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感覺到了麼?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一次ri本人的仗打得有古怪?」滿是部隊的一條狹窄鄉間土路上,坐在桶車上緩慢前行的朱青岳看著身邊那一隊隊正在被押送往集中營的ri軍俘虜,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來,「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俘虜,ri本俘虜!這下子赤軍的人要高興了,這麼多的新勞力足夠讓他們的隊伍再擴上一圈。」
「的確很奇怪……」就坐在朱青岳身邊搭便車的宋英輝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一次進攻我們的ri本部隊好像都是些新兵蛋子,要不是他們進攻發起的突然投入的部隊數量也多,這一次根本不可能攻下我們的陣地!」
朱青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再次將注意力放在那些被瓊軍士兵嚴格看守排成兩隊慢吞吞踱著步子的ri軍俘虜。這些ri本兵一個個明顯都是稚氣未脫的毛頭小子,看上去年齡也就只有十五六歲,而且個個都肋骨突出,顯然是很久沒有吃過飽飯了。朱青岳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ri本人會把他們趕上戰場,就他們這種樣子除了送死當炮灰以外什麼也幹不了,誰會真的覺得他們可以打贏一場戰爭?
在多年和ri本人打交道的過程中朱青岳也是見到過不少的ri本人,從他們的身上他見到最多的三種表情是謙卑、狂傲以及瘋狂。在為數不多的幾次戰場上直接近距離遇到ri本人時,朱青岳總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到極度的嗜血和瘋狂。事實上這些ri本兵也的確足夠的瘋狂,幾乎沒人會選擇當俘虜。而對於另外一些「rijiān」型的ri本人身上,朱青岳又見到了極度的謙卑和恭順,幾乎和一條狗也差不多了。
可是,在眼前這些當了俘虜的娃娃兵身上,朱青岳既看不到謙卑和恭順,同樣也看不到仇恨和瘋狂。除了麻木之外他什麼也沒看到,一個個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雙目無神的走在路上。彷彿那具身體只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
「你說ri本人把這些娃娃兵拿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總不會真的指望這這些人能把咱們怎麼樣?」朱青岳說道。
宋英輝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小鬼子到底想些什麼?該不是是嫌這些人吃飯消耗糧食扔到咱們這邊自生自滅?」
「怎麼可能?」
「就是,怎麼可能。」宋英輝聳了聳肩說道,「反正ri本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和咱們也沒關係。咱們只要穩紮穩打多注意點不就完事了?」
「穩紮穩打……的確,不過我們最終還是要進攻福岡的不是麼?」朱青岳笑道,「畢竟這是ri本人自找的,總得給他們一點教訓。」
「你準備怎麼打?繼續用你的裝甲部隊開路進攻?」
「沒錯,雖然這裡的道路讓我的裝甲部隊速度快不起來,不過正好也要穩紮穩打,反正關門海峽已經被海軍封鎖了,即便是慢一些謹慎一點那些ri本人也逃不掉。」
儘管無論是朱青岳還是宋英輝都認為應該在進攻中謹慎一些,可是事實卻是短短三天時間福岡外圍區域就已經被瓊軍給佔領的七七八八,儘管朱青岳他們還完全沒有發力。可是ri本人的抵抗卻異乎尋常的無力。
外圍負責防禦的ri軍部隊和之前向瓊軍發動進攻的部隊一般無二,也都是由那些明顯營養不良的半大孩子或者四五十歲以上的按照當時平均壽命已經算是准老年的新兵組成,無論是戰鬥意志還是軍事素養都完全讓人看不上眼,甚至出現了一擊即潰大批大批潰逃投降的驚人景象。
就在朱青岳懷疑ri本人是不是將自己手中的爛牌全部都扔到了福岡這一畝三分地上的時候,瓊軍的進攻部隊終於遇到了像樣的抵抗。/
瓊軍的進攻分為東西兩線。東線沿著海岸由豐前進攻行橋進而進軍扼守ri軍退路關門海峽的小倉,這一路部隊在經過了前期的順利推進之後,終於在小倉碰上了較為頑強的抵抗。
而作為主攻方向的西線,瓊軍由太宰府到築紫野一線出發直接進攻福岡市,在輕鬆奪取了福岡之後,又沿著古賀、福津一線向小倉推進。準備和東線部隊夾攻目前九州島最為重要的ri軍據點。
但是,令人詫異的是ri軍居然在瓊軍西線部隊抵達之前撤退了,瓊軍的鐵鉗一下子夾到了棉花上。
