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三十五章無常變化
?「你會說中國話?」我驚奇的看著那名年輕的僧人。
「阿彌陀佛。」年輕僧人雙手合十轉視那名手端木盤的老年僧人,「這位是我們大乘教派梵度寺住持卡木大師。」
「無量天尊。」我頂著一頭的霧水沖那名卡木大師稽為禮,轉而將手中的佛心舍利放到了那個蓋有黃布的木盤裡,這顆燙手的山芋終於送出去了。
「阿彌陀佛」卡木大師連頌佛號之後又說出了一大串的印度語,阿彌陀佛本來就是梵語,世界各地的僧人都念這個,但是卡木大師後面說的那些我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我們住持代表全寺的僧人感謝您將護法那伽和佛祖聖物帶到了這裡。」年輕的僧人主動做著翻譯。
「大師客氣了,大師剛才所說是奉了地藏王菩薩的法旨來迎接我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力求通俗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那名年輕的僧人漢語水平遠遠不及考拉,我怕說的太斯文他聽不懂。
卡木大師聽完年輕僧人的翻譯之後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就在數天之前,卡木大師在靜坐參禪的時候意外的接到了地藏王菩薩的顯聖法旨,告訴他在今日今時我將會攜帶佛心舍利與那伽一同前來,囑咐他們梵度寺要舉寺相迎,以最高禮數接待,以感謝我帶回了他們佛教遺失多年的兩件無上至寶。
「你能說的更清楚一些嗎?」我轉頭看著那條護法天龍。那伽身上的傷口已經自動癒合,由於它的體內一直縈繞著濃烈的黑氣,所以我無法判斷先前『射』進它體內的那些彈頭是被它『逼』了出來還是留在了體內。
年輕僧人再度翻譯,卡木大師再度解釋。
佛祖當年涅盤之後留下了諸多舍利,其中便有這顆佛心舍利,這顆佛心舍利從一出現就被娜雅神殿的僧人取走了,之所以取走佛心舍利是為了安撫那條在佛祖證果之後留存於世的護法天龍那伽,佛祖當年往生西天極樂的時候是攜帶著八部天龍一同前往的,之所以留下一條是為了在佛祖涅盤之後定期前往各大寺院『露』相顯聖,以至上威嚴和無常變化堅眾僧尼悟佛證果之心。但是留存現世的這條那伽對於佛祖將其留下並不心甘,於是佛祖便將自己佛心舍利留在它的身旁,佛祖的這個舉動有兩個用意,一是讓這條護法天龍感受到自己與之同在,而並非將它遺棄。二是讓自己的佛心舍利在這條護法天龍前往寺院『露』相顯聖的時候與之一同出現,以令萬千教眾感念佛祖之博大憫愛。
數千年來娜雅神殿的僧人每隔六十年便會驅使這條護法天龍周遊各大寺院顯身『露』相宣揚佛法,而那時佛教是極為鼎盛的,印度人信奉佛教已經成了舉國之風,家家頌經,戶戶念佛。
這種儀式和習俗一直延續到了一千三百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從一千三百年前娜雅神殿的僧人和那伽就沒有再出現過。而後印度教逐漸興起,越並取代了佛教在印度的地位,時至今日,佛教在印度的信徒已經寥寥無幾了。究其原因無非是失去了堅定眾人向佛之心的護法天龍和佛心舍利。
卡木大師的話令我連連點頭,不管是古時還是現在,蠢民永遠佔據多數,這些人如果看不到具體的神異現象是很難堅定向佛修道的決心的,就像我當年和金剛炮招收入『門』弟子一樣,只要『露』出了神奇的法術,那些俗人馬上就會蜂擁而至。其實大多數參佛悟道的人都是衝著佛教和道家的神奇異能去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是為了追求內心的平和而去靜心潛修。
此外他所說的話與護法天龍那伽先前的舉動也完全『吻』合,那伽離開娜雅神殿以後向西飛行,尋找那些自己曾經去過多次的寺院完全是一種老馬識途的舉動,可惜的是它已經一千多年沒有出來過了,先前的那些寺院早已經荒廢破落,而外界的環境也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便如此它還是根據自己腦海深處的記憶找到了這裡。至於它先前從城中的大廈周圍盤旋吼叫則有兩個可能,一是那裡曾經是一處寺院,二是那裡的樓頂讓它誤以為是寺院專『門』為它而修建的降落法台,
言歸正傳,由於娜雅神殿的僧人每次都是騎乘護法天龍出現,所以外界的僧侶根本就不知道娜雅神殿的具體所在,加上娜雅神殿的僧人也刻意的將自己和護法天龍那伽神化,對自己寺院的位置一直密不示人,所以他們消失以後,外界的僧侶就很難前往尋找。
