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事出蹊蹺
「瘋了?」金剛炮快的數了數手裡的檔案「這十五個人全瘋了?」
「是的。」張連長凝重的點了點頭。
「怎麼瘋的?」我疑『惑』的看著張連長。
「不知道。」張連長搖頭說道
「你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吧。」我再次皺起了眉頭,伸手拿過金剛炮放在桌上的香煙點上了一顆。
張連長用請示的眼神看了看姜團長,後者輕輕的點了點頭,張連長這才向我們敘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張連長是155團勤務連的連長,勤務連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秦始皇陵所在地驪山北麓的警戒工作。半個月前負責晚間巡邏的三位哨兵先出現了問題,下哨歸隊之後就開始燒嘔吐,去軍隊醫院檢查出的結果是輕微的汞中毒。
「汞是啥?」金剛炮出言打斷了張連長的話頭。
「水銀,」我無奈的看了看金剛炮,這傢伙一說話就『露』彪「別打岔,聽張連長說下去。」
張連長看了我一眼,再次開了口。
對於醫院的檢查結果部隊領導還是很信服的,因為根據史料記載,在秦始皇陵墓裡的確存在著大量的水銀,而近代先進的檢測儀器也證實了這一點,所以在簡單的拿了一些治療『藥』物之後,三位哨兵就回到了部隊並沒有住院治療,畢竟他們的症狀並不嚴重。
誰知道回來的當天晚上這三位哨兵的舉止就異常了,失眠,暴躁,思維『混』『亂』,在宿舍裡大喊大叫,毆打想靠近他們的其他戰友,而且力道大的出奇。
部隊只好又將他們送到了醫院,不過這次是用背包繩捆著去的。誰知道醫院的檢查結果還是汞中毒。由於這幾位哨兵的舉止已經異於常人,醫院不敢接收了,部隊領導無奈之下只好將他們又拉了回來。後來值勤的幾批哨兵又出現了類似的情況,部隊一看摀不住了,這才上報給了軍區。
「所有值勤的哨兵都出現了問題?」我『插』嘴問道。
「不是的,有些出現了問題,有些就沒什麼事情,我親自去了幾次也沒現什麼異常。」張連長說道。
「這些人現在怎麼樣了?」我掐滅了煙頭。
「不吃飯不喝水也不說話,樣子也變的『挺』難看。」張連長語氣沉重,看的出來他還是很關心自己下屬的。
「半個多月一直沒吃飯?」我『抽』出香煙叼在嘴上,但是並沒有點火,「軍醫給他們打葡萄糖?」
「從犯病到現在他們就沒吃過東西,軍醫哪敢靠近他們啊。」張連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你真能開玩笑,普通人三天不喝水就得渴死,七天不吃飯就得餓死,我們過來是幫助你們的,希望你實話實說,不要有啥隱瞞的」金剛炮嚴肅的訓斥張連長。這傢伙見了上校緊張,欺負個上尉倒像模像樣。
「張連長說的都是實情,」姜團長接過了話茬,「我也去看過他們幾次,那些小戰士的確不吃飯。」
聽到姜團長證實了張連長的話,我和金剛炮對視一眼,事情的確怪異。
「他們現在在哪裡?」我點燃香煙轉頭沖張連長問道。
「在娛樂室。」張連長說道。
「他們還能娛樂?」金剛炮忍不住想笑,不過看到其他人全部哭喪著臉,急忙又憋了回去。
「他們平時都不動,關在娛樂室是因為那地方僻靜寬敞。」張連長又喘了一口粗氣。
「你把他們關在一起了?」我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他們彼此之間不打架?」
「不打。」張連長搖頭回答。
「走吧,帶我們看看去。」我掐滅香煙站了起來。不管什麼事情聽報告永遠不如自己親自去看看。
姜團長點頭同意,一行人走出會客室,來到了辦公樓下,坐上車直接來到了勤務連位於山腳下的那間娛樂室。
娛樂室面積很大,應該是以前的舊倉庫改建而成的,幾扇窗戶已經用鐵板封死了,大『門』倒是不小,是木頭做的老式『門』。
「他們就關在這裡?」我沖正在掏鑰匙的張連長問道。我運起靈氣現這裡面根本沒有一絲人體靈氣,也沒現有黑『色』的魂氣。
「是的,你們小心一點,別靠他們太近。」張連長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鎖。
「他們還打人嗎?」金剛炮問道。
「現在不打了,不過要小心他們下口。」張連長說著就想拉開大『門』。
「我草,咬人啊,等等。」金剛炮說著跑回車裡提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皮箱。
「大白天的你拿它幹什麼?」我苦笑的看著金剛炮手裡提著的小皮箱,那裡面放的正是他的那把鳴鴻刀。
「晚上我還不拿呢。」金剛炮一到白天就現出了原形,只有紅『色』靈氣也難怪他會害怕。
「開『門』吧。」我無奈的沖張連長擺了擺手。
張連長點頭拉開了大『門』,只見娛樂室裡已經用二十幾號的建築螺紋鋼焊起了一面柵欄,將娛樂室一分為二,西側堆放的是檯球桌和其他的娛樂設施,東側則散『亂』的站著那十幾個哨兵,見我們進來,慌忙的退到了牆角。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張連長說的樣子『挺』難看是什麼意思了,那十幾個哨兵『裸』『露』在軍裝外面的皮膚呈現烏黑『色』,眼睛已經沒有了神采,霧『蒙』『蒙』的就像得了白內障。嘴『唇』上翻牙齒外『露』,鼻孔比常人要大了不少。
「他們上廁所怎麼辦?」我轉頭看向張連長,而張連長則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他們不排便,他們好像怕你們。」張連長手指退到牆角的那些哨兵,「以前有人來送飯,他們都會撲過來想咬人的。」
