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百二十四章天葵初至
?白九妤見到我之後快的走下木屋的台階衝我走了過來,走了幾步之後顧及到有族人在旁便放慢了腳步。
「回來了?」白九妤挪步走到我的跟前抬頭凝望,一句『回來了』令我心中頓時生出了回家的感覺,仿若征戰沙場的將軍勇士在班師凱旋時看到了等候已久的妻子愛人,心中的戾氣和憂慮都被這種祥和愜靜沖淡消弭,只剩下了無盡的柔情和安靜的平和。
白九妤是不老的容顏,今天的她和十年前並沒有很大的變化,依然是那麼高貴素雅,凝脂一般的面容無需粉黛,既無血『色』又不蒼白。青柳彎眉細長清秀,了無修痕渾然天成。『玉』鼻秀『挺』大小相宜,秀而不瘦『挺』而不臃,櫻口微翹淺『露』貝齒,左右兩顆小巧虎牙隱然可窺白狐血統,在高貴素雅之中暗添些許野『性』之美。一頭長直且柔順半披香肩,這三千青絲勾起了我無盡的旖念,於心中暗暗壞,明天我就要讓白九妤將它盤起來。
「呀,誰家的孩子?」就在我和白九妤深情對視的時候,金剛炮的叫喊和一頭幼狐的尖叫打斷了我的思緒,轉頭一看現金剛炮已經撇下我們走出了老遠。此刻正一臉無辜的看著一頭尖叫不已瘸『腿』跑開的幼狐。
「你怎麼不看路啊?」我轉頭沖金剛炮說道。塗山一族的族民有很多並不能幻化人形,村落中不時可見狐狸竄跑。
「『操』,我這樣兒咋看路。」金剛炮哼唧著出言回擊。他此刻攜帶了八箱茅台,嚴重阻礙了他的視線。
「是我疏忽了。」白九妤展顏一笑,揮手示意幾個可以幻化人形的狐狸幫金剛炮分拿酒水。
「你倆該幹啥幹啥去吧,我找三哥去。」金剛炮拍了拍手衝著黑三常所住的房間走了過去。我到塗山是來見白九妤的,而他是來找黑三常喝酒的,目的不同。
我和白九妤對視一眼,轉身走向了塗山大殿。
「怎麼提前回來了?」兩人的關係已經密切,舊的稱呼已經不合用了,而新的稱呼現在叫出口還為時過早,所以白九妤直接省略掉了稱呼。
「想你了。」我意簡言賅毫不遮掩,不熟悉的時候要講究禮貌禮數,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再文縐縐的裝斯文就純屬裝『逼』了。
白九妤見我如此直白,頓時面『露』羞態,這種羞澀是真正的羞澀,與現在社會上那些見多識廣不羞裝羞的大嫂截然不同。
羞澀歸羞澀,白九妤卻並沒有低頭,反而抬起頭美目凝水深情仰望。這一望倒搞的我有點不自然了,伸手指著自己的頭「看見沒,想你想的頭都白了。」
「不要再妄施道法了。」白九妤心疼的看著我的頭,她是修道中人,自然知道白的出現是因為妄施道法殺生太多所致。
「嗯,聽你的。」我點頭答應。
二人說話之間走入了塗山大殿,塗山大殿是純木建築,木『色』灰暗,由於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因此整個大殿顯得很是昏暗,但是這種昏暗的環境卻並沒有令我們感覺到不適,由於身在大殿,在大禹與『女』嬌的法像前二人自然不能有什麼逾禮舉動,只是相鄰而坐,相對無言。
「白七靈修行有沒有進展?」最終還是我打破了僵局,這種無言旖旎的對視如果再持續下去肯定要出問題的。
「百日之後八尾有望。」白九妤出言回答。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靈物的滋養固然可以提升修為,但是總得有個過程,我上次離開塗山到這次回返間隔的時間並不長,白七靈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進步。不過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白七靈齊不了九尾就接替不了白九妤的位置,我想將白九妤帶出塗山的時機就不成熟。
「勤加修行,再過月餘或許可勉力一試。」白九妤見我皺眉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伸過手來撫上了我的手背。
「我住不了那麼長時間。」我搖頭說道,白七靈只要能夠齊了八尾,我和金剛炮就可以出手幫她承接渡劫天雷,助她衝擊紫氣,但是連八尾都到不了渡劫天雷根本就不會有感而至。
白九妤剛準備接口,殿外傳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種響聲我一聽就知道是玻璃或者瓷器破碎出的聲音,心中不禁大驚,金剛炮很可能跟黑三常打起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快離座站起走出了大殿,現黑三常的屋外已經被諸多狐狸圍了個水洩不通。
「何事喧嘩?」白九妤走過去開了口。
眾多狐狸幻化的人中並沒有道行高深者,白九妤一問,狐狸們出的是叫聲而不是說話聲,白九妤聽完之後微微抬手,眾狐快散去。
狐狸『走』光之後眼前出現的一幕令我大『惑』不解,黑三常的房『門』雖然緊閉,黑三常的氣息卻在其中,金剛炮則坐在木屋外的台階上拆開其中一瓶茅台酒的包裝,將茅台瓷瓶抓在手裡拋接不已。
