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御火成矛
    正文]第二百零八章御火成矛

    「妲媚兒,你我之爭怎得勞煩遠道而來的炎族長?」白九妤轉身看了看坐在她右側的紅衣男子。

    「白族長,炎木此行雖為朝賀,卻也無懼異族挑釁,」紅衣男子離座而起,抖下了身上的大紅斗篷。

    「咯咯咯咯~區區荒蠻之屬倒也忒看的起自己,」妲媚兒笑的跟個下完蛋的母『雞』似的,「你豈是外子一合之將,為搏白家妹子一笑,也無需搭上『性』命。」

    「士可殺不可辱,請賜教!」紅衣男子內外服飾皆為紅『色』,脾氣也很是火暴,大喊著躍上檯子拉開了架勢。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不禁暗暗皺眉,白九妤和紅衣男子都誤會了妲媚兒的話,其實妲媚兒所說的幫手指的是我。

    妲媚兒身邊的男子出手時使用的是移山訣,會移山訣的人一定會觀氣術,所以他能現我的行蹤也就不足為奇,不過目前我最關心的是這個帶著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跟那個風『騷』的狐狸在一起。

    台上的炎木拉開架勢倒也有幾分聲勢,可惜的是他只有藍『色』靈氣,而藍『色』靈氣與紫氣有著天壤之別,這就跟鯉魚跳龍『門』的情形有點類似,能游到龍『門』外的藍氣鯉魚有的是,可是能跳過龍『門』化身為紫氣天龍的卻少之又少。

    「豎子去!」妲媚兒身旁的男子嘶啞的開了腔,與此同時延出靈氣憑空抓起台上的炎木向我藏身的樹林撇了過來。

    帶著黃金面具的男子這一次是用了全力的,炎木的確不是他一合之將,被他撇出之後連緩身落地的能力都沒有,悶哼著向我藏身的樹林撞了過來。

    面具男子此舉明擺著是衝著我來的,而他先前所說的那句「豎子去」我也感覺有些耳熟,奈何他頭上除了紫氣之外的任何氣息我都觀察不到,所以也就無法確認他的身份和年齡,不過此刻明顯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在自己面臨的是接與不接的問題。

    炎木被他扔出的力道大的出奇,我如果不接他肯定會落地受傷,如果接住它必定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和修為,略一猶豫還是伸出右手使用移山訣接下了他,畢竟它是來朝拜塗山狐族的,讓它太丟臉不太好。

    幫人也得講究技巧,不能令對方太過難堪。所以自己延出的靈氣很是柔和,使炎木自然的減慢度落回了地面。

    而這麼一來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隱藏行蹤了,無奈之下背起背包從樹後走了出來。

    「多謝道長!」炎木見我從它身後走了過來,知道是我出手解了它的圍,急忙衝我道謝。

    「別客氣。」我微笑著沖它點了點頭,這傢伙本事雖然不大,義氣還是有的。

    當自己背著背包從樹林中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狐狸都轉身看著我,片刻之後塗山一族就爆出了歡呼聲,它們自然是認得我的,黑三常一見是我,連忙離開座位跑了過來,惟獨白九妤留在原地笑意如『春』的看著我。

    「小兄弟你來的真及時啊,青丘的那幫『騷』狐狸找上『門』來欺負我們。」黑三常說話時連連後望,我知道他在找金剛炮。

    「別看了,老牛沒來。」我拍打著它的肩膀。黑三常這個老頭子還是比較對我脾氣的。

    「你這是從哪兒過來的?」黑三常看我這一臉的風塵疑『惑』的問道。

    「從崑崙山,你們走的太急,把白四清給拉下了,我送它回來。」我沖黑三常說道。

    「這些等會兒再說,來,快來見見我們族長。」黑三常擠眉『弄』眼的拉著我走向了白九妤.