卡木大師的話並沒有刻意隱瞞對娜雅神殿眾僧的不滿,這一點令我大為佩服,因為不管是佛教還是其他三教,每個教派之中都是良莠不齊,卡木大師能夠坦然的承認娜雅神殿的僧人將自己神化愚『弄』世人說明他心『性』很是正直,可以勇敢的面對佛教僧人客觀存在的過失。
「敢問大師,這佛心舍利為什麼會出『女』子氣息?」我看著木盤之中的舍利忍不住開口問道。佛心舍利能夠出白九妤和王『艷』佩身上的氣味一直令我大『惑』不解。
「根據本寺前輩僧人遺留下的經文記載,佛心舍利的確有香氣外『露』,至於是何香氣則眾說紛紜,在我聞來,此等香氣與醒世檀香沒有不同。」卡木大師通過年輕的僧人解答了我的疑『惑』。不過與此同時也搞了我個大紅臉,雖然他並不是有意羞辱我,但是一旦往深處想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人家聞到的是清心佛香,而我聞到的卻是『女』人體香,這無異於說明自己是個重情好『色』之徒。
「大師剛才說貴教的護法天龍有至上威嚴和無常變化,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急忙找了一個話題。
卡木大師聽完年輕僧人的翻譯之後微微皺眉,沉『吟』了片刻之後雙手端著木盤拾步上前,走到那伽的面前開始念頌一種生澀而拗口的經文,根據其偶爾的停頓和磕巴來看,這種經文他並不是非常的熟悉,很可能也是地藏王菩薩臨時傳授。
隨著卡木大師怪異經文的念頌,護法天龍那伽龐大的身軀竟然開始緩緩縮小,前期縮小的度極其緩慢,後期隨著卡木大師對經文的越熟悉,那伽的身軀迅的縮小再縮小,半刻鐘之後竟然變的如尋常蛇類一般大小,而雙足和『肉』翼也逐漸隱去,望眼看去就是一條極其常見眼鏡蛇。
「萬般皆幻象,無『花』無菩提。」卡木大師適時的停下經文,走了下來說出了一句偈語。
「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我笑著點了點頭,卡木大師有點小看我了,他的那句話應該是取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意思是世界上的東西都是假的,只要掌握了本質,什麼都是虛幻的。這句話的用意是向我說明那伽可大可小的原因。而我的那句話說的是修道中人也能夠達到類似的境界,雖然是笑著說的,卻也有點較勁的味道了,意思是你佛『門』能辦到的,我道家一樣可以做到。
年輕的僧人明顯不擅長翻譯我這種道『門』偈語,支吾了半天到最後也沒翻譯對,不然的話卡木大師也不會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的衣服袖子。
「上人助我佛『門』尋回無上聖物,功浮屠,請留下多住幾天。」翻譯的水平還真的是不匝地。
「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我隨意的擺了擺手轉身上台,很多事情這個卡木和尚並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把幽冥禪院拆了個片甲不留,他還敢邀請我從這兒多住幾天那才算他有膽量。
「路在下面。」年輕的僧人適時的開了口。
「對了,你們準備怎麼處置它?」我停下腳步伸手指著已經縮小的那伽。
「六十年後,梵度寺將代替娜雅神殿前往各地寺院顯聖宣法。」卡木雙手合十。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囉嗦,施展風行凌空術高高躍起披風東歸。
事情一了心情頓時大好,由於自己前後只耽擱了不到一個月,所以回程時也就趕的不是那麼急切,幾天之後穿越國境回到了停車場取回汽車,『插』上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悠閒的開著車子來到了先前那戶養狗的村民家裡,我得拿回手錶恢復身份。
「咦,小高,你怎麼在這?」我一下車就現了這戶村民的『門』口停著一輛北京牌照的汽車,走近一看,現車裡坐著一個十八分局後勤科的同事。
「於科長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你兩天了。」小高打開車『門』將我的定位手錶遞給了我。
「怎麼了?」我接過手錶戴回了手腕。我本來就不是個守紀律的主兒,總部一直對我『挺』放縱,我只要不把去印度的事情說出來,就憑把定位裝置戴在狗『腿』上這件事情大不了背個象徵『性』的處分。
「於科長你有麻煩了,國際刑警要找你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