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五彩金身
    正文]第三百九十九章五彩金身

    ?一聲令下,眾人轉身開始登車。

    我和慕容追風領著白狼走向了自己的轎車。

    「我『操』,你記『性』倒好。」金剛炮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置,轉頭看了一眼後排座位上的慕容追風和白狼。白狼以前坐過幾次汽車,每次都在後排左側,它已經記住了那個位置,因此慕容追風一打開車『門』,它自己就跳上去了。

    「擦擦嘴。」我皺眉看著金剛炮。

    「老於,去了之後別客氣,直接干趴下。」金剛炮抬起袖子抹了抹嘴,這個習慣動作換來了慕容追風的一個白眼。

    「不能動粗。」我皺眉搖頭,呂純陽曾經『交』代過不能武鬥只能文爭,這個文爭具體怎麼個爭法我得提前做出計劃,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事先謀劃好總好過臨時倉促決定。

    「不動手不解氣呀,上次來讓人當猴兒耍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善罷甘休。」金剛炮動著了汽車拐出了賓館大『門』。

    「老四說的有道理。」慕容追風點頭同意了金剛炮的說法,她為人刻薄尖銳,極其記仇,上次我們率眾前來步步招人算計,丟了鳴鴻刀,裂了定魂罩,損失了三具金甲殭屍,還得罪了一大幫的人,這個**禪師高坐釣魚台將我們當作棋子使用,不誇張的說二上九華山是我紫陽觀的奇恥大辱,慕容追風自然想找回面子。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想的跟他們一樣,這次去雖然不能明著動粗,卻也不會坐著從那裡跟**扯淡,我既然有三天的金仙修為就跟他約鬥三場,勝兩場為贏,不設賭注。

    我之所以不設賭注是因為這次去純粹是名譽之爭,他為佛『門』爭光,我替道家出頭,二人的勝敗決定著佛道日後的地位,這其實就是最大的賭注。而這麼大的賭注誰也輸不起,因為誰輸了誰就是本教的罪人,誰輸了誰就徹底顏面掃地。

    「對了,那老東西會不會再跑掉?」金剛炮的思維比較散『亂』,想到什麼就會趕緊說出來。

    「他就在幽冥禪院。」我冷哼說道。大道金仙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五彩之氣的存在,這種感覺不同於觀氣術,純粹是一種心靈的感應。

    「想好咋對付他了嗎?」金剛炮將汽車開上了大道,街上行人增多,對於如此招搖的車隊和車身上噴繪的字幅大為好奇,紛紛翹足伸手指點觀望。

    「我自有主意,你們只需守口如瓶就行,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只有三天的金仙修為。」我雖然嘴裡說的是『你們』,但是看的卻是金剛炮,因為慕容追風不會出問題。

    「別『操』那沒用的心,」金剛炮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想好出啥招了沒?」

    「我準備跟他鬥法三場,第一場辯法佛道的經論,第二場比試法術的高低,最後一場是綜合較量。」我沉『吟』了片刻說出了我的想法。

    「綜合較量,啥意思?」金剛炮不解的追問。

    「就是互相出難題,看誰破不了。」我力求簡略的解釋著。

    「你讓他把我的鳴鴻刀找回來吧。」金剛炮眼珠子一轉,自以為計。

    「他如果讓小九去找軒轅劍怎麼辦?」慕容追風搖頭說道,她的意思是我如果刻意難為**禪師,**禪師也會如法炮製的為難我。

    「放心好了,這些細節我早已經想過了,到時候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我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九華山在即,我必須將自己腦海裡那些經文典故整理一番,因為第一場是辯**經,說白了就是打口水仗,看誰能把對方說倒。

    幾十里地的路程沒用多長時間便趕到了,不出所料,山腳下聚集了大量聞風而至的好事之人,我這一路上大張旗鼓的也就是為了吸引這些人的眼球,這些好事的閒人將會是我們這場鬥法最好的見證和裁判,日後就要通過這些人的嘴,將這場鬥法的結果傳揚出去。

    三十六位弟子左右開道阻隔人群,我手捧拂塵信步在前,白狼昂在左,三位親傳弟子緊跟居後,金剛炮和推著白天雨的慕容追風贅尾。

    「好大的排場,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

    「嘴上沒『毛』辦事兒不牢靠,我不看好他。」

    「看他穿的跟唱大戲似的,噱頭,炒作,想出名想瘋了,還『弄』了個瘸子推著……」

    最後的這句話令我停住了步子,我可以無視質疑,卻無法無視侮辱,白天雨是我紫陽觀大弟子,不出意外就是紫陽觀的下一任掌教,他肢體的殘疾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這個人竟然敢當面出言不遜,我如果不給予懲戒,這口氣實在是嚥不下去.