    兩人再次見面也只是微笑著看著對方,白九妤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吭聲,不過內心的暖意還是快的瀰漫了出來。

    「喲,感情是白家妹子的情郎啊,」最先說話的竟然是旁邊的妲媚兒,「這位小哥兒的模樣可真英俊哪。」

    妲媚兒自然看出了我和白九妤關係非同一般,不過她此刻所說的英俊卻是大大的反話,因為我在崑崙山裡呆了三個月,『混』身上下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頭上的長也顯得散『亂』蓬鬆,而且還好幾天沒有梳洗,再加上背後背著的大背包,這副形象說是逃荒的都有人相信。

    「我還以為媚兒姐姐只喜歡無面之人呢?」白九妤對於我的到來很是歡喜,連對妲媚兒的稱呼都改了,不過言辭倒並不客氣,直接諷刺妲媚兒身旁那個帶著黃『色』面具的男子。

    「貧道紫陽觀乘風子稽。」我轉身沖妲媚兒身旁帶著面具的男子稽為禮。自己此舉有兩個用意,一是眼前這個男子所用的是紫陽觀的法術,我自報家『門』也免得誤傷同『門』,二是白九妤並未反駁妲媚兒的話,而是默認了我是她的情郎,自己的話也巧妙的與她拉開了距離,免得自己心腸一軟,再生枝節。

    「有禮!」帶著面具的男子見我衝他施禮,微微抬了抬手。

    帶著面具的男子身材消瘦,與七師兄公羊倚風很是相似,而先前的那句豎子去也正是公羊倚風的口頭禪,加上所用的是紫陽觀的法術,所以我自然的就聯想到了他。而我今世的樣貌與前生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如果他是公羊倚風不可能認不出我。

    「敢問道兄仙府何處?」我還是有點不死心。

    「青丘玄天觀。」面具男子反背雙手神態傲然。不過聲音還是那麼沙啞,不像是老七的嗓音。

    「於大哥,你認識他嗎?」白九妤見我眉頭微皺,伸手將我拉到了一旁。

    「不認識。」我搖頭說道,這個帶著面具的男子除了紫氣之外竟然沒有任何的人體氣息,不過他所用的法術卻是活生生的擺在那兒了,難道是幾位師兄的弟子後人。

    「可有把握?」白九妤輕聲問道。她的意思是問我有沒有把握打敗這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因為先前妲媚兒已經提出了挑戰,我和白九妤如果推委就有示弱的嫌疑。

    「半斤八兩,伯仲之間。」我面『色』凝重,眼前的這個男子紫氣非常的充盈,與我不相上下,真的鬥法,鹿死誰手並不一定,畢竟自己有傷在身不能久戰。

    「可否化干戈為『玉』帛?」我抬頭看著白九妤。我實在是不願意與同『門』『交』手。

    「青丘玄狐傾巢而出,不達目的豈會甘休。」白九妤重重搖頭。

    「什麼規矩?」我皺起了眉頭,看先前比鬥的架勢,好像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比武規則。

    「離開法台即為輸,」白九妤也皺起了眉頭。

    儘管白九妤並沒有『露』出失望的神情,但微微皺起的眉頭已經讓我心中大為刺痛。雖然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也不願被她看輕了。

    想到此處,抖肩卸下背包走向帶著面具的男子「道兄,請賜教!」

    神秘男子見我應戰也並不答話,轉身掠上了木台,身法正是風行訣。

    「於大哥」白九妤見我主動應戰,不放心的跟了過來。

    「咯咯咯咯~」妲媚兒見到白九妤關切的神情又出了咯咯的『蕩』笑。

    「看我怎麼教訓他!」我故做輕鬆的沖白九妤眨了眨眼,先前自己已經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木台後不遠處就有一口水井,這一點對自己大大的有利。

    「請!」

    「請!」

    高手過招自然會使用靈氣相搏,神秘男子和我捏的都是御氣除魔訣,不同的是他使用的招數是傳統武術的套路,而我雖然也記得那些套路可是卻並沒有使用,因為感覺傳統武術『花』招太多,遠不如部隊的擒拿格鬥來的狠辣直接。

    幾招下來,雙方並沒有損傷,因為都有紫氣護體,挨上幾掌也並不礙事,而且要想破除對方的紫氣也並不是一時半刻所能做到的,看來只有想辦法將他『逼』下法台。

    就在自己思考對策的時候,神秘男子又欺身而上,不過這次他拳掌的攻擊目標始終是我有傷的左肋,看來他已經觀察到了我肋骨病灶處出的微弱病氣。

    連施幾次御氣幻形訣避過他的攻擊之後,自己已經徹底的落於下風,雖然有著紫氣護體,可是有傷的部位靈氣自然薄弱,一個躲閃不及,左肋挨上一掌疼的自己鼻翼連抖。

    都有紫氣,馭雷訣自然沒用,而搜魂訣扯陽魂乃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損招,也不能用。想來想去唯一有用的只有封魂訣,封魂訣可以令的對方的魂魄產生異動,造成短暫的昏『迷』。

