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一十九章印度貧民
?數次凍醒數次睡著之後天終於亮了,『混』沌的睜開眼睛只感覺頭疼的厲害,喉嚨裡的灼熱感表明自己感冒了。
掙扎著站起身尋找樹枝點上火,吃著餅子開始考慮往後幾天的日子怎麼過,我此刻身上還有兩張青稞餅子和半瓶礦泉水,除此之外有匕和火種,我當年是受過野外生存訓練的,野外呆上半個月餓不死我,至於那兩捆印度盧比現在還派不上用場,一來這裡沒有人煙,二來即便有人我也不敢隨便過去買食物。
簡單的吃過東西自己起身南行,趕路的同時尋找可以果腹的植物根莖,可惜的是走出幾里地也沒見到能吃的植物,而且很多植物我還並不認識,找不到食物令我徹底的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往後的十幾天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了,當初部隊傳授的那些辨別植物的方法到這裡就沒用了,畢竟當初我們的野外生存教材是根據本國常見的植物來編撰的,誰能想到我會跑到別的國家來野外生存。
抬手捏起指訣感知體內氣息,現自身靈氣較之先前濃重了不少,不出兩天定然可以恢復紅『色』靈氣,只要有了紅『色』靈氣,便可以施展一些低微的法術,而且紅『色』靈氣還可以支撐自己夜間視物。想到此處心中大感欣慰,沒有紫氣的日子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印度與中國接壤的這片區域是碎石山林地貌,樹林中長滿了各種雜草,除此之外還有諸多籐蔓植物,好在地勢較高沒有『露』水,不然的話衣服早就被打濕了。即便如此撥草前行和林間漫步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行進起來費時費力,走至晌午也只是走出了二十幾里。
活動量一大自然餓的就快,拿出青稞餅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餅子一共只剩下了兩張,我實在不捨得『浪』費,因為這一路上我並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果腹的植物。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我對高海拔的植物認識有限,二是現在是夏季,去年冬天的塊莖到現在基本已經芽空癟,而果實則還沒有成長起來。
往後的幾天自己過的相當辛苦,一天行進五六十里僅靠一張麵餅充飢,餓的我頭暈眼『花』。好在找到了山林之中的水源解決了引水問題,雖然飢餓卻不口渴。而第三天的早上靈氣終於恢復到了紅『色』靈氣,捏起風行指訣令行進度大為加快。
第三天的下午我使用凝神訣終於現了三十里外的人體氣息,根據分佈情況和數量來看應該是一處很大的村莊。
這一現頓時令自己大為歡喜,有人就有食物,我可以先過去觀察觀察,如果他們民風凶悍不喜外人,我可以伺機去偷些吃的東西。如果他們比較和善,我身上還揣著兩捆大面額的印度盧比,我可以前往換取食物。
想到此處不由得心情大好,有了食物我剩下的這幾天就好過了,安靜的呆上十天我的紫氣就可以恢復,看來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快而興奮的衝著那個村莊走了過去,傍晚時分終於見到了自己先前所現的那個村莊,一見之下頓時大為失望,根據自己先前所見到的人氣數量來看,這個村莊應該很大才對,可是走近了才現這個村莊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大,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種整齊的房子,十幾間牲口棚子似的建築周圍諸多兒童正在玩耍,十幾個『女』人大多在棚子『門』口支鍋作飯,男人們則在不遠處的田間給一種綠『色』作物澆著水。
「原來印度『女』人就長這樣啊。」我趴在草叢裡自言自語。自己以前也曾經在電視和電影裡見過印度人,感覺印度『女』人長的白白淨淨很有異域風情,可是眼前的這些『女』人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她們臉上的膚『色』說黑不黑說黃不黃,灰不拉唧很像老鼠皮。身材也根本不是那種水蛇腰,而是鬆鬆垮垮的相當臃腫,身上穿的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花』裡胡哨的『床』單,上面一個包著『胸』部和肩膀,下頭一個裹著『臀』部和大『腿』,惟獨中間『露』著個水桶腰和肚臍眼,大熱天的臉上包著一個大大的圍巾,手裡用來扇風作飯的扇子還時不時的抬上來給自己來上兩扇子,我看在眼裡大為疑『惑』,她們這是熱呢還是冷呢。
那些正在玩耍的孩子皮膚也都是那種黑褐『色』,不過『精』神頭子倒是蠻大的,雖然穿的破破爛爛卻絲毫不影響他們將那個已經爆皮的破籃球當足球踢的興致,唧唧喳喳的叫著踢著籃球到處跑,而那些正在作飯的『婦』『女』則會時不時的轉過頭去吆喝幾聲,她們那饒舌而彆扭的話我自然是一句也聽不懂,不過根據她們的語氣來看,應該是在叮囑孩子們玩耍時不要把球踢到自己的鍋裡。
我伸頭看了好長時間才收回視線,轉而愣了好長時間,如果不是那些『婦』『女』們的衣服有著明顯的印度特『色』,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非洲的土著部落,怎麼印度人窮成這樣,轉念再一思考,終於明白這裡很可能是一處貧民窟。
