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醫 第三百零二章 慕容姍的疑惑
    第三百零二章慕容姍的疑『惑』

    九隻纏繞著黑氣骨頭泛綠的閻羅手瘋狂的抓向慕容姍!

    慕容刪投出幾張道符竟是毫無抵禦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骷髏手抓向自己!

    就在這時,數十隻金手赫然出現,與九隻閻羅手對碰在一起。

    金手數量雖多,但是其質甚軟,一時間竟是無法一下將九隻閻羅手的攻勢壓下。

    遠處的林嘯堂一陣鬱悶,對方修為不如自己,卻是因為法寶威能將自己的『抓龍手』完全壓制下來。

    一直都忐忑不安的骨魂鬼道見閻羅手輕易將對方詭異金手壓制住,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修為高有什麼用,沒有寶貝一樣要吃虧,若是對方是名武者,那麼自己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武者向來以技藝自傲,從不用寶貝的。

    就在骨魂鬼道閃神之間,一道紫芒忽然一閃,猛『射』而來,骨魂鬼道大吃一驚,猛叫一聲,「鬼旗,出!」

    說時遲,那時快,三張畫有骷髏頭的黑『色』旗幟突然出現,將那紫芒攔截住,砰,紫芒穿透一根旗面才停止前衝之勢。

    骨魂鬼道臉上驚晴不定,鬼旗之面是由十三級海妖獸龍鯊的內皮所製,煉製時加入三十二隻陰煞鬼源,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的陰火煉化而成,堅韌無比,可是上品法寶,三面鬼旗陣防禦力之強,就算是靈魂階者也不易擊破。

    骨魂鬼道眼『露』怯意,對方的級別可能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心中再次升起退意。

    剩下的兩面鬼旗與紫芒一陣游鬥,骨魂鬼道這才看清紫芒是何物,竟是一隻與那幾十隻金手形狀一樣的紫金之手,有所不同的是此紫金手是由某種源金打製而成的。

    武宗怎麼會用法寶?骨魂鬼道心驚不已,難道是天煞老魔?不可能,天煞門與陰羅殿的交情可不一般,天煞老魔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千河宗的小妮子為難自己。

    可是除了天煞老魔詭異的道技之外還有誰會這種似武非武,似道非道的技藝呢?骨魂鬼道心中滿是霧水,戰意卻是越來越弱。

    兩面鬼旗上的黑氣越來越弱,紫金之手漸漸佔據上風,骨魂鬼道本就蠟黃的臉上此時更是現出一抹慘白。

    『秘玄金』魔修道者的剋星,骨魂鬼道無心念戰,手一揮兩面鬼旗增大數倍,將紫金之手暫時壓制,更是支起一道鬼旗屏障,口中一陣低『吟』,九隻閻羅手回歸而來。

    骨魂鬼道也不管什麼『大師丹』一心只想逃離次地,放出一股黑霧便要遁天而去。

    忽然一道青芒『射』來!

    骨魂鬼道雙眼暴突,心知躲避不過,手中一張毒符推出,想迫使對方避讓,然而一切不如所願,來者根本不懼毒符。

    噗!一根紫金長槍狠狠的戳進骨魂鬼道單薄的胸膛。

    「你……」骨魂鬼道不可置信的望了望自己的胸口,又不甘的抬頭望向立在身前的青袍人,一隻顫抖的枯手緩緩伸出,將那帶在頭上的袍帽拉了下來。

    一張俊朗的臉面映入骨魂鬼道的眼中,驚詫的表情立刻浮現在那張猙獰的蠟黃臉面上,陌生的面孔,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年輕,修為卻遠超自己,他到底是誰?

    骨魂鬼道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這些,胸口上的刺痛感讓他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林嘯堂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望著將要逝去的枯黃青年,手上猛一用力,長槍在胸口之中攪動幾下。

    骨魂鬼道陰毒的最後望了一眼林嘯堂,頭一低沒了生氣!

    忽然,骨魂鬼道的屍體瞬間僵直,低垂下去的雙手猛的抬起,一把抓住林嘯堂的肩膀,死死扣住。

    「糟了!」林嘯堂暗叫不好,一屢幽綠內靈迅速竄出屍體的天靈蓋,輕輕一閃便沒了蹤跡。

    僵直的屍體卻在這時動了,扣住林嘯堂肩膀的兩隻僵爪堅硬如鐵!

    屍控術,一種極為陰毒的道技,可在自己肉身死亡時使用,這一招可以確保遇到強勁敵人之時幫助內靈逃脫。

    砰,林嘯堂一掌擊在殭屍的胸口,一團火焰瞬間將殭屍吞沒,順手將殭屍手上的儲物戒指取了下來。

    望著眼前的一幕,慕容姍目瞪口呆,望著青袍人的背影,暗感慶幸,忙道,「多謝前輩相助!」

    青袍人卻是沒有回應,緩緩帶上袍帽,手一伸散落在地上的九隻閻羅手立刻飛入青袍人的袖中,轉瞬不見。

    見青袍人無視自己,慕容姍有點尷尬,繼續道,「前輩今日之恩,慕容姍日後定會相報!」

    唆的一聲,青袍人遁飛而去,丟下一臉愕然的慕容姍,後者有種被無視的感覺,不過這世間的高人通常『性』格都比較古怪,慕容姍也只好接受被無視的事實了。

    侯子健還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傷而已,此時已經昏『迷』過去,望著躺在地上的侯子健,慕容姍一陣噁心,盞茶功夫心中冒起幾次殺意,但還是壓制了下去,記憶藍魔石已經將部分影像和對話都記錄下來,想來這件事情已經足夠自己悔婚了,若是自己殺了侯子健,慕容家和侯家只怕要大戰一場,自己也會陷入不義之境。

