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他走了。《》www」我探手摸向兕鼠的腦袋。
兕鼠是可以聽懂簡單的人語的,聞言抬頭看向我,黑鼻微動,小眼連眨,表情很是疑惑。
「他回家了,不回來了。」我轉身進入洞府,在東側石壁上削下一快青石削挖成盒,將參籽以及金剛炮的鳴鴻刀埋於石壁三步下的土中,這裡極為乾燥,不虞參籽會變質。
「看好它。」我站起身指著埋藏鳴鴻刀和參籽的位置沖兕鼠說道。
兕鼠聞言連連點頭,簡單的話語它還是聽的懂的,它根據我的動作也能夠猜出我是讓它看守東西。
其實我之所以讓它看守鳴鴻刀和參籽並不是單純為了這兩樣東西的安全,還有一個深層的意思就是我馬上也要離開這裡了,兕鼠跟我們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對我和金剛炮已經有了感情,我們離去之後它會感到孤獨和失落,讓它看守東西是為了給它留下念想,因為東西放在這裡就表示我和金剛炮還會回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那就說不好了,我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回來傳遞信息,而兕鼠要想再見到金剛炮,至少也得一千五百年以後了。
做完這一切便轉身走了出來,我以後不會留在這裡了,我要盡量避免睹物思人帶來的情緒波動。
「回去吧。」我沖跟隨我走出洞府的兕鼠擺了擺手,先前在清剿四教門派的時候金剛炮已經將觀星御劍的前身教派給滅掉了,他之所以這麼做是擔心我們走了之後,後世的那群道士會跑過來折騰他的坐騎。
兕鼠聞言立刻調頭跑了回去,它的思維很簡單,守護和等待是它能夠理解並堅持的兩件事情,簡單往往長久,雜亂必然夭壽,我相信它能一直守下去,因為它的思維很簡單。
離開黃庭洞府,我轉向西北,再去看看白九妤我就要離開崑崙山了。
中途照例抓了一隻野兔,照例放在了桑樹下,照例在大樹上隱藏了下來,午後白九妤又來了,照例叼走了野兔。
做完這一切,我開始出山,自始至終沒有掉過淚,金剛炮的回返對他來說是喜事,他終於能夠跟家人團聚,我應該為他高興。至於我,我也終究有回返的日期,早晚我還能回去,早晚還能遇見他。
即便如此,一想到六十年,心中還是不由得感到悲傷,哪怕十年二十年也還有個盼頭,六十年實在是太久了,等我回去一切都變樣了,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了。
有時候哭泣是一種減壓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我卻並不喜歡,壓力還是扛著吧,有壓力讓我感覺到踏實,一旦落淚,以後的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其實我現在出山並不明智,因為先前我和金剛炮在兩天之內血洗了四教五十多個門派,外面現在自然是一片混亂,四大門派的高手可能正在四處尋找我們。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出去,原因有兩個,一是離開兕鼠和白九妤,我離她們越遠她們就越安全。另外一個原因是金剛炮的離去令我感覺到了無比的空虛和孤獨,我想見到人,我想聽到有人說話,哪怕這個人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離開崑崙山之前我吞下了洗髓金丹,洗髓金丹的效果不同於獸類的內丹,藥性很柔和,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濁氣和廢物正在緩慢的排除,初步估計按照目前的速度,三日之後體內的濁氣就會排除完成,屆時就可以證那天仙之境。
天仙與地仙可是天壤之別,一旦達到了天仙之境就是真正的仙人了,飲食與否完全看個人心情,體內的靈氣也較之地仙再增數倍,風行訣已經無需再用,因為天仙之體已無世俗濁氣,不但可以騰雲駕霧,還能夠隨心變化。
此外一旦晉陞天仙,除了天宮瑤池我無權前往之外,其他仙山靈島我可隨意暢遊,哪怕是外族蠻夷之地我也可以過去轉上一轉,這便是通常所說的騰雲駕霧,雲遊四海。
接下來的兩天我是在山外的小鎮度過的,道袍已經被我換了下來,換上了普通人的衣物,此時的我已經不在乎衣著如何,只要心存大道,不穿道袍我也是道士。
兩天的時間我都在茶樓裡聽無關人等說話,這裡比較偏僻,我和金剛炮做的事情還沒有傳到這裡,茶樓裡的人說的都是些跳牆挖坑偷人養漢的下流話,不過我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談話內容,我只想聽人說話,以此分散金剛炮的離去對我帶來的內心空虛,看著茶樓下販夫走卒眾生百態,我有了一種超然於外的感覺,我與他們已經有了本質的區別了。
第三天的清晨我離開小鎮回返紫陽觀,我曾經答應過師傅每逢接引都會回到紫陽觀,這一點不會因為馬凌風已經將我逐出師門而有所更改,這是我對師傅的承諾,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臨行之際我買了一匹馬,策馬前行,這是最安全最方便的趕路方式,沒有誰會想到地仙會騎馬。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做也並不是因為擔心被其他門派發現並追殺,以我此時的修為即便有地仙道人追襲,我也可以輕鬆逃脫。之所以騎馬是不想使用風行凌空術,因為每次使用風行訣我都會下意識的環視左右尋找金剛炮,尋之不獲的感覺總是令我很沮喪。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匹馬先前可能是被用來犁地馱物的,趕起路來不看道兒,低著頭向前拱,一步一個腳印兒的只會走不會跑,騎了沒有幾里地就被我給放了,騎著它半個月也走不回紫陽觀。
捨棄了馬匹只能再度飛掠前行,中午時分來到了西魏與東魏的國界處打尖休息,這次終於從茶館裡聽到了關於我和金剛炮血洗四教門派的消息,俗人最善於捕風捉影以訛傳訛,我聽到的版本是我和金剛炮將一百多個門派殺了個雞犬不留,連三歲幼童都沒放過,連大肚子孕婦都給**了,隨後四教的四個大派聯手圍攻,終於將我們二人以天雷法術轟成了飛灰。
看著那說的唾沫橫飛的學究模樣的老者,我的心裡卻並沒有折騰他的念頭,我只是替他感覺到悲哀,他衣服上的補丁說明他的生活很窘迫,有扯淡傳瞎話的時間去賺取點銀兩養家餬口多好,為什麼要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
修為的提高,靈氣的增長,這些都令我的思維與先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為些許小事動怒計較,有些值得計較的事情就動動心思,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已經不值得我動手了。
喝過茶水再度上路,回到紫陽觀的時候正好是子夜時分,我是故意挑選這個時候的,我是紫陽觀的棄徒,按規矩是沒有資格再回來的,晚上回來兌現自己的承諾也就是了。
此時的紫陽觀經過一年多的重建比先前規模更大,樓台大殿也更加宏偉,這些自然是用我和金剛炮先前背回的黃金加以重建的,觀內仍然是老大,老三,老六三人,並沒有其他師兄弟的氣息,不過入門弟子倒是多了一些,當有四五百人。
從後山尋到一處僻靜場地盤坐等待,子時三刻體內的濁氣徹底排淨,天地有感,天庭再度派仙吏下界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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