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九十章都是笨蛋
「啊,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五行屬金,能殺人於千里之外的傢伙。」金剛炮記『性』不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野外『露』宿時我和他說過的九大弟子。
「就是他,和大師兄馬凌風關係最好的那個。」我茫然的回答著金剛炮的話。同為師兄弟,這個葉傲風為什麼要衝龍騖風下手,手法還這麼狠毒。
「三哥,老五為什麼要害你。」我沖懷裡的龍騖風問道。龍騖風強行變幻人身,主命氣更弱了。
「逆天改命,炎火化龍。」龍騖風抬手寫道。
「他想借助炎火『抽』取你的龍屬靈氣給這個棺材裡的人?」我猜到了葉傲風的用意,他是想借助火山的高溫,蒸龍騖風的龍屬靈氣轉嫁給棺材裡的那具屍體。這樣的法術已經歸屬於逆天訣的一種了。肯定會損陽折壽。
龍騖風聽到我的話,微微點頭。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手指身旁的棺槨沖金剛炮怒喊「老牛,給我砸了!」
「好勒,這活兒我樂意干。」金剛炮說著提著步槍就開始砸,棺材是木製,砸起來並不費事。
我轉視地面,這次龍騖風寫的是「為闖王之父造就龍身。吾自碎龍丹以絕其惡!」
通了,都通了,先前的金磚帶著湖北庫銀的標記,而湖北也正是李自成起義之後最先攻佔的幾個省份之一,看來也就是在那時候葉傲風設計了龍騖風,將它囚禁在了這裡。墓室之外的「大順天龍」字樣的石碑暗喻的也正是李自成的父親,李自成的父親如果化身天龍,那李自成就名正言順的成了真龍天子。可惜李自成好像並沒有當幾天皇帝就被清兵給攆了出來,很可能跟龍騖風自碎龍丹,致使李自成的父親李守忠化龍不成有關係。
「三哥,你什麼時候修成龍身的?」龍騖風氣息微弱,隨時都有斷氣的危險,我絲毫不敢磨蹭。
「元,中統年間。」
「老於,你看看這是啥怪物啊?」金剛炮敲開了棺材,喊我過去。
「等等再說。」我沒時間搭理金剛炮,扶著龍騖風略微挪動了一下,先前的石板已經寫滿了字跡。
「修為為何折損許多?」這次是龍騖風主動問的。
「一言難盡哪,三哥,當年我下山之後,紫陽觀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我沒有回答
龍騖風的問題,反問它。
「闡,道,釋三派滅吾截教,先師屍解,弟子四散。」龍騖風艱難的用手指刻畫著,動作越來越慢,我見狀急忙輸出自身靈氣助它穩住命魂。「三哥,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我話音剛落只見龍騖風艱難的自腹中吐出一物放進我手裡,我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大小若鴿卵,晶瑩透徹,但是卻並不含什麼靈氣。
「這是封神『玉』?」眼前的事物我並不陌生,封神『玉』是一種極品『玉』石,『玉』『性』平和可以儲存人的神識。但是由於『玉』歸土『性』,所以只適合土屬靈氣的『門』人弟子。有不少修道有成的土屬弟子都會在臨終前,將自身神識封進封神丹托付友人,以求來世保有前世記憶。
「三哥放心,我一定幫你再尋一條龍身。」三師兄龍騖風本體是條青石蟒,自然可以使用封神『玉』。
誰知道我話一說完,龍騖風竟然連連搖頭,手指在石板之上急切的寫道「封神『玉』為溯風子臨終托付之物,弟當施五嶽借氣之法尋戊午年戊午月己亥日庚午時之天乾以了前事。」
龍騖風寫到這裡字跡已然模糊不清了,看的出來油盡燈枯的大限就要到了。
「三哥放心,我一定為你辦到。追風子目前就在墓外,她因為施展了御氣延靈之法導致神志不清,命不久矣,三哥可有辦法補救。」
聽到慕容追風情勢危急,龍騖風面『露』焦急之『色』,但最終緩緩搖頭,示意無法補救。
「三哥,你有什麼心願儘管說,九弟一定幫你達成。」龍騖風身體顫抖,這是失魂散功的徵兆。
「是啊,是啊,你快說吧,我也能幫忙。」站在一旁的金剛炮湊過來幫忙扶著顫抖不已的龍騖風。
龍騖風這次並沒有寫劃什麼,而是費力的轉頭向東,俯身下拜。碧游宮和紫陽觀都在東方,它此舉是在向祖師和師『門』行最後的叩拜大禮。終於龍騖風在施完大禮之後,身行定住不再動了,片刻之後顯出了本形。
三師兄龍騖風駕鶴西去了。
龍騖風在紫陽觀是位好好先生,平時話語不多,修行極為刻苦,為人也很和氣,除了三聖親傳的九大弟子之外的其他『門』人跟他也很是親近,沒想到修成龍身之後竟然會被同『門』師弟偷襲囚禁,落得如此下場。
傷心到極至已經沒有淚水了「三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老五那個『混』蛋,替你討還個公道,還有那個李自成我也不會放過他。」我恨恨的說著,一扭頭竟然現金剛炮在不停的抹淚「你哭什麼?」
「我也不想啊,忍不住。」金剛炮哭的鼻涕眼淚全下來了。「老於,棺材裡那玩意咋處理?」
我忍著悲傷,走近棺木,只見棺中果然是一具半人半龍的屍體「扔出去餵老鼠!」
金剛炮說幹就幹,我話音剛落,他就從木棺中扛出了那具屍體,我打開鐵『門』,他直接給撇了出去。
「你三師兄怎麼辦?」金剛炮『抽』出暮血將隨後躥進的一隻寒鼠砍為兩段,回過頭指著龍騖風的遺蛻。
「咱倆也抬不動它啊」龍騖風的本體十分的巨大,雖然瘦弱的只剩骨頭,但是俗語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倆肯定是搬不走的。
商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堵死寒鼠進來引水的小『洞』,將它留在了墓室之中。
「老牛,把這幾塊兒石板撬下來。」我手指著龍騖風先前書寫的地方。
金剛炮見我心情不好,也不跟我計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摳挖了起來。
「老於,誰把我的生辰八字刻這上面了?」金剛炮手裡舉著龍騖風寫著黃溯風轉世八字的那塊兒石板。
「你說什麼!」我一步躥了過來「這是你的八字?」
「是啊,去年我在家。」金剛炮說的一本正經「不過沒後面這個天乾。」
「天乾就是男人的意思。」我一把抓過金剛炮手裡的石板「你給我背一遍。」
「戊午戊午己亥庚午我說的對嗎?」金剛炮倒背如流。「老於,你怎麼用這個眼神看著我?」
「你別嚇唬我啊,老於,你怎麼了。」金剛炮被我看的『毛』了。
「你再背一遍。」我不敢置信的看著金剛炮。
「戊午戊午己亥庚午」金剛炮聽話的又背誦了一遍「我是七八年六月六號中午出生的,你可以算一下啊。」
我捏指推算了半天,的確沒有錯誤。可是眼前的金剛炮跟四師兄一點相像的地方也沒有啊,除了悟『性』都不好之外,再有就是都是矮胖子。
「老牛,跟你說個事兒,你得『挺』住啊。」我聲音都哆嗦了。
「我是『挺』的住,我看你好像是『挺』不住了,有啥事你直接說」金剛炮也急了。
「石板上的八字是老四黃溯風的,如果龍騖風沒記錯的話,你就是他!」我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是緩慢。
「哈哈,老於你快拉倒吧,你看我哪兒點地方像那個差點被雷劈死的笨蛋?」
「我看笨勁就『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