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二上九華
    正文]第二百六十九章二上九華

    此次前往九華山運籌已久,後備工作做的相當充分,高檔客車都是從開封包來的,設施相當奢華,當然價格亦是不菲。眾人分乘四輛車,兩輛軍車前後護衛,啟程趕赴九華山。

    四輛車頭一輛坐的是紫陽觀的風字輩眾人和其他諸派腦,後面兩輛坐的是各派弟子和紫陽觀部分後輩,最後一輛則是餐車,裡面載的是紫陽觀昨天設宴時從星級賓館聘請的幾位特級廚師以及炊飲設施和各『色』食材。之所以要帶上伙夫是因為我們此行是去打架的,自然不能指望人家給我們準備飯菜。退一步說即便幽冥禪院肯給我們準備食物我也不會接受,一來是不想欠他們人情,二來幽冥禪院作飯的頭陀上次被我使用移山訣摔了個七葷八素,我怕他往飯菜中吐唾沫。

    車輛開動之後我悄然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和氣息,他們都知道此行的對手是已然勘破紅塵,凡入聖的明惠禪師,眾人的心理壓力自然很大,這一點通過他們急劇『波』動的氣息就能看的出來。不過儘管如此眾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堅毅的,看的出來他們雖有緊張之心卻無懼怕之意。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青丘妲媚兒,她除了氣息『波』動之外眉頭一直緊鎖,神情也時『陰』時晴,想必是對即將來臨的戰事有所顧慮。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暗自皺眉,看來不能讓她上場了。

    紫陽觀距離幽冥禪院有將近兩千里路,按照我先前的預算,包乘的這種高檔客車時可以達到一百五,最多有七八個小時就能趕到目的地,到時簡單的休整一下,趕在三點之前上山,呈送法器,提出要求,賠禮道歉都是需要時間的,能談攏更好,如果談崩了也就到了晚上了,到時候金剛炮恢復了紫氣,我們的勝算就能大一些,畢竟我們一方沒有多少可以上陣的高手,少一位影響就會很大。

    可惜的是金剛炮畫蛇添足了,這傢伙費事費力調來的護衛部隊嚴重影響了我們的度,他們乘坐的車輛是包廂東風,上了高連一百都跑不到,我情急之下讓他們從最近的出口調頭回去,這才恢復了正常的行進度。

    由於大戰在即,眾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致,連金剛炮也破天荒的閉上了眼睛,溫嘯風則神情憂鬱的看著窗外,我本來想跟他說說話的,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去打擾他。自己也轉頭看著路旁的景『色』,在腦海中胡『亂』猜測著去到九華山之後可能碰到的情況,想來想去也無非是先禮後兵那一套,而且動手的可能『性』還很大,算了,計劃不如變化,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前行了數小時之後,車隊由東南方向拐為筆直南下,就在這時,遠處的一座山峰引起了我的注意。山峰隱如一隻趴伏著的駱駝,山的名字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卻清楚的記得當年追逐王『艷』佩魂魄的時候曾經路過這裡,兩座間隔不遠的駝峰狀山峰正是我先後落下借力的地方。

    再睹舊時事物令我格外的傷懷,觸景生情之下不由得想起了崔護的「題都城南莊」。不過與崔護當年的心情相比,我心中有的是刻骨的悲傷而不是淡淡的失落。要知道崔護當年並沒有與那桃『花』美人有深入的『交』往,他的失落也僅僅是對於美好事物的懷念。而我與王『艷』佩卻是真正的彼此擁有過,擁有過後的永別足以令任何一個重情之人悲痛『欲』絕,盡己所能去追趕去挽留,而由此產生的種種舉動也要比崔護當年的歎氣離開要瘋狂的多。

    三年了,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但是我現在閉上眼睛仍然能夠清晰的回憶起她的面容和她的聲音,甚至連輾轉纏綿的情景都歷歷在目。前世的徐昭佩雖然跟我沒有肌膚之親,但我仍然深愛著她,而我之所以會一直愛她是因為她當年在進宮之前想要以身相許,雖然我為了雙方家族的安危拒絕了她,但是她的情意我卻是記下了,她肯以身相許就說明在她心裡我是值得信賴的,被喜歡的『女』人所信賴是男人最值得驕傲的事情,而我應該做的就是盡己所能不令她失望,不辜負她對我的信賴。平心而論,前世的愛雖然純潔但是卻並不完整,好在今生的重逢彌補了這一缺憾,不過這麼一來我的痛苦就越的彌重了,因為完整的愛比純潔的愛更令人難以忘懷。王『艷』佩之所以令我如此念念不忘是因為她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大膽的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捫心自問如果當年沒有跟她有肌膚之親,我可能只會在她的墳前大哭一場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她的一縷魂魄處心積慮的與修為遠勝於己的大德高僧為敵。