    「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找機會揭『露』你們這些譁眾取寵的道士和尚的真面目。」說話的是一個一身西裝的中年人,長相並不周正,氣勢卻是洶洶,「看什麼看,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方舟……哎呀……」

    我轉身撇下已經被我變走全身衣物的中年人信步再行,這種以打假衛士自居的人才是真正的譁眾取寵,別說方舟了,就是諾亞來了,我也得教訓他。

    身後傳來的哄笑之聲不絕於耳,人聲雖然嘈雜卻不再有人敢詆毀誹謗,實力永遠是獲得尊重的前提,其他全屬扯淡。

    來到幽冥禪院,現幽冥禪院已經恢復了原貌,圍牆僧捨大殿廂房無一變位,不差分毫。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這些全是**禪師使用佛『門』神通給予修復還原的。

    幽冥禪院的大『門』在我站定之後便被拉開了,**禪師攜眾弟子羅貫而出,**禪師現在已經幻出了形體,與先前的軀體全無二致,紅黃相間的大德袈裟斜披在身,腳踏雲布僧鞋,手持烏木佛珠,三千煩惱絲絲絲不見,八百水谷須須須竭然,蠶眉遮眼凝慈,牛口應鼻蘊威,好一幅大德高僧的莊嚴慈悲面容。

    「阿彌陀佛。」眾僧分位站定,**禪師率先開口。這聲佛號雖然聲音並不高亢,卻也壓過了那些看熱鬧的好事之人出的鼓噪喧鬧,令得眾人瞬時安靜了下來。

    「無量天尊。」我上前一步稽還禮。看著眼前這個寶相莊嚴的大德高僧,我的心情並不平靜,曾幾何時對方僅憑神遊在外的天魂就破了我的驅魂法術,現如今我已經可以與之平起平坐同場鬥法了。即便自己而今的修為是『蒙』受純陽子所賜,並不能長久擁有,卻也無法湮沒我的苦修之功,天下如此之大,道人如此之多,呂純陽之所以會選上我,也足以說明我與其他修道中人大為不同。

    「阿彌陀佛,真人天縱奇資,破空悟道,可喜可賀。」**禪師雙手合十唱誦佛號,雖然說的是恭喜的言語卻並沒有讓我進寺的意思,至於他以真人稱呼我是因為他不是道『門』中人,自然無需遵循道家的規矩,對於外界的人來說,真人就是對道士最禮貌的稱呼。

    「無量天尊,大師佛法『精』深,已然彩氣縈身,乘風子這區區米粒之珠怎敢在皓月之前放光『露』芒?」我稽說道,言語之中蘊含的諷刺之意展現無遺。我是來鬥法的,不是來敘舊的,扯那些沒用的沒意思。

    「阿彌陀佛。」**禪師見我言語帶刺無法接口只能再誦佛號。

    「大師神通妙法,可知天曉地,明前斷後,不知可知曉乘風子此來何為?」我側眉而望一探虛實。

    「阿彌陀佛,請真人明示。」**禪師終於『露』出了沉『吟』的神情,這一幕令我大為開懷,**和尚,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啊!

    「無量天尊,貧道此次前來是謝恩來了,一是感謝大師將亡妻魂魄送進『陰』曹,二是感謝大師先前的九局恩情。」我雖然唱誦道號卻並未稽,反而背手昂頭神情『陰』冷。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傻瓜也知道這是找茬報仇來了。

    「真人已然應位歸真,凡塵俗事為何執念不忘?」**禪師皺眉問道。

    「天『性』如此,我乘風子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冷笑開口,每一個重情義的人都會記仇,因為重恩與記仇都是因為這個人的記『性』好,而記『性』好的人自然不會只記得好事,壞事他肯定也記得清楚。不過此時此刻我的這句話卻是真真正正的反話,意思是告訴**,我是來報仇的,你別惦記著和平解決了。

    「『操』,吹了半天牛『逼』了,到底打不打呀?」就在此時觀望的人群中出了一聲叫喊,圍繞在幽冥禪院周圍的人著實不少,至少也有五百之眾,不過這些人中卻並沒有多少真正的道教或者佛教的信徒,大部分是來看熱鬧的,而看熱鬧的人唯恐天下不『亂』。

    「快打吧,別磨蹭了……」

    「別『亂』說話,小心那牛鼻子道士把你的衣服也給剝掉……」

    「我開盤子,有興趣的過來賭一把,那個道士一賠一,和尚一賠四……」

    「阿彌陀佛,佛『門』清淨地,各位施主切莫大聲喧嘩。」**禪師皺眉唱誦佛號,試圖壓制即將失控的局面。

    「**大師,貧道此次想與你定下三場之局,了前塵舊怨,見佛道尊卑。」我見時機成熟便不再猶豫,直接出言挑戰。我這句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先定下了三場之數,然後將個人恩怨提升到佛道聲譽的高度,『逼』著他應戰接招。

    「阿彌陀佛,佛法慈悲,見不得兵戈再起……」**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一片噓聲打斷了.

    「大師請放心,貧道這三局之數決不傷人『性』命,亦不出手動粗。」我再度揚聲開口。

    「阿彌陀佛,所謂三局是何三局?」**禪師皺眉開口。

    他的這句話令我心頭猛然一喜,老東西終於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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