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旁邊的青石也是熱的,二人將身上的衣物簡單清洗覆於青石之上烘乾,轉而開始洗澡,這處溫泉範圍很大,而且泉水是流動的,因而二人洗的著實痛快。《》
「老於,咱們那兩顆參籽……」
「交情沒深厚到那個程度。」我出言打斷了金剛炮的話。二人的兩顆千年參籽是留給自己保命的,絕不能隨便送人。
「老於,來倆女的。」金剛炮猛然之間發現遠處走過來兩個年輕的女子。
「估計是來給咱送衣服的下人。」我沖深水處游了過去,兩人現在可沒穿衣服。
「不對呀,穿紅衣服的。」金剛炮的視線是向外的。
「沒事兒,穿衣服的不怕,怕的是不穿的。」我回頭笑道。
「會不會是那個族長派來勾引咱倆的?」金剛炮嘿嘿笑道。
「絕對不可能。」我搖頭笑道。
「你為啥這麼肯定?」金剛炮大惑不解。
「不信你就等著瞧。」我刻意的賣了一個關子,這個族群的人是非常講究禮儀的,**是非常下作的手法,他們不會那麼幹。
果不其然,兩位身穿紅衣的絕色女子將手中的衣服放於岸邊便轉身離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還真是來送衣服的。」金剛炮的語氣竟然隱約帶著些許失望。
「送衣服是假,**是真哪。」我苦笑搖頭,「兩個女孩的氣息與呂平川有些許相似,應該是他的孫女,如果單純的派人送衣服沒必要派自己的孫女來。」
「他為啥這麼幹,就為了救自己的老ど?」金剛炮疑惑的問道。老ど是北方地區的俗語,意思是最小的兒子。
「救自己的兒子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是想讓咱們幫助他對付他的敵人。」我正色說道。我之所以做如此分析是有原因的,第一,尋常情況下自己的附屬部落被人剿滅,兒子傷重不治,一般人的作法都是立刻出兵報仇。可是呂平川卻並沒有那麼做,他只是派出了援兵去協助自己的附屬部落防守,這就表示他在這場戰爭中是被動的一方。
第二個原因是邊陲小鎮的客棧老闆娘曾經跟我們說過整個蠻荒有大大小小的部落幾十個,可是先前呂平川只派出了六隊援兵,這就說明隸屬於他的部落很少。其他的那些大多是另外三族的附屬部落,這其中不可能有中立的,因為如果不依附於這四個大的部落,普通的部落根本就無法在這麼凶險的環境下生存下去。歸根結底一句話,呂平川的實力相對較弱,所以他需要幫手。
「派倆美女來溜躂一圈兒就算**啦?」金剛炮的話讓我眉頭大皺,在他看來**就應該是撫胸摸腿,搔首弄姿。
「呂平川的部落算是很有素質的一個部落,他非常需要幫手卻不好意思明說,也無法厚顏無恥的明著派人勾引咱們,這兩個紅衣女子應該是他部落裡最漂亮的女人了,他讓她們兩個過來送衣服就是為了讓我們看一看,其實已經是厚著臉皮送貨上門了。」我搖頭說道。人在受到威脅的時候總是會想盡辦法尋求自保,呂平川身為族長,必須為自己眾多族人的安全考慮,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兩個小孫女在陌生人面前露臉的,由此可見呂平川的內心也是挺無奈的。
「那個十八的長的像楊采妮,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十六的有點像關之琳。」金剛炮嘿嘿壞笑。由此可見我先前在使用觀氣尋宗確定這兩個女孩身份的時候金剛炮的注意力是在大姑娘臉蛋上的。
「明天一早我們就走,這裡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我搖頭說道。
「成。」金剛炮點頭答應。他雖然渾噩卻分的清輕重緩急。
我見狀也不再開口,走出溫泉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衣服還沒徹底乾透,不過紅族送來的衣服我們自然不會穿。
「別磨蹭了,快穿衣服。」我穿好衣服轉身催促。
「老於,時候到了。」金剛炮的聲音有些怪異。
我聞言大感疑惑,不過微一停頓便知道他所謂的時候到了是什麼意思,他這幾天一直處於淡紫和紫氣的臨界點,此時應該是步入真正紫氣的時候了。
「穿上衣服盤坐凝氣。」我皺眉說道。淡紫提升紫氣相對比較容易,沒有衝擊紫氣巔峰那麼危險。
金剛炮點頭答應,快速的走出水潭拿起了青石上的衣服胡亂穿上,轉而在青石之上盤坐凝神,氣行周天。
淡紫步入紫氣的這個過程每個人所用的時間不等,通常情況都在半個時辰左右,這期間是不能亂動說話的,不然會導致氣息的斑雜和偏差。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的禁忌,水到渠成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金剛炮的情況卻並非如此,盤坐之後的前一刻鐘還算正常,隨後便出現了異常,面上的表情逐漸由平靜轉為了痛苦,身體也開始微微晃動,到得後來表情越發的痛苦,五官開始扭曲,身體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令我微感慌亂,淡紫提升紫氣並不是什麼大的門檻,也沒見過誰出現過偏差,金剛炮怎麼會如此難過,難道是我們服食的靈物有了副作用?
