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山水畫卷
    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山水畫卷

    「山水畫怎麼了?」我也掐滅了香煙。**

    「追風的胳膊被那個禿驢砍掉以後也去過崑崙山,畫上的那座山跟崑崙山裡的一座很像。」金剛炮說的並不肯定。

    聽到金剛炮的話我急切的站起身走向慕容追風的房間,這些問題由他轉述很可能會漏掉很多細節,必須由慕容追風親自跟我說。

    「六師姐,你見過八哥畫上的山?」敲『門』過後我進入慕容追風的房間,小雪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轉而推著嬰兒車裡的牛義氣和仇慕雨離開了房間。

    「好像見過。」慕容追風抬頭看著我。

    「在崑崙山裡?」我急切的追問。

    「你等一下。」慕容追風將慕容憐雨塞給隨後跟進來的金剛炮,推『門』走了出去,片刻之後帶著溫嘯風的那幾副畫捲回來了。

    「開派大典時我們要給那些觀禮的賓客準備回禮,所以前幾天我整理了一下我們的東西,現這副畫很眼熟。」慕容追風找出了其中一副,解開了畫捲上的線繩。

    「畫裡的這座山在崑崙山?」我看著畫卷沖慕容追風問道。我從溫傾儀那裡拿來了四副畫卷,其中一副為三聖萬壽圖,還有一副是降妖圖,另外兩副是山水畫。慕容追風打開的就是兩副山水畫中的一副。畫中畫的是一處由祥雲籠罩的巍峨山峰,由於老八當年作畫時使用的是寫意手法,所以畫上的山峰大失原貌。畫卷名為《奇峰覓仙蹤》,落款的日期較降妖圖要早上三年。

    「我當年斷臂之後曾經去過崑崙,結果卻無功而返。畫上的山峰很像我當日所見,」慕容追風說的也不肯定。

    「山水畫都差不多,你會不會看錯?」我緊張的追問。老八溫嘯風最擅長的是畫人物而不是畫山水,能令他畫出留存下來的風景證明在他看來這個地方非常的美麗悠然。

    「這種紫竹在北方很少見的。」慕容追風指著畫卷左下角的一片竹林說道。

    「這是紫竹?」我疑『惑』的問道。溫嘯風的畫卷用『色』都是普通的墨『色』,習慣以墨『色』的輕重濃淡來渲染黑白以外的顏『色』,所以我並不認為那片用淡墨勾勒出來的竹子就是紫竹。

    「是。」慕容追風肯定的回答,「只有紫竹的枝節才是一粗一細。而且這片區域我始終感覺眼熟。」

    「還記得具體方位嗎?」我相信了慕容追風的判斷。這幾副畫我得來有些日子了,一直沒有細看。加上溫嘯風的畫風一直不太寫實,一個醜八怪讓他看順了眼,他能畫出個貂禪來,所以我始終認為這副山水畫是他照貓畫虎的作品,沒想到還真有這個地方。

    此外他給畫卷題名為《奇峰覓仙蹤》也是有深意的,對應的應該是宋朝畫界流傳千古的《深山藏古寺》。這就表明他非常的喜歡這個地方,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選擇這個地方作為千古之地。

    「你當日尋獲金龍內丹的地方向西或者西北,大約有一日的路程。」慕容追風回憶著說道。

    「師姐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正西還是西北?」我皺眉問道。正所謂差之毫釐,謬之千里。慕容追風的袖舞青風僅次於齊御風的雲遊千里,即便她有傷在身,一天跑個一千八百的也綽綽有餘。崑崙山本來就大,她如果不能確定具體的方向,那我尋找起來會極其困難。

    「我當時是以羅盤辨別方向的,羅盤在崑崙山中不太準確。」慕容追風搖了搖頭。由於我們紫陽觀並不擅長觀星辨日,所以在夜間或者『陰』天時會使用羅盤尋找方向。

    「那可有的找了。」金剛炮抱著『女』兒撇嘴說道。別看這傢伙五大三粗的,抱孩子的姿勢倒是練出來了。

    「難找也得找。」我凝重的說道。我先前所見的那隻鬼目琵琶的斷魂草應該是被溫嘯風取走的,他現在很可能還處於假死狀態。他的後人肯定不會再去尋找他了,如果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弟的再不管他,他就真的沒希望了。

    「是啊,略盡人事,於心不愧也就是了。」慕容追風搖頭歎氣,顯然她也並不認為我和金剛炮能把老八找回來。

    「行,就這麼定了,我下山買乾糧。」金剛炮將『女』兒遞給慕容追風,興高采烈的去了。

    「師姐,沒什麼事情我們今天下午就走,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我沖慕容追風問道。

    「這次去一定不要再行那『婦』人之仁,若有上好靈物,剖殺奪取皆可為之。」慕容追風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皺眉回答。慕容追風的心『性』極其乖張,有時說出的話著實令我難以接受。

