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黃粱一夢
    正文]第九十五章黃粱一夢

    只見金剛炮跟沒頭蒼蠅似的在潭邊『亂』撞,每當即將走出潭邊石堆時就會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回去。

    我快步走到金剛炮身邊「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好像有堵牆擋著我。」金剛炮手指眼前。

    「沒有啊。」我在石堆和樹林之間往返穿梭了幾次,並沒有遇到金剛炮說的那種情況。

    「你看!」金剛炮說著又向前衝了一次,結果還是被彈了回去。

    我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甚至連凝神訣都用上了,也沒現氣息有什麼異常,是什麼擋住了金剛炮的去路?

    「老牛,背包卸下來。」我沖金剛炮說道。

    金剛炮聽話的將背包放了下來,再向前走,果然沒有了阻力。我抓起他的背包向前方凌空一扔,結果又被彈了回來,看來問題出在背包上。

    「老於,你幹啥啊?」金剛炮見我扔他的背包,不放心的跑了回來「那個寶刀還在裡面呢。」

    我苦笑著打開他的背包,掏出了被他包好的鳴鴻刀「老牛,這把刀你帶不走了。」

    「為啥?」金剛炮衝我驚呼道。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手裡的鳴鴻刀凌空向石堆外一扔,結果被彈了回來「因為它被人佈陣困在了這裡,咱們帶不出去。」

    「嘿嘿,你別忽悠我了,是不是你搞的鬼?」金剛炮用手指著我嘿嘿的笑著。

    「不是我幹的。」我正『色』回答「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見到的情景嗎,潭水上空的鳴鴻刀刀魂化成的大鳥怎麼飛也沒飛出去,到最後還是落進水裡了。」

    「真不是你?」金剛炮仍然對我心存懷疑。

    「你可以捏訣看一下,這裡分明有道屏障,可是咱們根本就看不出來,我有那麼高的道行嗎」我苦笑著衝他伸了伸手。

    「追風也拿不出去嗎?」金剛炮說著拉過慕容追風,將鳴鴻刀塞到她手裡,慕容追風吃力的抱著走向那道無形屏障,照樣被彈回來。

    「別說慕容追風現在不清醒,我懷疑就算她清醒了也不見得能帶的出去。」我和金剛炮的觀氣法訣可以說百試不爽,惟獨看不見眼前的這道無形屏障,這說明佈置這道屏障的人道行非常高,甚至可能已經越了紫氣,跨入仙人的境界了。

    「這咋辦?」金剛炮哭喪著個臉,求助似的看著我。

    「老牛,咱真的帶不走它。」我無奈的伸了伸手「等咱倆突破了紫氣玄關,一起聯手或許還有希望能把它帶出去。」

    「你只要到了地頭兒,突破紫氣玄關是手拿把取的了,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金剛炮坐在地上抱著鳴鴻刀跟哄孩子似的摩挲著「老於,等你過了玄關能不能幫我來給它拿出去?」

    「夠戧,這道無形的禁錮太厲害了,我懷疑可能是東方朔本人布下的。」我搖頭不已「他可是東華帝君的弟子,真正的仙人。」

    「你不是說,過了紫氣玄關就算是登堂入室了嗎?」金剛炮還是以為我不肯幫忙。

    「我登堂入室算什麼,人家早就上了炕了,我哪是人家對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再說我能不能破那紫氣玄關還不一定呢,到時候說不定被雷劈死了呢。」

    「真的拿不走嗎?」金剛炮開始接受殘酷的現實了。

    「拿不走!」我連連搖頭,再一看金剛炮那副可憐兮兮的神情,不由得心裡一酸「老牛你放心,等我有了能力一定來幫你把它拿出去。」

    「那得多長時間?」金剛炮抬頭看著我。

    「五年吧」我壯著腦子說了個時間,一見他那副失望的神情連忙又改了口「三年差不多了。」

    「還能再早點嗎?」金剛炮抱著鳴鴻刀不捨得撒手。

    我連連搖頭,心道「三年我都吹了牛比了」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免得洩了他的氣,總得讓他有點盼頭。

    「沒人能拿走它吧。」金剛炮終於提著鳴鴻刀走到了潭邊。

    「應該,絕對沒人能拿走,你放心吧。」我催促著婆婆媽媽的金剛炮「早晚是你的,快扔回去吧。」

    金剛炮最後看了幾眼鳴鴻刀,一閉眼扔了出去。

    「走吧。」我一把將金剛炮扳過身來,領著他走進了樹林。慕容追風和白狼隨後跟了上來。

    「剛才怎麼沒聽見水聲?」金剛炮走在樹林中頻頻回望。

    「刀重,沉的快。」我隨口敷衍著,金剛炮先前那一下子扔偏了,鳴鴻刀筆直的『插』進了水潭上方的懸崖之中。怕他再下水耽誤時間,就沒告訴他。

    一路上金剛炮長吁短歎的很沒『精』神,我也理解他的心情,變著方兒的逗他開心。

    「老牛我記得乘風道人的地圖上還有一處好像也是兵器,到時候咱倆給拿出來先給你用著。」地圖上第十四道氣息應該也是件兵器

    「真的嗎?」金剛炮一聽兵器頓時來了『精』神。

    「真的,你放心好了。」我鄭重的衝他點了點頭。

    「啥兵器?」金剛炮湊過來遞了支煙給我。

    「好像是扇子。」

    「草」

    走到傍晚時分,終於見到了三陽松林,一股充盈的靈氣迎面而來。三陽松和普通松樹略有不同,樹幹平直,倒有點類似於梧桐的樹幹。每顆樹之間的距離都差不多,由於松針四季常青,遮擋了不少寒風,使得樹林之中暖和了許多,加上腳下平整,行進度大大的加快,晚上生火時已經走出了一百多里。