如果一個地點實在難以防守,那麼放棄掉撤退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小倉地區的ri軍的確面臨著這樣的麻煩。之所以說ri軍的撤退行動令人詫異是因為兩個方面。
首先,在後世被合併為北九州的小倉附近地區不但扼守著和ri本本州島連接的關門海峽,而且ri本最為著名的八幡制鐵所也在小倉附近的八幡,之前已經丟失了重要的鋼鐵基地熊本,現在被稱為「鋼鐵工業支柱、軍事工業基礎」的八幡地區也主動放棄的話接下來ri本的軍事工業將陷入近乎絕望的境地。嚴重缺乏鋼鐵的軍工廠將只能夠生產一些輕兵器,甚至就連對鋼鐵質量要求稍高的火炮都將難以生產,ri本的抵抗也將難以為繼。如此重要的地點說放棄就放棄,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其次,ri軍選擇的撤退地點也很令人詫異,他們經由直方一直往田川方向撤退,然而這個方向根本就是三面環山,只有直方和宮若兩個細小的口子,完全是一個布口袋的地形,雖然只要扼守住袋口就能夠抵禦住瓊軍的進攻,但是毫無疑問,撤入這裡就意味著進入了死地,再沒有迴旋空間了。
不管ri本人到底是如何考慮的,作為ri軍在九州島最後的一處據點。朱青岳還是必須要鑽進口袋裡去把ri本人一一揪出來。無論他們到底有什麼yīn謀。
相對於狹窄成了一條細縫的宮若地區,朱青岳還是將自己的突破方向選定為直方地區,至少那裡要寬闊一些,要平坦一些。
雖然同樣都有著喜歡在第一線指揮戰鬥的習慣,但是朱青岳不是隆美爾那種喜歡和自己的部隊鋒線攪在一起,視落在身邊的炮彈炸彈和子彈為無物的悍勇之輩。儘管為了能夠讓指揮系統跟上部隊的推進速度瓊軍給營級以上的部隊都配備了指揮車,尤其是朱青岳的指揮車更是由大量來自現代的設備構成。僅僅一輛車的硬盤就裝載了半個國防部的軍事資料,讓他可以輕鬆查閱自己希望知道的一切。
可是由於指揮車為了追求機動xing和空間xing,防護能力實在算不上可靠。所以一向認為自己小命更加重要的朱青岳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指揮車移動到前線ri軍的火炮she程之內。
「ri本人的炮火怎麼突然這麼猛烈起來了?」收起望遠鏡,朱青嶽立刻又鑽回了指揮車裡面,「既然他們有這麼多的炮怎麼一開始不用非要等到打到這個份上了採用。這還有什麼意義麼?」
站在朱青岳周圍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在提問還是在自言自語,都只是沉默著沒有回答。
「空軍的偵察機還沒有消息麼?」片刻的沉默之後,朱青岳再次開口了。
「抱歉,還沒有。」
「算了,先不管這些了,通知火箭炮兵給ri本人的火炮陣地好好來一下,不能這麼任由他們肆意開火下去了,我很沒面子的。」說著,朱青岳將鉛筆往地圖上面一丟,不耐煩的抱頭躺坐在了椅子上。
十分鐘之後。天空中傳來了轟隆隆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響,緊接著便是一陣緊過一陣的爆炸聲,再過後,整個世界都清靜了,原本ri軍持續不斷的炮擊終於停止了。
「司令。偵察機的報告出來了,ri本人正在撤退!他們的炮擊就是用來掩護撤退的!」就在朱青岳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一直不停忙著聯繫空軍偵察機的通訊兵終於帶來了朱青岳等待已久的消息。
聽到通訊兵的話,朱青岳不禁猛的站了起來,一臉驚詫的死死盯著地圖,他完全搞不清楚ri本人到底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最初進攻ri軍的直方防線時朱青岳還認為這一仗肯定不會好打。因為從前期偵查得到的情報之中顯示在這個地區的ri軍整整佈置了四道防線,縱深非常廣,而且每道防線之間都挖掘有縱橫鏈接的反坦克壕,防禦陣地兩側連綿的山脈又阻止了瓊軍部隊迂迴繞道的可能,戰鬥很可能是一米一米的和ri本人反覆爭奪逐步推進。
可是當朱青岳真正發動進攻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儘管ri本人的陣地佈置的很嚇人,可是他們的防禦兵力卻顯然經驗不足、作戰意志薄弱,一如之前遇到的那些菜鳥新兵組成的部隊一樣,戰鬥力相當低下,而且嚴重缺乏火炮的支援,每次進攻都只會有象徵意義大過實際作用的零星炮聲向瓊軍說明著眼前的ri軍陣地上還是有火炮存在的。
如此一來,朱青岳預測之中的艱苦戰鬥根本沒有到來,更多的時候他們只是在想辦法和那些縱橫交錯的反坦克壕在作鬥爭而已。
但是當眼下朱青岳他們的部隊已經推進到了ri軍最後一道防線前的時候,卻發生了剛剛ri軍炮兵發威掩護撤退的奇怪事情。暫且不說ri本人一群嚴重缺少機械化工具的步兵到底想要如何從他的裝甲部隊追擊下逃生,就是ri本人對於火炮的使用也是相當奇怪的,既然有如此多的火炮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出來?
