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盡的星空下。被黑夜籠罩著的城市。高樓大廈像是上,一的巨獸,一條條幽暗的街道,像是張開著的大嘴,吞噬著黑暗裡的一切。街道上。廢棄的汽車,像是一團團黑影潛伏在街道上。零星的喪屍,在漆黑的夜裡從街道上游蕩而過,冰冷的眼睛閃著一抹淡黃的光芒,一個轉彎。又隱沒在黑夜裡。
以往荒原上的明珠,代表著荒原繁華的城市,如今一片死氣沉沉,只有偶爾間出來的“嗚嗚”聲,其余寂靜一片。
青原市南部巨大的避難所裡,緊急燈光在亮著,照亮了這個巨大的地下掩護體。數百瘦骨橫絢的士兵,正麻木迷茫地坐在避難所的大廳裡,一些人抱著頭,將頭深埋在兩腿間;一些人背靠在牆體上;一些人直接就是趴在地上。如果不是偶爾間的痛苦呻吟,誰也無法相信,這士兵竟然還活著。
避難所裡面的空氣很混濁,二十天沒有洗過澡,沒有好好休息過的士兵們,全身骯髒不堪,形同乞丐。
寂靜的避難所裡,一聲慘嚎徒然響了起來,可是這些坐躺著的士兵,甚至連看也沒有看一眼這聲慘嚎所出來的地方。二十天裡,這樣的慘叫聲,每一剪都在上演著,從驚恐,到平淡,再到麻木。生活在這裡的,已經沒有人再去注意這些。
誰也沒有想到,當初管理局的四千進入南部避難所搬運物資的士兵,竟然還有數百幸存到現在。
先是面對如海一樣的喪屍,接下來在抵擋中,一個個相繼被喪屍殺死。幸存下來的上千人,果斷地進入到避難所裡,將避難所的大門給關閉,從而躲過了喪屍們如潮水一般的攻擊。
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得了喪屍的攻擊,可是一天,二天,一個星期過去了,喪屍幾乎沒有離開的跡象。依靠著厚重的大門。喪屍沒有辦法進來,裡面的生活雖然很讓人狂,但至少能夠活下來。
避難所是自成一系的生活區域,這裡面有水有電機,還有大量的糧食儲備。一千余人雖說多,但是儲備著的糧食。足夠吃上一年的時間,糧食方面是不用擔心的。很多人抱著的念頭,就是大不了當成坐牢,在這裡呆上一年,到時候說不定外面的喪屍就會離開,或者城市被人類給收復了。
可是第十一天後,原本牢不可破的大門,卻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
僅僅是一下,整個大門所在的地方,很多地方就四處龜裂,水泥渣子猛個掉落下來。
裡面幸存的士兵們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第二下又是猛烈地撞擊著避難所的大門,上面的裂痕,更加明顯了。
原本心裡安靜的士兵們,瞬間像是沸騰的開水,全都是彈跳起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肯定,並不是人類,因為喪屍特有的“嗚嗚”聲還能透過大門聽到。可是喪屍,它們怎麼可能擁有這樣可怕的撞擊力?連這種避難所的大門,也可以撞裂?
不過是十幾下,巨大的轟隆聲傳來,避難所的大門,被硬生生撞擊出一個大破洞來,露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
從這一刻開始,整個避難所的惡夢開始了,像潮水一樣的喪屍從這個破洞裡冒了出來。於是激烈的交戰槍聲,同樣是響了起來。被困在裡面的士兵明白,只要喪屍攻占了大門,呆在裡面的人全部只有死路一條。
人與喪屍的斗爭,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不斷地上演著。士兵們不斷地將喪屍給壓制下去,可是才退去不久的喪屍,根本不給士兵們多少時間喘氣,又是蜂擁而上。一具具喪屍的屍體倒下,堆積在大門前,一個個人類士兵由於不能後退,被迫近的喪屍們擊殺,有時候甚至會上演最血腥的近身格斗。
這種慘烈的戰斗,如果不是避難所裡有著一批軍方以前遺留下來的軍用物資,有著充足的子彈,裡面的士兵早就被攻破了。
可是又能怎麼樣?上千士兵不斷減員,最後還剩下數百人。喪屍像是玩弄著裡面的人,每一次想要攻占成功,都會如水般退去。這讓這群士兵的指揮官不明白,喪屍不是沒有意識思維的嗎?怎麼可能像是有規律一樣?