    「老牛,按照這個聚氣度,你很快也能達到藍『色』靈氣了。」三陽松林靈氣充盈,對修道之人的確大有裨益。

    「那個不著急,你先來看看這玩意能吃嗎?」金剛炮手裡提了一隻大號的松鼠,也不知道從哪兒捉來的,還是活的。

    我一把抓過金剛炮手裡的松鼠,順手給放了「你怎麼老盯著鼠類是個事兒啊?」

    「那傢伙是個笨蛋,見了人都不跑的。」金剛炮見我放跑了松鼠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樂意,收拾著地下散落的松針就開始生火。

    「那是因為它從來沒見過人類,所以不知道害怕。」我也開始伸手幫忙。

    這片松林也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地上掉落了一層厚厚的松針,片刻之後篝火燃起。

    「這個好吃。」金剛炮拾了幾顆掉落的三陽松子,每個都有『花』生仁大小,正剝食的津津有味。

    說話之間,從松樹上方掉落一物,落在我們面前。金剛炮信手拾起「好大的松果。」

    金剛炮手裡的松果大約有香瓜大小,裡面松子飽滿,金剛炮隨手磕出松子,塞給了慕容追風。

    「咦,又一個。」金剛炮抬頭上望「老於,你看是它扔的。」

    我一抬頭,現先前被我放生的那只松鼠正在三陽松頂掰拉著松果,掰下之後並不食用,而是扔給我們,片刻之後已經有數十枚之多了。

    「多謝仁兄義氣,下次抓到你還放生。」金剛炮笑鬧著沖樹頂的松鼠作了個揖。

    松林避風,篝火溫暖,和金剛炮閒聊了幾句,便睡了過去。

    微風吹拂著衣角,腳下群山巍峨,白九妤先前贈送的金絲道袍穿在身上使自己顯得『玉』樹臨風,俊郎飄逸。久未修剪的長披在肩頭,隨風而舞。

    低頭俯視自己掌心出的紫『色』靈氣,不由得壯志在『胸』,長嘯出聲,音驚飛鳥,聲震群山。

    「恭喜師弟紫靈歸位,再回山『門』。」慕容追風出現在旁邊衝我微笑。

    我微笑點頭,並不作答。

    「老於,你現在能去幫我拿刀了嗎?」金剛炮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區區小事,待本真人前去給你取來。」我說完捏訣而起,御氣凌空。白狼緊隨著我駕起雲頭。

    凌空飛渡之際,竟然現前方凌空站立著數人,凝神一看竟然是老五葉傲風和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無染寺的灰衣禿驢竟然也和他們站在一起。

    我毫不遲疑,『抽』出干將上前揮砍,三人一見是我,面『露』驚恐,急忙倉皇逃竄,我緊追不捨,只見三人收了法訣鑽進了先前的那座明朝古墓。

    「休想毀壞三師兄法體。」我大叫著追進『洞』『門』,只見『洞』『門』之內竟然是一處香氣撲鼻的閨房,白九妤躺臥在席夢思大『床』上,酥『胸』半『露』,眉眼如『春』,吐氣如蘭正在衝我招手「真人快來,九妤已候多時了。」

    「本真人絕不是攜恩圖報的小人,先前允諾之事也自當助你完成。」我急忙轉身,非禮勿視。

    「於乘風,你喜歡我嗎?」身後聲音有了改變,我猛一轉身,只見王『艷』佩竟然出現在了『床』上。

    「大姐,你給我搞清楚,喜歡你的不是我而是他,不對,他喜歡的也不是你而是她。你跟那唐平都幹了什麼,給我說清楚。」我心存氣憤。

    「什麼也沒幹啊」王『艷』佩竟然出口否認。

    而我腦海之中隱約的浮現出了王『艷』佩與唐平在賓館之內的種種醜態以及當日我指使三『陰』辟水沖了唐平陽魂的情景。還是三『陰』辟水對我忠誠。

    「於乘風你心『胸』狹窄,小肚『雞』腸。當日我神識未明,再說尚未鑄成大錯,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遠赴西藏其實也是為了找你,你難道一點都不瞭解我的心意。」王『艷』佩梨『花』帶雨,柔聲燕呢。

    「那個,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還有正事要做。」我說著捏起移行幻影法訣,轉瞬之間就來到了存放三師兄遺體的墓室。

    墓室內熱『浪』滾滾,人聲嘈雜,三個『奸』賊正準備沖三師兄的遺體下手。我指訣一變「看本真人的御氣除魔。」

    正準備大開殺戒時,只覺背後一疼,不由得大喝回頭「何人偷襲本真人?」

    「偷襲個屁啊,快醒醒,著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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