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內蒙古風雲]第五百九十五章：血戰長空——
第五百九十五章：血戰長空
戰鬥機聯隊的攻擊出奇的順利，儘管在剛剛抵達歸綏上空的時候，機群遭到支那近30架零式戰鬥機的攔截，讓千葉少將小小的虛驚一場，隨後千葉少將命令戰鬥機第一航空聯隊第一大隊迎戰試圖攔截大日本皇軍龐大戰鬥機群的那區區30架戰機，剩下的機群繼續向前飛行，對預定的戰略目標進行轟炸。
千葉少將雖然清楚戰鬥機只能攜帶區區一顆航彈，但是一百五六十架戰機也足夠將那個閱兵現場炸翻了天，這一點千葉少將毫不質疑。
相對於中國的陸軍和海軍而言，千葉少將最佩服的還是中國空軍。最為日本航軍航空隊曾經的一員，千葉少將深深地體會過中國空軍的頑強於強大。想當初他在海軍航空隊服役的時候，儘管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空軍中佐，但是當初的他是何等的自信，和當時所有的海軍航空兵一樣，千葉少將極其看不起中國空軍，甚至叫囂著中國空軍只是一個笑話。
日軍看不起中國空軍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當時的中國空軍只有區區5年不到的歷史，中國飛行員都是沒有空戰經驗的新手，戰術、技術水平還十分稚嫩，中國最先進的戰鬥機也是多年前從美國引進的霍克－3，人稱『老霍克』，這樣一來，在日本飛行員眼裡，中國空軍人是粉嫩小白，機是老掉牙的太爺級戰機。而當時與中國空軍對抗的可是自誇為「虎之子」的日本海軍第一聯合航空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相比之下中國空軍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叫花子，這樣的一直空軍非但日本人看不起，就連陳納德上校當時評價說，中國空軍不可能撐過3個星期。
但是抗戰之初中國空軍卻用實力給日本人上了一課，也許是因為受外族欺壓越久，心中復仇的怒火越強烈。抗戰一爆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中國空軍就和經驗豐富的日本空軍在空中拼起了「刺刀」。首戰中國空軍就取得了6:0的輝煌成績，隨後中國空軍繼取得「八.一四」空戰大捷後，又在華東上空連續痛殲來犯飛賊，取得「八.一五」、「八.一六」空戰大捷。短短3天時間，第一聯合航空隊38架新型九六式攻擊機就被中國空軍擊落18架。華東上空簡直成了侵略者的空中墓地。日本媒體發出「中國已非昔日之支那」的哀歎！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日本海軍航空隊最黑暗的日子，9月26日，中國空軍四大隊大隊長高志航，在南京空戰中挑落號稱日本「四大天王」之一的山下七郎大尉，生擒山下七郎。迫於壓力，就在中日首次空戰不久，日本鹿屋航空聯隊隊長、海軍航空大佐石井義剖腹自殺。
對於中國空軍的強悍千葉少將深有體會，所以在這次接受轟炸歸綏的任務的時候，千葉少將特意讓人瞭解了一番，得知他所面對的中國空軍只有區區60餘架飛機，其中戰鬥機更是只有30餘架。但是千葉少將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就像南方的那支支那空軍，雖然戰前名聲不顯，但是在開戰後卻讓日本空軍吃盡了苦頭。頂頭上司石井義剖腹的原因千葉少將很清楚，他是面對中國空軍在藍天築造的銅牆鐵壁一點辦法也沒有，在他的指揮下，整個木更津航空聯隊蒙受了巨大的屈辱，大隊長石井義大佐也多次受到上司斥責，最後以剖腹自殺交差。
儘管千葉少將知道他們此時面對的這支空中力量並不是中國政fǔ所控制的那支空軍，而是隸屬於中國**領導下的空軍。但是千葉少將依然擺出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態勢，在偵查機遭到攔截之後便派出了所有的戰鬥機。
接到轟炸機第一航空聯隊聯隊長通過無線電傳來的戰情通報後，千葉少將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第一輪航彈終於投射完成，那就說明這裡除了那30架支那戰鬥機以外，並沒有其他空中力量。只要沒有戰鬥機攔截，那麼他率領的這近200架轟炸機能將整個歸綏城炸成廢墟。
「命令，轟炸機第一聯隊、第二聯隊全力向預定地點行駛，到達目的地之後立即投彈，爭取在第一輪將所有的空彈都投下去，幹掉最少一半以上的敵人。」千葉少將惡狠狠地下著命令。
「噠噠噠」就在千葉少將愣神的一瞬間，雲層上空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大批中國戰鬥機突然出現在了九七重轟機群的頭頂，而且數量相當龐大。
措不及防之下，日軍的九七重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第一輪攻擊中就有70餘架九七重轟被擊落，另外還有20餘架被擊傷。儘管日軍的九七重轟防禦力確實不錯，但是戰前上官青雲就同蘇聯的教導隊制定了對付九七重轟的詳細計劃。
