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章敲山震虎
?這個濟行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草包,事實上能夠度過紫劫的人肯定也不會草包到哪兒去。經過半個小時心驚『肉』跳的試探之後濟行逐漸『摸』透了白九妤的出劍方位和進招習慣,此刻他正逐步的減少防守的招數增加出掌的頻率,試圖扭轉戰局反敗為勝。反觀白九妤,現她出劍的度較之先前要遲緩了不少,力道也越的不續,呼吸的頻率卻是越來越快,明顯的是體力不支的徵兆。
「莫邪將近百兩之重,實非尋常『女』子所能御使,這一劍若再抬高三寸,定可削其左掌。」溫嘯風是用劍名家,觀察的極其準確,點評的也很是到位。莫邪雖然是雌劍,但是比之諸多尋常長劍要沉重許多,以古時十六兩為一斤的計重方法來計算,莫邪的重量相當於現在的五斤半左右,實屬大型重劍,而干將還要更重一點,足有六斤多,足足是現在騎兵刀的雙倍重量。
如此沉重的長劍在使用過程中可以增加原本屬於刀類兵器的揮砍招勢,使得用劍之人的進攻更顯驍勇狂霸,不過有利必有弊,劍身重量的增加也同時使得用劍之人體力消耗的過快,由此導致度不夠迅捷,招勢不夠凌厲。
「她若再不下殺手,此戰危矣。」我神情凝重緩緩搖頭,白九妤當年應對紫劫的時候承受天雷較多,靈氣築基很是紮實,自身靈氣較之濟行應該要高出少許才對,可是現在看來,她延在體外的護體靈氣卻並不濃重,偶爾與濟行的護體靈氣相遇,反彈的力度也顯得很是低『迷』。而造成這種後果的根本原因應該是她長途跋涉食不果腹造成的,要知道半個月的時間僅靠進食一些並未成熟的瓜果是遠遠不足以補充人體所需的,此外她匆忙趕來未得喘息便上場迎敵也令她更加疲憊,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靈氣萎靡渾身乏力的現象。
午時的陽光極其暴烈,幽冥禪院所處的位置也很是避風,氣溫高的簡直令人無法忍受,很快的,場中的白九妤身上的白衣便被自己的汗水給打濕了,我看在眼裡大為心疼,按理說我們修道中人可以通過調整呼吸來控制體溫,完全可以避免流汗。而白九妤之所以會流這麼多汗水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氣弱體虛。
濟行五行屬火,幽冥禪院四周本來就缺乏克制他火『性』的水氣,正午的高溫更是令他的火屬靈氣大為旺盛,而他似乎已經現了白九妤身體虛弱反應遲緩,戒心逐漸消除,出掌度在其靈氣的催御之下越急,數招過後,終於抓住了白九妤回身不及的破綻,轉身出掌擊中了白九妤的後背。
好在濟行的這一掌並未凝聚全部靈氣,歸根結底還是有試探的成分存在,即便如此我看在眼裡又是一疼,而這種潛意識裡的心疼卻令我感覺是對王『艷』佩的背叛,矛盾之下再度伸手沖金剛炮要來香煙點燃猛吸。
白九妤中掌之後並未前撲,而是在原地快左旋散去了擊向自己後背的掌力,與此同時劍『交』左手斜挑濟行左肩,後者急忙後退避過,白九妤欺身再進,濟行再度後退,白九妤得勢之下自然是舉劍緊追,這次濟行卻並沒有再度後退,而是氣沉湧泉扎根定位,雙膝疾彎上身後仰使出了難度頗高的避敵招數『鐵板橋』。
濟行的這一招勢令白九妤大感意外,本要收劍下刺卻已經收身不及,而濟行則在此刻快抬起雙掌自下而上的平擊白九妤前『胸』。
白九妤見狀頓時大為驚慌,手中莫邪過分沉重劍身也長,想要回削已經為時過晚,無奈之下撒手棄劍騰出手掌下擊自保。
白九妤自上擊下令得濟行無力支撐二人體重,雙膝一平身形後倒,鐵板橋之式頓破。白九妤自然不會讓自己壓在濟行身上,因此扭腰左移試圖斜身避開,而就在此時已經平倒在地的濟行猛然曲膝上蹬,一招兔子蹬鷹徑直踹中了白九妤的左肋,後者負痛之下嚶嚀出聲,忍痛借勢倒退,蹌踉數步方才堪堪穩住了身形。而濟行一擊見功之下雙『腿』互絞,以烏龍絞柱之勢縱身而起,昂斜視白九妤,先前的畏縮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傲氣。