    誰知自己口訣一出口,對方便猜到了我的想法,根本不給自己念誦真言的時間,再者神秘男子能夠出紫氣自然也可以使用封魂法訣,阻延我的同時自己也開始念誦封魂真言,我只好變化指訣施展除魔訣去阻止他,所以伴隨著兩人身形的快移動,法台之上傳來的都是不成章法的口訣片段「「閻摩羅王,令止九隍閻摩羅王」

    兩人「閻」了半天誰也沒能念出完整的封魂真言,而我也施出了兩敗俱傷的亡命招數,只要神秘男子攻擊我的左肋我就會凝出紫氣攻擊他的氣海,氣海是修道之人儲存靈氣的地方,氣海受損可能會造成真氣不聚,他無奈之下只好『抽』身而退另尋戰機。

    數十個回合下來,自己已經額頭見汗氣息微急,而神秘男子竟然絲毫不『露』疲憊之態,『胸』脯連輕微的起伏都沒有,這一點是有違常理的,因為將紫氣揮到極限的時候人體的呼吸和心跳都會加快,如此劇烈的鬥法他的呼吸竟然沒有急促。

    神秘男子夾帶著紫氣的一掌將我擊出數丈,轉而使用幻形訣快的閃了過來,見到馬上就要衝至眼前的神秘男子,自己情急之下怒吼一聲施出移山訣將他和西側的半邊法台一起移飛了出去。

    自己倉促之下施展移山訣自然掌握不了方向,半邊法台破裂之後的木頭碎片劈頭蓋臉的砸向了青丘一族的族人,妲媚兒快的散出紫氣護住了自己的族人,台下一時之間傳來了鋪天蓋地的叫罵聲,而塗山一族也不甘示弱的開始回罵,最後還是雙方族長呵止了自己的族人才穩定住了局面。

    法台被毀,神秘男子使用風行凌空術向剩餘的半邊法台衝了過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手凝靈氣左右開弓,將剩餘的法台成片成片的移出砸向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而後者同樣使用移山訣將飛至眼前的木板木樁移回來予以反擊。

    「我看你落在哪裡?」我大喊著將剩餘的法台全部移飛,只留下了腳下一塊三尺見方的木板供自己踏腳,然後冷視著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

    風行凌空術只能在空中懸停幾分鐘,所以自己只要在這幾分鐘之內守住自己腳下的這點位置,等待他靈氣不續落於地面自己就算是勝了,雖然手段有些取巧卻也不能說我犯規,而自己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左肋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此刻的自己連直腰都困難了。

    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自然猜到了我的意圖,冷哼一聲自袖中甩出了一股弱小的火苗,而後雙手連動,火勢瞬時爆長,片刻之後火焰便在他真氣的御使之下化成了一支一丈有餘的火焰長矛。

    看著上空逐漸成形的火矛自己內心有說不出的震驚,因為神秘男子使用的竟然是七師兄自創的殺敵之技「御火成矛。」

    震驚之下自然不敢輕視,快的延出靈氣引出法台後側的井水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了一道厚厚的水盾。

    當年七師兄的御火成矛練成之後曾與各位師兄弟切磋過,那時候能夠接下來的只有我和二師兄,而二師兄齊御風之所以能接下來是因為他的風行訣已經練到了極至,火焰化成的長矛根本追不上他。

    所以確切的說能硬接御火成矛的只有我自己,可是那時候七師兄並沒有使出全力,火矛只有三尺長短,而此刻神秘男子化出的火矛足有三米,所以能不能硬接下來自己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而自己也並不能騰空閃避,不然的話腳下的這點法台肯定會被他佔據,因而只能咬牙硬接。

    緊張之餘自己更加懷疑這個神秘男子的身份,他簡直像極了七師兄,可是七師兄前世跟我並不『交』惡,他為什麼要和我以命相搏。

    懸浮半空的神秘男子手中的火矛徹底成形,冷笑幾聲火矛便脫手而出向我刺來。

    「御火成矛!」

    「凝水為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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