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九十八章全看錯了
?白九妤的突然到來令我瞬時愣在了當場,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來幹什麼?
數里之遙對於修道中人來說只不過是轉瞬即至,因而當自己還未完全從驚愕之中反應過來,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幽冥禪院的山『門』之外。
白九妤走到山『門』之外停住了,翹而望,第一時間現了正在驚愕的看著她的我,展顏一笑衝我信步走了過來。
屈指算來我已經有三年多沒有見到她了,白九妤還是白九妤,美麗淡雅一如往昔,衣裳掛土面『蒙』微塵只是表明了她這一路跋涉的憔悴和辛苦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傾城容顏。
白九妤挪步走到我的面前停住了,衝我微微一笑,轉而沖金剛炮等人一笑見禮。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冷哼轉頭並沒有搭理她,只有溫嘯風點頭還禮。
「白族長前來所為何事?」我終於回過神來。平心而論白九妤的到來實在令我大為驚訝,兩人已經退還舊物恩斷情絕,她為什麼還要來找我。要知道塗山留有祖訓,身為族長不可以擅離族群,難道塗山又有了災禍,白九妤是前來向我求救的?
白九妤聽到我的話之後伸手指了指我放在茶几之上的幹將,又指了指對面的僧人。示意此次前來是為我助陣的。
「沒了你那鳥東西老於也不會當一輩子聾子,說話吧,他聽的見。」金剛炮不屑的斜了一眼白九妤。白九妤先前的婚嫁令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對她大為不滿,在他們看來白九妤的舉動有點忘恩負義。
「於真人痼疾已愈?」白九妤雖然受到了冷落但是聽到我可以再次聽到聲音不禁『露』出了歡喜的神情。不過她的稱呼卻令我心中猛然一沉,她不再喊我大哥哥了,也不再喊我於大哥,一句於真人在表明她心態的同時也徹底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天雷造成的耳聾無法治癒,蔽派掌教天縱之資,而立之年修至紫氣顛峰千古無一,可天視千里地聽百丈。」慕容追風半『陰』半陽的開了腔。她這一句話包含了數層含義,有對白九妤的諷刺,也有對我的誇獎,更有對白九妤棄梧桐而棲槐木的嘲笑。
「師姐言過其實,天視千里實是不能。」我沖白九妤點了點頭。自己開口的同時也間接的告訴白九妤我已經可以聽到聲音。
「賀喜於掌教。」白九妤稱呼再變,不過笑容卻是自真心,看的出來她真心為我高興。
「白族長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我實在想不出要跟她說什麼,猶豫了好一會兒又繞了回去。
「九妤早已得知於掌教會有此次之行,感念於掌教先前數次庇佑恩情,意『欲』鞍馬跟隨以償大恩。」白九妤始終保持著微笑,令我很難看透她微笑背後的真實心情。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真有那心早就該來了,再等黃瓜菜都涼了。」金剛炮冷哼出聲。
我無奈的橫了他一眼,公羊青霜雖然年輕但是辦事老道,不可能隨便多嘴。白九妤之所以知道我會來九華山很可能就是這個死胖子說漏嘴的。
「我半月之前便出山尋之,奈何路途之上多有耽擱,待得尋至此處已晚了這麼許久。」白九妤臉『色』微紅略顯慚愧。她一到山『門』就應該看到幽冥禪院的這副牆倒殿塌的慘像,由此可以推斷出『激』烈的鬥法早已經開始。
「我記得你好像是使劍的吧,真的來幫忙為啥不拿武器,」金剛炮根本沒有理睬我先前的眼神,「你知道我們這次是來幹啥的嗎,我們是來幫他要老婆的,別人不要你你又來」
「閉嘴!」我轉身沖金剛炮怒吼了一聲。聲音之中蘊涵的憤怒令得他馬上將沒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說一千道一萬,白九妤是來幫忙的,我們不應該這麼刻薄的對待她。而且據我猜測她應該是懷著報恩的心態來的,壓根兒就沒有男『女』『私』情,退一步講即便她有那種心思也不會表現出來。兩人已經退還信物沒了關係,以白九妤的『性』格她不會再主動表示什麼。
「牛真人有所不知,我本帶有短劍盤纏,奈何出山不久便被一干衙役給收了去,九妤不願與之糾纏便捨而避之。」白九妤見我沖金剛炮火急忙出言解釋。她並不知道金剛炮的法號,便以牛真人稱呼他。
「白族長一路辛苦。」我伸手指著辰州派王瓊先前所坐的座位示意她坐下。白九妤口中的衙役應該就是警察,她身著古裝佩帶刀劍走在路上自然很是顯眼,加上一副沉魚落雁的面孔,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兵器包裹被沒收了還是小事,如果不是她已經度過紫劫可凌空而行,很有可能像黑三常那樣被抓起來關進拘留所。
「也不甚辛苦,自那以後我便挑選無人處趕路,繞了不少彎子,星夜兼程還是晚了。」白九妤並沒有馬上就座。
「白族長請入座。」一直沒有開口的溫嘯風終於開了口。儘管他不知道我和白九妤之間的事情,但是他是情場高手,已經隱約嗅到了什麼。而金剛炮和慕容追風的刻薄話語也令他感覺到如此對待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有點過分。
「多謝真人。」白九妤並不認識溫嘯風,但是根據溫嘯風和我並排而坐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溫嘯風是我的同輩師兄。
「那名僧人要與我等鬥法?」白九妤早已經注意到等候在場中的濟行和尚。
我默然點了點頭,場中的濟行在我們『交』談的過程中始終保持著安靜,生怕出聲響將我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他的身上,在他心裡估計恨不得讓白九妤給我拖走,他好保住小命。
「這一場就由九妤下場如何?」白九妤一見戰事並未徹底結束,頓時極為欣喜。
「稍事休息再鬥他不遲。」我點頭同意了白九妤的提議,濟行和尚為淡紫靈氣,修為是在座眾僧中最低的一個,白九妤勝他不難,但是她長途跋涉極為辛苦,此時下場會更加勞累。
「不妨的。」白九妤從袖中掏出了兩枚蘋果放於茶几轉身準備下場。古人存放事物一般以包囊的方式,少量的東西可以存放在寬大的衣袖裡。白九妤攜帶的包裹被沒收以後應該是以袖子來存放物件的。轉視那兩枚蘋果卻現並不是什麼早熟品種,此刻並不到成熟季節應該極其酸澀,看來她出山之後的這半個月就是以這個果腹的。
「他帶有兵器,你也可以攜帶兵器下場。」我說著轉視溫嘯風,後者會意的將莫邪出鞘遞給了白九妤。我之所以沒有將干將借她使用是因為干將太過暴戾,她難以駕御。此外還有一層深意就是保持二人之間的距離。
「多謝真人。」白九妤點頭道謝,伸手接過莫邪移步下場。
「老於,我和青霜誰看的對?」金剛炮見白九妤下場,忍不住的開了腔。而他所問的問題指的什麼我自然也明白。自己先前的一瞥之間也早已經瞭然。
「誰對誰錯現在還有什麼意義嗎?」我苦笑搖頭,讓曾經的情人幫助自己救死去的老婆,這種感覺悲哀又荒唐。
「說啊。」金剛炮急切的催促。
「你們全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