看著那張一臉傲氣的面孔,我心中頓時湧出了想上去踹他兩腳的念頭,這傢伙實在是太過卑劣,身為佛『門』弟子出手竟然如此下作。『女』『性』在古時被稱為五體不全之人,這句話後來被用來稱呼太監而逐漸生出了歧義成了一句罵人的話,而在當時這句話是充滿照顧和憐愛的一句話,意思是說『女』人比男人少了東西,應該受到照顧和保護。因而在古時男『女』比武都有著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可擊打『女』『性』的前『胸』和小腹,可是這個濟行先前的這些招數不是打『胸』脯就是踢肚子,下手如此下流,連對面那些老年僧人都不由得皺眉搖頭,我們自然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可惜的是當年的那些規矩並不是死規定,我們只能說濟行做的不對,卻不能說他犯規。
「此僧無德。」溫嘯風鼻翼疾抖面『露』殺機。
「啥無德啊,簡直就是缺德,我都想揍他。」金剛炮本來對白九妤一肚子的意見,此刻見她受傷忍痛頓時改變了立場。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們二人身為局外人都如此氣憤,我內心的憤怒自然更是無法言喻,看著曾經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被這惡僧戲『弄』,別說揍他了,我連殺他的心都有了,不過想歸想,我卻不能真的那麼做,畢竟這是正式鬥法,不是街頭群毆。
「你小子給老子等著,除非你不下山,不然老子追著你打。」金剛炮見我只是點頭而沒有說話,按奈不住的站起身沖場中的濟行高聲叫喊。
我本想抬手制止他粗魯的言語,一瞥之下卻現正在乘勝追擊的濟行竟然因為金剛炮的叫罵而放緩了攻擊度,看來這個濟行的心理素質還真不匝地,想到此處不由得改變了心意,不但沒有制止他的叫罵反而衝他輕輕點頭,以示褒獎。
金剛炮吆喝了一嗓子之後習慣『性』的轉頭觀察我的反應,見我不但沒有制止反而衝他點頭,這下更來勁了,「你元陽損失那麼多,還敢出來的『色』,你要是再敢『亂』『摸』『亂』碰,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金剛炮的叫罵再次分散了濟行的注意力,心神一『亂』行動微緩,白九妤趁勢使用靈氣捲起了莫邪,再度『揉』身上前與濟行纏鬥在了一起。
「你這個小白臉子還敢動手動腳,活膩歪了是吧?」金剛炮扯著脖子又是一嗓子。這一嗓子令我和溫嘯風同時苦笑搖頭,嚇唬嚇唬也就算了,連手不讓人動了,這還怎麼比。
「截教的潑皮,這裡是幽冥禪院,不是你的賊巢,容不得你如此放肆!」金剛炮的叫罵再次『激』怒了鑒『性』和尚。
「你這個死禿驢只會瞎叫喚,有本事你過來?」金剛炮自然不會懼怕鑒『性』,扭著脖子就開始回罵。
「欺人太甚!」鑒『性』終於怒了,怒的還相當徹底,高喊過後身形凌空而起曲指為爪向金剛炮抓來。
「師弟,切莫胡為。」鑒真見狀急忙出言阻止,奈何鑒『性』狂怒之下根本就不再聽他制止,反而加越過了鬥法場地。
「我草,真過來了。」金剛炮見到鑒『性』這次竟然動了真格的,不由得慌了神,現在可是大白天,他哪是鑒『性』的對手。
溫嘯風見狀急忙離座站起想要出手援救,而我則早他一步凌空躍起迎向了身在半空的鑒『性』,左手捏訣右手出招,凝聚著週身靈氣的一掌頓時將鑒『性』震的狂噴鮮血倒退而墜。
「蔽派『門』人言語無狀,不勞大師代為懲戒,待回到賊巢我自有計較。」我轉身回座率先開口。鑒『性』此刻已經落回地面暈死了過去,而我毫不留情的一掌為的也是達到這個效果,敲山震虎!至於我所說的這句場面話說白了就是為了向眾人說明是幽冥禪院一方先動手的,我只是自衛。金剛炮雖然罵人卻沒有辱及對方佛祖,而鑒『性』的話卻是罵到了我們的祖師。
鑒真此刻正忙於救治鑒『性』並沒有開口接話,而經過這麼一鬧,金剛炮自然也不能再胡『亂』開口了,他也知道事兒被他給鬧大了。
場中的比鬥並沒有因此而暫停,沒有了干擾的濟行和尚再度恢復了之前的攻擊勢頭,白九妤先前被其踢中了左肋,此刻行動更加不便,沉重的莫邪也揮舞的越來越吃力。
看到這一幕我越的後悔不應該如此急切的讓白九妤上場,至少也應該讓她先休息片刻進點食水。看著茶几之上的那兩枚青澀果子,我的內心陣陣刺痛,而這種痛是來源於對鬥法勝敗的在意還是來自於對白九妤的關心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九弟,如此下去恐怕不妙。」溫嘯風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點頭歎氣,示意自己同意他的說法。
「我有一計,或許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