自從ri軍在福岡地區的部隊主動向瓊軍發動進攻的第一時間朱青岳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一直到現在已經將ri軍殘餘部隊趕到了一處絕地之後他的這種感覺更是沒有半分的減弱,只是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此時的ri軍到底還能夠翻出什麼花樣來。
比起到底該如何殲滅殘餘的ri軍部隊,朱青岳倒是在這個問題上費得心思更多。
戰鬥至傍晚。瓊軍成功佔領了ri軍在直方地區的最後一處陣地,全殲了ri軍留守部隊,根據對ri軍炮兵陣地的檢查結果顯示ri軍炮兵的彈藥儲備非常稀少,火炮也大多都是老古董火炮和小口徑炮,朱青岳估計這就是ri本人不願意動用炮兵的原因。
在佔領了直方地區之後,朱青嶽立刻命令一個裝甲旅的兵力對撤退的ri軍銜尾追擊,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而與此同時。朱青岳則帶領著主力部隊進駐了剛剛拿下的直方城區,大戰之後他準備給部隊一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地方,而進駐城區顯然要比露宿野外更舒服一些。
不過。儘管已經進城了,朱青岳也絕對禁止任何人進入ri本人的房屋住宿,如果來不及在校舍、劇場、公園等等地方構築臨時營地。那麼瓊軍戰士們寧可就地睡在街道兩旁的屋簷下也絕對不會sāo擾ri本平民。
這聽起來非常像是宣傳中的岳家軍和解放軍的軍民一家親,但事實卻正好相反!這些規定雖然是瓊軍下發的嚴格規定,但之所以做出這種規定並非是要示好於ri本平民,恰恰促使瓊軍做出如此規定的正是對ri本平民的極端不信任。
如果能夠進入校舍之類的地點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如果不能或者人數過多一時難以容納的話,就地在街道兩旁睡睡袋也絕對要比睡ri本人的屋子更為安全,至少滿街都是自己人還可以有個站崗放哨的保證安全,而一旦進了ri本人的房屋之後有人意圖不軌就太難察覺了,就算在熟睡中被屋主暗算也十分正常。
將ri本人全部趕出房子?那麼誰去看管這些ri本人?又把這些ri本人安置在什麼地方?如果沒辦法解決的話深夜大量四處遊蕩又無家可歸的ri本人反倒是更讓人不放心。
儘管瓊軍在制定這個政策的時候並沒有參雜半分的善意,但是在實施中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中ri親善的效果。見到瓊軍戰士一個個夜不入屋的表現。這讓佔領區的ri本平民很是詫異,和ri本zheng fǔ宣傳之中見到ri本人就抓起來做人肉叉燒包吃的鬼畜部隊完全不同!順便說一句,這種宣傳也是ri本人欺騙自己人去實施自殺式攻擊的重要手段,而且的確騙過了相當多的倒霉蛋!
見到住在自己家門口的瓊軍大兵準備露宿街頭,自然很多ri本平民會熱情的邀請他們進屋做客。排除少數別有用心的恐怖片殺人魔主角,絕大多數人是在擔心露宿在門外的瓊軍大兵會因為自己沒有讓他們進屋而在未來報復自己,畢竟是佔領軍,哪怕僅僅是穿個小鞋也受不了啊!大不了自己現身一下陪人家睡上一晚(戰爭時期房屋內大多數都是女主人),反正也很長時間沒見過jīng壯男人了,正好可以解解饞(就像是美軍佔領ri本期間。美國兵和ri本寡婦,完全的乾柴遇烈火)。
對於瓊軍大兵來說軍隊的紀律自然不能打破,而且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是睡在外面更加保險。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誠心誠意的邀請了,除了那些和ri本人有著血海深仇的以外一般來說也不會有誰冷著臉給上一槍托的,為了打發這些ri本女人,通常瓊軍大兵的做法是給他們一些自己死也不願意碰的火腿腸和午餐肉。
對瓊軍大兵來說是引起劇烈嘔吐的毒物,但是對吃都吃不飽的ri本平民來說,這些肉食就是天仙一般的食物了。於是,每次瓊軍過境的時候總會有大量的ri本平民上去大演親善的把戲,不管心裡面怎麼想,但是至少表面看上去這簡直就是軍民一家親的典範,完全是兩個國家外交史上的奇跡。
最開始這種親善運動只是在瓊軍佔領區內逐步流傳擴散,但是隨著後來消息越傳越廣,這一次進攻福岡地區的時候甚至就連這些ri占區的平民們也學會了這一手,瓊軍每進入一處城區便會遭到大量ri本平民的夾道歡呼,希望能夠從瓊軍的身上逃到一星半點的好處。
當朱青岳和部隊一起進入到直方城區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了蜂擁而至的ri本平民的準備了,畢竟ri軍剛剛撤退,誰也不敢保證這些衝著食物而來的ri本平民裡面就不會藏著一兩個別有用心的傢伙,尤其是這種一旦發生狀況就會造成巨大平民傷亡的時候就更為如此了。後世那些恐怖分子炸不到美國人就對自己國家的同胞下手製造恐怖的例子可是比比皆是。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進入直方城區之後朱青岳他們並沒有發現預想之中的「夾道歡迎」,整個城區異乎尋常的冷清,完全不似之前那種人人爭著來討好他們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晚了……」朱青岳如此想著,之前也有過這種例子,畢竟戰爭時期在夜間接觸敵國被宣傳為吃人部隊這種事情的確不是一般人敢幹的事。(。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