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零六章幾度春秋
「收拾一下快走吧。」我看了看已經升起的太陽「三天之後慕容追風就會甦醒,如果錯過了時間,咱倆打不開『門』就完了。」
金剛炮答應一聲,轉身拉著慕容追風去收拾行李。我則喚過白狼,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它的情況,除了皮『毛』呈銀白『色』之外,其他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走過去背起了自己的背包。
「老於,步槍子彈還有三百多,彈匣被你『弄』丟一個現在還有倆。」金剛炮翻看著背包「還剩下一顆手榴彈。」
我放下我的背包,掏出許久未用的神龜炮,數了數子彈還有幾十,壓上子彈『插』進了腰間。
「快走吧,先爬上去看看山『洞』裡有什麼。」我說著邁開了步子,白狼搖著尾巴緊隨其後。
中午時分,半山腰的『洞』府已經隱約可見了,『洞』『門』外一顆參天大樹很是繁茂,我一瞥之下感覺有些眼熟。
「老於,那股紫氣是什麼出來的,會不會是刀?」金剛炮失去了暮血,急切的希望能夠找到順手的法器。
「不像是刀」我搖頭回答,「按照路引上說的應該是遺蛻。」
「遺蛻是啥?」金剛炮聽不懂道『門』術語。
「修道之人死後留下的屍體,道家叫遺蛻,佛『門』稱皮囊。」
「死人也能出靈氣?」金剛炮快走幾步跟了上來。
「只要是修道有成的人或者禽獸的屍骨都會殘留著生前的一部分靈氣。」我『抽』煙點著「修道的活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這話啥意思?」金剛炮歪著脖子很是不解。
「因為有著道行的活人可以隱藏自己的真實氣息。」我轉頭笑謔的看著他「你還記得你當年幫我燒火的時候,抓著我的手說是五顏六『色』的事嗎?」
「呵呵,我那是騙你的,其實我當時啥玩意也沒看見。」金剛炮訕笑著。
「那你現在看看我的氣息。」我說著捏起法訣指著自己的頭頂。
「呀,跟普通人一樣了」金剛炮拽住我的衣服「快說,這是啥訣,為啥我不會?」
「觀氣訣中的隱氣術,算不上什麼厲害的法術。」我比畫著將指訣教給了他。
「為啥你會我不會?」金剛炮疑『惑』的看著我。
「這些都是沒用的小伎倆,現在的人裝大爺還來不及呢,誰會去裝孫子。」我緊了緊背包開始攀爬。「你要是把那顆封神『玉』吞了,這些全能記起來。」
「隱氣術是沒啥用,要是有個隱身術就好了」金剛炮一臉的『淫』笑,估計想的是偷香竊『玉』的齷齪事情。
我懶得搭理他,和白狼一先一後的爬上了半山腰的平台,平台並不大,由碎石鋪就,雖然許久沒有人住過,卻並沒有生有雜草,一顆參天大樹豎立在平台東北角,樹下有一張石桌已經倒塌,樹後不遠處一個圓形山『洞』,有著明顯的人工修飾痕跡,『洞』內微弱的紫『色』靈氣隱約的散出。看到這裡我終於想起了曾經的一些記憶。
「老牛,你在磨蹭什麼?」我轉身一看,金剛炮還落在後面,正和慕容追風翻找著什麼。
「老於,那塊『玉』丟了!」金剛炮衝我大喊。
「哪塊兒『玉』?」我放下背包,坐了下來。
「就是你三師兄給的那塊兒啊。」金剛炮解開衣服,上下的『摸』索著。
「啊~」我猛然一驚,站起身快的跑到金剛炮身邊「早點吞了不就沒事兒了嗎,快找找。」由三師兄轉『交』給我的那塊兒封神『玉』裡面蘊藏著四師兄黃溯風的前世神識,金剛炮因為害怕『迷』失本『性』一直沒敢吞食,誰知道竟然遺失了。