剛剛在大廳裡慘嚎的士兵,他的大腿被一只喪屍指甲劃破,短短幾介小時裡,大腿傷口處,開始流出黑的腥惡血水。這是受到感染的征兆,再過一二個小時,受傷的人就會變成一具無意識的喪屍。慘嚎不過是因為驚恐而出來的呻吟而已,誰都怕死,特別是當死一
就算這名士兵有了一點點喪屍的征兆,累到動彈不了的士兵,也沒有人去理會他。
漸漸地,當所有的意識消失之後,新轉化成喪屍的士兵爬了起來,張著烏黑的嘴巴,就走向著旁邊,前十幾分鍾前還是戰友的士兵咬過去。
“砰”地一聲,這名成為喪屍的士兵動作定格,它的眉頭上,手槍的子彈從這裡穿過,將它的腦袋擊穿。
一切仿佛又平靜了下來,甚至沒有人因為又一名戰士?喪屍?的死去而眨一下眼睛。
避難所裡,並不區別白天和黑夜,時面幸存的士兵卻可以知道外面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白天喪屍的攻擊會弱一些,到了晚上,攻擊次數會增加,而且更加狂暴猛烈。
突然間,安寧的避難所傳來一陣抖動,外面傳來沉悶的腳步聲,一個沉悶卻如同打雷一樣的聲音傳來,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原本麻木的士兵,仿佛在這個聲音下,有了生氣一樣,全都是死死地抓著身邊的槍支。但是從他們的眼神裡,卻可以看到無盡的恐懼。在避難所裡的士兵,沒有人能夠忘記這個沉悶如雷的聲音,因為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將避難所的大門給撞破,任由子彈打在身上,血流如注,也沒有能夠殺得死的怪物。
一個衣著破爛,渾身油膩的軍官服的人站了起來,十余天每天只休息兩個小時不到,讓他瘦得不可思議,兩邊臉龐深陷下去,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樣,紅得可怕。他的嘴唇干裂,頭凌亂,整個臉色蒼白,形成僵屍,但卻有著一種不屈的氣勢。
“還有沒有活著的知”
聲音嘶啞,卻有力,仿佛有著魔力一樣。麻木的士兵,在這一聲下,像是被人蔣溉了養份,無論是躺著的,還是背靠著的,或者是趴的,全在這一聲嘶啞的叫吼聲中,飛快地站了起來,用一種堅定不移的目光望著自己的指揮官。
陳言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從腰間扯下水壺,將裡面小半殼水給喝個精光,隨手扔在地下,出心丁當”滾動的聲響。
望著這一般像是乞丐軍隊的屬下士兵們,陳言述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自豪。因為這些士兵千錘百煉,用鋼鐵的意志,在十幾天裡,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喪屍攻勢。哪怕是死,也沒有一個人膽怯。
換了戰爭時期,他們全是英雄,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可是在末世裡,在這被無數喪屍包圍,修建在地下的避難所裡,卻什麼也不是。沒有人會知道這裡所生的事情,更不可能成為英雄,有的只是數百為了生存而掙扎,被迫上絕路而不得不反抗的可憐人。
數百士兵盡管很多人已經很虛弱,缺少休息和長期營養不良之下,全身乏力,可是此剪沒有一個不是挺著胸膛的。
陳言述在這數百士兵前面走過,喪屍們的“嗚嗚”聲越來越近,沉悶如雷,震撼人心的叫吼,是如此的清晰可聞,如同一個錘子擊打在胸膛上,令人呼吸困難,忍不住戰兢。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言述停了下來,緩緩地將地上的一挺輕機槍扛了起來,瞬間將自己胸中的濁氣給吼了出來。
“所有士兵,戰斗,戰斗
瘋狂的叫吼,像是有著無比的力量一樣,受到感染的士兵們,也是瘋狂地大吼起來:“戰斗,戰斗
像是開動的戰爭機器,數百士兵們一瞬間散開,像是演練過千萬次一樣,奔向自己的位置。一箱箱的子彈被搬到了幾挺重機槍旁邊,機槍手們緊握著,將幽冷的槍口伸出到殘破的大門洞外,對准了外面黑乎乎的通道。
揣著自動****的士兵們,列陣排列成一個密集的方陣。死死頂在機槍陣地的後面,所有的槍口對准了大門洞口外。
“嗚”地一聲,一只靈敏的3級喪屍從黑夜裡出現,一個彈跳就是撲向射出燈光的大門缺口處。
“迭嚙嘔撻,”的機槍怒吼,瞬間響了起來,這只凌空撲來的喪屍,在密集的子彈下,在空中就被撕了個粉碎,化成一團被打爛的爛泥,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透過子彈火舌的余光,可以看見通道的後面,密密麻麻的喪屍正爭先恐後地向著大門湧了上來。
激烈的槍聲,在整個地下避難所裡密集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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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異動
密集的子彈掃射而過。一只只喪屍被子彈穿透,殘缺不全地倒下。而沒有命中腦袋的喪屍,則是在停頓中,繼續向前移動,直到被撕碎或者命中腦袋為止。
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又是幾挺機槍的壓制,可是喪屍還是一點點地壓了上來。死去的喪屍慢慢堆積鋪了一層,很快又被喪屍踩在底下。
陳言述扛著機槍站在隊伍後方,冷眼望著激烈的場面。但是……這真的算是激烈嗎?不過是喪屍又一次沖鋒的開胃菜而已,十幾天來,他早就摸透了喪屍的規律,永遠都是這些炮灰級的普通喪屍先出場,之後才輪到高級喪屍,再出現特殊感染者。
不知道為什麼,陳言述感覺這一次的喪屍攻擊潮很有不對勁,可是不對勁在哪兒,他又說不上。這是一種純粹的心理感覺,很奇怪,也很奧妙,但更是神奇。
聽老一輩的老兵們說過,人在將死前。對事情總有一種乎尋常的感應力。
陳言述是真正的士兵出身,這才是他能夠在末世裡,充當指揮官的原因。他當然不太相信以前老兵們所說的,可是面對今天這個結局,他卻猶豫了,“難道我就是將死之人?”
