,林可欣暴露在公眾場合,容易出事。
真是恨不得分身乏術,陪著林可欣在醫院忙碌到了凌晨時分,按照李天羽的意思不要著急火化,先做下屍檢比較好,可是林逸書和林可欣的意思都是要入土為安,至於什麼屍檢,他們寧願相信老爺子是安然而去,不想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這是自欺欺人,但是李天羽什麼都沒有說,有些時候,人需要善意的謊言。
開著戴夢瑤的那輛悍馬,車速不是很快,車窗敞開著,徐徐的涼風吹送進來,讓人徹徹底底感受到南方的春天。街道上不時的看到三五成群的行人,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大多都是剛剛從酒店裡面喝醉了出來。很多店面已經關門,亮著粉紅色光暈的按摩店外的招牌,霓虹燈閃爍著眩人的光彩,門口坐著幾個濃妝艷抹、搔首弄姿的小姐,她們的穿著相當的暴露,背心和短裙幾乎遮掩不住春光的外洩。看到過往的男人,她們就會站起身子,熱情的打著招呼。別人的夢鄉,是她們一天的開始。
林可欣面色慘白,靜靜地靠在座位上,微閉著雙眸,不知道她的心中想的是什麼。李天羽真的有些擔心,她的心情會直接影響到胎兒的發育,可又能有什麼辦法?每個人都有一個父親,都說父子情深,誰能夠對於父親的去世而視若無睹?
「可欣,過幾天又是去醫院例行檢查的日子了吧?這次,我怎麼都要陪你一起去。」
「你知道嗎?我們飲料廠最新研製出來的桔香液,是集營養減肥保健於一身……」
「呵呵,前兩天倩兒給我電話了,她說明天晚上八點央視八套黃金檔的日播劇場,播放她拍攝的《合租情人》,咱們要看看她的演技怎麼樣。」
不斷地變換著話題,可林可欣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只是靜靜的坐著,沒有任何的反應。都說時間能淡化一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可欣從抑鬱的陰影中走出來?李天羽愛憐的將手放到林可欣的大腿上,輕輕撫摸了幾下,正要再說點兒別的事情,從斜刺裡突然衝出來了一輛重裝鏟車,呼嘯著向著李天羽的悍馬車撞了過來。
這一片地勢比較偏僻,李天羽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林可欣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去想會有人來襲擊他。等看到鏟車衝出來,李天羽本想加大油門兒,卻發現在前方的道路上,赫然擺放著一根電線桿,除非是車能飛過去,要不然肯定還是被電線桿給擋住。
武沖巔峰sodu李天羽忙往後急轉車,速度是挺快,可是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鏟車的大鏟正正的裝在了悍馬的車門處。耳聽到「蓬!」的一聲,悍馬車被撞得幾乎都快要顛了起來,半邊車門直接就塌陷了下去。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坐在副駕駛位的林可欣。由於精神恍惚,再加上午夜時分的街道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行人,所以林可欣沒有系安全帶。
這還了得?整個人愣是竄了起來,撞向車前面的擋風玻璃。李天羽暗叫了一聲不妙,顧不得再去管那害人的鏟車,一把將林可欣給抱在懷中。蓬!鏟車又是一下重擊,李天羽抱著林可欣的身子,撞到了擋風玻璃上。幸虧的是,戴爺對於戴夢瑤的安全比較上心,這擋風玻璃都是特製的鋼化玻璃,都快趕上防彈玻璃那樣堅固了。這要是被李天羽撞碎,碎玻璃茬子非把他們兩個的身體給劃傷不可。
「哈哈!李天羽,這個滋味兒怎麼樣?」從鏟車內傳來的肆虐的狂笑聲,極盡嘲諷之意。李天羽哪有時間回答,忙抱著林可欣的身子坐到座位上。與此同時,他迅速地幫林可欣扣好安全帶,這才有時間通過倒車鏡去看旁邊的那輛鏟車。沒有在身邊,竟然退出去了五六米遠,李天羽正當納悶兒的時候,那鏟車加足馬力,呼嘯著再次向著李天羽撞了過來。
「他媽的,真是瘋子!」李天羽心下暗罵,叫道:「可欣,坐穩了。」他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腳踩著油門兒。就在鏟車撞中的剎那,他猛的一踩油門兒,趁著慣性,車子竟然竄了起來。在空中騰飛出去了兩三、米遠,才摔落到街道上。
兩三米的距離不是很遠,可恰恰是飛越過了那根電線桿。鏟車在電線桿那邊,想要再過來,可要費些周章了。李天羽沒有加油,立即逃竄,而是將車聽到了路邊,翻身跳下車,讓林可欣坐在駕駛位,做好隨時開走的準備。
一人橫站在街道中,李天羽還真的有股子吞食天地,唯我獨尊的味道,大聲道:「無名小輩,既然敢來跟我李天羽挑釁,不會不敢露廬山真面目吧?」
「咳咳……」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身材瘦弱,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的男人,他的手中握著手帕,不住的咳嗽著,臉龐都因為咳嗽而漲的通紅。他瞇著丹鳳眼,玩味道:「果然不愧為天羽社的社長,十二生肖的白金龍,你是高山,我就是丘陵,你是大樹,我就是小草,咱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但是你要記住一點……」
頓了頓,那男人的面色突然變得陰沉,冷冷道:「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但是李天羽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子猶如泰山壓頂般的殺氣,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做到的。絞盡腦汁,李天羽怎麼也想不出來,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的一個人,淡笑道:「想要我的命的人多了去了,你既然也想要我的性命,總該給我交代個實底兒吧?也好讓我死的瞑目。」
「你就是不問,我也要告訴你的。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強暴凌辱女人,我什麼樣的壞事都幹過,但是我一向不隱姓埋名,是我幹的就是我幹的。」那男人用手帕捂著嘴,劇烈的咳嗽幾聲,一字一頓道:「你聽好了,我是山西大同陸放之!你要是不知道我們有什麼仇恨,那我就告訴你,陸放歌是我的親哥哥。你對他做了什麼事情,不用我再一一點給你吧?」
「陸放之?」這個名字在山西簡直就是惡魔的代名詞,都能治小兒夜啼。國內能人異士頗多,要是排起來,陸放之絕對是前十名的人。李天羽當然聽過這個名字,更是研究過,只不過是沒有跟陸放之見面而已。真的沒有想到陸放歌會是陸放之的親哥哥,這兩個人長的一點兒也不像啊!他連人家陸放之的蛋都給砸碎了,又給弄進了看守所,想要化解這段冤仇是不可能了。
李天羽挑動了一下眉毛,淡笑道:「你的名字很不錯呀!可惜我沒聽過。」
陸放之哈哈大笑道:「沒聽過很簡單,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我這個名字是怎麼寫的。」說著,他竟然飛身竄了過來,速遞太快,行如鬼魅,似是連雙腳都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