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雨薇和戴夢瑤會怎麼樣,李天羽可沒有了那個心思,再被她們兩個攪合,甭想睡覺了。乾脆,將他將房門給反鎖了,盤膝坐在床、上,修煉那本欲靈九式。隨著真氣的流動,體內的煩躁漸漸地平息,等到真氣運轉了三十六個小周天之後,天色已然放亮。竟然一宿沒有睡覺,渾身上下精力相當充沛,沒有半點兒不適。
給黎錦暉、段維和、莊守信三人撥去電話,一切順利,他已經將胡克局給擺平,他們儘管按照原計劃進行就是。聽李天羽這麼說,他們三個更是激動,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將胡克局個拿下了,這說明天羽社的社長、十二生肖的白金龍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跟著李天羽走,絕對是押對了寶!
客廳中,戴夢瑤、林可欣、周雨薇在吃著早餐,不過,她們的表情都不太一樣。戴夢瑤面色冰冷,讓人看上一眼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周雨薇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吃著包子,連頭都不敢抬。唯有林可欣,斜靠在椅背上,笑吟吟地望著走過來的李天羽。
見到李天羽,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周雨薇忙跳起來,叫道:「天羽哥,明天不是分銷商大會嗎?今天廠子的事情肯定特多,咱們還是趕緊去廠子吧?」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李天羽忙答應著,都沒有吃早餐,和周雨薇直接就往出走。
「李天羽!」戴夢瑤咬牙切齒地望著李天羽,那模樣就是生吞他的肉、喝他的血都不解恨。
「哦?夢瑤,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等咱們晚上回來再說,我和小薇都是忙人。對吧?」李天羽非但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反而走的更快。
周雨薇忙不迭地答應著,兩個人迅速溜了出去。一直坐到車上,周雨薇才舒了一口氣,將外套脫下來丟到座位上,委屈地道:「天羽哥,都被你給害慘了。你昨天晚上非讓我去夢瑤怎麼樣才能夠消除心理陰影,她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把我給按倒在了床、上,就是一頓暴揍。胳膊淤青了,p股都被打腫了……」
李天羽義憤填膺地叫道:「什麼?夢瑤也太不像話了,就算是不告訴你,也不能對你這樣啊!」
「可不是嗎?」周雨薇嘟囔著嘴,心有餘悸道:「天羽哥,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氣,我可被欺負慘了。」
「你放心吧!等晚上回去,看我怎麼收拾她。」嘴上是這麼說,李天羽的心中卻在嘀咕著,連小薇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都被戴夢瑤收拾成這樣,他還去?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幸虧察覺到客廳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這麼快就溜掉了,要不然,可是有得受了。
看著周雨薇,李天羽滿面的幸災樂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天羽的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了才知道,竟然是越南幫的阮志興打來的。自從越南幫的老大陳華強被黑龍會的人抓走了後,就再沒有了消息,阮志興等人幫戴爺做了假證,使得戴爺的槍擊案件不了了之,等到風平浪靜之後,戴爺就將阮志興等幾個越南幫的人給放了。當時,李天羽在北京,阮志興等人聯繫也聯繫不到,只能是悻悻地回到了越南。
一直在金三角倒賣毒品,越南幫出了名的凶狠。在道上混,只有他們動別人,還沒有人來打他們的主意。現如今,他們的老大陳華強竟然被黑龍會的人給抓走了,還損失了幾十個兄弟,這口氣在越南幫看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等到阮志興將事情的經過跟幫會的幾個元老一說,誰也忍不住了,立即給阮志興派了六、七十號人,每一批十人,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南豐市。
在南豐市的市郊山區,有戴爺的別墅群。戴爺槍殺了五、六十個黑龍會的人,已經跟黑龍會結下了大梁子,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到黑龍會的暗殺。既然越南幫的人跟黑龍會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戴爺深明此道。再加上越南幫和戴爺中間,還有李天羽的一層關係,戴爺很是豪爽地就將阮志興等人安排到了山區的別墅群。戴爺吐出了豪言壯志,越南幫的事情就是他戴爺的事情。這句話雁北月笛傳帖吧一出,把阮志興感動得不行,當場就拿出了五公斤海洛因給戴爺做見面禮。
