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過門不入
    正文]第二百零六章過門不入

    村落的屋子大多已經破敗了,街道上也已經長出了雜草,回憶起兩年前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情景感覺恍如隔世。**

    信馬游韁的在街道上穿行了許久,抬頭之間不由得苦笑出聲,原來自己竟然又來到了白九妤先前居住的木樓,強行壓下進去看看的念頭,快的轉身離開了這裡。

    由於白四清所在的屋子已經沒有了房『門』,自己便尋覓枯枝在房間裡生起了篝火,火光提高了房間的溫度也驚醒了白四清。

    白日裡狼群拖回的那隻小狍子還在屋外,白狼的兩隻小狼只吞食了很少的一部分,我掏出匕切下一條前『腿』放在篝火之上烤熟遞給了它,白天的那只野兔很小,它幾乎全餵給了幼狐。

    「真人,你認識我們族長嗎?」白四清離開木『床』坐到了篝火旁邊開始進食。

    「認識。」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不認識我還不用苦惱了。

    「我聽三叔說塗山是個好地方,你想不想去看看我們族長嗎?」白四清輕聲問道。

    「呵呵,別說了,我送你回去。」我拾起一根帶火的樹枝點燃了香煙。白四清一開口我就知道她的想法,她是想讓我送她回去的。而自己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也是因為自己想通了。

    白九妤和王『艷』佩二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孰輕孰重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的確愛王『艷』佩,可是同時也喜歡白九妤,對王『艷』佩的愛源於前世情緣,對白九妤的喜歡源於她的完美,我害怕見到她證明自己心裡有她,自己一直想否認這點,所以才會感覺矛盾和糾結,而此刻我也懶得再自己騙自己了。

    儘管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做,只要我不和白九妤有親密的舉動就不算是對王『艷』佩的背叛。自己先前對王『艷』佩說過的話還餘音在耳,我絕對不會去辜負一個死去的『女』人。再者自己也打定了主意,將白四清送到塗山之後自己就會悄然離開,不和白九妤黑三常等人見面。

    聽到我肯送它回去,白四清異常歡喜,不過她並不善於表達,只是一味的道謝。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出山。」我沖白四清說道。

    「出山?」白四清疑『惑』的看著我。

    「出山!」我沖它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出去尋覓枯枝木柴。塗山在今天的安徽,如果從崑崙山中穿行的話三個月也到不了那裡,這裡距離謝所長所在的郭日鄉距離並不遠,郭日鄉就是我和金剛炮當年降伏玄蜇的那個鎮子,出山之後換乘『交』通工具,度就快了。

    為了給白四清以及幾條幼狐烘烤食物,自己一夜沒合眼將剩餘的狍子『肉』烘乾包了起來。

    次日清晨準備上路,麻煩又來了,白四清攜家帶口的根本走不快,情急之下我只好讓它現出原形,使用毯子將它們裹起凌空而行。

    將白四清母子帶出崑崙山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你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兒回來接你們。」山下的村落正是我和金剛炮上次看到的那處。

    「真人早些回返。」白四清畏懼的打量著山下的村落,它從來沒見過人類的村子,內心有點恐懼。

    「天黑以前我一定回來。」我將背包裡的乾糧和飲水掏了出來。

    來到村子,遇見的第一個人竟然是當年送我們進城的那個大嫂,她也還認得我,親切的跟我打招呼。

    「大兄弟,還要進城嗎?」大嫂還記得上次兩百塊錢賺的容易。

    「是啊,大哥在家嗎?」我衝她說道。之所以問她老頭子在不在家是因為這個『婦』『女』沒駕駛證兒,上次就把我們在半路扔下了。

    「在啊在,你等等。」大嫂滿臉帶笑的晃悠著葫蘆體形跑了回去。『女』人年輕的一大就成了Q了。

    拖拉機直接將我送到了鄉醫院,鄉醫院很簡陋,就兩排平房,不過x光是有的,一拍片子左側肋骨的確骨折了兩根。

    「你之前真的沒有吃過消炎『藥』?」『女』護士拿起針管子給我打上了青黴素。

    「沒有,我剛從山裡出來,你是個臨時工吧?」我皺著眉頭提上了『褲』子,這傢伙的注『射』水平真不匝地。

    「你怎麼知道的?」『女』護士好奇的打量著我。

    「我會算。」我轉身走出了注『射』室。這一針紮下去讓我疼的直咧嘴,傻瓜也知道她不專業。

    「你真會算命嗎?」『女』護士半真半假的問道。

    「你想算什麼?」我轉身笑謔的看著她。我此刻身穿道袍頭頂冠簪也的確像道士,和大街上那些騙人的假和尚假道士自然不在一個檔次,最主要的是自己這一身的灰土,滿臉的風塵也的確有點出世高人的架勢。