相對於日軍的九七重轟，不管是蘇聯的拉格5還是美國的p40的火力都稍顯有點弱，就憑p40和拉格5戰機的武器配置，除非擊中日軍戰機的主要位置，否則的話很難讓九七重轟這樣的大傢伙立即死亡。所以不久前上官青雲編製定了3打1的軍事計劃，即在日軍戰機與轟炸機分離之後，除了30架參加閱兵的戰鬥機充當誘餌以外，剩下的全部立即集中起來撲向日軍的轟炸機群，並且3架戰鬥機對付一架九七重轟，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擊傷，甚至於臨空解體。
這個戰術上官青雲和巴彥魯夫將軍試驗了不下十遍，效果也是極為有效。千葉少將這次帶來的212架九七重轟在2分鐘之內就被衝散了陣型，成為了拉格5和p40的追逐獵殺的獵物。
千葉少將雖然被突然出現的中國大機群嚇了一跳，但是依然沉著應戰，他知道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和戰鬥機第一航空聯隊以及戰鬥機第二航空聯隊匯合，不然現在所有的轟炸機都將會被一一擊落，成為支那人的功勳。
千葉少將一邊命令戰鬥機群立即返回來為轟炸機群護航，另一方面則是命令轟炸機群立即趕往閱兵地點。千葉少將打的倒是好算盤，他很清楚今天他率領的這支航空部隊到達這裡到底是幹什麼來了。要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損失了如此多的戰機，就算是事出有因，但是最終的結果依然不會令人輕鬆。雖然不至於像石井義大佐那樣剖腹自盡，但是很可能會被編入預備役，這是千葉少將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千葉少將狠了狠心，哪怕是轟炸機群最終的結果全軍覆沒，但是他依然要達成目的，將韓雲華以及那些美國和蘇聯的將軍們找出來，然後炸死他們。只要任務完成，不要說是損失幾百架飛機，就算是將給大家所有的空軍力量都填進去也是值得的。
你追我趕之間，日軍的轟炸機群和戰鬥機群終於在歸綏城南相遇，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四十多分了，天氣比幾個小時前要好上一些，最起碼能見度比兩個小時前高了不少，天空中的雲少了許多。藉著望遠鏡，主席等人在工事的觀察口緊盯著整個戰場。
許連山今年只有19歲，軍齡更是只有區區2年半的時間，但是他卻是北方空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許連山是中國北方空軍中除了上官青雲以外僅有的一名天王級飛行員，他一共執行過3次任務，共計擊落日軍戰機14架，在北方空軍所有的飛行員中排名是最高的。
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是，許連山沒有那麼多的深仇大恨，他原本是山東國立大學外文系的學生，主要學的是法語和英語。抗戰爆發後山東國立大學被迫遷往重慶，後來又遷往四川萬縣。1938年2月，山東國立大學被國民政fǔ勒令停辦，所有的學生被分入中央大學以及中央陸軍大學等學校。許連山和十幾個同學不願意到其他學校就讀，再加上受《抗戰》一報中對延安的描寫的影響，然後就和幾個同學結伴前往延安，隨後又參了軍，再後來就到了內蒙古軍區。
一年前上官青雲奉命組建內蒙古軍區自己的航空部隊，許連山作為僅有的幾個高學歷而且身體素質合格的士兵被選拔成為了內蒙古軍區第一批飛行員。今天是許連山第四次參加空戰，他的座機是一架日本零式戰鬥機。
由於北方空軍第一飛行員加教練上官青雲平時並不參加空戰，所以許連山就成了中國北方空軍當之無愧的一號機，因此的表現備受關注。儘管這已不是第一次出戰，但許連山此時此刻心情仍很激動，戰鬥一開始許大隊長一馬當先，迎著日軍長機猛撲上去，由於許連山是從雲層中鑽了出來，所以九七重轟的飛行員壓根就沒有想到頭頂的雲層中竟然會有中國空軍，因此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噠噠噠」一串子彈射出之後，操作九七重轟大口徑機槍的機組人員被當場擊斃，日機的機身上也頓時出現了十幾個機槍眼。
日軍九七重轟的防禦力確實令人驚訝，就算是遭受了如此打擊，但是敵機依然沒有冒煙。日軍飛行員的技術也很不錯，在遭受打擊的一瞬間就將機身拉低，準備躲閃。許連山將敵機的機槍手擊斃之後便沒有追擊，而是將剩下的事情交給僚機處理，沒了機槍手的轟炸機那就是沒毛雞，那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很快，在許連山的兩架僚機的左右夾擊之下，這架龐然大物終於冒著黑煙向下墜落。
利用這樣的戰術許連山一組在短短5分鐘之內擊落了3架九七重轟，另外還擊落了一架日軍的偵察機。正當許連山再接再厲準備繼續尋找目標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耳麥裡傳了出來：「一號機，一號機，前方是日軍戰鬥機群的位置，全部是日軍的零式戰鬥機，請注意！」許連山聽得出來這是戰鬥機第二大隊大隊長吳玉明的聲音，也是整個北方空軍所有飛行員中成績最最接近於他的一個空軍精英。
