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師徒情深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師徒情深

    「不堪渾貨,怎落得這般模樣?」分別千年,三聖真人出口就罵。也不知道罵的是金剛炮還是乘風道人和慕容追風。此刻三人全部衣裳襤褸,蓬頭垢面,哪裡還有半點修道之人的灑脫之氣。

    乘風道人和慕容追風匍匐於地,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三聖真人脾氣暴躁,待徒極嚴,眾弟子無不對其懼怕三分。

    「你等二人暫且起身。」三聖真人沖乘風道人和慕容追風抬了抬手。兩人如『蒙』大赦,急忙站起身垂手站立於千年之前眾弟子站立的位置。慕容追風站在了三聖真人右側下,乘風道人則站立於左側七步之外。

    「孽障,還不跪下?」三聖真人沖傻站在旁邊的金剛炮喝道,怒衝冠,聲音洪亮。嚇的金剛炮一個『激』靈,『激』動之下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求助似的看向我,奈何我現在雖然神識清醒,身體已被乘風道人所『操』控,根本無法提醒他怎麼做。金剛炮看我沒反應,又轉頭看慕容追風,慕容追風悄悄抬起右手指著地面,示意他跪下。

    金剛炮這才慌忙拜倒,抬頭瞪著三聖真人。我站在慕容追風對側,看見慕容追風再次抬手指地,示意他低頭,可惜金剛炮根本沒有理解她的意思,還是直勾勾的看著三聖真人。

    三聖真人見金剛炮無禮的瞪著他,真的動了怒了,也未見他有什麼動作,晃身就來到了金剛炮面前,一抬腳將金剛炮踹出了大殿。

    金剛炮哎呀哎呀的滾出大殿,趴在香爐旁不動了,估計是被三聖真人踹的背過了氣。

    慕容追風作勢想過去攙扶,被三聖真人一眼給瞪回去了。三聖真人上下打量著慕容追風,片刻之後出聲責問「御氣延靈損人害己,何故施為?」

    「弟子本體已殘,只得」慕容追風剛想出言解釋就被三聖真人給打斷了。

    「傷及無辜七竅六十幾許,尚覺無愧?」三聖真人怒氣沖沖的指著慕容追風,氣的面皮『抽』動「已失處子之身,怎敢厚顏見吾?」

    慕容追風被三聖真人一頓訓斥,委屈的直掉淚,但是卻不敢抬手去擦。

    三聖真人訓哭了慕容追風,一轉身沖乘風道人走了過來,乘風道人一見三聖真人走過來急忙『操』縱著我的身體屈膝跪下。

    「為一紅粉骷髏自毀苦修道行,而今落得魂寄他身,靈識不明。豈不愧對為師秘傳『私』授?」三聖真人抬了抬腳,還好沒有踹過來。

    「弟子辜負恩師苦心,深感羞愧,只是」乘風道人剛想辯解,三聖真人的道靴已經踹了過來。將乘風道人踹了個四腳朝天。

    乘風道人慌忙爬起,重新跪倒在三聖真人面前,這次連話也不敢說了。

    三聖真人踹倒乘風道人,轉身背手在大殿之中踱著步子「紫陽觀氣一『門』傳至為師已然二十三代,『門』下九位親傳弟子卻無一位可雕之材接掌山『門』,為師居此福地汗顏之至矣」

    三聖真人一邊踱步一邊痛罵九大弟子的諸多不肖,一柱香的工夫才逐漸消了氣。手指乘風道人「將那渾貨扶進殿來,殿外靈氣殘雜,有損爾等陽魂。」看來三聖真人雖然對眾弟子心有怒氣,關切之心也還是有的。尤其是老四黃溯風,幼年入道,由三聖真人親手養大,雖然恨其蠢鈍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乘風道人上前扶起金剛炮,使用紫『色』靈氣將金剛炮鬱悶在『胸』的郁氣『逼』出,金剛炮這才甦醒了過來。

    「老於,我可不敢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們。」金剛炮一看乘風道人要拉著他進殿,嚇的急忙後退。

    我暗暗叫苦,我現在都身不由己,哪裡還管的了你。

    「四師兄,師傅命你進去。」乘風道人拉著想要逃跑的金剛炮,語氣很是恭敬「師傅怒氣已消,無須太過擔心。」

    金剛炮一看我說話不是自己的語氣,鬆開我的手跑進大殿,站到了慕容追風旁邊,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四師兄,你的位置在那邊。」慕容追風看見三聖真人又皺起了眉頭,急忙伸手指著左側。九位弟子只有慕容追風一人站立在三聖真人的右側,其餘八位男弟子全部居左。

