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三昧真火
    正文]第三百九十章三昧真火

    ?「現在就去呀?」金剛炮咧嘴問道。

    「你不想報仇?」我皺眉問道,這傢伙是個急『性』子,誰如果得罪了他,他不報復回來就睡不著,這次怎麼忽然有了耐『性』。

    「廢話,我是打不過那老禿驢,不然早就去了。我在想他們的寺院可能還沒建起來,咱去了拆不著啥東西。」金剛炮嘿嘿壞笑。

    「這次去不是拆廟的,要文鬥。」我揮手示意金剛炮開車。總部外面都是『精』神病人,有幾個跟金剛炮還認識,此刻正傻乎乎的搖著手跟金剛炮打招呼。

    「你準備跟他打嘴仗?」金剛炮動著了汽車拐出了總部。

    「文鬥不一定就不施展法術,只是不能再拆廟傷人罷了。」我摁下車窗呼吸著山中的新鮮空氣,與總部的合作令我心情大好,光明正大的進行和偷偷『摸』『摸』的去做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總部雖然不能陪我下皇陵,至少後勤工作可以保障好。

    「不動手咋分勝負?」金剛炮連連搖頭。

    「等著瞧好了。」我挑眉冷笑,這次去我一定要一雪前恥,世人現在不是都信佛鄙道嗎,我這次要讓世人看看道『門』的金仙妙法,讓他們知道道家才是中華正統。

    金剛炮見我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也就不再打擾我,將車子在山間小道上開的飛快。

    駕駛是金剛炮最擅長的兩件事情之一,另外一項特長就是廚藝,我經常想如果他沒有跟隨我遠赴崑崙山的話,現在很可能會是個廚子或者司機,不會認識慕容追風更不會折掉這麼多的壽命,人生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大起大落,不過有得必有失,金剛炮肯定也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的,他現在的成就已經遠同齡人,道法高玄上天入地,身披戎裝揮金入土,有著漂亮的老婆和一對兒『女』,這種人生如果持續太久連老天爺都會嫉妒。

    中途我假寐了片刻,醒來之後現金剛炮並沒有拐上去安徽的高,而是開上了去河南的國道,不問可知,這傢伙是想老婆孩子了。

    回到紫陽觀眾人馬上忙碌了起來,因為純陽子在贈送蓬萊金芷的時候曾經要求我盡可能的擴大影響宣揚道法,因此三上九華山必須大張旗鼓,為此眾人著實忙碌了幾天,三天之後一切準備就緒,眾人整冠正容。

    我的行頭最為考究,玄紫道袍正八卦反『陰』陽,通天金冠上日月下星辰,輕底鶴靴踩五嶽踏百川,白『玉』拂塵拂靈台掃凡塵,兩世為人屬今日穿著最為考究,比接任掌教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剛炮和慕容追風自遜半籌,著淡紫道袍,佩通天銀冠,著獸紋薄靴,持烏金拂塵。

    十七代三位入室弟子雖然年幼卻也一同前往,以示我紫陽觀後繼有人,一身青布小袍,『胸』口處以絲線繡出紫陽圖案,以示入室身份,地位尊崇。

    三十六位入『門』弟子暗應天罡之數,同著青衣,齊捧拂塵,壯威勢光『門』楣。

    清晨日出拂曉,紫陽觀眾人全體出動,九輛豪華客車的車身上顯眼而張揚的粘貼著「道『門』乘風上人鶴駕九華山辯法佛『門』高僧明惠禪師。」

    這句話說的極其張揚,辯法其實就是挑戰,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至於沒有使用紫陽觀的名號而以道家統稱是為了向外界說明這是道『門』與佛『門』的比拚鬥法,以此擴大影響,『逼』著明惠接招。

    這次在路上走的很慢,由於要盡可能的達到宣傳效果便沒有走高公路,而是選擇了在城市之間招搖過市,如此一來,等到走到安徽地界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

    「老於,你啥時候吃那玩意兒,萬一不好使,咱這人可丟大了。」隨著九華山的鄰近,金剛炮有點著急了。

    「今天晚上。」我抬頭看了看已經偏西的太陽。其實金剛炮的擔心也是我所擔心的,萬一蓬萊金芷沒有預期的效果,我恐怕得羞愧的散功自盡。不過我始終感覺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因為呂純陽沒有戲『弄』我的必要。

    晚上八點,眾人在距離九華山五十公里外的郊區住宿休息,換下正式行頭頓時感覺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

    「老牛,跟我出去一趟。」晚飯過後我拉住了準備回房的金剛炮。

    「幹啥去?」金剛炮回頭問道。

    「為我護法。」我正『色』說道。眾人住宿的賓館人多眼雜,吞服蓬萊金芷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我並不清楚,因此想找一處僻靜之所以避耳目。

    金剛炮重重點頭跟我走出了賓館。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金剛炮來到了位於賓館東側六十里外的一處山丘,低矮的山丘上豎立著一塊革命烈士紀念碑,由於常年無人清掃祭奠,紀念碑附近已經長滿了雜草,好在四周的石台還在,我環視左右最終選擇落在了這裡。

    「老於,這鳥地方不吉利呀。」金剛炮抬頭看著破舊不堪的紀念碑,紀念碑雖然破舊,但是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幾個字還是清晰可見。

