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守身翹首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守身翹

    恢復意識先感覺到的是額頭上的一絲冰涼,緩緩睜開眼睛,只見白九妤正將一顆紫『色』的珠子吞回口中。只有度過天劫的修道禽獸能擁有紫『色』內丹,它成功了,或許現在用她更加貼切了。

    白九妤見我睜開眼,歡喜的說了一句什麼。

    我剛想張口讓她大聲一點兒,一張嘴只感覺頭痛『欲』裂,緊接著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個晚上,白九妤趴在『床』邊假寐。房間裡充盈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氣,我睜開眼睛,她隨即醒轉,驚喜的看著我,嘴『唇』連動。

    「你說什麼?」我努力的張開了嘴,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虛弱,出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白九妤張開嘴又說了一句,我還是聽不到她說的什麼。

    直到這一刻我才現四周死一般的沉寂,連自己咳嗽喘息的聲音都聽不到,心裡隱約的感覺到了強烈的不祥。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掙扎著試圖坐起來,白九妤急忙伸手過來扶我,嘴『唇』微動。

    「我怎麼聽不到你的聲音?」我徹底慌了,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翻身下『床』,踉蹌的走到房間中央,抓起桌上的一隻『玉』杯揚手將其摔碎,竟然聽不到破碎的聲音,我竟然聾了!

    想到此處,不由得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這次我並沒有昏『迷』多久,醒轉之後也並沒有睜開眼睛,白九妤的氣息就在『床』邊,能感受到她的氣息證明我並沒有失去道法,想到這裡心裡好過了不少。

    自己能有現在的紫氣加身,是經過五年多的艱苦修行,並非像某些小說裡所描述的那樣遇到個奇遇就成了絕世高手的。因為得來的艱難,自然也就格外的珍惜,一旦失去法術對我來說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運轉氣息觀察了一下五官靈府,現兩耳的耳膜已經盡數破裂。度劫天雷和除魔天雷都不會主動劈擊衝破紫氣玄關的修道中人,但是如果你強行出手干擾,它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現在看來我的耳膜之所以會破裂是因為靈氣枯竭之後還強接天雷,被天雷轟擊所導致的。

    緩緩睜開眼睛,只見白九妤的一雙含淚美目就在眼前,她已經度過天劫,道行與我已在同一層次,因而我運轉靈氣查觀靈府,她不可能感覺不到。

    「大哥哥,傷勢如何?」先前房間裡的那張木桌已經被她挪到了『床』邊,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白九妤見我睜開眼,急忙提腕書寫,一手蠅頭小楷寫的及其雅致。

    「沒什麼大礙,就是聽不見聲音。」我看到她手裡提著的那張麻黃紙張上的字跡,勉強的令自己擠出一絲笑容。據我所知目前世界上還沒有哪國的科技可以修補破裂的耳膜,不過看著她一臉的悲切,我還是強打『精』神安慰她。

    白九妤聽到我的話,急忙提筆再寫,寥寥幾筆「小聲一點。」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自己聽不到聲音的直接後果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說話聲音的大小,這也是後天失去聽覺的聾子說話一般聲音都大的原因。

    「連累大哥哥失聽,九妤死不足惜。」白九妤提筆再寫,雙目垂淚,神情悲切。

    「聽不到聲音也好,耳根清淨。」我咧嘴一笑。雖然自己成了聾子也不能把這筆帳算到白九妤頭上,自己答應過的事情自然要盡全力去實現,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趕過來。

    白九妤聽到我的話,忍不住匐在『床』邊無聲哭泣,我伸手想要安慰她,想了想又放了下來。

    白九妤所穿的服飾很有唐周遺風,那時候的『女』子穿著很是大膽,『胸』襟寬鬆。白九妤一匐之下,雪白的粉肩半『露』於外,我急忙轉過頭不敢直視。

    片刻之後感覺白九妤在碰觸我的左手,轉頭一看,她手裡提著的那張麻黃紙上寫著「大哥哥是否飢渴?」

    「我不餓,你把我的香煙拿過來。」我手指掛在房間角落的背包,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她是見過我『抽』煙的,因而她應該知道我說的香煙是什麼東西。