「出不出來,不出來我還砸。」金剛炮腳下的瓷片說明他已經砸碎一瓶了。
白九妤見狀想要上前讓黑三常開『門』,被我笑著伸手拉住了,看金剛炮的這個神情說明他並沒有真的生氣,之所以要砸茅台,為的無非是引『誘』黑三常出來。不問可知金剛炮先前肯定是吃了閉『門』羹了。
卡嚓之聲過後,茅台又被金剛炮摔碎了,金剛炮刻意的抬高聲調誇張的吆喝了一嗓子,「好香啊!」
金剛炮是個狠人,用的也是狠招,他才不管茅台一瓶多少錢,黑三常不給他開『門』讓他感覺在這諸多狐狸面前丟了面子,所以非得勾引著黑三常也丟丟臉。
木屋裡的黑三常具體動作是什麼我看不到,但是它的氣息卻是在打著轉的,這一幕令我大感好笑,便背手而立等著看黑三常到底能堅持多久。
第三瓶還沒摔,黑三常就打開了房『門』,黑著臉衝我抬了抬手也不說話,猶如耗子搬家一樣的開始往屋子裡搬茅台,金剛炮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去阻止他,只是得意的拋接著手裡的那瓶茅台嘿嘿壞笑。
黑三常將那七八箱茅台逐一的抱進了屋裡,光噹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這兒還有一瓶呢。」金剛炮站起身用酒瓶敲打著木『門』。
木『門』再次被拉開了,黑三常從屋裡伸手抓過茅台再次把木『門』關上了,只不過這次估計沒上閂,木『門』半掩著。
「我厲害不?」金剛炮得意的轉身看著我和白九妤。
「砸酒瓶不是本事,酒量好才是真的厲害。」我笑著開了口。
「看我喝倒他。」金剛炮冷哼著推開了木『門』。
「胖子好大口氣。」黑三常的聲音從木屋裡傳了出來,隨之而來還有撕扯紙箱的聲音。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轉身回行。
「三叔酒後會誤事的。」白九妤跟在我的身後開口說道。
「他們如果不喝醉那才真的誤事呢。」我壞笑著看了一眼白九妤。
白九妤疑『惑』的看著我,明顯沒有明白我話裡的意思,我低頭在她耳邊悄然說了一句,羞的白九妤面紅耳赤。
黑三常是個好奇心很重的老狐狸,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被神龜炮打瞎一隻眼睛,我得防止它給我半夜聽牆根。金剛炮一到晚上觀氣術更厲害,氣息的變化逃不出他的眼睛,到時候捏著凝神訣扒牆頭更『操』蛋,所以直接挑唆著讓他們喝醉未嘗不是個省心的好辦法。
促使我改變主意不再將那龍鳳和鳴之事推遲是有原因的,一來我為了王『艷』佩四處奔『波』三上九華已經耽擱了十多年了,我既然已經決定死後與之相伴黃泉,那我在陽間的這段時日就是屬於白九妤的,萬一我死在了皇陵裡,到時候心中會有遺憾。再者自己畢竟不是聖人,紫陽觀只有練氣之術卻無熔『精』之法,憑借靈氣壓制『欲』念令的我腦『門』兒上經常起疙瘩,再憋下去可別憋出『毛』病來。
白九妤羞澀的低著頭『欲』言又止,我看著眼裡旖念更勝,快的回到大殿,拿過剩餘的兩箱茅台分別贈送給了塗山長老和那些普通族人,狐狸嗜酒好像是天『性』,金剛炮砸碎茅台的地方有很多不能變化的小狐狸『舔』食嗅聞。
依照白九妤的本意,晚宴是要舉行的,不然的話有失待客之道,但是最終被我拒絕了,一來我不喜歡與塗山那些老狐狸開座談會,二來塗山的食物實在是令我不敢恭維,其實最最主要的是我的心思現在根本就不在吃飯上。這期間白九妤數次『欲』言又止,嬌羞的神情令我『欲』念大起。
旖念既起,便會心有所待,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白九妤羞澀的離開了,不問可知自然是沐浴更衣去了。而我則藉著這個空檔去跟黑三常打了個招呼,說是打招呼其實是窺探敵情去了,金剛炮此刻正拿著一條野『雞』『腿』批評塗山的廚藝不佳,作料不全。而黑三常則依然抓著金剛炮的小辮子罵他當年報錯了信,兩個人自說自話,誰也不接茬。這一幕說明黑三常和金剛炮兩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等我從黑三常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現白九妤正向這裡走來,我信步迎了上去,現白九妤仍然穿著著白天的衣服,渾身上下也沒有洗澡的痕跡,這一點令我大感疑『惑』,塗山我之前是來過的,知道白九妤有專用的浴室,沒洗澡她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
白九妤伸手拉著我走向了族長的寢室,我暗自歡喜快步跟隨。等到來到白九妤的閨房我才現竟然有一個美貌的『女』子在整理被褥。
就在我滿心疑『惑』的時候,白九妤輕聲的耳語讓我從頭涼到了腳,「妾身天葵初至,體穢不潔,由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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