「老於,真沒了。」金剛炮把所有扣子全解開了,連背包也翻了個底朝天,到最後徹底失望了。
「上去等我,別『亂』動山『洞』裡的東西,尤其是西南角的那具屍骨。」我說著捏起風行訣,快的向山下躍去。
氣喘吁吁的跑回直升機,一頓翻找,一無所獲。
「飛機上沒有,你有沒有印象丟哪兒去了?」再次回到平台,金剛炮和慕容追風正坐在樹下休息,見我回來快的跑了過來。
「前幾天上躥下跳的我哪記得啊。」金剛炮並沒有『露』出什麼失落的神情「丟就丟了唄,反正我留著也不敢吃。」
「草,那裡面蘊藏著你上輩子的意識,丟了你就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恨恨的看著金剛炮。
「我就放在褂子口袋裡了」金剛炮想了半天「馬蜂在湖裡蜇咱倆的時候,我脫下來趕馬蜂了。」
一聽金剛炮這話,我心裡直接涼了半截,三『陰』辟水棲息的那處湖泊打死我,我也不敢再進去了。
「封神『玉』裡面沒有靈氣,觀氣訣沒用。」我一巴掌拍向金剛炮捏著凝神訣的左手。
「找不著拉倒,說實話就算找回來我也不會吞。」金剛炮手指我的腦袋「我可不想跟你一樣,成天神經兮兮的。」
「我累個半死,跑上跑下的忙活,敢情還成了皇上不急太監急。」我推開金剛炮指著我腦袋的手「走吧,先進去休息一下。」
「嘿嘿,嘿嘿。」金剛炮訕笑著跟了過來「老於,你這風行訣最近進步神啊。」
「少來這套。」我沒好氣的看了金剛炮一眼「山『洞』裡的屍骨你動了沒有?」
「我都沒敢進去,」金剛炮『抽』出一支煙遞給了我,「老於,你咋這麼肯定裡面有屍骨呢。」
「乘風道人曾經來過這裡。」我手指山『洞』外大樹下的那張已經歪斜的石桌「見到這張石桌我才想起來,當年乘風道人就是踏著它御氣凌空的。」
乘風道人當年盜得九陽松之後,曾在這座山『洞』裡作了短暫的休息,那張石桌就是臨行前施展御氣風行訣裡的凌空之術而踩塌的。
「真的假的?」金剛炮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過去看看那張石桌上刻的是不是一副棋局。」我手指石桌。
金剛炮調頭走向石桌,運起硬氣功將歪斜的石桌扶正「我不認識什麼棋局,不過是有些槓槓條條的,都快看不清楚了。」
「跟你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我搖頭走向山『洞』。
「老於,這裡這麼寬敞,乘風道人為啥非要踩著人家的桌子凌空?」金剛炮拍著手跟了過來。
「這裡先前住的是闡教『門』人,而乘風道人是截教的。」我喚過白狼「這兩家死不對付,沒毀壞他的遺蛻就給他面子了。」
「看來你上輩子就不是啥好東西」
「你給我閉嘴!先進去歇會兒,我如果記得沒錯,這裡面應該有一處水源。」我說著領著白狼走進山『洞』,金剛炮拽著慕容追風快的跟了進來。
山『洞』並非天成,而是完全由人工挖掘而出,面積約有三間房屋大小,東北角落有一小灣清水,西北處擺放著一些梳洗器皿,一張石『床』在山『洞』西南,上面卻並沒有我印象當中的屍骨。
「老於,你是不是記錯了,」金剛炮指著石『床』「哪有什麼屍骨啊?」
我眉頭一皺走近石『床』,現石『床』上先前躺臥屍骨的地方只剩下了些許細微的骨末,而那淡淡的紫『色』靈氣正是從這些骨末之中散出來的,看來由於年代久遠,先前的屍骨已經風化成灰了。
看著眼前的骨末,我無意識的念出了楊慎的千古名句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