    「婚姻。」『女』護士長的膀大腰粗,說話時還非要把聲音憋的細細的,我都怕她一口氣喘不過來憋死。

    我抬頭看了看她的氣息,現子嗣之氣已經有過兩條分岔,但是並沒有延伸多長便齊刷刷的斷掉了,這是流產所導致的。看來這個半吊子護士作風不太正派。

    「你想找個什麼樣的?」我搖晃著頭走向『藥』房,『女』護士快步跟了過來。

    「我要求不高,有房有車,人長的帥就行。」『女』護士的要求還真是「不高」。

    「你流了兩次產,大傷『陰』德福祿,四十歲以前沒指望了。」我裝模做樣的嚇唬她,這傢伙給我打針時下手可狠,正好趁機報仇。

    「你神經病啊,你才流產了呢,你個死不要臉的」護士聽完我的話指著我的鼻子就罵上了。我急忙拿了醫院開給我的消炎『藥』逃也似的跑了出來。

    「同志,你去哪裡?」出租車司機見我上車之後一直在笑,忍不住出言打斷了我。這個護士雖然在罵我,但是她心裡明白我說的並不差,這會兒應該正在抱著頭哭呢。

    「派出所。」我搖下玻璃點上了香煙。

    到了派出所才知道謝所長升了,調到分局當財務科長去了,單位的民警有很多認識我,也知道我和老謝的關係,熱心的幫我聯繫上了老謝。

    我和他說明了借用一輛車的意圖之後,對方痛快的答應了。

    借到汽車之後自己去了一趟商場,說出了白四清的體形讓服務員給選了一整套的衣服,這才開車回去接它們母子。

    「多謝真人。」白四清換上衣服之後走過來衝我道謝。塗山一族的『女』子體形較為嬌小,都有著沉魚落雁的容貌,可惜白四清營養不良,面黃肌瘦。

    「走吧。」我衝她點了點頭。

    「真人,這些佩飾如何穿戴?」白四清手裡拿著剩下的幾樣東西。

    「這些沒用。」我說著抓過它手裡的文『胸』和絲襪扔了出去,商場服務員想的還夠周到的。

    兩個小時之後,兩輛警車開上了去蘭州的高。

    白四清一開始對汽車很是好奇,也有著些許的恐懼,不過它本『性』聰明,沒過多長時間就知道這種可以快移動的鐵器不會傷害它和它的孩子。幾天的奔『波』本來就很辛勞,加上車內暖氣開的『挺』高,不一會兒就在後座上睡了過去。

    「老牛,我出來了。」我掏出手機接通了金剛炮。

    「以後要洗心革面,好好作人。」金剛炮嘻哈著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是出山,又不是出獄,家裡都好嗎?」我調整了一下座椅位置,避免長時間的坐姿傷及受傷的肋骨。

    「老公羊搬來了十幾口子,」金剛炮那邊傳來了走廊裡說話的回聲,「還有啊,你那條長蟲不吃食兒了。」

    「它吃飽了之後好長時間不用再吃東西,娜魯好嗎?」我問道。

    「『挺』好,老公羊沒事兒就帶它出去散散步。」金剛炮說道。

    「老李和富貴呢?」平時餵養娜魯的工作一般是李富貴在干,他爹李津比較喜歡帶著娜魯圍著山溜躂。

    「富貴在,老李請了半年假,說是想回老家看看。」金剛炮說道。

    「你在哪兒呢?」紫陽觀沒有可以傳出回聲的走廊,所以金剛炮應該是在外面。

    「醫院,追風快生了。」金剛炮聲音中夾雜著緊張和歡喜。

    「恭喜恭喜啊,我再有半個月就回去了。」雖然高沒有行人,但是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還是不安全。

    「行啊,你回來主持大局,我想回趟老家。」金剛炮問道。

    「是該回家看看了,沒事先掛了啊。」我說完便扣上了電話。

    回到蘭州,給前面警車上的兩位民警買了幾條高檔煙草,這才換乘自己的轎車向安徽方向趕去。

    塗山在現在的安徽蚌埠,三天之後我和白四清終於來到了塗山外圍,看著眼前連綿的群山,自己竟然有點望而卻步的感覺。本來想送到這裡調頭回去,可是塗山一族的居住地有著天然的障眼陣法,需要四進三出二環一拐,這麼複雜的路線對於不認字的白四清來說自然找不到,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將它送進去。

    「現出原形,我帶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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