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想起她那炙熱的眼神,李天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都怪沈倩,竟然受不了激將,當著鳳姐的面,把他的褲衩給扒了下來。雖然說只是短暫的那麼幾秒鐘,可還是全都落入了鳳姐的眼中。
鳳姐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老公撇下她和兩個孩子,跟別的女人跑了,整整兩年多杳無音信,過著的是守活寡的生活。這種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啊!白天還勉強能度過,可是晚上呢?躺在冰冷冷的床、上,那種滋味兒,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同情歸同情,可李天羽又不是那種慰安男,有一個如饑似渴、餓狼般的陳琳就已經夠可怕了,這要是再跟鳳姐扯上關係,他還能活下去嗎?李天羽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坐在出租車中,腦子如漿糊一樣亂糟糟,越想越亂,越亂越想,甚至都有些要抓狂了。
司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瘦子,李天羽的動作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笑道:「小兄弟,看你抓耳撓腮、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為女人的事情犯愁了?」
「咦?你怎麼知道?」
「哈哈!這可不是跟你吹,每天開著出租車,遇到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只要是一眼,我就能看個**不離十。其實,女人吶!也沒啥值得讓你煩心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人不風流枉少年!趁著年輕的時候,不多耍耍,等到老了,就像我這樣,想幹都幹不動了。」
李天羽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這麼說我應該下手?」
那司機點頭道:「當然了!看我這輩子,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現在還不是開出租車?啥也沒剩下。我現在是看開了,及時行樂比啥都重要。」
聽司機這麼一說,李天羽的心理舒服了一下,但還是有些拗不過這個彎兒來。因為鳳姐和陳琳不一樣,陳琳雖然有些可怕,但是陳琳有老公,又不是跟他住這麼近,她多少有些顧忌。可是鳳姐呢?那可是樓上樓下,又沒有老公的約束,還有他們房間的鑰匙。這要是跟鳳姐扯上了關係,沒準哪天晚上她會偷偷地潛入他的房間,把他給強暴了。
思來想去,李天羽都覺得千萬碰不得鳳姐。再說了,晚上還要去南通高速公路的入口跟楊娟見面,那丫頭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呢?不去還不行,這不都是跟陳琳扯上關係留下的後遺症。要是跟鳳姐扯上關係,沒準第二天他就多了兩個兒子……
跳下車之後,那司機還不忘記叮囑李天羽該上就上。
「上個p!老傢伙不教好事兒。」李天羽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按照李天羽原來的意思,他先不進三樓鳳姐的房間,而是沿著樓梯先上四樓,將手機一關,悶頭就睡,管你什麼亂七八糟的。可是,當他走到三樓樓梯口的時候,就見到鳳姐家的房門敞開著,裡面傳來陣陣女人的吵鬧聲。人家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這可是曾思敏、沈倩、周雨薇、林可欣和鳳姐五個女人,那可是一台大戲了。
李天羽剛一露頭,就聽到了周雨薇的尖叫聲:「天羽哥,你怎麼才回來?就等你了。」
真懷疑這丫頭是不是一直在盯著樓梯口,李天羽沒有吱聲,轉身就要往樓下走。可是,周雨薇的速度倒是挺快,兩步竄了出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叫道:「趕緊進屋啊!你還幹什麼去?」
真恨不得一腳將周雨薇給踹翻在地上。李天羽瞪著眼睛,沒好氣的道:「咋的?我出去買包煙還不行嗎?」
「不用去了,煙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鳳姐紮著圍裙,依靠在門口,正滿面笑容地望著李天羽。她的手中舉著的香煙,正是李天羽常抽的芙蓉王。看來,鳳姐是有備而來呀!竟然連他常抽的煙都給摸透了,就沖這一點,就夠讓李天羽頭皮發麻的。再看鳳姐的雙目,似是都泛著綠光,時不時地瞄下李天羽的下*身。
