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規不成圓。
這一句話的用意非常之廣。無數的法規法律,無不是遵循著這一句來設立的。
每一個部隊裡,都會有督戰隊性質的部隊,但是每個國家的部隊對他們的稱呼各不相同,但都可以歸類為憲兵這個稱呼。特別是一些特殊統治的國家部隊,憲兵的權利非常巨大,他們有權利在戰場上處決任何一名逃兵,或者是犯了錯誤的軍官。
高壓的政策下,暴動是必然的,從難民營的三萬人列入到阻擋喪屍群的陣列時,管理局就料到了會有反抗,所以數量龐大的督戰隊,就不得不成立,並且投入了精銳和最兇猛的火力。而取得的效果,也是令人滿意的,至少有著督戰隊的存在,一些刺頭、反抗的人,才剛剛有異動,就死在了督戰隊的手上。
督戰隊就是管理局的打手,而這打手的頭,就是秦陽朔。
前方突然就潰退的人潮。在高位上的幫陽朔當然看得清楚,他無聲地揮了揮手,手下的人領會,很快就通過無線電,通知了下面一字排開的督戰隊隊員。機槍的彈鏈連接到彈倉裡,冰冷幽深的機槍口令人生寒。
「錢浩為他們的人將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對於錢浩為這個同樣是管理局裡的實權人物,秦陽朔並沒有什麼敬畏,儘管從級別上來說,錢浩為要比自己大上兩級。可是論到權力,錢浩為也只能在秦陽朔面前底頭,憲兵可不會管你是小兵,還是最高指揮官。
聽到秦陽朔的不滿,他的一個手下小心地回答:「大哥,時間太短,裡面的物資又不少,可能我們還需要支撐2o分鐘左右,才有可能撤退。剛剛錢指揮還派人傳了話,如果能3o分鐘,最是理想。」
秦陽朔冷笑起來,指著前方遠處潰退的人潮,說道:「就這些人,才不過是六分鐘,就被喪屍給擊潰,還扔下上萬具屍體。就憑這些人,2o分鐘,這是妄想。當初我就建議過,不要這些無能的垃圾。可是上頭偏偏不聽,現在好了,淨給我們找麻煩。」
他的手下也是一個機靈的主,見到秦陽朔心生不滿,並不在這話題上多說,而是掃了一眼第二梯隊的各團隊人馬,「難民營的人,確實是不能大用,可是聚居地裡各團隊的人,如果他們肯拿出真功夫來,3o分鐘並不是沒有可能完成的事情。」
秦陽朔搖了搖頭,說道:「胡揚,知道為什麼我會對難民營的人採取高壓政策,可是卻幾乎不去動這些人嗎?」
胡揚有些不理解,說道:「還請大哥回答。」
胡揚的恭敬,讓秦陽朔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拳頭裡出政權,這句話,你應該是明白的。這末世裡,有槍有人有糧食,就代表著拳頭。難民營的人殺了就殺了。也不能將自己這邊怎麼樣。可是各團隊的人不同,他們手裡有槍,要是鬧起來,指不定哪兒飛來的一顆子彈,就要了你我的性命。」
泰陽朔提醒著,「別看他們當中的武器火力未必有我們的精銳,可是這些人全都是長期和喪屍對著干的人,槍法可不是蓋的。而且他們當中,有些人的武器,比我們還要好。所以來的時候,上頭可以叮囑過的,累活可以不讓他們干,只要能指揮得動他們,充當第二梯隊,就算是完成任務。」
「可是……大哥,他們不也是炮灰的料嗎?」
秦陽朔給了自己這個得意手下一個不滿的眼神,說道:「死刑犯也分個三五九等。我這個粗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不錯,他們是炮灰,卻是有實力的炮灰,他們可以被喪屍殺死,但絕對不能被我們殺死。聚居地裡,各團隊的人還很有勢力,一但傳出去我們屠殺過各團隊的人,還不翻了天?」
秦陽朔是殺人犯,只能代表他是一個粗暴野蠻的人,可是他卻能夠躲避全國追捕幾年之久,足夠說明他的聰明智慧,並不比他的心狠手辣低。相反。他屬於高智商殺人犯。
他明白,現在並不是說教自己這個得意手下的時候,望了幾眼街道前方,說道:「你傳我的命令,吩咐其他五條街道的兄弟,只要現難民營的人退下來,在勸告不聽的情況下,按規則辦事。」
胡揚眼睛閃過一抹凶殘,說道:「大哥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壞了上頭的事情。」
在胡揚離開之後,秦陽朔又是陰沉著臉,說道:「我們到前面去。」
秦陽朔所在的東風猛士,很快就出現在街道的前方上,他爬上到機槍塔上,望著不顧一切後退的難民營人群,拿起喇叭,大聲說道:「前面的人聽著,馬上停下你們的腳步,再不聽從命令,後退者,格殺勿論。」