搖頭將這個怪異的念頭甩開,陳言述眉頭皺成一團。
未知的特殊感染者,才是人類最大的威脅,它們就像一群會使用各種異能的怪獸,各類能力窮出不捨。原本以為高級喪屍已經夠可怕了,可是和特殊感染者比較起來,高級喪屍它們根本連菜的資格也不夠,像殘渣。
耳朵裡充滿了槍聲的怒吼,還有子彈劃破空間的聲音,讓陳言述的心神,更加不安定起來。
機槍陣地上,瘋狂的掃射,讓子彈的消耗像水一樣,很快一挺挺機槍就將子彈打空。旁邊的裝彈手,飛快地將子彈鏈接上。裝彈的空當半分鍾裡,喪屍像是突然失去了阻擋,像是噴泉一樣,不斷地從通道裡湧出來。
後面排列著的士兵,揣著槍,憑著避難所大廳射出去的燈光,瞄准了能夠看到的喪屍,隨著陳言述的怒吼。一顆顆子彈在戰射的情況下,送進到喪屍的腦袋裡。僅僅是一次齊射,最前面的喪屍,就全部倒下。
“放亮你們的眼睛,不要讓疲憊讓你們失去了准頭。”
陳言述大聲地叫吼著,原本剛剛的一次齊射,殺死的喪屍會更多,可是由於士兵們太長時間沒有休息,加上身體的疲憊所產生的越人體負荷,讓剛剛的戰射大失水准。相比起掃射來,點射的殺傷力更強,往往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重新裝好子彈的機槍,又是開始出怒吼,片刻間,槍管就變得通紅。
通道裡的喪屍堆積如山,在陳言述的印象裡,應該是還會源源不斷地出現的。可是在最後一只喪屍倒下的時候,通道裡除了死掉的喪屍,再也沒有一只出現在通道裡。整個通道變得詭秘無比。
“難道喪屍又退了?”
陳言述搖了頭,心裡不對勁的念頭更加強烈了,他望著因為沒有喪屍而松懈的士兵們。吼道:“全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不覺得這一次喪屍們的攻擊時間太短了嗎?”