「你不是說他們不吃飯嗎?」金剛炮手指柵欄外的飯菜問張連長。
「不吃我也得送,萬一哪天他們覺得餓了,說不定就吃了。」張連長的語氣很是悲傷。
「以後別送了,他們已經死了。」金剛炮錯指散法,「一點人氣兒都沒有了。」
「他們分明還活著,你胡說什麼?」張連長『激』動的吼了一句。
「小張,面對現實吧。」姜團長搖頭說道,「這位中尉同志說的對。」
我一見姜團長竟然同意金剛炮的說法,轉頭用疑問的眼光看著他。
姜團長見狀,伸手指著柵欄裡佩帶著一級士官軍銜的那個哨兵「前幾天我們冒險用繩索拉出了小錢的胳膊,衛生員竟然沒測出脈搏和血壓。」
姜團長說到這裡歎氣搖頭「張連長一直不肯接受這個現實,畢竟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
「老於,你說他們是不是殭屍啊?」金剛炮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你怎麼扯那上面去了?」我搖頭說道。
「你看哈,他們不用吃東西,沒有脈搏,能動彈還喜歡咬人,這不是殭屍是啥?」金剛炮掰著手指說的頭頭是道。
「真正的殭屍我只見過一次,那還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殭屍不是這樣的。」我回憶著乘風道人的記憶。
我正想給金剛炮惡補一下道『門』常識,卻現姜團長等人看我的眼神不大正常,急忙轉移話題,「老牛,你先出去一下。」
「出去幹啥?」金剛炮不理解我讓他出去的原因。
「這些人明顯的怕你箱子裡的東西,你出去一下,我觀察觀察他們的動作和反應。」我沖金剛炮說道。
「有啥危險就吆喝一聲。」金剛炮得意洋洋的提著箱子走了出去。
金剛炮提著鳴鴻刀走出去老遠,柵欄裡面的哨兵也沒有撲過來。難道他們怕的不是鳴鴻刀?想到這裡我左手微動,捏起了隱氣訣。
就在我捏起隱氣訣的同時,柵欄裡的哨兵頓時離開牆角衝到了柵欄邊衝我咆哮吼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令我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現姜團長等人竟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來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原來這些哨兵怕的是我的紫『色』靈氣。
此時正是中午,娛樂室的大『門』向南敞開,這些哨兵卻並不懼怕照在身上的陽光,殭屍乃極『陰』之物不可能不怕太陽,還有就是他們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到東西了,鼻孔的擴大說明他們是聞嗅人體陽氣來尋找目標的。
「老於,啥情況?」金剛炮提著鳴鴻刀從遠處走了回來。
「它們不怕你的包裡的東西,怕的是我的紫氣。」我說到這裡轉頭看向張連長,「出去買幾公『雞』,不要市場裡的,去農村買。」
「連隊自己養的行嗎?」張連長說道。
「不是『激』素催大的就行,有多少全抓過來。」我點頭說道。
片刻之後張連長就回來了,手裡提著兩隻公『雞』。我順手接過扔進了柵欄。
裡面的哨兵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兩道陽氣,紛紛衝著公『雞』撲了過去,很快的兩隻公『雞』就被他們抓到撕碎了。『雞』『毛』紛飛,腸肚滿地,場面血腥至及。不過柵欄裡的哨兵將公『雞』撕碎之後卻並不噬『肉』飲血,只是厭惡的將屍體扔到了一旁。
「走吧,離開這裡。」我說著走出了大『門』。
「於同志,他們會不會對我們的其他戰士構成威脅,有幾個戰士被他們咬傷了。」隨後跟出的姜團長小聲問道。
「消消毒就可以了,沒什麼大礙。」我掏出香煙點了一顆。
「那就好,你們辛苦了,咱先去吃午飯吧。」姜團長說著掏出電話通知招待所準備「最高標準」的午飯。
「老於,他們到底是不是殭屍?」金剛炮一上車就迫不及待的問我。
「不是。」我隨口回答。
「你為啥這麼說?」金剛炮掛檔起步。
「殭屍的形成的條件很是苛刻,第一需要死前有著濃烈的怨氣,第二必須埋葬在極『陰』之地,第三必須下葬的時間在千年以上,這三種條件缺一不可。」車上沒有外人,我就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電視上」金剛炮還想跟我胡扯。
「電視上演的全是假的,『弄』套清朝的官服帶個帽子,伸著胳膊一蹦一蹦的純粹是嚇唬人的,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電視上的殭屍都穿清朝的衣服,清朝怎麼那麼倒霉總出殭屍?」我對金剛炮的理論不屑一顧,「以後多看看中國古代的書籍,那裡面記載的或許還有點真東西」
「不是殭屍為啥咬人?」金剛炮不耐煩的打斷了我。
「殭屍是極『陰』之物,它非常的討厭陽氣,一般不會主動去咬誰,除非你進了它的地盤,它才會追著想『弄』死你。」我將香煙摁滅。
「你說的那些我聽著糊塗,你直接說那些人為啥成那樣了。」金剛炮肯定也不會相信汞中毒的狗屁說法。
「我如果猜的沒錯,他們應該是被屍氣給沖了,他們雖然不怕太陽,但是也不喜歡陽氣。」我嚴肅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山上有殭屍?」金剛炮手指巍峨的驪山面『露』驚恐。
「山上沒有」我搖頭回答。
「那就好,我最怕那玩意了。」
「山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