    「百無禁忌。」我伸手自懷中掏出了那棵蓬萊金芷,這東西得來不易,至於有沒有切實的效果馬上就能知曉了。

    金剛炮此刻也是相當緊張,見我主意已定也不再說什麼,伸手遞過來一瓶清水。

    我搖頭示意不需要,抬手將那蓬萊金芷放進了嘴裡,金芷入口的瞬間我便皺起了眉頭。

    「老於,啥味?」金剛炮見我神情怪異,急忙關切的問道。

    「辣。」我探手抓過金剛炮手中的清水一飲而盡。在我的想像當中這種神奇的仙草應該『性』平氣和,甘醇如飴。誰知這蓬萊金芷卻壓根兒不是那麼回事,入口之後就像是吞服了一串辣的朝天椒,辣的口舌麻木,七竅生煙,灼熱的感覺不但沒有因為那瓶清水而有所緩解,反而順著水流直灌入肺,流走肺腑五臟,頃刻之間只感覺口鼻冒火五臟俱焚,身上的衣物在片刻之後就開始焦乾冒煙。

    「老於,你著火啦。」金剛炮哪裡會想到蓬萊金芷竟然會是這種效果,驚恐之下脫下身上的道袍扑打著我上隱然而出的火苗。誰知道不撲還好,這一撲之下金『色』的火苗瞬時躥出蔓延到了我的全身。猛然增大的火苗也引燃了金剛炮的道袍和頭,金剛炮哎呀一聲撂下道袍一蹦三尺,叫喚著試圖撲滅自己頭上的火苗。

    我此刻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令得我的神識極為恍惚,情急之下試圖延出靈氣阻隔火焰,誰知靈氣自氣海『抽』出之後瞬時就被身上的火焰給焚燒殆盡,身上的劇痛絲毫得到不任何的緩解。

    「老於,我來救你。」就在我被火焰焚燒在地痛苦翻滾之際,猛然感覺身體一輕,耳邊緊接著就傳來了風聲。

    「快放我下來。」我焦急的沖金剛炮怒吼。我身上的火焰可以焚化靈氣,移山訣自然無效,所以金剛炮此刻應該是使用雙手抱著我在凌空而行搜尋水源的,濃重的焦臭氣味說明金剛炮的雙手和雙臂已經被火焰嚴重灼傷。

    「哎呀我地媽呀,哎呀~~~」金剛炮雖然被火焰焚燒的哇哇叫痛卻並沒有將我這燙手的山芋給撇下,依然竭力的掠向了十里之外的那處人造蓄水池。先前我們在來時的路上已經現了那處不大的水池,金剛炮的目的地應該就是那裡。

    我見金剛炮並不聽從我的吼聲,無奈的掙扎著試圖擺脫他的抓抱,可惜的是自己此刻不能御使靈氣,僅靠肢體的力量自然無法掙脫金剛炮的抓抱,只能連聲怒喊讓他放我下來。我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火焰是什麼『性』質,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火焰並未灼傷我的皮『肉』和筋骨,這應該是蓬萊金芷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而金剛炮卻並沒有這層保護,火焰對他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如果這種傷害是無法逆轉的,那金剛炮這兩條胳膊就算是廢了。

    「哎呀,哎呀,呂『洞』賓這個王八蛋給咱哥倆使壞,哎呀。」金剛炮雖然被燒的哇哇『亂』叫大罵不已卻絲毫沒有撇下我的意思,只是不停的大罵呂『洞』賓給我們下套子。

    終於,金剛炮將火球一般的我抱到了水池上方,這下不用我吩咐金剛炮就抱著我跳入了水池。

    可惜的是我們都失算了,我身上的火焰並沒有被池水澆滅,在水中依然劇烈的燃燒,焚燒的池水霧氣升騰。見到這種情形我和金剛炮不但沒有感覺失落,心裡的一塊巨石反而落了地,因為能焚化靈氣並在水中燃燒的火焰只有一種,那就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這個詞世人並不陌生,但是對於什麼是三昧真火卻很少有人說的清楚,其實三昧真火是道家內丹修煉到最後關頭,白日飛昇金身證道的最後一步,修道中人在飛昇之前必須將體內所有俗物徹底清除才可以『肉』身成聖,與天地共造化,與日月共長久。

    至於如何將體內的世俗之物祛除,道家的內丹修道者採用的就是使用三昧真火焚化萃淨,所謂三昧真火詳細說來就是暗藏在人體的三種不同的火焰,心火為上昧君火,腎火為中昧臣火,氣海之火為下昧民火,三火同焚可滌『蕩』體內一切凡俗之物。凡俗之物既去,身自輕,體自潔,氣自純,神自凝,瑤池有位,天地同壽。

    時至此刻我和金剛炮已經放下心來,至少我們可以確定呂『洞』賓送給我的蓬萊金芷乃是真正的上品仙草,其引的三昧真火正是為了清除我體內存留的穢重俗物,只不過我不『精』內丹修煉之術,無法給予正確的導引,只能任其自行焚燒而無法主觀控制。

    金剛炮見我沒有生命危險頓時放心不少,奮力的將我拖出池水之後躺在一旁叫痛不止。而我此刻眼前一片火紅,根本無法觀察其傷勢如何,只能顫慄不已咬牙硬撐。

    人在痛苦的時候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因為每一秒都是煎熬,總感覺時間過得很慢,不過有開始就會有結束,當身上的火焰逐漸熄滅之後,我第一時間聞到了一股沁人心魄的『花』香之氣,與此同時東方天際飄來了悠揚的笙竹仙樂,冥冥之中傳來了一聲肅穆祥和的洪鐘之聲,

    「值時功曹劉洪恭迎證道金仙上拜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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