    「成大事不拘小節,要那些同道眾人前來觀禮賀喜並不難,但要他們隨你奔赴九華助拳並肩卻並不容易,無利『誘』之物誰肯陪你前往。」慕容追風見我神『色』不悅,歎氣衝我做著解釋。

    「我知道了,謝謝師姐。」我沖慕容追風恭身道謝。她本身已命不長久,要什麼靈物也沒用,之所以讓我下手大肆搶奪,為的也是日後奔赴九華山時能有足夠的禮品邀請同『門』道友幫忙。這年頭的人大多現實市儈,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鬼子不拉弦,沒好處的事情誰肯伸手。

    收拾停當,和金剛炮再次驅車趕赴崑崙。

    金剛炮憋的時間長了,一路上極其興奮,放著音樂,車子開的飛快,次日中午二人又喝上了拉麵。

    金剛炮照例去地方部隊借了一支步槍,不用說,還是想打兔子。

    由於金剛炮晚上才能凌空,所以下午我便和他去了趟鄉下,想要看望一下我轉移金磚時撿到的流『浪』犬旺財,結果敲開『門』卻被告知,旺財已經病死了。

    「那錢你為啥不要,說不定狗讓他們吃了呢?」金剛炮開著車轉頭看著我。農民夫『婦』在見到我之後堅決要退還剩餘的鈔票,我沒有接受。

    「不會的,他們是好人。」我點上煙搖了搖頭。我當初臨走時留了一捆紅票給他們,而他們退還的時候那捆鈔票並沒有『花』掉多少。要知道在貧困農村是沒誰會在家裡放那麼多現金的。所以我判斷他們一直妥善的保管著鈔票就是在等我回來再還給我,這種人自然不會殺狗吃『肉』。

    「在你眼裡就沒壞人。」金剛炮冷哼了一聲。自從他知道我在法台上留下了馬凌風的位置之後,就一直埋怨我。

    由於金剛炮進山心切,等不到晚上就背著步槍進了山,一路上見啥打啥,我一時興起,便搶過步槍過了把癮。

    「你的槍法退步了。」金剛炮見我始終沒有打到獵物,撇嘴嘲笑我。

    「我就是想『摸』『摸』槍,沒想殺它們。」我笑著將步槍扔還給了金剛炮。此刻剛開『春』,雖然不用擔心誤傷到懷孕的野獸,我也不願肆意殘殺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小動物,果腹有需自然另當別論。

    「你走的方向對嗎?」金剛炮見我走的還是當年的路線,忍不住出言提醒我。

    「直接向西沒有參照物,從這裡向北,找到兕鼠之後再往西尋找。」我沖金剛炮解釋道。

    「那耗子『挺』有意思。」金剛炮想起了兕鼠的憨態,忍不住笑了出來。

    「合適的話你就把它收了吧,當個坐騎。」我打趣道。我先前就曾有過這種想法,就怕金剛炮本人不樂意。

    「你讓我騎耗子?」金剛炮大皺眉頭。他果然不樂意。

    「你可別小看它,它可厲害了,跑的還快,前方有什麼東西阻擋了它的道路,它直接用兕角給撞飛。」我誇張的比畫著戲耍金剛炮。

    「人家能讓它上高嗎?」金剛炮也開起了玩笑。

    「時肯定過六十,就是沒牌兒不好整」

    兩人說說笑笑的磨蹭到了天黑,這才雙雙掠起向北飛掠。

    一施展風行凌空術度自然大大加快,午夜時分便到了兕鼠居住的山『洞』上方。

    「主人不在家。」金剛炮隨意的瞟了一眼。

    「進去看看。」我運轉氣息落於地面。

    兩人進得山『洞』,現山『洞』一如往昔,惟獨兕鼠不見了蹤影。

    「這傢伙出去找吃的了吧?」金剛炮左右看了看。

    「它離開這裡有些日子了。」我皺眉說道。兕鼠先前趴臥的地方已經落滿了灰塵,這就說明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它是不是遇到啥危險了?」金剛炮也忍不住關心起來。

    「沒有,它可能是搬家了。」我環視被改造成了墓室的山『洞』,並沒有現有搏鬥的痕跡。兕鼠是個孝順的動物,它母親的屍骨沒在這個山『洞』裡就表明它並不是在外出覓食時遇到了不測,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它搬家了。

    「這傢伙跑哪兒去了。」金剛炮背著背包轉身走向了另外一側。陽面的溫度高一些。

    「東北四百里外有道氣息,應該是它。」我捏起凝神訣找到了它的氣息,於山『洞』中並不影響我觀氣術的施展。我與兕鼠接觸的次數多,對它的氣息比金剛炮要熟悉。

    「它為啥要搬家?」金剛炮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這裡『陰』陽並存的位置對它的修行大為有利,按理說它不應該隨便換地方的。」我也大為疑『惑』。

    「別尋思了,我知道為啥了。」金剛炮彎腰捏起一物。我微瞇雙眼現是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煙。

    「是不是咱倆扔的?」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和金剛炮不止一次的在這裡『抽』過煙。

    「你啥時候『抽』過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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