    乘風道人走進來將金剛炮拉到左側距離三聖真人三步的地方站定,這才站回了本來的位置。

    「乘風,老四為何落的這般模樣?」三聖真人嚴厲的看著乘風道人。

    乘風道人聽到師傅的問話,上前一步,躬身將前因後果稟報了一番,三聖真人聽後久久不語,半晌過後,輕歎出聲「山『門』不幸出此『奸』佞,枉折了騖風的『性』命。」

    「師傅,九師弟下山時日甚早,諸多前事並不熟知,請容弟子稟明。」慕容追風說著站了出來。

    三聖真人看了慕容追風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師傅當日曾推算出傲風子將轉投道教,將吾與九師弟喚至觀氣軒授以鉗制之法,九師弟下山之後,師傅便駕鶴歸位。數年之後釋闡道三教與吾截教再起爭端,三教齊聚東海,二師兄得到消息,隨即率傲風子,七師弟,八師弟趕赴碧游宮以壯聲勢,命弟子與三師兄看守本觀。孰知二師兄等人一去鴻鵠,再也沒了消息。弟子苦候不果,與三師兄商議由弟子下山尋找道法最為『精』深的九師弟回山主持大計。」慕容追風說到這裡用手指了指乘風道人,略作喘息。

    「後事何如?」三聖真人輕聲問。看來只要是進了這元神居住的福地,是無法再與外面的世界生聯繫的,不然以三聖真人的道行也不需要問。

    「弟子下山之時,三教與我截教已勢成水火,弟子下山之初便被釋教一干僧尼圍截追殺,中有九華山一撇腳僧人施展神通將弟子斷去左臂,弟子忍痛奔逃,後靈氣不續,無奈之下施展御氣延靈之法捨了本身,輔以隱氣之術,這才幸得不死」

    慕容追風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了,而之後的事情她在前面的幾次甦醒已經說起過了。

    「草***,一群禿驢欺負她個小矮人。」金剛炮手指慕容追風。慕容追風的話金剛炮雖然不能全部聽懂,但是大體意思他還是聽的出來了,氣憤之下,破口開罵。

    三聖真人此次並沒有出言喝止金剛炮,看的出來他也是心存憤慨的,不然以三聖真人的『性』子,有人在他面前開罵,他是不會允許的。

    「危急關頭汝在何處?」三聖真人指著金剛炮。

    金剛炮瞪著大眼不知道三聖真人的意思,一看三聖真人面『露』怒氣,急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四師兄仍在後山面壁,」慕容追風接過話頭「弟子和三師兄也曾去後山叫過四師兄,奈何四師兄言曰「師命不敢違,百年之期未滿,不可出山」。」

    「為師怎得**出此等不知變通的渾貨。」三聖真人斜了一眼金剛炮。看來金剛炮前世就是個蠢鈍的傢伙,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屬於悶『騷』型的。

    慕容追風下山之後紫陽觀只剩下了老三龍騖風和面壁的黃溯風,至於後來生了什麼也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龍騖風已死,金剛炮又遺失了黃溯風的封神『玉』,所以那段時間生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了。

    「四教之中,而今誰掌天下?」三聖真人回到蒲團坐了下去。

    紫陽觀『門』規森嚴,回答師傅問話也需由長及幼。乘風道人看了看慕容追風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出口回答「釋教獨大,闡道合而為一統稱道教,苟延殘喘。」

    「吾等通天一脈何在?」三聖真人剛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這次慕容追風和乘風道人誰也沒敢回答,這要告訴他截教已經沒了,肯定得挨踹。

    「乘風,為師問話爾等何故推委?」三聖真人提高了聲音。

    「啟稟師傅,弟子下山之後一直居於陳將軍營中,後與凌風子同時施展逆天之術遭了天譴,布下往生陣法之後便滅了靈識,教派之間大起干戈之時,弟子已然封魂地下了。」乘風道人言辭閃爍,其實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說。

    「凌風子那個孽徒如今如何?」馬凌風是三聖真人的大弟子,雖然被他逐出了師『門』,但師徒情義實在是割捨不下,不然他不會稱馬凌風為孽徒,千年之前更不會讓乘風道人轉贈紫陽凝元丹了。

    「凌風子施了移魂之術,將自身神識移到一條五土掠陽蟒的身上,弟子念及同『門』之誼,已將其魂魄搜出,送往馬氏本宗投胎去了。」乘風道人如實回答。

    三聖真人聽完乘風道人的敘述,搖頭又點頭,其實他的心裡也是不捨得那位大弟子的,半晌過後,還是沖乘風道人微微點了點頭「不忘手足之誼,不記前塵舊惡,汝之舉措,善矣。」

    「師傅獨居缺人『侍』奉,弟子願常留此地以盡孝行。」慕容追風上前一步跪了下來。

    金剛炮似乎聽出了什麼『門』道,抬起頭想說什麼,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沒想到的是三聖真人對慕容追風這唯一的『女』弟子竟然面『露』不滿神情「溯風的命數和『陰』陽可是爾所篡改?」

    「師傅明鑒,四師兄擅改命數之事弟子先前實是不知,」慕容追風看著金剛炮「弟子也是今日方才知曉。」

    三聖真人和慕容追風所說的黃溯風篡改命數到底指的什麼,我聽的一頭霧水,不過片刻之後我就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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