在陳言述的大聲吼叫下,早就疲憊不堪的士兵們,又是強打起精神來,堅守著戰斗崗位上。
果真,通道裡傳來了沉悶的聲音,奔跑的聲音讓整個避難所晃動起來。所有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是面色如土,因為這個聲音代表著一個不可匹敵的存在。
“吼……”
巨大的叫吼聲,釋放出來的聲波讓所有人耳朵“嗡嗡”地響。一個巨大的身影在通道的另外一邊沖了出來,龐大的身軀,帶著萬鈞之力,投射出一個陰影,凶狠地撞擊到了避難所的大門牆體上。
“轟”地一聲,飛沙走石,整扇殘缺的大門,承受不住這萬鈞之力,被撞成四分五裂。
厚重水泥鋼筋混凝土制成的大門,在四分五裂中飛了起來,這些大塊的水泥塊,直接砸到大門後的士兵群裡。沖撞力加上水泥塊的重量,上千公斤的沖撞力,遠非人類能夠抵擋的重量。
先倒霉是機槍陣地上的十幾名士兵,一堵高寬兩多米的水泥塊砸了過來,將整個機槍陣地上的士兵砸成肉餅,機槍變了形。腥紅的血水,在片刻就從這水泥塊下方流了出來。
而排成排在後方的士兵群,慘叫陡然響起,幾塊巨大的水泥塊。帶走了幾十士兵的性命。
一個巨大無比的身影從碎渣中沖了出來,如同一只惡虎在羊群中橫行,巨大的拳頭每揮動一次,總是有幾名士兵被錘飛,狠狠地砸到旁邊的避難所牆體裡。巨大的沖擊力,在震碎全身的骨骼組織之後,在牆體上留下一個腥紅的血跡,還有微微龜裂的痕跡後,才掉落下來。
血腥味混合著避難所裡混濁的空氣,猙獰丑陋無比的巨大頭顱,陰森的裸露出來的巨牙,片刻間就是將數百士兵撞了個七零八散。
“咳咳咳……咳……”
喉嚨癢,讓陳言述激烈地咳了起來,巨大的沖撞力,將他的內俯給震傷,隨著咳嗽,鮮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剛剛飛濺的碎水泥塊,很不幸地砸中了站在士兵群前的陳言述。這種力量,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抵擋的,在倒飛中,又是被另外一塊水泥塊砸中雙腿處。頓時間,雙腿血肉模糊一片,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不能忍受。
“開槍,開槍啊!”用盡最大的力氣,陳言述出大吼,將驚呆的士兵給吼醒後,自己最終沒有能夠忍住,直接昏迷過去。
反應過來的士兵,瘋狂地對眼前這個巨大無比的怪獸喪屍掃射著。像巨無霸一樣的存在,將整個避難所大廳點去了十分之一還要多。這樣大的目標,子彈沒有失手的可能,全部命中那強壯的黝黑表層,打出一道道赤暗色的血柱來。
如果仔細看。還可以現這黝黑的表層,其實是肌肉長期暴露在外面,漸漸被風干所形成的,它……並沒有皮膚。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斗,不過是歷經幾分鍾,就已經結束了。數百士兵死的死,傷的傷,疼痛的呻吟聲,在這空曠的避難所裡回響。受到輕重傷的士兵們,驚恐地望著這個巨大的黑影。
可是惡夢才剛剛開始,一些上半身長滿觸手的喪屍從通道外面走了進來。它們大腿上以全部沒有一丁點人形,眼睛被無數的大小觸手給掩蓋著,只是偶爾在觸手挪動間,才會露出來。雙腿還保持著人類的形狀,嘴巴處不斷噴出濃臭的氣味,一些粘稠的液體從嘴巴裡噴出來,拉出長長的線絲,惡心無比。
“不,不,不……”
一名只是被撞擊到胸膛,一時沒有辦法站起來的士兵,見到這麼一個怪物一樣的喪屍走到自己的面前,拼命地後退著。只是他的掙扎,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就被這伸出來的觸手給包圍,最後在觸手的滾動中,用粘稠的液體噴滿了士兵的身上,直到將士兵徹底地包裹在這些粘稠的液體上,再拖著向外面走去。
不管是已經死亡的,還是受傷活著的,沒有一個士兵能夠幸免,全被這些粘稠的液體給包圍著,被這些觸手喪屍給拖了走。
片刻之間,整個避難所裡空無一人,除了滿地的水泥碎渣,還有滿地的喪屍屍體,再也找不到一絲人類的痕跡。
陳言述在朦朧中。現自己不知道被運送到了一個什麼樣地方,包著自己的粘稠液體,在不斷地分解著自己的身體。透過這些透明的粘稠液體,這些分解出來的血肉順著腳底的一個小洞,不斷地流到下面一個巨大的血池裡。
整個巨大的大廳裡,無數被掛起來的人類,不管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全是一一被分解,最後變成血水,最終是流落到下面的血池裡。
順著血池,陳言述模糊地看到一根烏黑巨大的吸管插入到血池裡,不斷地吸食著血池裡的人類血肉分解出來的血水。這根吸管一直延伸出了大廳,讓陳言述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吸管。
隨著分解,當陳言述最後一絲意識消失的時候,他的全身,已經被分解到所剩無幾,只剩下一具骨骼上剩余一點肌肉的骨骸。
幾天之後,這些吊起來的粘稠體內不再有血水流出來,當血池裡最後一滴血水被這根巨大的吸管吸食一空的時候,像是對沒有食物的不滿,一聲像是碎金的尖叫陡然響了起來,力透雲霄。
無數的喪屍在這一聲尖叫中,變得急燥起來,沒有意識的它們,卻好像有著指引一樣,開始湧出城市,向著外面的荒原鋪天蓋地散開。數以百萬計的各類喪屍,像是黑壓壓的蟻群,湧出城市,像是聞到腥味的惡狼,向著荒原聚居地的方向緩緩移動。
屍海在短短十幾個小時後就形成,望不到盡頭,各種各類的特殊感染者分布在這片喪屍的海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