「一號機明白，請按照預定的作戰計劃進行。」許連山沉著地下著命令，許連山很是自信，平時他雖然很靦腆，但是一坐上飛機，一升空，他就覺得自己是為藍天而生，為戰鬥而生。
「是」
許連山將機身拉到了8000米高空，這裡已經快要接近日本零式戰鬥機的10000米的極限了，然後許連山將機身慢慢降低，同時通過羅盤等觀察戰場上的形勢。不巧，一架看起來頗為悍勇的日機進入了許連山的眼中，只見這架日機追著一架p40猛打。操作那架p40的顯然是個生瓜蛋子，技術水平還十分稚嫩，戰機操作的很不靈便，被那架零式戰鬥機打的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擊落。見此情況，許連山帶著自己的僚機立即衝向那架日機。
「噠噠噠」機槍聲響過之後，許連山卻發現不見了敵機的蹤影，許連山正在納悶之際，他的僚機急忙提醒道：「大隊長，小鬼子的戰機爬到了您的頭頂，請注意。」
許連山一邊躲避一邊觀望，發現那架日機確實了得，狡猾的日機在他按動射擊按鈕的同一時間一個躍身躲進了黑雲裡，轉而一瞬間竟然爬到了他的頭頂位置，機槍口正向這裡瞄準。看到險境，許連山猛地一拉機頭，迅速佔據了有利位置，日機毫不示弱，迎頭衝來，機槍從兩架戰機的機槍口快速傾瀉出來，射向對方。
此時許連山給足了油，讓戰機全速撞向對方，眼看要與日機同歸於盡，嚇得對方趕忙躲避。就在這一剎那，許連山「咬」住了敵機的「尾巴」。雖然空戰中咬住對方的機尾十有**可以擊中，但他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想近些，再近些，直到看清了日機飛行員的後腦勺，他才射出一串子彈。接著敵機應聲火起，一頭向著歸綏城區扎進了下來。許連山不知道的是，他剛剛擊落的正是日本關東軍第5航空兵團第13航空聯隊聯隊長松田太一郎大佐的座機。
此時，縱觀整個戰場中日戰機攪作一團，除了偶爾有日軍的轟炸機穿過雲層向著地上的「戰車部隊」以及城門樓子這個重要目標投放航彈，其餘的戰機基本上無暇顧及其他。而日軍飛行員驚訝地發現，只要是靠近城門樓子就會遭到中國高炮部隊的猛烈攻擊，剛剛有兩架九七重轟沒注意被打了下來，一架在墜毀的過程中飛行員跳傘了，另一架才叫可憐，飛行員連反映的時間也沒有就凌空解體了，碩大的火球在空中燃燒著衝向地面。
另外，所有的日軍飛行員都有這樣一個感覺，那就是中國人簡直瘋了。儘管有些飛機性能遠不如他們，攻擊時卻兇猛異常，稍處不利態勢就撲向對方撞機，這簡直是一場「空中拼刺刀」。而且中國戰機似乎知道零式戰鬥機的缺點似的，戰術配合的相當到位，3架p40戰機完美地配合，日本零式戰鬥機只要被盯上，就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
一時間，自稱「打遍天下無對手」的日本關東軍陸軍航空隊被打的手忙腳亂。就連僅有的幾個「飛行王牌」也僅有招架之力，倉皇逃遁。隨著「轟！轟！」幾聲悶響，又有兩架日機被打得凌空爆炸。
此時最震撼的莫過於陳納德上校了，這場空戰只有看的最明白，因為不管是韓雲華還是主席等人都是個二把刀，陸軍還是沒問題，但是空軍嗎就不怎麼在行了。況且雙方七八百架戰機在如此狹小的一塊地方進行角逐，到處都是飛機，主席等人到現在也沒有看出來到底是哪一方佔了上風。
「看，又一架飛機墜了下來，機上上圖的是太陽，是日本人的戰機，很好。」朱總指揮興奮地說道。
「雲華，空戰的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我剛才看了一下，基本上被擊落的以日本的飛機為多，我們被擊落的戰機也不少，但是遠遠比不上日本的多，你趕緊讓人統計數據。」主席道。
「放心吧主席，已經讓人統計了，最遲今天下午結果就能出來，到時候我會向您匯報的。」韓雲華回答道。
「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這不是空戰，這是空中遊戲，難道戰術的配合能將戰機的技術優勢拉近到如此小的差距嗎？要知道你們所面對的可是日本的零式戰鬥機，這是一場大捷，毫無疑問的大捷，日本人馬上就要敗了，韓，你的空軍和你一樣神奇。」陳納德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言。
這場空戰一直持續到上午11:20，從10:30開始，千葉少將便下達了突圍命令。他知道今天支那人已經有了準備，並且還給他們下了一個套，想要達到預定的戰略目標已經不可能了。但是直到機上油快用盡，中國飛行員仍玩命地纏住日機，兇猛吞噬。因為他們知道日本人的戰機的油料也很有限，一旦將日機滯空的時間延長半個到一個小時，那麼這批日記就不要想返回東北了，所以直到油料耗盡的警報響起，中國飛機才紛紛降落，剩餘的日機藉機慌忙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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