心念至此,急忙皺眉觀察金剛炮的氣息,發現他的氣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靈氣的流走很是順暢,並沒有絲毫的岔亂偏移。
可是金剛炮越來越恐怖的表情卻表明他此刻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越來越焦急的時候金剛炮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珠子左右亂動,明顯的意有所指。
我見狀急忙左右觀望,發現周圍並沒有人體氣息,溫泉裡也沒有什麼異常,金剛炮的周圍也沒有小昆蟲的氣息,這就說明他並沒有遭到叮咬。將所有可疑的情況一一排除,始終不明白金剛炮轉眼珠子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周圍沒有危險,你別亂動,萬一氣息偏差,以後御氣就會出現阻礙。」我急忙出言安慰。
金剛炮聞言急忙閉上了眼睛不再左右亂看,也沒有再扭曲身體,不過額頭上的汗珠卻嘩嘩直流。奈何我此刻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轉也找不到是什麼令他如此痛苦。
等等等等,我剛才想的什麼來著,熱鍋上的螞蟻,是的,我先前向青石上放置濕衣服的時候曾經感受過青石上的溫度,金剛炮先前是穿著濕衣服坐上去的,因此初期他並沒有感覺到熱,等到衣服被青石徹底烘乾之後他就感覺燙了,他剛才左右轉動眼珠子為的就是讓我給他弄到涼快的地方。
想到此處急忙施展移山訣延出靈氣將他從青石上平移到了涼爽之處,果不其然,金剛炮頓時如釋重負,痛苦的神情有所減輕。
又是一刻鐘,金剛炮終於順利步入紫氣。
「操***,燙死我了。」金剛炮將靈氣收歸氣海之後立刻叫嚷著喊痛。
「你傻啊,往那上面坐。」我忍不住大笑出聲。
「開始不燙啊,別笑了,快來幫我看看,我咋感覺這麼疼呢。」金剛炮齜牙咧嘴的叫喚著讓我過去查看他的傷情。
我要查看自然不用近距離查看,觀氣術一瞥不由得眉頭大皺,金剛炮的燙傷著實嚴重。
「走兩步兒。」我皺眉說道。
金剛炮聞言抬腿走了幾步,雖然齜牙咧嘴,好孬還能行走。
「把衣服換了吧。」我拿過紅族為我們準備的衣物扔給了金剛炮。我們所穿的衣物都是麻布材質,麻線在受到高溫之後會酥化,金剛炮走了幾步之後屁股就透風了。
金剛炮無奈的接過衣服給換上了,紅族送給我們的衣服並不是紅色的,而是白色的袍子,袍子的的衣襟領袖都有三寸左右的藍邊,而且材質也比我們的衣服要好,是蠶絲的,金剛炮穿上之後頓時英俊不少。
屁股上的痛感神經少,因而金剛炮雖然屁股受傷卻也不太影響他行走,只是有點外八字,而外八字在古時那是官步兒,這傢伙走起來反而很是有樣兒。
二人穿戴整齊走出溫泉區域,呂平川已經率領眾人在外面等候多時了,眾人見到金剛炮換上了他們送的衣服,頓時面露喜色,熱情的招呼著我們去赴宴。
平心而論,我此刻並無胃口,十二點多了,怎麼還吃的下,因而婉言拒絕了對方的邀請,眾人見狀也不強求,便分出一人送我前去休息,剩餘的人則簇擁著飢腸轆轆的金剛炮吃晚宴去了。
紅族給我們安排的是一處位於東側角落的房間,古時東為大,以此表達對客人的尊重。房間裡有兩張床,被褥很考究,空氣之中瀰漫著檀香的味道,這一點讓我想起了我在建康的家,一想到家自然便想到了父親母親,因而心情一時之間有些低落。
等了小半個時辰金剛炮還沒有回返,我有些急了,金剛炮換上了紅族給我們準備的衣服之後眾人的歡喜神情令我起了疑心,仔細一想越來越不對勁,那兩件袍子明顯是新衣服,而且針腳非常細密,有些少數民族的女子會給自己未來的老公準備新衣服,紅族居住在這裡這麼多年頭了,備不住就沒有這層意思在裡面。
