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三十九章他山之石
?「師姐,你怎麼知道的?」慕容追風的話令我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呂『洞』賓可是家喻戶曉的道教八仙之一,全真祖師,如假包換的大道金仙。
「我猜的。」慕容追風微笑說道。
她的回答瞬時令我如洩氣的皮球一般癟回了座位,想來也是,我們的前世生活在南北朝時期,而呂『洞』賓則是在唐朝得道飛昇的,慕容追風自然不應該知道他的詳細情況。
「你和老四這幾年一直在外面跑,觀中的事物一直是我在處理,我在整理我們本教經文的時候也翻閱過其他教派的典籍,現道教在內丹方面的修煉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慕容追風伸手綹上了額前的長,「這個呂巖是內丹一脈的祖師,而終南山則是他白日飛昇的地方,所以我想他飛昇前的『洞』府應該在終南山。」
「全真教的祖庭的確在終南山,不過內丹一術對我們的修行卻並沒有什麼可借鑒的地方。」我搖頭說道。慕容追風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清楚,她是希望我可以找到呂『洞』賓飛昇前的『洞』府,並在其中獲得那位仙人可能留存下來的一些內丹修煉法『門』以此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不過她的想法雖然好,但是卻根本就行不通,一來我不能確定呂『洞』賓的『洞』府是不是在終南山,二來即便在終南山我也不一定找的到,三來即便我找到了他的『洞』府也不一定就能現他遺留下的法『門』或者古籍,最最主要的是即便我找到了也沒什麼用處,因為我們煉氣道士和煉丹道士的修行途徑不同,我們是將苦修聚斂而來的靈氣壓縮為一種類似於液體狀態的氣團藏於氣海的,需要使用時只需『逼』出體外便可快強大並使用。而煉丹道士則是將靈氣凝結成為一種類似固體狀的圓形丹丸,雖然能夠在丹田聚斂比我們更多的靈氣,但是在使用時卻不能像我們這樣瞬時強大爆,也就無法施展像我們移山訣等爆力極強的霸道法術,所以我即便獲得了內丹的修行法『門』對我來說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這裡所說的煉丹是指在體內凝結氣丹的方法,至於使用鉛汞之類燒製的外丹則根本不足一提,那是修道的下品,自殺的極品。
「他們的煉丹之術我們自然無須借鑒,但是呂巖的飛昇之道對你卻是大有裨益。」慕容追風說的很是凝重。
眾所周知呂『洞』賓是個生『性』灑脫的仙人,為人放『蕩』不羈,與白牡丹的風流韻事流傳千古,除此之外修道之前還有過妻妾,但是這些都沒有對他日後的公德圓滿白日飛昇造成阻礙,而且他還留有子嗣,這就說明這傢伙並不是無能之輩,以洩陽之身修道飛昇恆古至今絕無僅有。
慕容追風說到這裡我已經清楚她的真實用意了,她讓我和金剛炮前往終南山尋找呂『洞』賓的『洞』府,為的就是尋找並破解他以洩陽之身白日飛昇的原因方法,最終目的還是希望我可以在目前的紫氣顛峰修為百尺竿頭再進一步,越紫氣跨入真正的仙人之境。
「修行法『門』不同,得之無益。」我皺眉說道。修道中人最忌三心二意,這山看著那山高將永遠不會有所成就。況且我身在截教,如果修行道教法『門』,無異於欺師滅祖。
「他山之石可攻『玉』,如若有朝一日你可以金光罩體位列仙班,不但可一雪九華之恥,還可光大紫陽『門』楣壯我截教聲威。」慕容追風忿忿說道。我們前些日子的二上九華山步步遭人算計,到最後損失慘重,竹籃打水雖勝猶敗。
「你倆能不能別說夢話,這兔子還沒抓著就惦記著紅燒還是清蒸?」金剛炮見我和慕容追風說起個沒完,忍不住出口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慕容追風橫了金剛炮一眼,停下話頭轉身走進了觀氣軒。
「老於,現在看來去終南山指不定還是好事呢。」金剛炮目送著慕容追風離開這才將視線收了回來。
「沒目的的瞎找也叫好事?」我歎氣說道。
「秦始皇陵咱不找。咱去找呂『洞』賓的墓去。帶著總部的那些人開坦克似的挨片兒碾。」金剛炮叼著香煙斜靠在椅子上嘿嘿壞笑。
「二科的科員大部分都是全真教旗下的分支,你感覺他們會跟著咱去找他們祖師爺的『洞』府?」我懶得去糾正金剛炮的口誤,仙人居住的叫『洞』府,死人住的才叫墳墓。
「那就帶著正一教的那些和一科會特異功能的那些,也夠了。」金剛炮轉頭看著張小雪將孩子們領去睡覺了,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回臥室去了。