    白九妤聞言轉身站起,蓮步輕移走向懸掛背包的牆角,看來她度過天劫已然能夠正常行走,注視著她婀娜的背影已及白裙之中隨著移步而隱約可辨的半圓曲線,急忙又轉過了頭。

    「反啦。」我微笑的接過香煙。白九妤體貼入微,已經將香煙『抽』出遞到了我的嘴邊,不過她明顯不熟悉這種東西,遞過來的是煙頭而不是過濾嘴。

    我探手拿過桌上的油燈點燃香煙,剛吸一口就開始劇烈的咳嗽,看來自己臟腑之中還有內傷,不管那麼多了,先『抽』完再說。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說話之間開始打量房間,房間很大,中間以屏風遮擋,內側有著一面梳妝銅鏡及一暗紅『色』梳妝台,上面並沒有胭脂水粉,只有幾隻『玉』梳和『玉』簪。房間裡幽香浮動,我身上所蓋的是一『床』略顯殘破的錦被,不過卻漿洗的極為乾淨,不問可知這裡應該是她的閨房。

    「已有兩日。」白九妤提筆寫道。

    看著雲鬢微散,眼圈泛紅的白九妤,我內心又是一動,看來這兩天她都是一直守護在這裡的。而只昏『迷』了兩天也的確出乎我的意料,紫『色』靈氣的確有其神異之處,靈氣枯竭之後以本體硬接天雷卻只昏『迷』了兩日便可醒轉。

    「你有沒有想過我或許不會來了?」我微笑的看著白九妤,我這一路上沒命的狂掠卻也只是堪堪的趕到幫她接下了致命的一擊,簡直是僥天之悻。

    白九妤聽到我的話,轉身拿起那只細小的狼毫,一陣書寫「大哥哥義高博雲,應允之事自會重信守諾,不過九妤卻未曾料到大哥哥可以及時趕至,救九妤於必死之境。」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捏起香煙狠『抽』了一口,白九妤的回答令我很意外,她怎麼知道我不能及時趕到。

    「塗山狐族可齊九尾之數者萬不出一,九妤此次本該命喪天雷,而大哥哥則應於路途之中為夙敵所糾纏,無法及時趕來出手相助。」白九妤雙手提著那張麻紙遞到了我的眼前。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白九妤怎麼知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幸虧我耐著『性』子沖那只靈鶴好言相求,不然還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來不及趕過來了。

    白九妤這次並沒有提筆書寫,而是從『床』邊拿出一本古書遞到我的面前,正是我先前留給她的那本「觀星秘術」

    「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大哥哥對塗山一族與九妤恩同再造,九妤本該結草啣環『侍』奉大哥哥百年駕鶴,奈何九妤身居族長之位,率族返鄉不可擅離,大哥哥恩情只好來世相報。」先前的麻紙已經寫滿,白九妤重新換過一張。

    「別喊我大哥哥了,」我沖白九妤笑了笑「以後直接喊名字吧。」我來幫助她抵禦天劫本來就不圖她什麼報答,而她們蝸居在這裡已經有不少年頭了,思念故鄉的心情我自然也可以理解。

    「於大哥。」白九妤手腕輕揮,提起了麻紙。

    我衝她點頭微笑,接受了她的稱呼,其實白九妤的真實年紀比我要大許多。

    良宵美人,雖無逾禮之舉,但是我說她寫,卻也談的很是融洽,其次暗示以身相許之意,甚至說出了黃『花』未雨的『露』骨詞語,都被我巧妙的錯開了話題,恃恩圖報不是我於乘風的作風。要說對白九妤沒有親近之意也是在欺騙自己,但是一想到日後將天隔一方,相見無期也就不敢再有逾禮的想法。

    天明時分,我已然可以下地行走,白九妤陪在我身旁走出了房間。只見村落之中一片喧騰,諸多可以變化人形的狐狸正在收拾行裝,那些還不能變化的狐狸在村落間跳躍歡騰。

    白九妤抬手說了一句什麼,片刻之間在我的面前就跪下了黑壓壓的一片狐狸,身旁的白九妤也跪倒在地,衝我連施大禮。我急忙伸手將她扶了起來,無意之間觸到她的柔夷,心頭又是一顫。

    抬手將跟前的幾隻人形狐狸扶起了起來,只見黑三常一臉喜『色』的走了過來,拱手向我說了一句什麼。

    我苦笑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聽不見。

    旁邊的白九妤神態哀然的沖黑三常說了幾句,黑三常面『露』震驚神『色』,轉頭沖還未散開的諸多狐狸揚手出聲,諸多狐狸再次跪倒叩謝,我只得再次謙遜攙扶,一時之間搞的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將眾狐勸起,再也不敢在外有所停留,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間盤『腿』調息,御氣療傷。

