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十八章噬屍寒鼠
後來才知道,其實我們當日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另外兩條『洞』裡全是陷阱,唯有右邊這一條『洞』裡才是正主兒,當然了,之所以選對了路徑也是因為自己修習了觀氣術的緣故。至於後來是怎麼知道的,咱先不提,那都是兩年以後的事情了。
走進右側山『洞』,前行數里,氣溫逐漸降低,頓感清涼。
「真想不到這裡這麼涼快。」金剛炮環視左右石壁上因為溫差作用而形成的水珠。
「你看那是什麼。」我手指前方拐角處隱約出現的小動物。
「管他是什麼。」金剛炮說著抬起步槍一個點『射』,直接將前面趴在地上的東西打了個血『肉』橫飛。
「老於,你看看這是啥玩意?」金剛炮快步上前,用手提起了被他打死的動物,只見金剛炮手裡的動物類似於耗子,只不過個頭大了不少,全身沒『毛』,粉紅『色』的皮膚外『露』,眼睛血紅,嘴尖無須。模樣很是噁心。
「寒鼠,只不過眼睛顏『色』不對。」金剛炮提起動物的瞬間,我就回憶起了這種動物。乘風道人留下的秘籍和地圖正是眼前這種令人噁心的小動物的皮子作成的。
「這就是寒鼠?」金剛炮順手扔掉了血『肉』模糊的屍體。「怎麼它生活在這裡?」
「寒鼠生活在寒冷的地方,這裡不應該有,另外眼睛是綠『色』的也不應該是紅的。」我說著『抽』出了干將向前走去。
「是不是寒鼠的親戚,熱鼠啊?」金剛炮自作聰明的猜測著。
「沒聽說過有熱鼠,走吧。」山『洞』快到頭兒了,前方隱約出現了懸崖,氣溫更低了,我和金剛炮喘氣成霜大感詫異。
和金剛炮小心翼翼的走到山『洞』盡頭,只見山『洞』盡頭是一處巨大的坑『洞』,俯身一看,不由得汗『毛』直豎。
懸崖下面是一處巨坑,無數具身著古裝的屍體堆積在坑底,數不清的寒鼠攀附在屍體之上咬嚼吞噬。吱叫之聲令人『毛』骨悚然。
「我草,這是什麼鬼地方?」金剛炮哆嗦著轉身看著我「老於,給我支煙『抽』。」
金剛炮自從吞食了參籽,就一直不敢『抽』煙,此刻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我『抽』出一支點燃遞給他,自己也點上一支,坐在崖邊看著下面血腥的一幕。
巨坑之下厚厚的堆積著一片屍體,看服飾應該是明朝,士兵平民都有。有很多已經被寒鼠啃食的只剩骨架,仍舊一部分保持著原來的形狀,並沒有腐爛,寒鼠啃咬的部位也未見有鮮血流出。空氣之中也沒有腐臭的氣味。
「老牛,下面這些的確是寒鼠!」我用力的咬著煙嘴「這裡之所以這麼涼快,估計就是因為寒鼠身上散出的寒氣。」
「那些死人咋回事?」金剛炮這會兒緊張的連屁都忘了放了,臉『色』煞白。下面的景象的確令人膽戰心驚,就連我此刻腦子也一片空白。
「可能由於寒鼠散的寒氣所以才沒有腐爛,至於為什麼會有屍體我就不知道了。」我搖頭回答。
「你看那下面還有牛骨頭。」金剛炮手指坑底,我順著他的手勢向下一看,果然在眾多的屍體當中現了一副不似人骨的大型動物的骨架,皮『肉』早已經被啃食的『精』光,不過金剛炮平時宰牛殺豬的事兒也沒少干,他應該不會看錯。
「那些死人和動物很可能是寒鼠的食物,如果是殉葬的話不可能這麼凌『亂』,如果是坑卒不可能有平民,如果是滅口不應該有牛羊」
「別如果了,」金剛炮扔下煙頭站了起來「誰養這麼一群東西幹啥?」。
