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之道轉乾坤
由於齊丹雲的生理機能並沒有枯竭,所以黑龍內丹很快就起了作用,齊丹雲身上的疤痕逐漸變淡直至隱不可見.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我轉身走出了山洞。
「不帶走她?」許霜衣伸手指著齊丹雲。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申水寒心中會有芥蒂。」我搖頭說道。站在申水寒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他自然是不會希望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因此將齊丹雲帶回黃族不是明智之舉。
許霜衣點頭同意轉而走出了山洞。
為保萬無一失,我將這裡的紫氣屏障再度加厚,絕對不允許出現意外。
二人乘坐大鵬騰空之後我伸手指向了廢城方向,「申水寒和齊丹雲還有一個女兒。」
「女兒?」許霜衣倍感驚愕。我先前並沒有將申水寒和齊丹雲有個女兒的事情告訴她。
「是的,不過此時天色已晚,不去也罷。」我說完之後就後悔了,許霜衣此時淚痕未乾,再看到那女子的悲慘境遇恐怕還要落淚。
「帶我前去。」許霜衣堅持著要去。
我見狀只好帶她前往了那座廢棄的古城。
到達古城時已然臨近寅時,金翅大鵬在城外落下之後我以凌空之術襯托著許霜衣進入了那豹女所在的破敗石屋。
豹女仍然蜷縮著躺在鍋灶下,手裡還抓著一塊尚未吃完的植物塊莖。
在許霜衣情緒徹底失控之前我將她帶了出來,等到無人之處許霜衣方才放聲而哭,那豹女的情形實在是令人唏噓,也難怪許霜衣會如此失態。
「確是申水寒的女兒,模樣很是相似。」許久過後許霜衣止住了哭聲。
我搖頭歎氣沒有開口,我有點後悔帶她看望這對母女了,害得她哭了一個晚上。許霜衣是見過申水寒的,她的話也證實了這個豹女就是申水寒的女兒。後代的長相是像父親還是像母親並不是偶然的基因組合,根據我多年的觀氣心得,我發現父母哪一個福緣深厚,孩子的長相就會隨誰,這一點有洩露天機之嫌,因而我先前從沒對人說起。
「申水寒何時到來?」我出言岔開了話題。
「今日子時便能趕至。」許霜衣出言說道。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許霜衣所謂的子時指的是今天晚上。
「如此甚好。」我點頭說道。申水寒今天晚上就會到,等他到了以後我立刻跟他說出實情,屆時他肯定會幫我取得軒轅劍,這裡最要命的就是高溫,少了黑族的呼風喚雨之術萬萬不行。而今有三族助我,軒轅劍很快就要重見天日,地仙修為也唾手可得。
二人回返許族已然是次日凌晨,族人已經發現族內死了一個人,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什麼風波,雖然他死的蹊蹺卻沒人懷疑到我,因為我有不在場的證據。
族內死了人許霜衣自然要去處理,不過在此之前她也沒有忘記給我端來食物,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給我端來了幾個火燒,想必是盜取的紅族穀物,說盜取有點難聽,應該是越界了被他們沒收來的。
這一刻我感覺有個女人照顧的感覺真好,心中不由有了溫柔之意,這種想法令我感覺到了危險,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盡早離開這裡,不然的話備不住不會日久生情。
吃完早飯倒頭便睡,昨日白天為金剛炮護法,夜間四處奔波,此時已經疲憊之極,很快便悠然睡去。
傍晚時分,許霜衣的開門聲驚醒了我。
「申水寒到了,在正殿等候。「許霜衣正色說道。
「帶我去見他。」我翻身下床走向臉盆洗臉,申水寒比預定時間早到了幾個時辰。
「我並未向他提及齊丹雲之事。」許霜衣為我遞來了毛巾。
「你就當做茫然無知,由我跟他詳說。」我探手接過毛巾抱以讚許笑意,女人不多嘴也是個很大的優點。
黃族的大殿很簡陋,只是一個幾百平方的大房子。大殿裡整齊的站著二十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這些男子的修為有一半是藍色靈氣,其他的也都是暗紅靈氣,不問可知是黑族的精銳人馬。之所以沒有女子是因為黑族的女子修行的都是比較柔和的法術,並不擅長攻擊克敵。
領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消瘦男子,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身高臂長,面容很是冷峻,下頜有寸許白鬚,雖然頭上的頭髮已然花白,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但是根據他的臉型輪廓仍然能夠看出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定然是個美男子。此外正如許霜衣先前所說,這個男子的長相的確與那豹女酷似。
「申族長,這位是本族上賓,亦是我許霜衣的夫君。」許霜衣出言介紹,言語得體,不卑不亢。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報出了我的身份,卻沒有說出我的名字,她之所以這麼做是不確定我是否想讓申水寒知道我叫什麼。
「申某有禮。」申水寒雙手抱拳行了個簡單的江湖禮儀。
「貧道稽首。」我稽首回禮。
「你且迴避,我有要事要與申族長密談。」我轉身沖許霜衣開口。其實許霜衣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讓申水寒譴走他的隨從。
「妾身去命族人為諸位整治飯食。」許霜衣沖申水寒點頭為禮,轉身走了出去。
「煩勞許族長了。」申水寒抬手沖眾位隨從擺了擺手,後者轟然轉身鏗鏘而出。與紅族的迂腐,黃族的野蠻相比,黑族的族人更像是令行禁止的戰士。
「道長可是當日帶走內人的二人之一?」申水寒的眼睛很毒,看人也是直視,這種眼神祇有性格偏激霸道的人才有。此外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在殺死鎮子上的人之前肯定會逼問孫麻桿以及客棧老闆娘是誰帶走了齊丹雲,二人不可能不向他形容我和金剛炮的樣子。
「貧道師兄弟偶然路過那裡,見令正落難便將其救離並妥善安置,此事只有貧道一人知道詳情,連貧道師兄也不知其中就裡。」我立刻出言承認,並明確的告訴他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內人現在何處?」申水寒急切追問。
「東北方向六百里處的一座山洞。」我立刻伸手東指。
「請道長帶路。」申水寒臉上寫滿了焦急。
「請容貧道把話講完再去也不遲。」我搖頭說道。
「道長但有所求,申某無有不從。」申水寒以為我要向他提條件。
「你可知道令正而今已然失去了三魂?」我輕聲開口。
「知道。道長請帶我前往。」申水寒臉上的表情顯得陰冷而痛苦,先前他在殺死小鎮居民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齊丹雲的具體情況。
「貧道這就讓族人準備坐騎。」我轉身向外走去,是時候讓他們夫妻團聚了。
「無需調用貴族禽羽,申某可御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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