    中午時分,白九妤將幾樣麵點端了進來,我搖頭示意不餓,繼續閉目調息,等到掌燈時分雖然本命真元還是不穩,但是靈氣卻已恢復了半數之多。

    白九妤手托木盤走了進來,輕吹火捻點上油燈,見中午的食物依然完整知道我並沒有進食,將木盤放下,蓮步輕移走到『床』邊的木桌旁坐了下去。

    我感受到她的氣息,睜開了眼睛。

    「子時起程。」白九妤抬筆寫就。

    我默然點頭,塗山一族歸鄉心切我自然可以理解,而先前所見的諸多狐狸大部分不能變化人形,她們選擇晚上起程也很正確。

    我錯指散去聚氣法訣,掏煙點著。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寫字,一時之間相對無言。

    當我再次伸手掏煙的時候,白九妤按住了我的手,我剛一抬頭,只見白九妤揮舞左手將不遠處的雕『花』屏風移了過來。

    白九妤沒有說話,我也沒有開口,白九妤終於鬆開了我的手,抬手拉開了自己腰間的白『色』衣帶,我想要出言阻止,卻現由於心情緊張,喉頭已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白九妤緩慢的拉開衣帶,除去外衣,就在白九妤抬手想要解開褻衣的時候,我終於反應了過來,抓住她的雙手,搖頭示意她不要這麼做。

    白九妤並沒有羞澀之意,反而抓住我的雙手按向了自己的雙峰,嘴『唇』微動,這一次我讀懂了她的『唇』語「金風『玉』『露』一朝逢,便勝卻人。」

    白九妤的『胸』脯並不豐滿,只盈一握,雙手撫上她的雙峰,自己的道德底線徹底崩潰,伸手將她攬起抱到『床』上,略一猶豫便『吻』住了她的櫻『唇』。自己從未親『吻』過任何『女』子,也不知道親『吻』時是否應該閉上眼睛,白九妤的雙眼是睜著的,在她的眼睛裡我看到了『迷』離也看到了愛意,直到此刻我終於明白,白九妤的投懷送抱並不是為了報恩!

    初『吻』是美妙的,嘴『唇』的接觸令我顫抖也令白九妤顫慄,舌尖的碰觸令自己血脈噴張,下體瞬時傲然雄起。顫抖著雙手解下白九妤的褻衣,『精』巧的雙峰赫然出現在了眼前,白九妤彎膝褪去了自己的白絲底『褲』,眼前活『色』生香的橫陳『玉』體瞬時令自己感到一陣眩暈。

    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典故自己也曾聽說過,曾幾何時也曾暗暗欽佩他的定力,直到這一刻自己才明白當年的柳下惠之所以能夠坐懷不『亂』是因為坐進他懷裡的『女』人不夠漂亮。

    塗山狐族的『女』子素以美貌著稱,昔日大禹尚且抵禦不住九尾靈狐『女』嬌的美貌娶其為妻,何況我這區區的凡人。白九妤肌膚細膩潔白,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瑕疵,天人般的容貌,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渾圓的**,了無半點雜草的蓬『門』『私』處,一切的一切都令自己為之瘋狂,奈何初逢人事,不懂得敦倫之道,白九妤笑『露』貝齒,伸出芊芊『玉』手給予引導。

    抬頭望著白九妤的如『花』嬌容,腦海中猛然想到一個極其現實的問題,白九妤已度過天劫,還會有千年的壽命,而我卻僅剩下了甲子之餘的壽數,倘若壞了她的貞潔,日後她若尋得相伴終生的如意郎君將情何以堪,屆時就算我魂在幽明也會為之不安。

    想到此處終於不在猶豫,急忙『抽』身站起,快的穿起了衣服「白姑娘,我只有區區數十年的壽命,不能陪伴你白頭終老,幸好我們尚未鑄成大錯,願你早日尋得能伴你終生的如意郎君!」

    勉強將這一席話說完,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無奈之下只能快的穿好衣服鞋襪衝出了房『門』,長嘯凌空向東急掠。

    白九妤是個好姑娘,說心裡話我想要她,但是我不能為了一己之『欲』而毀壞了她的貞潔,因為她不可能離開塗山,我也不可能住在塗山,與其留下空歎奈何的遺憾,不如在記憶深處留下這美好的一刻。

    由於自己有傷在身,凌空度並不迅疾,片刻之後只感覺白九妤的氣息自身後快追來。沒過多久白九妤已經凌空趕至,衣裳不整,雲鬢散『亂』,手裡提著我的背包。

    白九妤追到我的身側並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我已經聽不見了,神情哀怨的將背包遞給了我,俯靠上前在我『唇』上輕輕一『吻』,將一張暗黃『色』麻紙塞進我的手裡之後,轉身疾奔而回。

    感受著嘴『唇』之上殘留的伊人氣息,緩緩打開那張黃『色』麻紙,只見紙上墨漬尚未全干,應該是匆匆寫就。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白九妤守身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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