「我去看看黃眉真人。」我也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和金剛炮離山之後黃眉道人馬上便以喜歡清淨為由搬出觀氣軒住進了山腰的山『洞』,他的這個舉動明顯含有避嫌的意思,因為我們走後觀氣軒只剩下了慕容追風和張小雪兩個『女』人以及一群孩子,他雖然年老卻終究是個男身,因此才會主動要求搬到山『洞』居住。
黃眉真人的傷勢已經大好,骨折的部位基本痊癒,憑借枴杖已經可以行走,見我到來急忙放下手裡的書籍站了起來,互相見禮落座。
我從黃眉真人所居住的山『洞』中停留時間並不長,在我的極力要求下二人互相通報了各自的生辰八字齊了兄弟之義,古時結義跟男『女』婚嫁都要通報八字,這一舉動倒不是看看二人命數是否相剋,而是類似於剁『雞』頭喝血酒的意思。黃眉真人在結拜之後不久便告辭回山,日後二人時有走動,多年之後黃眉真人也會在每年的今日焚香邀我前去對弈淺酌,這些後事這裡暫且不提。
辭別黃眉真人,來到後山聚『陰』池,現三『陰』辟水正直條條的伏在池邊的沙灘上乘涼,見我到來,興奮的衝我衝了過來,巨大的頭顱俯昂之間便將我高高的頂了起來,圍著池邊轉起了圈子。
三『陰』辟水的親暱表現令我暫時忘卻了那些煩心的事情,站在高高的蛟上再次找到了當年乘蛟龍破萬軍的豪情,
「翹。」我興起之下衝三『陰』辟水下達了昂頭的指令,千年的歲月並沒有沖淡三『陰』辟水腦海深處的記憶,聽到我的指令之後馬上蜿蜒『挺』身將除了尾部之外的其他部位高高的豎立了起來。
「突龍。」我興奮之下右腳微微前送,高喊著下達了前進的命令。三『陰』辟水此刻也進入了狀態,我話音剛落它便快的順著沙灘游進了水潭,往復穿梭,肆意游戈,氣勢頗勝。
「戰吼!」我凌空而起沖三『陰』辟水下達了嘶鳴的命令,三『陰』辟水聽到我的命令之後,馬上甩頭向天蛟口大張,三叉舌芯疾壓蛟喉,快的出了一陣低啞而尖利的嘶鳴之聲。由於它也知道此刻不是戰場廝殺,因而出的嘶鳴並不是那種憤怒的吼聲,而是一種類似於孩童玩耍時出的喜悅吱吱之聲。
「應劫化龍需要潛心聚氣鞏基固本,你成天吃了就睡是不成的。」玩耍過後我落回沙灘,而三『陰』辟水則游到岸邊趴伏在我的身邊,這傢伙甦醒以後大量進食,靈氣沒有增長多少,腰圍倒是粗了一圈。
三『陰』辟水自然不會說話,聽到我的話後抬起巨大的蛟頭輕輕碰著我,兩隻碩大的鼻孔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其實它現在也聽不懂我這麼複雜的話,畢竟沒有度劫,只有淺顯的思維。
「你這麼慢的度,別說三年了,十年也到達不了深藍靈氣,你得自己爭氣,別老指望著我幫你抵擋天雷。」我笑著伸手拍了一下三『陰』辟水呼扇不已的鼻翼,後者麻癢之下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噴了我一臉的黏液。我笑罵著走近潭水清洗,三『陰』辟水見狀以為我要和它玩耍,一轉身又鑽進了水裡,翻滾了片刻『露』出了巨大的頭顱等著我再度踩踏。
「老實呆著吧。」我呵呵一笑轉身離開了聚『陰』池。由於自己常年在外,所以每次回山都要這麼轉上一圈。三『陰』辟水見過之後轉而來到了山前,娜魯情況不錯,而白狼留下的幼崽已經長的很大了,見到我之後齜牙咧嘴皺鼻示威,與白狼的犬吠不同,這頭小狼不會吠叫只會狼嗥,它的野『性』這麼大已經很難馴化了,想要它像白狼當年那麼聽話是不可能了。想到白狼再度心生悲切,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哪怕活著的人再怎麼努力的去挽留補救,沒了就是沒了。
往後幾天我回了一趟老家,父母見到我自然歡喜異常,家裡已經收到了我和白九妤的合影,對這未來的兒媳『婦』自然是滿意的了不得,據老爺子所說,我媽收到照片以後拿著在村裡炫耀了好幾天,搞的誰都知道老於家那個會算命的小子找了個仙『女』。
我這次回來是滿載而回的,該買的全買了,該帶的全帶了,走的時候還留下了很大的一筆錢,儘管我知道父母並不需要,但是還是留下了,我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我的心頭有著強烈的不祥,總感覺自己要出什麼事情,至於具體會出什麼事情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次回來並沒有人來『騷』擾我,可我也並沒有住上幾天,因為七天的假期到了,我得和金剛炮去總部挑選進終南山的人選和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