    想罷,慕容姍還是帶著昏『迷』的侯子健朝著百草鎮的方向飛去。

    回到客棧已是黎明時分,將侯子健直接丟進他的房間,慕容姍便回房而去,打開房門步入其中,慕容姍腳下一硬,低頭一看,只見一塊藍玉掛佩安然躺在廳堂的地上。

    撿起一看,慕容姍一張清秀的面容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極為訝然的疑『惑』,這塊藍玉掛佩正是昨日白天師父囑咐自己轉交給林嘯堂的掛佩。

    掛佩怎麼會在自己的房中?慕容姍並非愚笨之人,難道那位青袍人是他?念頭只是一閃,慕容姍便猛的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

    慕容姍纖手一把將掛佩握在手心,一個閃身來至一處客房門邊,探耳聆聽,裡面卻是鼾聲雷動,裡面的人兒睡得正香。

    慕容姍眉頭一皺,玉指輕輕一戳便將紙窗戳了一個小洞,撿起一塊小木片,彈指而入。

    「嗷唔……」一聲尖嚎從房間裡傳出,接著便是一陣罵咧聲,「***什麼破床,居然有木刺!」

    「噗……」慕容姍差點沒有失笑出聲,好在及時用手摀住了嘴,穩了穩情緒搖搖頭悄無聲息的回到房中,眼中卻依然掛著不解之『色』。

    太陽初升!

    「啊……」林嘯堂舒服的伸著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乞,說不出的愜意。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林嘯堂一臉不耐煩的問道,嘴裡還小聲嘀咕著,「一大清早的,奔喪啊!」

    門一打開,林嘯堂立刻收起不耐煩,低頭道,「師叔早上好!」

    慕容姍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衣裝不整蓬頭散髮的林嘯堂,直接走進屋中,左右環顧,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便道,「昨日我給你的掛佩可在?」

    「在在在!」林嘯堂匆忙『摸』向自己的懷中,左『摸』右『摸』卻是什麼也沒『摸』著,心裡暗叫不好。

    「拿出來給我看看!」慕容姍不知為何總是有種想笑的衝動,幾十年來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家族的負擔讓笑這種動作對她來說成為一種奢侈。

    林嘯堂抓抓頭道,「厄……,師叔,弟子好像弄丟了!」

    「什麼?」慕容姍假裝動怒反問。

    林嘯堂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望著慕容姍,後者感覺嚇不住對方,便直接問道,「昨天夜裡你去哪裡了?」

    「弟子白天照顧司馬師兄,『操』勞過度,累得半死,早早的便回房休息了,夜裡應該在夢中。」林嘯堂一本正經的回道。

    慕容姍的身子微微顫抖,想要克制住那種強烈的笑意是很辛苦的事情。

    「師叔,您不舒服嗎?要不要弟子去找大夫?」林嘯堂關切的問道。

    慕容姍臉上微微泛紅,取出掛佩,又問道,「這是在我房間撿到的,昨日你去了我房間?」

    慕容姍雙眼有神的注視著林嘯堂臉上的變化,後者卻是很輕鬆的回道,「是啊,昨日弟子入定修煉,忽然有些不適,擔心走火入魔便去找師父,結果師父不在房中,弟子想來,師父應該是外出修煉去了,便又回到房中停止入定,那種不適感逐漸轉好,弟子放下心來便臥床休息,結果被床上的一根煩人的木刺紮了一宿沒睡好覺,到現在還困得不得了。」

    慕容姍端詳了一會林嘯堂,丟下掛佩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出了房門。

    望著慕容姍的倩影,林嘯堂嘴邊掛起弧度微弱笑意,望著手裡的掛佩,暗怪自己大意,定是那只『貪嗜獸』將掛佩叼出的,好在沒將掛佩給吃了,那就要辜負靈月仙子一片苦心了。

    複賽又進行了幾日才結束,千河宗方面除了趙航意外敗北之外,袁玲玲、蔡師兄和侯宇鵬都順利進入決賽。

    慕容姍因為要趕緊解決侯子健的問題先行回派,留下十名弟子見機行事,決賽之後門派自然會有長老級的人過來。

    『萬山新人大會』最終的贏家是飛仙門的兩名弟子均是真五源媒者,其他三派千河宗、天煞門和陰羅殿紛紛落敗,飛仙門自然得到百草山四成的開採權,其他三派則分別得到兩成開採權。

    為了這個大會,前後耗費了一個多月,終於回到門派,林嘯堂一頭扎進靈月峰的『藥』園子裡準備大幹特幹,可是事與願違,慕容姍卻是頻繁的往返與自己的修煉洞府與『藥』園。

    侯子健的事情宗派方面給予嚴厲懲罰,面壁三年剝奪管事職位,降為普通弟子,沒收所有俸祿和現有資源,若不是侯家是修煉大族,只怕懲罰還會更重。

    林嘯堂耐心收斂著,終於幾月之後,慕容姍也要進入閉關修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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