山邊別墅群,可不是誰都能夠進去的,那是戴爺闖黑道、打江山的老巢。平日裡,都有幾十個穿著黑衣黑褲的青年守護著,外人別想進去。至於阮志興的事情,除了唐鋒和阿豪、刁梅生、金剛等幾個親信之外,甚至連戴夢瑤都沒有告訴。如今的戴夢瑤和李天羽正在甜蜜期,戴爺可不想再把戴夢瑤攪進打打殺殺的大染缸中。
聽了阮志興的敘說,李天羽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滿口答應下來。這不僅僅是越南幫和戴爺的事情,還有謝婉瑩的一條性命。這幾年來,雷俊風一直鬱鬱寡歡,就是無法忘記謝婉瑩,畢竟是他們都快要步入新婚殿堂,才出現的岔子。十二生肖,猶如是兄弟姐妹,感情相當深厚。要是能夠找到傷害了謝婉瑩的人,李天羽甘願付出任何的代價。
李天羽沉聲道:「小薇,你自己去廠子吧!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我相信你!」
見李天羽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周雨薇竟然沒有問是什麼事情,只是點頭讓李天羽放心。
「我當然放心了,我們小薇已經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了。」
「跟天羽哥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周雨薇跳到地上,很是高深莫測的一笑,道:「我自己打車走,你忙你的。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身邊還有曾姐和可欣、倩兒,你可要小心。」
李天羽沒有立即發動車子,一直默默地看著周雨薇鑽進出租車,揚長而去。這丫頭,怎麼有點兒怪怪的?她剛才的那一句話,讓李天羽產生了一種陌生的感覺,怎麼都無法和平日裡的那個嘻嘻哈哈,腦筋經常搭錯線的周雨薇聯繫到一起。都說女大十八變,那變得也是外表,不能連本性也變了吧?這要是周雨薇平日裡都是裝出來的,那隱藏的也太深了。李天羽猛地搖了搖頭,可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路疾馳來到了山區的別墅群。門口站著十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當先一人中等身材,相貌俊朗,卻相當的冷酷,就像是從來都不會笑似的。站在他身後的青年們昂首挺胸,沒有人說話。他們知道這個人的脾氣,跟他相處了這麼久,幾乎都沒有看到他笑過,甚至他連說話都相當吝嗇字語,能少的就少,能不說就不說,他就是唐鋒,也是他們的教練兼師傅。
都說殺人殺的多了,身上就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殺氣。唐鋒簡直就是個武癡,每日裡除了練刀,就是練刀,這些青年都有些不太明白,冷兵器在這樣的現代化時代還管用嗎?他們不敢問,也只是默默地跟著唐鋒練刀,隨著時間的流逝,對唐鋒的刀法越來越是佩服,對他也是越來越崇拜。
可就是這麼孤傲、冷酷的唐鋒,他們的偶像,當看到行駛過來的寶馬車的時候,嘴角竟然罕見地露出了微笑。正當他們愣神的剎那,這青年已經當先走過去,將車門給拉開了,沉聲道:「來了。」
「鋒哥,好久不見了呀!」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年輕人,穿著相當的普通,一張娃娃臉,看不出來年紀有多大。頭髮略微有些凌亂,很是不修邊幅的模樣,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出乎眾人的意料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大膽包天地拍了拍唐鋒的肩膀,嚇得那些青年連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幾乎是在他們的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年輕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讓他們更是吃驚的一幕,唐鋒竟然咧嘴笑了笑道:「也沒有多久,是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還不久?」那年輕人很是無恥地甩了甩頭髮,淡笑道:「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說咱們二十八天不見,是隔了多少個秋?」
唐鋒很老實地搖頭道:「我數學不好,算不出來。」
看著他們兩個有說有笑,那些青年中的大多數都是相當的吃驚和驚駭,但也有幾個人像是想來了什麼,這……這個後來的年輕人不就是戴爺的女婿,叫什麼李天羽的嗎?他們的心中一陣激動,是真想立即跟身邊的人炫耀,他們認識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