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繹的王宮位於江陵東北,規模比皇宮小上許多,即便如此佔地面積仍然很廣,蕭繹在三年之後便會登基大寶,此時已然生出了些許龍氣,只是龍氣很是淡薄,幾乎微不可見。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憑藉著微不可見的些許龍氣,我很快便找到了蕭繹的所在,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並沒有在後宮,而是在正殿與幾個身具輔弼威武之氣的謀臣將領商議著什麼事情。
戒備森嚴的皇宮都進過了,區區王宮自然是攔不住我,況且此時仍在下雪,能見度仍然不高,我掠到正殿房頂也沒人發現到我的身影。
在屋頂微一猶豫便決定先去看看徐昭佩,轉而根據氣息找到了她的所在,儘管先前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一瞥之下還是內外俱涼,有些東西已然失去了。
其實我一直不願刻意的去觀察徐昭佩的氣息,但是自己所習練的道術本來就是觀察人體氣息的,只要心念稍微一動,便可以將一個人的氣息盡收眼底,隨後腦海裡就會不由自主的做出種種判斷,多少年下來已然形成習慣了。
王宮主殿高達三十幾米,身居高處,寒風更是凜冽,思緒雜luan之下忘卻了以靈氣阻隔寒氣,片刻之後便感覺冰冷刺骨,不過此時我的心情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三分。平心而論這一刻我在內心是怨恨她的,我怨她輕易的就低了頭,恨她為世俗左右,心念所至,從懷中拿出了那封寫給她的書信就要撕爛。轉念一想,有些事情也並不能怪她,她在入宮之前曾經找過我要以身相許,是我顧念左右沒有接受,而今回過頭再來怪罪她,對她太不公平。
沉yin再三,緩緩拆開了信封拿出那三頁黃se紙箋逐一緩緩撕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了。
當撕扯到最後一張時心念再次產生了bō動,猶豫許久,最終留下了左側的半張,那上面只有一句『該書蘊吾一氣靈息,汝當妥善保管,若遇危難可將之焚燼,吾定前來相救。』
一句話其實就夠了,儘管沒有稱呼和落款,但是她是認得我的筆跡的,她會知道我曾經來看過她,她會由此判斷出我現在是安全的,她也能夠通過這句話讀懂我的心意,甚至可以通過紙張的殘缺感受到我此刻心情的矛盾,情深無需千言萬語,殘紙一語已明君心。
傷懷良久將半張黃紙放回信封,轉而輕身來到了徐昭佩所在的院落,落地之後左右張貼的紅紙和大喜的燈籠讓我心情不由得再次為之一沉。徐昭佩所居住的院落很大,正屋多達八間,這是王妃的最高待遇,在古代,偶數為坤數,皇宮中的nv子根據身份的高低可以居住二,四,六,八四個等級的房間,徐昭佩的房間多達八間,其實已經是逾越了禮數的,因為王妃最多能住六間,皇貴妃和皇后才有資格住八間。
此外東西廂房住著不下三十位丫鬟shinv,所有的這一切都表明蕭繹對徐昭佩還是不錯的。
此時已然是六點多了,各處房間都傳來了起chuang穿戴的聲音,徐昭佩的氣息也在微微晃動,這表示她也起chuang了。
以最快的速度留下書信,便急切的離開了這裡,這裡殘存的喜慶氣氛壓的我透不過氣來,院落之中的那一串尚未被風雪掩埋的男子腳印也讓我無法面對。
信是放在她的正廳桌子上的,我沒有開men,而是使用靈氣包裹著信封徑直穿透了雕huā木men放到了桌上,我這麼做的用意有兩個,一是不想打擾她,二是讓她知道我有足夠的能力兌現我信中的諾言,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柔軟的紙張穿透木men的。
離開徐昭佩居住的院落,再度折返蕭繹所在的正殿,剛剛落到正殿屋頂便發現西北方向出現了一道坤屬靈氣,此刻風雪已然減弱,慕容追風追到城外了。
快速的落到殿前,抬腳踹開了殿men,一股熱lang迎面撲來,正殿裡燃燒著數個巨大的火盆,火盆發出的溫度令得整個大殿甚是暖和。
「有刺客,保護王爺。」幾個持刀的將軍第一時間拔出了佩戴的腰刀向我衝來。在古時朝廷的將軍很少有使劍的,通常用刀。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左右開弓將幾個衝到近前的武將扔出之後,我慢步衝著一臉驚恐的蕭繹走了過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王府,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舉,看你服飾當為我朝子民,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
「給我閉嘴。」我反手將一個老朽的棺材秧子掄了出去,這一下子是用了力氣的,老東西轉著圈兒的撲倒在地。與動刀動槍的武將相比,我更討厭這些羅裡吧嗦的文臣。
「你想幹什麼?」蕭繹趁我對付旁人的空當已經拔劍在手。
「你很害怕嗎?」我刻意擠出了嘲謔的笑容,其實我現在哭的心都有了,之所以強迫自己笑是為了嚇唬他。
「你,你,你……」蕭繹一臉的驚恐,古時jiāo通不便,我昨天闖入皇宮的事情他還沒有得到消息,對於我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害怕太正常不過了。
「你要善待於她!」我探手抓過了蕭繹手中的長劍,灌入靈氣將其抖斷,冷笑著轉身離開。蕭繹不是傻子,他知道我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我將其長劍折斷代表著什麼他也清楚,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說那麼多的廢話。
「趙將軍快將他拿住,莫要走脫了刺客。」就在此刻,那個被我打倒的老年文臣竟然又叫喚了起來。
我轉頭yīn冷的看著那個老東西,轉而雙手平伸,移山訣爆施展而出,將支撐宮殿的蟒紋木柱抓斷了兩根。這處宮殿一共由六根木柱支撐,每一根都有一抱粗細。
「我很不喜歡你。」我沖那老年文臣抖了抖鼻翼,轉身離開了岌岌可危的正殿。有時候炫耀武力是必須為之的,因為不顯lu就表示你無能,不顯lu就不足以震懾對方,真正的高手不會低調,真正的保護不會只說譴責抗議。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便沒有停留的必要了,轉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凌空而起開始回返。
就在自己剛剛升到半空時,便發現了兩個nv人在向我所在的位置靠近,一個是一蹦十丈的慕容追風,另外一個是在雪中蹣跚而行的徐昭佩。
這兩個人我現在都不想見,心念所至,便快速的向著正南方向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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