「我哪知道?先觀察一下氣息再說。」我站起身來捏起了法訣。慕容追風急切的強行甦醒,肯定有她的原因,炎火化龍肯定指的不是這些寒鼠。那句三十就更對不上號了,下面密密麻麻的這一群別說三十了,三千都有了。
「那裡!」金剛炮率先有了現「西北角那點地方看不透氣息,應該是道鐵『門』。」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處一丈見方的地方氣息模糊,依據形狀判斷的確是道『門』。不過如果想要到達那裡,則必須經過腳下的巨坑。
「那玩意不咬人吧?」聽我說要下坑,金剛炮臉都白了。
「不咬人,吃人。」我苦笑著抓過他的背包「找東西紮著『褲』『腿』吧,可別鑽進去咬了命根子。」
「可讓追風給害苦了。」金剛炮嘟囔著穿起了背包裡的『褲』子,片刻之後我倆把所有能穿的的全穿上了,鼓鼓囊囊的跟兩個雪球差不多了。
「要是有個頭盔就好了。」金剛炮繫好繩索準備下滑。
「下去之後別磨蹭,直接往鐵『門』那兒跑。」我說著抓著繩索慢慢的下到了坑底。巨坑和我們先前站立的位置呈四十五度角,並不很陡峭。
下到坑底,兩人對視一眼,捏起風行訣就開始飛奔,坑底的寒鼠受到驚擾,紛紛尖叫著衝我和金剛炮撲來。我倆哪敢耽擱,視若無睹的沖西北角的鐵『門』躥去。
跑出大半之後,麻煩來了。坑底的屍體層層疊疊也不知道堆放了多少,有很多上面的屍體看似完整而下面的則早已經被吃空了,金剛炮一不留神一腳塌空,跌進了屍骨堆中,直到齊腰。寒鼠見有機可乘,紛紛衝他撲了過去。
「我草。」金剛炮大罵著轉過身後的步槍,直接連『射』,將撲到眼前的幾隻寒鼠打飛了出去,腥臭的鼠血濺了他一頭一臉。
看到金剛炮身處險境,我急忙回身跑過來救他,干將揮出,砍死幾隻寒鼠,彎腰將金剛炮拉了出來。
「好險,好險。」金剛炮一梭子子彈將撲到近前的幾隻寒鼠打飛,跟著我掉頭就跑。
「你開『門』,我頂著。」我們快步的跑到西北處的鐵『門』外,金剛炮回身掃『射』著尾隨而至的寒鼠,急切的衝我叫喊。
我聞言急忙撲到鐵『門』旁,只見眼前的鐵『門』大約有一丈寬窄,十分的厚重,但是鐵『門』上卻沒有任何的把手開關,根本無處著力。
「老於你快點,這些東西怎麼還會蹦?」金剛炮一不留神,耳朵被一隻躍起的寒鼠咬的鮮血橫流。
聽到金剛炮的催促,我更加焦急,反覆的上下打量著鐵『門』,現在鐵『門』上部有著三道鐵製窗稜,靠近窗稜向裡張望,只見裡面墓道之內的石壁上再次出現了一處龍頭形突起,不過距離鐵『門』大約有十幾米遠,情急之下干將歸鞘,左手捏訣右手探出,施出御氣移山訣,散出一股有形真氣,試探著推拉石壁上的龍頭開關,終於在一拉之下鐵『門』有了反應,緩緩的向左側移去,我轉身拽著金剛炮一躍而入。
「***」金剛炮大罵著抬起步槍將幾隻尾隨而入的寒鼠打爛,我急忙跑過去抓住龍頭形的機關,關上了鐵『門』。
「老牛你沒事吧。」關上鐵『門』我快步的走向金剛炮,檢查他的傷勢,現右耳垂被跳起的寒鼠撕掉了半拉。
「死耗子,敢毀老子的容。」金剛炮一『摸』耳朵氣憤不已,抬起步槍將幾隻早已死去的寒鼠打了個稀爛。
「包一下吧。」我關切的說道。
「沒事,死不了。」金剛炮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淌到臉上的血跡。「你剛才怎麼把『門』打開的?」
「用移山訣。」我手指石壁上的龍頭機關。「所有的機關都必須用本『門』的法術才能開啟關閉,我懷疑這座墓可能跟咱的同『門』有關。」
「同『門』會想出這麼損的招兒,殺那麼多的人?」金剛炮搖頭不已。
「走吧,那股衰弱的靈氣就在前面,看看是什麼就清楚了。」