雖然這個貧民窟的居民生活狀況令人堪憂,但是我卻並沒有悲天憫人的去可憐他們,人的生活方式是自己決定的,誰讓他們那麼窮還那麼能生。相反的,我還有點慶幸自己遇到了這麼一群窮人,因為窮人最缺的就是錢,雖然我不知道印度的物價怎麼樣,但是我這兩捆印度盧比都是一千面額的,一張相當於人民幣一百多塊,一張換頓飯應該還是可以的。
打定主意便開始壯著膽子離開樹林前往下方的村莊,走到村莊後一股臊臭氣息撲面而來,原來這處低矮的樹叢就是他們的廁所。看著滿地的污穢之物我不禁再次皺眉,這群人怎麼連廁所都沒有。
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孩子永遠是最容易相處的,因而自己最先靠近的便是那群正在踢球的孩子。
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早就掉光了,『胸』口和肚皮上佈滿了結疤的傷痕,披散著長蓬頭垢面,平心而論自己若不是餓的狠了堅決不會以這副面目見人,由於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太過嚇人,因而在靠近孩子之前便從懷裡掏出了幾張印度盧比放在手裡,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很快的便有孩子現了我,大聲叫嚷著告訴其他同伴我的存在,我見狀急忙停止移動,抬手搖晃著手中的鈔票,與此同時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和善的笑容。
誰知道自己不笑還好,這一笑竟然嚇的那些正在側目打量著我的孩子猶如炸了窩的蜂子似的叫嚷著四散而逃,而那些正在作飯的『婦』『女』們也在聽到孩子的呼喊聲後現了我,放下手中的勺子扯著嗓子沖正在不遠處田間勞作的男人們叫嚷了起來。
諸多『婦』『女』尖利的呼喊在沒喊回那些男人之前先把我嚇著了,驚慌之下只能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鈔票一邊指著那幾口正冒著熱氣的大鍋,示意我並沒有惡意,到這裡來只是想買他們的食物。
平心而論那幾口大鍋裡傳來的食物氣味並不是我們尋常所熟悉的醬香或者油香,而是一股泛著酸辣氣息的刺鼻氣味,但是這種刺鼻的氣味在已經餓了四五天的我聞來卻有著很大的『誘』『惑』力,因此雖然知道男人們趕回來以後可能會對我動粗,卻仍然壯著膽子留了下來。
很快的男人們便在聽到自己婆娘和孩子的呼喊後飛奔了回來,說實話二三十條漢子一起奔跑的架勢還是很嚇人的,我看著逐漸跑近的那群氣勢凶凶的男人也是極為打楚,為免對方將我誤以為野人,便將鈔票放在地面轉而退開了少許。
那群漢子在奔回村落之後根據那些蹦跳叫喊著的娘們伸手所指的方位現了站在村落邊緣的我,我見對方手持農具面情不善,急忙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鈔票和他們正在作飯的大鍋表明自己的來意。
只要是群居動物都會有領,人自然也是一樣。很快的對面的人群中便走出了一個眉骨高聳面帶傷疤的老年男子,老頭走過來之後拾起了地上的鈔票,轉而斜眼打量著我。
我們紫陽觀雖然不擅長相面之術,但是這個老頭的長相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輩。即便如此我面對著他的視線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疤臉老頭端詳了我半晌,轉而開口喊了一句。
印度話極其饒舌說話的度還很快,我壓根就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因而只能再度伸手指了指那幾口大鍋,轉而作出了進食的姿勢。
老頭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而手持橛頭走了過來,在距我五步的位置停下皺著鼻子打量我。
我見狀急忙伸手指了指自己所穿的衣服,然後抬手撥開遮蓋著自己面孔的頭,示意我並不是野人。
誰知道不撥頭還好,我撥開頭之後那個老頭看清了我的容貌竟然瞬時變的『激』動了起來,轉身指著東方沖身後的眾人高聲叫嚷著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這傢伙說的什麼,但是卻聽出了他言語中蘊涵的憤怒,加上他手指東方又蹦又跳,還時不時的抬手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我這才注意到這個老頭臉上的傷疤既寬且淺,一般情況下只有子彈才會造成這種擦傷,想到此處我很快便明白了他怒的原因:這個老頭肯定經歷過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那次中印戰爭,他討厭中國人。
果不其然,老頭身後的眾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紛紛『操』著各式農具向我衝了過來,看那架勢是想為老頭報仇。
如果我此刻吃飽喝足,憑著部隊的擒拿格鬥打他個三五個自然不成問題,可惜的是我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連走路都打晃了哪裡還有力氣打架,因而見到眾人向自己衝來,只能手捏指訣掉頭就跑。
祖國,我給您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