不過好在金剛炮對慕容追風的感情極為深厚,應該不會做對不起慕容追風的事情,但是這也做不得準哪,重情之人不一定不好色啊。
想到此處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從床上站了起來準備去找金剛炮。
「老於,我回來啦。」就在此時金剛炮的聲音出現在了屋外,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並沒有隨行人員。
這一幕令我心中猛然一沉,沒人陪伴就表示主人沒把他當客人而是當成了自己人,這可不是好事兒。
「他們有沒有說把那女子嫁給你?」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沒說,就問我有沒有正室。」金剛炮搖頭說道。
這傢伙的前半句讓我心中一輕,後半句讓我心中冰涼,對方真有招親的想法!
「還說什麼了?」我皺眉問道。
「也沒說啥,就是些表揚我的話,我怕你擔心我,站著吃了幾口就回來了。」金剛炮拍了拍胸脯,「參籽我是不會給他的。」
「你一直站著吃的?」我愕然問道。按照傳統禮儀,同輩之間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如果有一方站著那就是自認為地位或者輩分要低於對方。
「我屁股疼的要死,哪敢坐?」金剛炮撇嘴搖頭。
「他們沒送你什麼東西吧?」我無可奈何的看著金剛炮,他這一站不要緊,對方可不知道他的屁股被燙了,眾人會認為他有娶那女子之心,不然的話為什麼先前大大咧咧的坐著,洗了個澡看見了大姑娘之後就站著了?
「靴子算嗎?」金剛炮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雙腳,我這才發現這傢伙穿了一雙新靴子。
我見狀急忙低頭細看,果然在靴子周圍發現了一圈藍邊,明顯的,靴子與衣服出自同一人之手。
「恭喜你呀。」我轉身走到床鋪上躺了下去,內心是哭笑不得,金剛炮這麼大的人了,論輩分還是我的師兄,在人多的時候我自然要給他留面子,不能幹什麼都跟著他,這倒好,一眨眼的功夫成了人家未婚夫了,這可讓我如何收場?要知道在古時女子一般是不見生人的,這定情信物都送出來了,金剛炮算是被粘上了。
「進入紫氣是理所應該的,這有啥值得恭喜的。」金剛炮脫靴子上床,一躺之下哇的一聲蹦了起來,轉而換了個姿勢趴那兒了。
「你到現在還迷糊著呢,那個女的要嫁給你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傢伙闖了禍還茫然不知,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可是不怪他也怪不到對方頭上,因為人家也沒有強迫他。思前想後還是得怪金剛炮,這傢伙哪兒不好坐非要做坐那塊炙熱的青石上,衣服不燙壞怎麼會出現一連串的誤會。
「送個衣服送個鞋我就得娶她,哪家的規矩這是?」金剛炮很是不以為然。
「那兩個女子給我們送衣服就是試探我們的心意,你穿了人家的衣服,穿了人家的靴子,還站著跟人家吃飯,還告訴人家你沒結婚,人家能不誤會嗎?」我再度歎氣。
「啊,那咋整?衣服是你扔給我的,你趕快給我想個招兒。」金剛炮目瞪口呆,他終於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沒招兒,等著當新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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