儘管督戰隊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秦陽朔還是轉頭喊道:「所有人準備,聽我命令!」
潰退當中。遠程的噴射怪還在不斷地將一團團液體送上前來,驚慌失措的人們,不時被液體砸中,全身被腐蝕著,冒著熱氣,掙扎在倒下。一些奔跑中摔倒在路面上的人,還沒有等他們爬起來,就被踐踏而死。
原本衝在最前面的人,是最有血氣的一群人,可是後方的人一逃,他們根本就頂不住。只能是跟著逃。可是在將後背交給了喪屍之後,越多的人被喪屍撕咬成碎片。喪屍的度是不快,可是不要忘記了,它們現在的狀態,還處於結晶能量被催化的狀態,度遠在人類之上。
場面很快就形成了一邊倒的大屠殺,喪屍的攻勢,一時間無人能擋。
誰都想著後退能有條活路,可是聽到秦陽朔的聲音,特別是那不將人當命的語氣,這才讓所有有難民營的人突然明白,後撒同樣是死路一條。一些膽小的人,當下就停下腳步來。可是數千人的潰退,不是你想停就能停得下來的,後面的的人可是被喪屍屠殺著,自然會推著前面的同樣前進。
循環之下,面對督戰隊的人,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衝。
眼見那幽冷的槍口越來越近,督戰隊的警戒線就在眼前,頂在前面的人驚恐了,紛紛叫罵起來:「不要擠了,不要擠了。」可是誰能聽得到?後方推助下,越過了秦陽朔設下的警戒線。這些人一想到秦陽朔的凶殘,頓時間哭聲和叫罵混成一片。
秦陽朔冷眼望著這一切,靜靜地將東風猛士上的機槍托握住,對準哭喊成團的人,只是吐出一個字:「殺!」
無情的子彈從機槍口上跳動,車載重機槍的威力,絕對不是普通機槍能夠比較的。子彈由火藥加,瞬間就沒入到人的身體裡,巨大的衝擊力,讓小小的彈頭擁有的威力,直接將身體轟出一個比拳頭還大的血洞來。它的穿透力,哪怕是穿透了身體,可是殺傷力並沒有減少多少,又是穿進到第二,甚至是第三個軀殼裡。
一個少年在狂奔中。被重機槍的子彈打中大腿。時間像是定格,整條大腿被打斷,飛濺的血雨,斷掉的大腳被帶飛,而它的主人,則只是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臉上非常的平靜,瞬間帶走的大腿,疼痛神經甚至沒來得及將疼痛傳送到大腦裡。
等到零點幾秒之後,少年的臉突然扭曲,他的嘴巴才張開,沒來得及出音符,又是一顆子彈從他並不強壯的肚子鑽過。
整個身軀被炸成兩段,腥紅的血肉在飛揚,甚至能夠看到肚子裡盤居著的腸子段段斷裂,在衝擊力下飛揚在,隨著上半截屍體倒飛而出,最後摔倒在街道路面上。腸子拖拉而出,血液像是噴泉一樣,瞬間就染血了一大塊路面。
也許在平時的時候,有人會為了少年的慘狀而鳴不平,可是其他的人又比他好多少?一條條生命,就在這血腥的鎮壓下,成為了冰冷的屍體。整條街道上,一地的死屍,特別被重機槍掃射的屍體,幾乎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面對這恐怖的金屬風暴,難民營的人像是定格了一樣。
秦陽朔將扣著板機的手放開,踏入到警戒線內的人,再也沒有一個是站著的,全成了屍體。他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這滿地的屍體,就喊道:「誰敢踏入警戒線半路,這就是下場。現在我命令你們,轉身,拿出你們剛剛衝鋒的勇氣來。」
「哇」定格的人群裡,心理脆弱的人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前後是死的折騰,痛哭起來。
物極必反,脆弱的神經一經破裂,人們面對死亡的心理反而是瘋狂毫不畏死起來。特別是一些思維原本就自私的人,竟然是這時候失瘋地向著警戒線衝了上來,口中大喊道:「你們這些畜生,老子就想是死,也不能便宜了你們。我他**的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像是化學反應,這些失瘋的人,很快就帶動了猶豫的人群,剛剛靜立的人群,又是騷動起來,在求生之下,又是再一次向著後方衝鋒起來,而且個個高喊著:「和這些畜生拼了」的口語,個個悍不畏死起來。
這一刻,原本淡定的秦陽朔,臉色變得鐵青,死死盯著又開始衝鋒的人,吼道:「你們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