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嘯 第三卷 火中取栗 第十五幕 青黃不接來應急
    粵省海軍早在1867年,兩廣總督瑞麟向英法購買「安瀾」等六艦的時候即已成軍,幾與閩系海軍同時;甲午其間曾派遣「廣甲」,「廣乙」,「廣丙」等艦北上參加甲午海戰,蒙受不少損失。民國元年後粵方曾將「寶璧」,「廣海」,「廣庚」,「廣金」,「廣玉」等艦交出參加中央以統一海軍;但袁世凱稱帝不成死後,中國進入軍閥割據時代,粵省海軍再度回復成地方海軍的一股勢力。

    本來粵省艦隊的艦艇多是小型炮艦居多,1917年孫先生在廣=州組織軍政府,海軍護法艦隊南下,帶來了原屬中央的「海圻」,「海琛」,「肇和」等大艦,粵省海軍聲勢大振;然而,後來各艦又紛紛叛逃投奔北方,但如「永豐」,「飛鷹」,「舞鳳」等艦從此就留在粵省,成為其招牌艦了。

    此時粵省艦隊的艦艇總實力如下:

    一等艦(300噸至1,000噸):中山,飛鷹,廣金,民生,自由,舞鳳,江大,江漢,江鞏,江固,安北,福安,寶璧,廣庚,廣=州等15艘;

    二等艦(150噸至300噸):廣北,平南,龍驤,安平等4艘;

    三等艦(100噸至150噸):東北,北江,廣安,廣亨,飛鵬等5艘;

    四等艦(100噸以下):雷干,雷震,雷兌,雷坎,雷離,湖山,安新,綏江,光華,安南,飛順,鵬舉,宣漢,寶大,智利,准捷,長州,利琛,江平,福海,江順,江澄,海防,安順,普安,金馬,西與等27艘;

    五等艦(30噸以下):江都,操江,廣干,廣捷,僑與,存濟,粵與等7艘。

    張發奎發動事變之後,儘管人家李濟深也算對他們不薄,可除了一艘「飛鷹」號驅逐艦以外,本著民國海軍的一貫「優良傳統」,廣=州海軍第一時間便棄「暗投明」跟了張發奎。

    對於這一群按二戰標準甚至連稱之為艦都勉強的炮艇,羅傑是半點興趣也無,除了數量列出來可以唬唬人以外根本就是徒費錢糧的玩意,最多拿來緝私,培訓水兵之類的。

    至於粵省海軍的水兵,羅傑對於民國海軍水兵是半分期望也沒有的,整體素質較之前清敗了的北洋水師都不如。1924年6月19日,飛鷹號驅逐艦的部分水兵在新洲地界的賭場耍大小的時候因為小事和一群賭徒發生衝突,繼而引發鬥毆,水兵因為人少挨打吃了虧,狼狽逃回艦上後,突然使用艦炮炮轟新洲一帶的街區發洩,造成大量無辜平民死傷,引起強烈民憤。

    光憑這一事件就可以讓人對粵省水兵的素質絕望了,要不是現在暫時還用得著他們,等日後羽翼豐滿之後就算是這些人主動來投羅傑都不打算收的!現在要了這些人,等到自家經德國人之手大量培訓出水兵並且戰艦大量下水的時候便可以以考核的名義將其中敗類全部刷下去,僅留下少數精英為己用。

    既然粵省海軍如此不堪,之所以打這些船的主意原因非常簡單明瞭——他們做隊友也許用處不大,但作為敵人可足夠噁心人,所以不管自己用得著用不著,反正不能讓敵人用上!

    目前羅傑手上的海軍正處在青黃不接的情況中,雖然已經有大量的建造計劃,但進度最快的也僅僅是完成了對來自現代圖紙的修改複製工作,剛剛開始籌備建造而已,如果這個時候讓李濟深重新奪回粵省海軍的控制權並且利用粵省海軍渡海攻擊海南島,那麼以目前瓊崖一艘1936年級驅逐艦加十幾艘「蚊」級炮艇的組合,想要完全攔截太過困難,無論對方的登陸行動最終是否會成功都會給瓊崖的發展帶來巨大負面影響。

    本著這種想法,羅傑讓張發奎出面,說動了當時的粵省海軍司令陳策等人前來海南島和羅傑面談。

    雙方一見面,粵省海軍陳策等人的態度便讓羅傑吃了一驚——原本他還想著要怎麼許諾怎麼出血才能將這些人拉攏過來呢,可如今乍一見面,對方居然大有一副被羅傑王八之氣折服,哭著喊著要投靠當小弟的樣子!雖然言語異常含蓄委婉,但是其中想要投靠瓊崖的意思昭然若揭!

    「我們海軍苦啊!」當著羅傑的面,陳策開始大倒起苦水來,「現在這時局是亂成一片,那個實力派不是想方設法擴充陸軍好搶佔地盤?咱們海軍有什麼用?你炮再多也上不了岸吧?船再大也沒法進城吧?結果咱們這海軍就成了後媽養的,平時就連軍餉都難以發出,更別說這艦船維護,煤炭、炮彈採購等等了。現如今人人都說我們海軍不行,沒錯,這咱承認!可沒錢,沒錢哪裡來的海軍!?連軍餉都不能足發水兵養家餬口都難哪有心情訓練?沒有經費買不了煤炭,買不了炮彈,出一趟海都要精打細算老半天,這海軍的水平能高才怪了!」

    「對於海軍的困境我羅傑也是知道的,所以啊,這次就是請陳司令過來,就是想要問一問,你們願不願意移駐到我們瓊崖來?」說著,羅傑遞上了一份資料給陳策,「這是我軍的造艦計劃,設計工作都已經差不多了,其中一些已經開始建造,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帶陳司令去船塢那裡轉上一轉。」

    「信!怎麼能不信!」陳策忙不迭的打開手中的文件,僅僅是粗略的一番瀏覽便將他給鎮住了,不停的倒抽冷氣,儘管因為保密起見「俾斯麥」級戰列艦的信息不在其上,可僅僅是剩下的也足以讓任何一個海軍人士心馳神往。

    「原本以為羅傑有錢,沒想到有錢到如此地步!原本因為羅傑和德國人關係好,沒想到居然好到這種程度!」顫抖著雙手將資料合上,陳策深深的吸了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在心裡暗暗思索著,「如果他羅傑在德國訂造的那兩艘萬噸艦是真的……不,必然是真的!那麼我投靠於他,這海軍之中資歷最老、能力最強的非我莫屬,瓊崖海軍司令咱一外來戶不敢想,可只要能當上這比定鎮更強的中華第一艦艦長,那粵省海軍司令算個屁啊!一群蚊子艇,加起來噸位都不及這一艘!」

    原本就傾向於抱羅傑這個大金主粗腿的陳策此時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斷,當即決然道:「既然羅長官識海軍,重海軍,那麼咱們粵省海軍自然士為知己者死!陳某人這條命算是賣給羅長官了!」

    「呵呵,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對於貴軍的到來咱們可是萬分歡迎啊!等你們來了,咱們這邊有德國教官負責訓練,到時候還望貴軍好生訓練,這大量的新式戰艦不能沒有人開啊!」

    聽完羅傑這一番話,陳策和他的幾個隨行人員更是喜不自勝,如此表態說明了什麼?說明這些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世界頂尖的戰艦未來有他們的份!當即大表忠誠死心塌地起來,殊不知羅傑正是想藉著新式軍艦水兵素質達標考核的名義將粵省海軍中的混子淘汰掉,最終他們還能剩下幾人都還是未知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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