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九十四章捨我其誰
?「於科長有什麼事?」李楠轉身問道。
「你們茅山派既然能將動物驅走,那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將這周圍的動物全部驅趕到寺院裡?」我沉聲說道。
「趕進去可以,但是我們並不擅長控制它們。再說九華山附近並沒有什麼大型猛獸。」李楠點頭又搖頭。他肯定是以為我要讓他驅使猛獸進攻僧人。
「太大的反而沒用,越小越好。」我點頭說道。
「茅山『門』規森嚴,使用道術傷害無辜禽獸似乎不太好。」李楠面有難『色』。
「我不是讓你去傷害它們,只是讓你將它們驅趕過來。」我沖李楠作著解釋。
「那可以,我現在就去辦。」李楠說著就要離開。
「不急,你去跟你師傅師娘說一聲,讓他們派三個『門』人配合你,先將這方圓五里之內的小型動物聚集到幽冥禪院周圍,等我通知你之後,你們再將它們驅趕進去。」我伸手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通訊定位裝置。
「於科長,什麼算是小型動物?」李楠並不清楚我的用意,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一尺以下的全部『弄』來。」我衝他做了最後的解釋,李楠頂著一頭霧水去向馬千里和溫傾儀匯報調人去了。
黃眉真人由於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和靈物的補養,斷骨處並未出現腫脹,『精』神也還可以,見我進來掙扎著想要起身,我急忙上前幾步扶住了他。
「黃眉技不如人,有負上人所托,而今還『蒙』上人賜『藥』療傷,黃眉何等汗顏。」黃眉真人一開口又是請罪的話。
「黃眉道兄,常言道行止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道兄高義我乘風子看在眼裡記在心頭。你安心養傷,班師之後你我祭拜祖師結為兄弟。」我輕聲說道。
「上人心地仁慈重情好義,如此年紀便有地仙修為,我黃眉豈敢高攀?」黃眉真人出言謙遜。
「能力無大小,品『性』有高低,道兄的人品我乘風子極為欽佩,此事就這麼定下了。」由於沒有正式的行那結拜儀式,我便沒有改變稱呼。古人的結拜極其鄭重,不像現在的人從一起喝個酒就能稱兄道弟了。
黃眉真人見我是真心與之結拜,歡喜而欣慰的衝我連連點頭,我見他並無大礙便沒有過多的停留,簡單的說了幾句就走了出來。
夏天天亮的早,五點剛過眾人紛紛離開自己的舖位忙碌了起來,吃過早飯之後再次來到了幽冥禪院,此時眾僧正聚在幽冥大殿的廢墟前頌經念佛作著早課,鬥法所用的那塊空地已經被休整填平了。
「師傅若是知道你我兄弟如此胡為,不知會作何感想。」溫嘯風微笑的看著牆倒殿塌一片狼籍的幽冥禪院。經過短暫的調整,溫嘯風一掃昨晚的傷感悲痛恢復了原有的儒雅神情。我看在眼裡暗暗點頭,男人就該如此,無論內心有著何等悲傷,絕不能隨意顯『露』於人前。
「師傅肯定會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金剛炮打著哈欠開起了玩笑。
「師傅肯定會讓我們去後山思過反省。」我苦笑搖頭。三聖真人老人心『性』,處事穩妥,極重禮數。他老人家如果知道我幹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嚴加責罰。
「不要拿師傅開玩笑。」慕容追風制止了我們的談話。眾人這才一一歸座等候著僧人們的早課結束。
鑒真等人頌經完畢之後簡單的進食了一些火工頭陀送過來的齋飯,這才歸於座位派出了一名老年僧人。
「阿彌陀佛,老衲五台山宣度寺覺無見過各位道長。」老年僧人緩步入場,神情平靜舉止有度。
我抬頭仔細打量著這名法號覺無的老年僧人,現他的年紀應該在九十上下,是所有僧人之中年紀最長的一位,慈眉善目法相莊嚴,兩道雪『色』長眉幾乎遮住了雙眼,七竅神府散出的氣息公正仁和,毋庸質疑,眼前的這位老年僧人才是一位真正的大德高僧。
「五台山乃佛教四大靈山之,盛名之下果無虛士。德『操』無損方可壽與眉齊,此僧實為勁敵。」溫嘯風神情凝重緩緩搖頭。雖然對面的覺無僧人靈氣修為與溫嘯風只在伯仲,但是他渾身上下散著一股祥和平靜的氣息,令人難以猜測他的真實修為。此外覺無的兩道修長白眉也說明了他心『性』平和『陰』德不缺。要知道人在衰老的過程中最先白的是頭,其次是鬍鬚,然後是恥『毛』,最後才是眉『毛』,能夠活到眉『毛』雪白就說明這個人是個真正的好人,從來沒有幹過壞事。
「覺悟了就回家吧,沒事跑來湊什麼熱鬧。」金剛炮上前一步率先開腔。
「阿彌陀佛,老衲覺無。」覺無對於金剛炮的鹵莽言語絲毫不以為意,雙手合十再報法號。
「知道你覺悟了,快走吧。」金剛炮又衝覺無擺了擺手。看的出來金剛炮並不討厭這個滿臉皺紋的和藹老僧,他的這兩句話也並不是無理取鬧,而是他壓根就沒聽出來覺無就是這個老僧的法號。
「無量天尊,貧道紫陽觀嘯風子,願以本『門』法術領教大師神通。」溫嘯風面無表情的離座站起,沖老僧稽為禮。
「老八,你能行嗎?」金剛炮轉身拉住了溫嘯風的袖子,「看這老和尚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很厲害。」
「捨我其誰?」溫嘯風苦笑搖頭。捨我其誰本來是一句很狂妄的話,有惟我獨大的意思,可是用在現在的場合就是另外一種味道了,成了一句無奈的話,意思是我不上也不行啊。
從覺無出場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糟了,溫嘯風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最厲害的對手不是能夠威懾對方的那種而是能夠感化對方消磨銳氣的,這個覺無就是後者。
「八哥,你有幾成勝算?」我站起身凝視著故作輕鬆的溫嘯風。儘管我已經感覺到溫嘯風勝算不大,但是還是想聽聽他的說法。畢竟他才是下場鬥法的人。
「一成!」溫嘯風沉『吟』了片刻終於擠出了兩個字。儘管這兩個字令我感覺心裡冰涼,但是我還是能看出溫嘯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勉強,其實他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你且下場,我會設法助你。」我強行穩住心神沖溫嘯風點了點頭。
後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話,轉身移步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