    今天,就在今天,我將有可能再見到她的魂魄,腦海中幻想著與她重逢時的情景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非常。

    「九弟,莫要多想。」就在此時,坐在我後面座位的溫嘯風開口說話了。他肯定是現了我氣息的劇烈『波』動不放心我了。

    「八哥,你如何看待我們此行的戰合吉凶?」我回過神來小聲的沖溫嘯風問道。我和王『艷』佩的事情我已經跟他說過了,而幽冥禪院明惠禪師的情況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在昨天晚上也跟他講過。

    「和解無望,戰必大凶。」溫嘯風竟然毫不猶豫的給我澆了盆冷水。

    「八哥,不要說玩笑話。」我見溫嘯風神態輕鬆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溫嘯風又是一笑,抬起捏著凝神訣的左手指了指正南偏西,示意我凝神觀看。

    我見狀疑『惑』的捏起法訣向南而望,一看之下頓時皺起了眉頭。自己先前神情恍惚沒有使用觀氣訣觀察敵情,直到在溫嘯風的提醒之下才現八百里外的九華山方位出現了諸多各『色』靈氣,細數之下單是紫『色』靈氣就有十餘道,難怪溫嘯風會說戰必大凶。

    「紫劫以上有幾人?」溫嘯風出口問道。他修為較我為低,只能現大片的紫氣,卻無法細探其詳。

    「上一中六下四,」我微瞇雙目凝神而望,「共十一人。」我所謂的上中下是就紫氣的三個層次而言的。

    「莫要多想,」溫嘯風見我眉頭緊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哀兵之勢破釜沉舟放手一搏,雖然凶險,卻也未必不能勝之。」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溫嘯風的話明顯有安慰的成分,幽冥禪院既然邀請了大批的佛『門』高手,就表示他們作好了開戰的準備,這個自以為是的金剛炮真的是害慘我了,如果不是他提前送去了戰書,幽冥禪院哪有時間去邀請這麼多的幫手。

    下午兩點,眾人終於來到了九華山『陰』麓,這裡距離九華山風景區足有五十餘里,簡單休整之後眾人開始登山,很快的便來到了位於山腰處的幽冥禪院。

    諾大的幽冥禪院依如往昔,雖然裡面的僧人早已經知道了我們今日會來拜山卻並沒有出來迎接,甚至連知客僧人都沒有出來開『門』,依舊山『門』緊閉於寺內頌經念佛。

    「紫陽觀乘風子同諸道友敬拜明惠禪師。」我猶豫了片刻出聲通報。之所以沒有說出其他教派的名字是因為不想拖累他們,他們以個人的名義隨我上山出了什麼事情由我紫陽觀乘風子一人承擔。

    通報過後等了許久,無人應答亦無人開『門』。

    「草你大爺,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再不開『門』老子還給你踹開。」金剛炮見我受到了冷遇,大罵著就要上前踹『門』。

    「四師兄且莫急噪。」身旁的溫嘯風伸手拉住了金剛炮,轉而招手叫過了溫傾儀低聲的吩咐了幾句,後者與馬千里商量了片刻,分頭帶著諸多茅山底子左右而去了。

    「八哥?」我面帶疑『惑』的看著溫嘯風,意思自然是詢問他將茅山派派出去幹什麼。

    「今日之事恐難善了,敵我雙方一旦鬥法必定驚天撼地,我譴茅山一派施其本派陣法先行驅走方圓十里內的禽獸之屬,以免其受了池魚之災。「溫嘯風冷哼說道。他的這個清場的舉動說明他已經動了殺機。

    「把這些法器送下山。」我轉頭沖隨行的弟子揮了揮手,對方的無禮冷遇令我怒火中燒。如果現在進去送禮,不但起不到緩和的效果還會令對方認為我們底氣不足,助敵氣焰滅己威風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眾人耐心的在幽冥禪院外等了有兩柱香的時間,只現漫山遍野的野獸躁動著逃離了這片區域。也不知道茅山派布下的是什麼陣法,別說那些體形稍大的哺『乳』動物了,就連蛇蟲鼠蟻也紛紛離巢而逃。

    「踹『門』吧。」金剛炮好不容易等到茅山眾人回來,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不踹。」我快的凝聚起了週身靈氣,將紫氣顛峰的修為運御到了極至,緩緩的伸出右手對準了寺院的院牆。

    「老於,你想幹啥?」金剛炮見我左手捏的是移山訣抬頭驚恐的看著我。

    「拆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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