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鵬背,制住對手,但是隨後的計劃卻並沒有實施,因為我當不了流氓。
「下去,不然我殺了她。」我這話是衝著黃衣女子的坐騎說的,這隻金翅大鵬已然有了紫氣修為,自然聽得懂人話。
「不要聽從,飛至高空摔死這登徒子。」黃衣女子雖然無法動彈,說話卻是能的。她所謂的登徒子指的就是流氓。
金翅大鵬已然有了思維,經過一番思量之後還是緩慢斂翅悠悠落地。
「莫要做那以卵擊石之舉。」我提著那黃衣女子離開了鵬背,轉身沖那已然幻化出人形的金翅大鵬說道,金翅大鵬幻化成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女娃。動物幻化人形沒有明確的標準和規律,通常情況下是看它們智商的高低和修為的深淺。
「你這賊人若敢傷及姐姐,金鳳絕不饒你。」那半大女娃幻化出的兵器是一隻護手金鉤,自然是它的利爪所化。此外它的名字也符合它的身份,眾所周知大鵬和鳳凰是同宗不同種的近親。
「把你的爪子收起來,不然我給它剁了。」金剛炮搖晃著鳴鴻刀作勢恐嚇。金翅大鵬的利爪堅硬無比,但是鳴鴻刀卻可以輕鬆的砍傷它們。
「阿鳳快快離去,通知族人為我報仇。」那黃衣女子憤然開口。
她的話一出口我就感覺到了異常,等她報仇兩個字一出口我立刻就明白她要尋短見,因此急忙出手點了她嘴上的兌端穴,防止她咬舌自盡。
「你這無恥之徒!」黃衣女子秀目圓睜,幾欲噴火。兌端穴位於上嘴唇,被封點之後牙齒無法完全閉合,卻不影響說話。
「你放心,我不傷害你,先前在空中我也是無意之舉。」我急忙衝她解釋。近距離的觀察這黃衣女子,發現她比先前看到的還要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十分的清澈,眼白與黑眼珠之間的界線非常的分明,這是處子所獨有,一經人事,眼睛的黑白界線就會渾濁模糊,這是鑒定一個人是否為童子處子之身的一種方法。
「你傷我族人,舉止無德,究竟意欲何為?」黃衣女子挑眉怒視。挑眉這個動作有很多含義,不過通常來說女子很少會做出這個動作,因為這會令女人顯得不夠柔媚。
「我兄弟二人先前醉酒誤闖貴族,衝撞了貴族族人,實屬酒後失德。今日之事也是我們過於魯莽,並非出手輕薄。我們隨身帶有不少的盤纏,一併留於貴族,只當賠罪。」我伸手抓過金剛炮的包袱將裡面的雜物取了出來,將銀錠及包袱一併放在了黃衣女子面前。
我之所以先兵後禮是有原因的,而今我已經將她拿下,佔據了完全的主動,再說幾句好話基本上就能將事情平息過去。
「是啊,我們沒殺你的族人,我們喝酒喝多了,銀子你就收下吧。」金剛炮出言幫腔。他雖然喜歡銀子,卻也得分什麼場合,在這荒山野嶺要銀子是一點用也沒有,送給她們還能讓她們出去買點日用之物和鹽巴衣料。
我和金剛炮的言語舉動令得那黃衣女子眉頭緊皺,不問可知是在內心斟酌我們言語的真實性。
「我們已經把你抓住了都沒傷害你,這就證明我們是好人哪。我們要是壞人,你和它早就完了。」金剛炮見對方久久不語,忍不住指著那半大女娃出言說道。
「你們身邊並無酒器,何來醉酒一說,你們二人巧舌如簧,到底是何居心?」黃衣女子側目冷哼,並不領我們的情。
我先前一直以為黃衣女子會趁機下台逃離我和金剛炮的控制,卻沒想到她竟然絲毫沒有因為落到我們手中而表現出恐懼,這一點令我暗暗點頭,這才夠傲氣。此外她還是個細心的人,看到我和金剛炮身邊沒有帶有酒壺酒瓶,由此判斷出我們先前所謂的醉酒一說是虛構的,之所以侵擾她們黃族是另有原因。
「老牛,跟她說實話吧。」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撒謊是無法解釋我們之前的那些舉動的,只能跟她實話實說。此外之所以讓金剛炮說出事情的經過是因為他胸無城府貌似忠良,說話可信度較高,
「他叫於乘風,我叫牛金剛,我們是……」
「別說沒用的。」我皺眉打斷了金剛炮的話,我讓他說的是我們和紅族的關聯,不是讓他做自我介紹,再不打斷他的話頭,接下來他就該說出戶口所在地了。
「我們二人進山尋找靈物,發現一處村子被人攻破,裡面有個穿紅衣服的沒有死透,我們就將他送回了部落,我們不忍心看到你們自相殘殺,就到你們部落搗亂,希望你們停止戰爭,就這麼回事兒。」金剛炮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兩個都是紫氣高手,真要殺你們易如反掌,可是我們一個人都沒殺。」
金剛炮的這番話說的還算是清楚明瞭,可信度也極高,因此在他說完之後那黃衣女子臉上的神情逐漸緩和了許多。不過仍然沒有開口,而是在皺眉沉吟若有所思。
「先前之舉實非本意,我和師兄是修道之人,不是無良宵小,失禮之處還望大度海涵。」我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抬手解開了她身上的幾處穴道,恢復了她的自由。
那黃衣女子見我解開了她的穴道,面上的疑惑神情再度加重了許多,猶豫許久終於緩緩站起。那金翅大鵬幻化的半大女娃見狀急忙現出了原形,彎身平翼準備載她離去。
我和金剛炮也眼巴巴的盼著她趕快走,黃族的御獸之術我們算是領教過了,單是這支空軍我們就難以應付,她們的陸軍還沒上場呢,真要這麼糾纏下去我和金剛炮哪有時間去潛心修行。
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黃衣女子沉吟過後竟然並沒有離去,而是邁步向我走過來,在距我三步之外站定,目不旁視的凝視著我。
通常情況下女人看男人都是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但是這黃衣女子卻是個例外,兩隻眼睛自上而下的將我看了個仔細。我很少被女人如此仔細的觀察,因而不由得被她看的有點發毛,雖然不知道她看我的動機和目的,但是我卻能夠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是哪一教派的道人?」黃衣女子終於收回了視線。
「通天座下。」我出口回答。她問的是教派又不是門派,我自然不會說出紫陽觀來,那等於沒事兒找事兒。
「四字幾何?」黃衣女子聽到我是截教中人,神色再度和悅。
黃衣女子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事兒大了,她先前問我是什麼教派我還沒反應過來,可是第二句的意思就非常明顯了,生辰八字是一個人的出生年,月,日,時辰。所謂四字其實就是問我多大歲數.
糟了,看來先前那一把不能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