「啊?有煙了?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再去買點兒酒水……」李天羽還想再堅持,耳邊又傳來了鳳姐笑吟吟的聲音:「酒?不用去了,我們都準備好了。紅酒、白酒、啤酒,飲料,你想喝什麼,儘管開口就是了。」
周雨薇用力地拽著李天羽,嘟囔著道:「鳳姐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就等你惡龍神sodu一個人了,曾姐我們都餓得不行了。」
周雨薇的尖叫聲,鳳姐的笑聲,將房間內的幾女也都召喚了過來。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估計都猜到了什麼回事,非要李天羽趕緊進來。看來逃是逃不掉了,李天羽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客廳裡面的裝飾比較簡單,質樸,一看就知道這個家庭過得不是那麼富裕。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躲在臥室的門口,怯怯地望著走進來的李天羽。不用說,這兩個小孩子肯定就是鳳姐的一雙兒女。
客廳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圓形的餐桌,放著碗筷和酒水。等到李天羽坐好了之後,鳳姐她們先後地進入廚房,眨眼間擺滿了十來道熱氣騰騰的菜餚。糖醋排骨、水煮肉片、清炒韭菜、木須柿子、大排燉豆角……每一道菜餚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還沒等開吃,單單只是聞氣味兒就讓人食慾大振。
幾個人依次而坐。李天羽的左手邊是沈倩、右手邊是林可欣,再往右分別就是曾思敏、鳳姐和周雨薇。鳳姐坐在李天羽的正對面,眼睛中似是只有李天羽一眼,端起酒杯,笑道;「小敏、小薇和倩兒,你們在這裡住了也有兩年時間了,咱們還是第一次喝酒,是我的過錯,我先乾一杯。」
將杯中酒乾了下去,鳳姐笑道:「小羽,你是這桌唯一的男人,咱倆喝一個。」
李天羽歉意道:「鳳姐,你是不瞭解我,我不能喝酒。不信你問曾姐她們,我們每次出去喝酒,我都是喝飲料的。」
「行,那我喝酒,你喝飲料。」鳳姐還真的夠豪爽,酒量也不錯,兩小杯白酒下肚,臉不變色心不跳。這可是把曾思敏她們幾個給鎮住了,她們平時是也不少喝酒,可是那都是喝啤酒,酒量最多也就是兩三瓶。本來她們想灌醉鳳姐,讓鳳姐出糗的,這下可倒好,看來這個計謀是行不通了。
曾思敏、沈倩和林可欣互望了幾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惶恐。既然是這樣,還是趕緊吃飯,別想其他的了。她們幾個忙答應著,就要動筷,李天羽笑道:「你們急什麼?鳳姐,叫兩個孩子一起過來吃呀!又沒有外人。」
「對呀!」曾思敏她們忙挪了挪椅子,給兩個小傢伙讓出了座位。估計是他們也餓了,上桌之後,悶頭就是開吃。有這兩個小傢伙在,鳳姐也拘謹了不少,至少說看李天羽的眼神不再那麼肆無忌憚。
曾思敏、沈倩和林可欣也不敢大意,在吃飯的同時,還是懸著一顆心。只有周雨薇,吃得是不亦樂乎,滿嘴油膩,直看得李天羽暗暗咂舌。不管怎麼說,都已經這麼晚了,眾人早就已經餓得不行,開始還有些拘束,幾分鐘過後,都放開了,氣氛也跟著活躍起來。
兩個小孩子吃得快,等到他們吃飽了,一人捧著一瓶飲料跑一邊去看《喜羊羊與灰太狼》了。這下,李天羽等人的肚子也都有了底,吃飯也都放慢了速度。一邊吃,一邊閒聊了起來。當然,說話最多的就是鳳姐,開始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到後來,鳳姐越說越是激動,淚水止不住地掉落了下來。
她這個人有多命苦,老公跟別的女人跑了之後,將兩個孩子都丟給了她。這幾年,鳳姐是既當爹又當媽的,好不容易將兩個孩子給拉扯大了點兒,一個上小學了,另一個也上了幼兒園大班。她雖然輕鬆了一些,但是家庭中沒有男人這個頂樑柱,她一個女人,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這些苦處都還不算什麼,關鍵是看著大街上,成雙成對的夫妻,讓她的心理備受刺激。
說著說著,鳳姐抓住了曾思敏的手,哽咽道:「小敏,你是沒有結婚,不知道結婚了的女人的苦處。鳳姐勸你,要是有了自己的男人,千萬不能放手啊!一個女人獨守空房,躺在冰冷的床、上,那種滋味兒實在是難熬……」
曾思敏有些慌亂,不知道怎麼安慰鳳姐,只好道:「姐夫會回來的,再等等……」
「等他回來,我都成黃臉婆了。」鳳姐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李天羽的身上,眼神中釋放出來的飢渴,似是要將李天羽給活活地吞進肚子裡面去。李天羽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忙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來掩飾內心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